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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主父见平原君失态尽显,连连劝谏,他却不以为意的道:“事权在我,有何虑哉?”
大权在握那也不能弄权啊,平原君在心里如此应道,却也闭嘴不言。赵雍回到宫中,王后吴娃看到他闷闷不乐,问道:“王上何故如此,今日朝中有何事?”
赵雍也不隐瞒,直言说道:“寡人见原太子章以兄朝弟,于理不顺,遂欲立其为代王。然平原君又言其不便,寡人至今踌躇而未决,甚是烦躁。”
武功赫赫,一代雄主赵武灵王竟是在身后之事尽犯混,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说这番话还是对赵何之母,后者一听面色一变,好在赵雍此刻烦闷,也没有察觉到,吴娃连忙掩盖住了。
赵雍意欲立赵章为代王?这不是给自己的儿子赵何树立大敌吗?吴娃心急万分,却又不敢忤逆赵雍,左思右想顿时想到了一个点子,片刻之后便说道:“王上,昔晋穆侯生有二子,长子曰仇,弟曰成师,穆侯驾崩,子仇继位,定都于翼,封其弟成师于曲沃,其后曲沃日益做大,遂尽灭仇之子孙,并吞其国。此王上所知当以史为鉴啊,成师为弟,尚能弑兄,况乎以兄而临弟?王上若立章为代王,我与何儿将来定成他人鱼肉矣。”
话音一落,吴娃瞬即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赵主父被这番话警醒,心有愧与赵章但还是打消立其代王的心思。
可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赵雍这番话被一个过去在东宫服侍太子章的近侍听到了,得知赵主父商议的事情,私下告诉了赵章。
这让本就心有不服也已绝望认命了的前太子赵章再次燃起了野心,得知消息的赵章立刻召见田不礼,将此事原委说道一遍。
田不礼是赵雍派去辅佐安阳君赵章的,一听此论他的野心也燃起来了,若是赵章继大位,这赵国相位就是他田不礼的了,思量再三,田不礼义正言辞的道:“主公,在下以为主父分王二子,事出公心也,奈何为妇人所阻耳,王年幼,不谙人事。在下以为乘机用计图之,主父也无可奈何。”
赵章眼冒精光,重重的握住田不礼的双肩而道:“此事惟君留意,你我共商大计,将来吾承大位,必与君富贵共之,莫敢相忘!”
人的欲望一旦开始,就如同高山滚石一样再也停不下来。
野心渐起的赵章、田不礼二人如同阴暗中的蝎子等待着时机到来,终于在一个月后,所谓时机来了。
这一天,赵主父与赵王何同游沙丘,安阳君赵章也一并同行,沙丘离宫乃是商王帝辛(纣王)所筑,有离宫二所,赵主父和赵王何各居一宫,相隔五六里地,而安阳君赵章的住处恰好在其中。
翌日,太阳初升清晨大雾蒙蒙,离宫二所之间的馆内大量人马动作频频,田不礼匆匆来到赵章屋舍,一见面便低声说道:“主公,我已查明,主父此次出游沙丘,带的军队并不多,况我赵国大军主力尽在西境与秦作战。机会当在此时啊,在下有一计策,主公不若假传主父命令召见幼王,主公一定到场,在下于暗中埋伏三百刀斧手,只要幼王一到……”
说着,田不礼眼神一拧,双目歹毒异常,举起大手在胳膊前一划,意思在明白过了,又接道:“木已成舟,事成定局,谁敢违背?”
赵章大喜:“此计甚妙也!”
没多久,赵章便派心腹内侍伪装成赵主父的使者前往赵王何的离宫传召:主父突然病发,欲见王面,速往。
幼小的赵王何一听赵主父发病,心中一着急连忙准备前去,却不料被眼光毒辣的老相国肥义给拦住了,“我王且慢,主父一向无病,此事可疑。”
“我王勿躁!”肥义老相国将赵王何拉回王座之上安抚了一番,又道:“此事关重大,老臣先去一探究竟,若无事,我王则再入宫探望主父亦未迟也。”
……
第060章 :求助卫王发兵解围()
——
“那便依老相国说的做吧。【。aiyoushenm】”赵王何年轻,非常倚重肥义,他却没有料到这一个决定救了他一条命。肥义把随行的心腹高信叫来,命其紧闭宫门,万万不可轻易开门。
显然,久经宦海的老相国肥义已经嗅到了危机,这还觉得不妥,他又连忙派出密信兼程赶往邯郸通知李兑和赵成,准备好这一切之后,老相国这才放心的带着几个骑兵跟随使者前行。
肥义这批人走到半路正直日暮,早已在中道埋伏好的三百刀斧手误认为是赵王何来了,带头的一声令下三百刀斧手倾巢而出,肥义老相国和随行的几个骑兵就此惨死在刀斧手的血刃之下。
此时,喊杀声已经谢幕,田不礼持着火把而来,他仍旧不放心,对尸体逐个的确认,惊悚的发现没有赵王何的尸体,死了的竟是肥义老相国。
田不礼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唯一的出路就是走到黑,当即下令道:“快,速速包围赵何离宫,乘夜袭之,幸或可胜之!”
