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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启沉默的看着周玥晗,直到她疯狂的嘶喊到脱力扶着慢慢的铁栏杆蹲了下去,方痛声问:“阴狠?比阴狠谁能比得上你?那五个刺客装扮成了农夫农妇,为了伪装他们甚至还弄了个孩子……玥晗,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连一岁的孩子都杀?”
“孩子?”周玥晗冷笑道,“不过一个未满周岁的孤儿而已,我养了他大半年,他能为我的大仇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说不定六道轮回中再投生,他还能托生到一个好人家。”
云启生气地眯起了眼睛,冷声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情认真算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你不满意,你恨,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她?!”
周玥晗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攥着铁栏杆,抬头看着云启,冷笑道:“为什么?你还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她气死了爷爷,还一枪打爆了周爷爷的头……我就是,我就是要让她不得好死!我要让她被五马分尸!我诅咒她坠入十八层地狱!我发誓!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她!我发誓!我要化成厉鬼来缠着她!让她活着也一辈子不得安宁!”
云启低头看着周玥晗,缓缓地蹲下身子,冷声说道:“我保证,你的这些诅咒都会成空!我会呵护她一直到老,我会让她幸福一生。如果有来生,我还会陪着她。就算有什么样的苦难,我也会替她去受。而你,就在这里安心的等着刑部的判决吧。”
“不……不!我不要任何人来审判我!我……我宁可死!”周玥晗说着,用力抓着铁栏杆站起身来。
长策立刻明白了她的目的,于是抬手弹出一刻石子打在了她的腿弯上,周玥晗腿上一阵酸麻跌倒在地。
“不许她自尽!否则你们都跟着去死。”云启冷冷的看了一眼牢房外的两个护卫,说完后转身离去。
护卫打开牢房的门进去,把周玥晗从地上拉起来,用绳索绑住了她的手臂和腿脚之后,又把人丢在牢房的正中间。
不能撞墙,又没有任何可以自裁的东西,周玥晗从这天晚上开始绝食。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李钰叫人在夹板上铺了榻席,一个人躺在上面看着浩瀚的夜空,脑子里莫名其妙的闪出这两句诗。
枕着手臂摇着二郎腿,李钰默默地想着不知道李铎现在怎么样了,算算时间他应该已经到了燕州,军事学院的事情准备了这么久,如今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他这把东风。以他的能力,相信训练出一批英武忠心的勇士来不是什么难事。唯一让人头疼的是把他丢去那种地方,每天都要面对那么多男人,他的一颗春心要被搅成什么样啊?
“公主,王爷回来了。”一直守在旁边的莲雾看见云启带着人上船,低声提醒道。
“知道。”李钰淡淡的应了一声,她早就听见脚步声了——曾几何时,对他的脚步声已经如此熟悉,百步之外听见声音就知道是不是他。
爱这种东西,一旦刻入骨髓,可真是要命啊!
莲雾跪坐在一旁,看着云启直接进了船舱,有些失望的叹道:“公主,王爷怎么没过来啊?”
李钰轻轻摇头:“我哪里知道?要不,你去问问?”
“还是算了吧。”莲雾赶紧的低下了头,她知道公主这会儿心里正不痛快呢,于是也不敢多说了。
云启回来之后先叫人弄了热水进来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才来找李钰。
李钰自然知道他肯定会来,但也没想到会等这么久,所以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欲睡了。
莲雾看见云启,忙要起身问安,云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摆摆手让她退下。
周围的银凤卫也纷纷转过身去各自看着浩淼无尽的夜空海面。
云启赤着脚踩上软软的榻席在李钰身边坐下来,伸手去摸了摸她脸上的伤痕。
因为天热,伤口只抹了药膏没有包扎,此时药膏凝固呈浅褐色,月光下那张俊俏的面容便有些难看,尽管知道不会留下疤痕,云启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从心里骂了一句该死。
脸颊上痒痒的感觉把李钰的蒙蒙睡意驱散,她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低声咕哝了一句:“别烦我。”
“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云启在她身后躺了下来,把人搂进怀里,“我已经写了奏折送去了京城。陛下会派人来专门料理此事,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怎么,不为你那亲亲表妹求个情?至少也要保住她的性命吧?反正我有没死,而她也只能是个刺杀未遂。难道你不想为你的外祖家保存一丝血脉?”李钰说完,心里的怒气更盛,忽的一下坐起身来,低头冷冷的看着自己这个托付了后半生的枕边人。
“蓄谋行刺皇室公主乃是叛逆大罪。需要刑部和都察院联合审理。这件事情交给上官默和邵阎去处理,你还不放心?”云启缓缓地抬起手臂压在圆枕上支着脑袋,任凭湿漉漉的长发四散开来,清凉的星辉映照着他俊美无俦的容颜,让人莫名的心动。
第170章携妻抱子把家还()
面对心爱的人坦诚无私的目光,面对心爱人明净无尘的面容,任谁都没办法硬下心肠来吧?
