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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无论怎么说,宅子是一定要建的,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则是,郑忽想要趁着现在农闲的时候,在长葛修几条渠道,主渠道是将洧水和棘泽贯通起来,然后再围绕着这条主渠道修几条小渠道,主要的目的自然就是灌溉。
而关于修建渠道的测量和选线问题,郑忽想在封爵前的这几日尽快确定下来。
虽说专业的事要找专业的人来做,但是长葛还真找不到专门管理水利工程之类的专职官。
倒不是说此时没有专门负责水利方面的官吏。
应该来说,在所有的官职里面,水官是最早设置的官职之一。
据《史记》中记载:“禹作司空,平水土。”
最早的司空之职,就是专门负责水利和营建之事。
此时郑国也是有司空一职的,而且还是六卿之一,专门负责郑国国内的一些大的河流如洧水、汜水、濮水、颖水的管理和水患的问题。
而像郑忽这种受封贵族,封地内的水利和营建工作一般都是各显其能,有的设专官负责处理,有的是自己兼理。
郑忽原本也注意到这些问题,他受封时间又不是太长,后来想要修渠道的时候才发现,mmp,竟然找不到人。
于是,这就相当尴尬了,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先管着,等以后找到合适的人再说。
至于挖他老爹的墙角,从司空下面找几个小吏过来帮忙,郑忽不是没想过,但关键在于他准备搞的工程并不是什么大的工程,实在没什么必要。
还不如趁着这次营造住宅,去长葛的官营作坊里找个几个营建人才帮忙考察一下,试试他们的水平,看看有没有可用之材。
…………
朝食罢,郑忽便命人将邓荒召来,与之同行。
之所以将邓荒找来,原因也很简单。
一来郑忽想要看看这段时间作坊是否有新的成果值得出售。
二来也借此考察一下邓荒的商业眼光。
郑忽把自己手底下的商业交给他打理,这个不是闹着玩的事,别到时候给自己搞砸了!
这才是郑忽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邓荒昨天才接到任命,今天本来打算去好好熟悉熟悉具体情况。
他这个人虽然嘴上跑火车,也经常干一些不怎么靠谱的事情,但不可否认,他这个人相当聪明,识时务,就像当初他去劝子令和辛丑归顺郑忽一样。
在大事上,他真不是个糊涂的人,相反,还极其精明。
他知道郑忽把自己的钱袋子交给他,一方面是对他信任,另一方面也是对他的考验。
将季安排到他身边则是对他进行牵制,平常或许不会怎么样,关键时刻,这种牵制的效果就会变的异常明显。
所以,他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虽还没上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同时,他也决定要大干一番,让郑忽刮目相看,无它,这种被人重视感觉太好了。
他在蔡国的时候只不过是个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孽庶旁支罢了!
而在郑忽这里,他却得到了尊重、重视,被委以重任,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此时的社会风气便是如此,每一个心中有点理想的贵族都渴望被重视,渴望有自己的舞台。
毫无疑问,郑忽给了他这样一个舞台。
况且,以郑忽的身份来说,如果不出意外,未来就是郑国的掌舵者,郑国现在可是中原响当当的小强国家。
只要能将郑忽交给他的事情办好,继而得到重用。
“未来未必不能过一过大国卿士的瘾!”邓荒心中想道。
大国卿士和不入流的封君,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当然,邓荒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来自邓方和陈奚这些长葛属官的先不说,他发现郑忽有意培养管仲、鲍叔牙以及公子辛丑这三人。
不单如此,像泄驾这种在郑国宗室和朝堂上都有着较高地位的人也在积极向郑忽靠拢。
他确实有些压力山大!
不过压力就是动力,既然有了更好的前途,他可不想再像他的父祖辈一样死守在邓城中,过一辈子土财主的日子。
土地贫瘠、环境恶劣不说,为了一点粮秣,还得干些坑蒙拐骗的事情。
虽然他干的也挺爽的,但这显然不是他的追求。
“在一隅之地坑蒙拐骗算不得什么本事,能在天下坑蒙拐骗才是真正能耐!”邓荒如是想。
不得不说,他这个人还是三句话离不开老本行。
第139章 进击的工匠()
进入长葛的官营作坊,郑忽明显感受到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气氛。
工匠们都很忙,是真的很忙,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问题,有的则是专注手中的活,压根头都不抬。
郑忽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做兴奋的东西。
显然,他因为陶孟制作瓷器有功而赐其五十金的影响依旧没有消散。
这种暴富的刺激太大了,这就好比一群经济类的学生见证了自己的同学买股票发了财一样。
所有人都会想,都是差不多的水平,甚至他的成绩都不如我好,家底还没我家丰厚,没理由他能行,老子就不行!
