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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仇老怪瞪了副手一眼,“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公主殿下来了,‘老大’这个称呼我这儿就当不起了。”
“是是是。”副手忙点头应道:“那个,仇爷,您说小的说的是不是啊?”
“是,是个屁!你当咱们公主是什么人?咱们公主那当然也是贤淑恭谦让的好女人!好女人,知道吗?好女人是自然知道怎么给自己的男人撑面子!”说着,仇老怪抬手照着副手的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关于这样的闲话老子一个字儿也不想听到,记住了吗?”
副手揉了揉麻痛的后脑勺,笑道:“哟,小的明白了。小的记住了,呵呵……”
“赶紧的滚去厨房给老子盯着!公主爱吃的菜单老子都准备好了,告诉那些混蛋别给老子掉链子。”仇老怪又踹了副手一脚。
“您老放心,小的这就去。”副手忙答应着,一溜烟儿的跑去了厨房。
那边李钰和云启进了东陵王府之前云启最喜欢住的院子,坐在他之前日常起坐的玉簟凉榻上,莲雾和奶娘把小云熙的摇篮抬了进来,小被褥铺好,湘妃竹簟铺好,被父亲抱了一路的小云熙在即将被转移到摇篮的时候,抓紧时间往他爹的身上撒了一泡尿。
“呃……”云启身体僵硬,面目却渐渐地扭曲。
“怎么了?”李钰奇怪的看着他。
“这臭小子……”云启低声笑骂,“还真是会挑时候。”
李钰看见他洁净的衣袍上渐渐氤氲开来的水渍,哈哈大笑起来。
莲雾忙上前去把云熙接过来,笑道:“小世子真是调皮。”
“有什么好事儿不能忘了他父王啊。”李钰笑得坐不稳,直接抱着竹夫人伏在了凉榻上。
莲雾把云熙交给奶娘,又去打开箱子拿了云启的一套衣裳来递过去:“王爷,您进去换一下?”
李钰笑道:“先去弄热水来给王爷沐浴。”
“是。”门口的婆子忙答应着下去,没多会儿的工夫进来回:“王爷,公主,热水准备好了。”
李钰推云启:“快去,换了衣裳好来吃饭。”
云启起身往后面去的时候经过摇篮,又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云熙的脸蛋,低声笑骂了一句:“小混蛋!现在就知道欺负你爹,等你长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钰好笑的看着云启的样子,心想之前刚认识他的时候,看着他那高贵冷艳的样子,打死也想象不出来这个人竟也有童心未泯的一面。
云启去沐浴更衣后,厨房也开始有菜肴端上来,先是六个夏日小凉菜:蓝莓山药泥,薄荷菠萝丁,蜜汁凉瓜片,泡椒凤爪,麻酱豇豆,芹菜三丝。
夫妇二人相对落座后,云启伸手拿起筷子来微笑道:“看着彩色,厨房今儿是下了真功夫了。”
“老仇的一翻心意,尝尝吧。”李钰一边说着,一边夹了几根豇豆放到云启面前的盘子里,又笑道:“他叫你驸马爷,多少是有点故意的,不过他这人只是嘴贱些,其实心里并无恶意。回头我罚他,王爷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行啦。知道他故意称呼我驸马爷也是为了讨你开心。”云启轻笑着拿了勺子给李钰挖了些山药泥送过去,笑道,“我跟这老家伙一般计较?我成什么人了?”
“那就好。”李钰笑着吃了一口沾了蓝莓果酱的山药泥,赞道:“这个不错,应该是学的西洋做法。”
“山药健脾益胃助消化,也有利于滋肾益精。你产后身体一直虚弱,应该多吃点这个。”云启又拿勺子挖了些送到李钰面前。
第171章祭祖,湖上小会()
六月的东陵之夜,晚风微醺,带着王莲特有的香味。
王府后花园莲池上的水榭四面垂着淡紫色的薄纱,微风吹来,薄纱映着星月的清辉随风拂动,如梦如幻。
层层薄纱里的凉榻上,李钰靠在云启的怀里闭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还记不记得我们初相识的时候,你跑我这里来吃晚饭,跟我一起喝酒?”云启以手作梳,轻轻地抚弄着她柔顺的长发。
“当然记得。”李钰轻笑道,“我那时候整天都在想,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这个美男子追到手,他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云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问:“现在我是你的了,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当然了,我这辈子最值得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把你追到手。”李钰窝在他的怀里痴痴的笑。
云启手臂用力把她往上抱了抱,黯哑的声音出奇的性感:“此情此景,若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遗憾了?”
