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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吴起把秦人吊起来打,紧随其后更有一个想要灭秦的庞涓,带着吴起留下的魏武卒还是把秦人压得喘不过气来,更别说抬头了。
此时此刻的义渠人当真拍手称快,秦国也有今天。
秦与魏争河西,秦献公与魏国便死磕了二十多年无暇西顾之际,义渠人乘机从泾水南下占据了漆水一带、岐山、梁山一带的河谷草原,这与秦国旧都栎阳的距离不足百里,可见其有恃无恐。
义渠人也聪明,知道秦人被吴起、庞涓先后打的一天不如一天,也许那一天就被灭了国也不好说,于是有取而代之的心,占据岐山一带,其心不言而喻,就等着坐收渔利。
奈何,秦献公之后,秦国即位的新君是秦孝公,改变了与魏国死磕的策略,选择忍耐而变法图强,秦国虽然被魏武卒打的抬不起头来,但打义渠人还是绰绰有余,义渠也是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部族,即便占据岐山、漆水与当时的秦都城不足百里之遥也不敢发兵迫境而去。
几百年来,先被秦襄公打,后被秦穆公虐,再被秦献公打的抱头鼠窜,只能玩躲猫猫。
被打怕了,在义渠人的心中对秦人已经有不可战胜的畏强阴影!
趁火打劫已经是极限,哪敢去主动招惹秦人。
相比于丧失河西千里沃土的耻辱,义渠人算不得什么,秦孝公即位之后,发奋图强,启用卫鞅变法,对义渠人采取怀柔之策,数十年来秦人与义渠人也相安无事。
就这样,义渠国安定的度过了六十多年,而今已经成为了陇西之地,除秦国以外最富强的部族。
而今秦国的国君赢驷的抱负更大,其志在于东出中原,逐鹿天下,义渠人只要老实也不会去动他们。
自从六国相王,犀首合纵伐秦之际,义渠人以为秦国必然灭国,再起了心思,这才让差不多忘了北境还有个义渠大患的赢驷再次对义渠人重视了起来,不过却忙于与中原群雄周旋,也是无暇顾及义渠人。
但这一次,赢驷已经有一万个理由要灭义渠国,打不死也要打残。
义渠国历尽六十多年与秦相安无事,又频频接受中原文化的冲击,已经成为了一个半游牧般耕种的民族,而这意味着想要跟赢驷玩他祖父秦献公那套躲猫猫的戏码,已经一去不返。
……
泾水西岸的义渠城内。
苏代与当今义渠王并列而行,城内的义渠人看到苏代一身袍泽,张口便是“中国话(中原之国)”,任谁都能看出他是个中原人,
义渠王大大咧咧的说道:“卫侯如此盛情,本王盛情难却,先生你说吧,卫侯想要什么?”
“大王说笑了,此乃我家君上的一点心意,并无索取回报之意。”苏代一笑,拱手说道。
“哎,先生此言差矣,你们中原人,有个什么圣人?让本王想想……叫孔什么?”义渠顿时罢手,打着违和的腔调强行用中原人之乎者也的口吻交谈,说了一半说不下去,露出了部族人的特性。
“大王可是说春秋鲁国圣贤孔子?”苏代好奇的问道。
“你也知道?”义渠王说,当即哈哈的道:“也对噢,你当然知道,中原人嘛,叫什么来着?”
“孔氏、名丘,字仲尼,鲁国陬邑人士,儒家学派祖师爷。圣人也!”苏代笑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孔丘,说过一句名言。”义渠王有板有眼的哼道:“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往而不来亦非礼也,本王收了卫侯这么大的礼,不回敬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本王?”
“先生尽管开口便是,如此,回去了也能立功,卫侯大喜,说不定便会重重的赏赐先生啊。”
苏代心中一笑,表面却是一副感激不尽,当即深深大行一礼,拱手道:“在下多谢大王厚爱。”
“哈哈……呃……善——!”义渠王强行的说。苏代便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家君上正在组建骑兵,尤为缺失马匹……”
“哈哈,原来如此,马匹本王有的是。”义渠王一副神秘兮兮的说道:“先生果真聪明,如此便能立下一功啊。”
“大王洞若观火,在下钦佩!”苏代一副被看穿了样子,干笑着说道。
“哈哈,好,既如此,本王便送你五千匹马儿,如何?”义渠王阔绰的说道。
苏代带着大惊的神色,连忙拱手而道:“大王如此厚礼,苏代受不得,大王无需破费五千良驹,五百驹足矣!”
这套路,就是典型的欲拒还迎之计!
………
第018章:秦军来了!!!(第四更)()
——
果不其然,苏代这一婉拒的话让义渠王洋怒的说道:“卫侯送如此大礼,本王若拿五百马驹回赠,成何体统?简直岂有此理!”