果然是色令智昏吗?李钰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我能狠下心来一枪爆了殷皇后的头,却狠不下心给他一个冷眼。
“回去睡吧。”李钰朝着云启伸出手。
云启忙伸手握住她的,然后一个用力把人拽进怀里,死死地抱住。
这几天他一直在忐忑,他素来知道李钰的嫉恶如仇——一个能够开枪把继母打死为师傅报仇的人,谁知道她会不会一怒之下拿着枪去把周玥晗给崩了?
当然,周玥晗变成这样他非常非常的失望,她不顾一切的刺杀自己心爱的人,他当然也恨她入骨。
可她毕竟是周家唯一的血脉。如果她死在李钰的手里,他的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也无法去面对自己早逝的母亲。
最主要的,是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鹅毛大雪的夜里,从燕北邙的墓碑前寻到她的情景。
杀了仇人应该是见很痛快的事情,可是烂醉如泥的她却满脸都是痛苦。云启知道,那痛苦绝对不仅仅是因为燕北邙的死,更多的,应该是她永远不能承认,不能说出口的痛处。
那样的李钰,云启这辈子不想看第二次。
“喂?”李钰被闷在某人的怀里,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云启松开双臂放开她,起身后有把她抱起来:“走,回去睡。”
刺杀皇室形同谋反,此乃大如天的罪过,所以云启八百里加急的奏折送到京城之后,皇上立刻派了邵阎和韩岳赶到临州。
韩岳一到临州就从云启的手里接管了临州大牢。
邵阎则从云启的手中接过这几日审讯的结果,开始进一步的审查。这回好了,廖桐英的贪污挪用之罪也不用藏着掖着了,邵大人现在主管刑部,自然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一看县衙以及驿馆就知道这货手底下肯定不干净。
韩岳亲自盯着手下接管了临州大牢之后转往码头来李钰的船上探望李钰,此时李钰脸上的那道浅浅的伤痕已经褪去了痂,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韩岳低声埋怨道,“要看热闹,什么时候看不成?明明知道鱼龙混杂的地方最不安全,还不管不顾的耍小孩子脾气。”
李钰低声反驳道:“我只是想去看看百姓们心目中的临州港,哪里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韩岳不满的瞪了李钰一眼,冷着脸说道:“你还有理了!为什么只带几个护卫?就算你不想想我们这些人,也该想想熙儿。”
“哎呀,我知道了。”李钰忙端过茶盏递到韩岳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以后不会了,你放心。”
“你什么时候能长记性,那才是见鬼了。”韩岳冷着脸接过茶盏来,揭开杯盖吹了吹茶末,“陛下担心你的安全,让我陪着你一起去东陵。”
“啊?你不是还要押解那些人犯回京?”
“人犯有你的安全重要吗?花满楼他们跟着太子去了燕州,只有宝凤她们几个人哪里能护你安全?还是我跟着陛下也能放心。”
“不是还有关山和长策他们……”
“不要跟我提他们。”韩岳冷哼一声把茶盏重重的放回桌上,“你出事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他们一个要跟着王爷,一个要守着船上的熙儿……”
“所以了!”韩岳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他们爷俩的命是重要的,你就不重要。”
李钰还没说话,门外守着的关山抬脚进门,躬身半跪在韩岳的面前,沉声道:“这次的事情是属下失职。属下跟将军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请将军放心。”
韩岳冷冷的看了往日趾高气扬今日低眉顺眼的关山,淡淡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关山看着韩岳满脸的不屑,抬手把自己的佩剑摘下来,仓啷一声拔剑出鞘,右手执剑,左手捏住剑尖,用内力轻轻一震,一把上好的佩剑便断成两截:“属下发誓,若再让公主伤及半根毫毛,便如此剑。”
“关山!”李钰忙喝道:“不许胡说。”
韩岳则淡淡的哼了一声,说道:“你最好给我记住今天的话。”
“请将军放心,关山将铭记今日誓言。”关山拱手低头。
云启跟邵阎交代完了案子的事情匆匆赶回来,进门便看见关山跪在地上跟韩岳赌咒发誓的一幕,于是等他说完了方才开口叹道:“介川,这次的事情主要责任在我。你也不必冲着手下的人发火,等我这边的事情了结了,我会回京向陛下请罪。”
韩岳淡然冷笑,叹道:“西南王乃是公主心爱之人,陛下哪里舍得责问你让公主伤心。”
李钰眼看着韩岳又要跟云启发脾气,忙起身打圆场:“好了好了!介川正好来了,我有件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