当他带着三百人马乘夜冲向赵王何的离宫时,高信早已预先做了防备,亲自带着离宫内仅有的几十个侍卫死守宫门,直到天亮,田不礼仍旧没有攻入离宫之内,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田不礼命令手下用巨石系在木头上不停地撞击宫门,一时间吵闹声如雷。
年幼的赵王何早已六神无主,正当在此危难之际,只听到宫外突然喊声大起,两支胡服大军纵马杀来。
赫然便是李兑与公子成二人带着一千骑兵驰援而来,田不礼这三百人马被杀的片甲不留。
宫中的高信透过乘屋一看是李兑和赵成与叛党厮杀,顿时大喜连忙来到了赵王何身边:“王上,有救了有救了,叛党已被司寇和公子成诛灭,我们安全了!”又连忙道:“快开宫门!”
不消片刻,赵成与司寇李兑风尘仆仆而来,看到惊魂未定一夜未眠的幼主无恙,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二人顿时跪拜道:“臣等救驾来迟,请我王降罪!”
“太傅,成将军快快请起,若无二位,本王凶多吉少,二位救驾有功,岂有罪过?”赵王何连忙亲自扶起了两位,李兑确是叹息道:“臣昔与肥义老相国相善,安阳君强壮而骄,其党甚众,且有怨望之心,田不礼之流刚狠自用,知进而不知退,二人为党行险侥幸,其事不远,不料今日被我一语成譏。”
“对了,老相国危矣!”赵王何一想起了肥义,大惊而道,正值此时一个军士入内秉承:老相国身重三十刀而亡!
李兑闻此噩耗,惊愕了许久
“混账!”赵王何怒了:“叛贼赵章何在?”那军士连忙回道:“启奏大王,赵章已逃往主父离宫。”
且说安阳君赵章,图谋败亡之后急走赵主父离宫对其痛哭流涕的哀求以庇护,赵主父心软,于是接纳了赵章。很快,李兑、赵成二人带着五百精骑奔向了赵雍所在离宫,三两下便将整个离宫给包围。
公子成仗剑开路,欲破宫门入内擒贼,这时李兑连忙拉住了他的手,忙道:“将军且慢!”
“司寇这何意?叛贼就在主父宫内,容我进去擒拿诛杀贼子。”赵成杀气腾腾的说道,李兑却摇了摇头,“主父开宫庇护赵章,可见心已怜之。你我包围主父之宫已是犯上,再擒贼而杀之,无疑伤了主父之心哪,事平之后,主父以围宫加罪我等,你我二人必掉脑袋啊。”
李兑这么一说顿时让脑热的赵成冷静了下来,不由得背身冷汗,忙道:“这可如何是好?若遇主父,万一见夺,你我抗之便是非臣之礼,从之则为失职之罪。一边是主父,一边是少主,都不能得罪,此事无论如何却又必得罪一王,司寇可有妙计?”
“少主年幼,尚不足与计,我等当自决之。”李兑说道,言之二面露狠色,转身看向了随来的兵士们顿时吩咐道:“都听好了,不许解围,抗命者即斩。”
赵成一听大惊,连忙拽住了李兑的衣袖:“司寇你疯了?宫内可是主父啊!”
“我如何不知宫内有主父?”李兑低声吼道:“可如今我等进退两难,主父、少主二人终要得罪一方,你说是选择主父、亦或少主?”言及此处,李兑左右一看在而耳语:“主父死,你我便有从龙护驾之功。反之,前途未卜,生死难料,望君识时务为俊杰也。”
赵成一听,挣扎良久终是一狠心:“拼了!”
……
朝歌。
苏代急促的入宫面王,除了他还带来了一个人,赫然便是赵人。
“卿有何事?”偏殿内,卫峥坐在王座之上,问道。
不料,那赵人当即对着卫峥便是扑通跪地哭丧着道:“卫王救救赵主父啊!”
“赵主父?”卫峥一惊,从王座山起身,连忙来到了那赵人身边:“此话何意?快快详细告诉寡人。”
“禀卫王,主父被困于沙丘,李兑、赵成二人陈兵围宫,赵国朝野为之把控,鄙臣九死一生逃了出来,带我主父之名求卫王发兵解围。”
原来是沙丘宫变啊,到底还是发生了。
这一刻,卫峥感慨万千,堂堂一代天下雄主的赵武灵王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竟是到了要他国发兵解围的地步。不过卫峥想了想倒也释然,此时此刻的赵雍被困于沙丘,乐毅、赵奢、廉颇等人及其赵军主力均在河西,赵国内部被李兑、赵成控制也就不意外了,这帮人都是跟着赵王何的臣子,说赵雍此刻孤立无援也分毫不假。
那赵臣见卫峥久久不语,以为卫峥不会答应,便忙着带以威胁之意道:“卫王如若不肯发兵,外臣只好赶往河西通报乐毅、廉颇等诸位将军撤兵解围。”
此话终于把卫峥拉回了神来,此时此刻站在一边的苏代终始一言不发,听到这个赵臣如此一说又是看了一眼卫峥的脸色。
这赵人摆着一副威胁的味道,大有马上就要告辞的架势,卫峥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