“这……”苏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义渠王顿时笑道:“先生不必推辞了,此番回去之后代本王转告卫侯,今后卫国与义渠要多多互通有无,本王正急缺军辎器械,卫侯的库府如有存货可以与本王互易,义渠的良驹可以任君挑选,君无戏言。”
原来这义渠王是想要笼络自己,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兵器,出手阔绰倒也不是只为显摆,苏代不由得小小刮目相看了一番,便拱手而道:“大王厚爱,苏代不敢忘,大王若是信得过苏代,用不了多久在下便为大王从我家君上那里讨一份更大的厚礼。”
“甚好,甚好——!”义渠王一听大喜的说道。
刚刚请苏代入了王府,一个义渠探子忽然来报:“报……!”
席地而坐的苏代眼目一闪,义渠王微愣,当即说道:“何事?”
义渠探子单膝跪地,一手抱拳附于胸前,道:“禀报大王,秦军已经撤回崤塞,秦国已与韩国停战重修盟好。”
“秦国在函谷关的大军可是南下与楚国决战?有无兵马北上?”旁坐的义渠将领说道。
“崤塞大军兵分两路,一路北上一路南下,北上的秦军目测二十万大军已经兵出云阳,一路沿着漆水北上深入我义渠腹地,按行程五日即可抵达泾北!”那探子说道。
在座的众人除了苏代,皆面色一变,一个义渠将领也不顾苏代这个外人,连忙说道:“秦国发兵迫境,大王,举族撤回阴山漠北啊,让秦人扑个空,待秦军撤退再卷土重来。”
“慌什么?秦军二十万?我义渠的勇士也有二十五万,今日义渠已不同往日而语。”义渠王眼冒精光,自言自语的说道:“三百多年了,义渠人三百多年始终活在畏强阴影之下,本王不想再这么活下去,秦军一来,未战便要抱头鼠窜?再说了,今日义渠以效仿中原之国耕作,举族搬迁岂是容易之事?”
那义渠将军心中一惊,连忙出列跪着说道:“大王三思啊,虎狼强秦,中原群雄都打不过,与秦军正面拼杀,义渠必败无疑,只有游动作战才能无损。”
“你直接说跑不就行了?”义渠王怒道。
“大王,在下有一言不知大王愿听否?”这个时候苏代拱手而道。
“噢,先生说罢。”义渠王这才发现有个外人,便收敛了怒意而看向苏代。后者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道:“战阵,便是列国之兵鲜有能胜秦之锐士,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不智也。义渠骑兵在于游动作战,将军说的不错,只有机动作战,伺机奔袭,以义渠兵之长攻秦军之短,方能一战。”
“气煞本王也,没想到秦军竟然不顾楚国倾力攻秦之危局,反而举兵二十万众北伐我义渠……”义渠王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
旁听的苏代听此一言却不闻不问,显然,义渠人至今还不知道让秦国下定决心动了灭国之心的,便是坐在旁边这个苏代先生的主君一手挑唆而与秦的一场谋国交易。
苏代又说道:“大王,秦军伐来,战事要紧,在下这便告辞,回国告知我主,义渠有难,虽远隔千里,卫国亦且不能派兵,却可援助军资,在下返回朝歌力说我主援助义渠国以军资器械,以报大王厚爱。”
“太好了,本想多挽留先生些许时日的。”义渠王大喜的说道。
“大王厚爱,苏代万分敬谢,在下这便告辞了!”苏代起身拱手的说道。
“慢着!”义渠王罢手而道:“来人,即刻起备足五千良驹,随同苏代先生而去!”
“谢大王——!”苏代再次行一大礼。
“先生,卫侯能给本王多少兵器?装备十万大军可否?”义渠王连忙说道。
“别说十万,二十万亦绰绰有余。”苏代信心十足的说道,义渠王大喜之时,话锋一转:“只是,秦国北伐义渠,我主若是明目张胆的资助义渠国,势必得罪秦国,在下便是有千言万语之说辞,我主亦且不可能应允。”
“何解?”义渠王略急的说道。看着苏代若有所思,后者又道:“大王,不若这样。”
“先生快点说吧。”
“这个法子既不得罪秦军,也能帮助大王,我主也会采纳在下之见。便是大王去找卫国的商人购置兵器,我主把精器发放给商贾,大王与之交易即可,如此一来便与我家君上毫无干系了,秦国也找不到借口。”
列国的商人之中,军火贩子本来就在战国时代大行其道,或囤积粮草在战时发财,或贩卖兵器,见怪不怪的事情,军火贩子列国都不得不倚重的存在。
“先生果然妙计百出,那便有劳先生了!”义渠王高兴的说道,买卖就买卖,只要拿到急缺的中原精器,与秦国的大战就能多几分胜算。
“事不宜迟,在下告辞了!”
苏代就这样离去了,秦国发兵迫境的压力本来就刻不容缓,义渠人说不定这次还得跑路,既然跑路就是要轻车上阵,牧场的马匹等牲口也不能全带走,索性送了苏代,买一份保障也比留给秦人的好。
如此,第二日五千匹良驹便备齐了,第三日苏代便在一支义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