虽说这样的理由比较牵强,但是在财富面前又有几人能保持一贯的理智。
中国的有句古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匹夫!
随着郑忽和邓荒的临近,讨论问题的工匠们也发现了他们的到来,纷纷向郑忽行礼,郑忽在回礼的同时将邓荒介绍给他们认识。
邓荒也不敢怠慢,一一向众人行礼。
之后,经历了短暂沉默,也不知谁起的头,纷纷请郑忽前往自己负责的作坊里面莅临指导工作。
话虽说的客气,但归根结底都是钱惹的祸!
不过,对于此事,郑忽却是不忧反喜。
想要钱,自然要拿出相应的成果出来。
而这些请他前去指导工作的人,说明他们至少在他们各自的领域取得了一些成果。
没看到很多人根本没开口吗?甚至还有些人面有羡慕之色。
对于这些工匠的热情,郑忽自然是一一回应,谦虚的表示感谢,并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稍后一定会去,绝对不会落下任何一个。
在这之前,郑忽决定还是先去新辟的造纸作坊去看一下,顺便看看造纸的进展如何,同时竹纸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毕竟不同的树造的纸,质量是不同的,郑忽也只知道桉树是造纸的顶好材料,至于其他的树木适不适合,质量好不好,郑忽也不清楚。
而且来说,桉树的原产地是澳洲大陆,郑忽现在是拍马也难及!
他命人将棘树送来,一来是存了些侥幸的心理,二来则是让工匠们积累一点经验。
造纸最主要的是纤维,树木都有这些东西,用棘树能造出纸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质量问题,郑忽保证不了,也不敢保证,因为前世他就没听说过有用棘树造纸的。
而竹纸材料易得,也不用担心造不出来,或者质量太差的问题。
当然了,用竹子造出来的纸在质量上肯定不如木浆纸,因为竹浆属于草浆,草浆纤维短,强度差。
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谁让他现在是首创,从无到有,这种开创性的事情向来都是要惊爆世人眼球的,获利自然也是巨大的,这是必然的。
去造纸作坊之前,郑忽和邓荒先去了一趟瓷器作坊找陶孟。
陶孟自从被郑忽重赏之后,不但钱有了,而且在整个作坊中的名望地位也随之上升。
工匠们遇到一些争执,或者工艺上的问题,都喜欢到他这里来,让他帮忙评理决断,或者提着建议,做点参谋。
陶孟处事公允,凡事皆以和为贵,技艺也高,在其不擅长的领域也不随便插手,只是分享一下他自己烧制陶器瓷器时的经验,让其他自己去领悟,这就更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现在年轻的匠人谁见了他,不得尊称一声陶老,恭恭敬敬的执弟子礼。
所以,在郑忽和邓方无暇管理作坊的时候,具体的一些事宜基本上自动的就转移到了陶孟这里。
可以说,现在整个长葛作坊的大部分具体事宜都是陶孟在负责,造纸作坊也不例外,是由他亲自兼管。
刚至瓷器作坊,郑忽便看到陶孟正拿着一个成品瓷器仔细观察,可能是察觉到此次进来的人和以往不太一样,才抬起头看了一眼。
正好看见郑忽笑着看向他,见状,他急忙放下手中的瓷器,向郑忽行礼,道了声见过世子。
郑忽回礼,向陶孟问道:“陶老如此驻目于瓷器,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陶孟道:“倒不是出了问题,前次世子令木匠作风箱,此物大妙,而今瓷器的烧制已经基本稳定,方才老朽只是观察在各种不同火候之下烧制出来的瓷器有何差别,希望借此可以达到最完美的程度!倒是让世子见笑了!”
“陶老哪里话,陶老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吾深感佩服,岂敢言笑!”
这确实是郑忽的实话,如果没有这些工匠默默无闻,精益求精的付出,也根本不可能有悠久、灿烂的中华文明。
别的不说,就像青铜和铁器的冶炼一样,如果没有这些匠人不断改进技术,诸夏民族拿什么保护自己的文明,发展自己的文明。
就像辫子朝,拿大刀和侵略者的枪比快吗?
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所以,郑忽不介意以最大的敬意来对待这些工匠们,因为他们肩上扛起的是整个民族!
“成品瓷器现在有多少?”郑忽接着问道。
“二百余件罢!主上并未下令多烧,老朽不敢擅专,只是教授或验证技艺时烧制而已,平常并未开窑!”
郑忽点点头,心却在滴血,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搞了这么好的一财源就这么没了,真是裤衩都给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