“嗯,说的是。”李钰凑过去吻,是温软轻柔的吻。同时静静地看着他满心爱怜舍不得闭眼,安静的地盯着他看,云启的睫毛簌簌发颤,即使在这么近的距离,仍然好看得要命,让人魂不守舍。
云启耐心的配合着,修长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慢慢加深这个吻,然后带着他慢慢倒下去。
这个美丽的夏夜,在王莲花的芳香中,一对相爱的人用心纠缠在一起,有一种东西在彼此的呼吸之间渐渐地蔓延开来,像丝绵一样的柔软,像蜜糖一般的清甜。
正如那句话所说:找一个人,付出爱,是一种本能,如果没有,心会去寻找,直到那个人出现,成为归宿。
我们从不害怕爱上谁,我们只会害怕爱得不值得,我们会害怕虔诚的奉上一颗真心,却被扔到泥土里随意踏碎,不被珍惜。
我们从不吝于付出,却也同样期待回报,期待着被珍视,期待着那些仿佛身体被涨满的时刻,如此幸福,而且甜蜜。
李钰和云启在东陵王府休息了两天,第三天正好是一个适合祭祀的日子,两个人天不亮就起身,沐浴熏香,换好一身素服离开东陵王府往剑湖去。
当初云启的父亲被鸩杀之后尸体沉湖,所以后来王妃去世之后吩咐云启把自己葬在了剑湖旁边的钟寿山上,要跟丈夫相依相伴。云启安葬母亲的时候把父王的一身朝服以及朝冠朝靴一整套服饰装了棺材跟他母亲合葬。
今日云启带着李钰前来祭奠的就是钟寿山上的这座东陵王衣冠和王府合葬的陵墓。
这座陵墓一直留了人守护,年年添土。这次回来,关山长策也早就带人过来修整查看过,并准备好了祭祀需要的贡品,香火纸钱等一应物品。
云启拉着李钰的手步行上山,上山的山路云启早年间已经拿钱修整过,后来又经过多次的修缮,所以这山路并不难走。两个人不疾不徐的走,云启一边走一边跟李钰说些儿时的事情,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行至父母的墓前。
李钰亲自上前去把贡品一一摆在祭台上,云启拿了铁锹给父母的坟上添土。长策关山等人都不敢插手,只是恭敬的侍立在一旁。
两个人各自忙活完毕之后,站在祭台跟前,齐刷刷的在锦垫上跪下去。云启抬头看着青石墓碑上的正楷字迹,恭敬的说道:“父王,母妃,儿子带着媳妇来看你们了。”
说完夫妇二人一起缓缓地扣头。
身后,关山长策等人也跟着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之前因为怕朝廷知道,每次云启来祭拜父母,都是悄悄地来,悄悄地去。心里难受的时候他都是泛舟剑湖,借酒消愁,从心里默默地祭奠自己沉寂湖底的父亲。
后来,大云朝灭亡,父仇得报,他又辗转各地,每逢祭日,他也只能在异地他乡遥遥祭拜。
算起来,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来祭拜自己亡故的父母,而且还是带着妻子一起。
他这次来是告慰父母在天之灵,请他们安息的。所以心里的悲伤虽然还有,但却不再是之前的抑郁悲痛。
整个钟寿山上下的路口都被西南王府的护卫死守着,谁也不能上山。连公主的头号心腹仇老怪都只能在外围等着,更别说今日刚从苏州赶回来的刘长治以及新上任的江宁知府陈敬芝和苏州知府李仪臣了。
“老仇,王爷和公主上去多久了?”刘长治忐忑的问。
仇老怪抬头看了看浓荫缝隙里耀眼的阳光,抬手用袖子扇了扇凉风,说道:“一大早就来了,这会儿也该差不多了吧?”
“我说老邱,公主殿下没说我什么吧?”刘长治又问。
“刘大人想要公主殿下说您什么呢?”仇老怪好笑的看着刘长治。
刘长治无奈的咧嘴,凑到仇老怪跟前低声叹道:“别啊!你老兄可别再挤兑我了,这几年我这……我这也不容易啊。当着几位同僚的面你好歹给我留个面子啊!”
仇老怪看刘大人急出了一头的汗,忙一改玩笑之色,认真的说道:“你也太看扁了我了!公主下船的时候,我已经第一时间跟公主说了,刘大人您去了苏州是为了跟几位大人商议筹建工学院的事情,公主殿下当时也没说怪罪的话,只说等你回来再说。你放心,你是为了公事,公主殿下是什么人?会为了公事怪罪你?就你才有那种小心眼子!”
“哦!那就好,那就好!多谢仇兄仗义。”刘长治朝着仇老怪拱了拱手,一颗心总算是放进了心里。
日上中天之时,云启携着李钰的手从钟寿山上下来,看见等在山路口的仇老怪和刘长治以及苏州江宁两位知府及其随从护卫都整整齐齐的站在树下等候,李钰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刘长治等人忙上前行礼参拜:“臣刘长治叩见公主殿下,叩见王爷。”
“起来吧。”李钰抬了抬手,问道,“刘大人这是刚从苏州回来?”
刘长治忙躬身回道:“回公主殿下,是的。下官一回到东陵就听说王爷和公主来拜祭老王爷和王妃,所以就赶过来请罪。”
“你也是为了公事,请罪的话就罢了。”李钰摆了摆手,又转头看着云启,说道:“天气炎热,我们也别在这里站着了。湖上准备了画舫,我们一边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