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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才不会吃虫,才不会吃呢!”
细嫩嗓音喊罢,急忙拍着翅膀,飞至高空处,找妈妈去了。
口中,一直念念叨叨的提醒自己——路边的野虫儿不要吃
路边的野虫儿
先生见那火红小不点儿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无耐一笑,收回了眼神。
三年前,他答应助度第一座城池机,做了简单初始的安排之后,便离了东璟,不想那次战役,失了东璟一条皇族的命。
以为还清的东西,却又欠下。
要还的,也更多,更重。
圻暄抬起眸,望着那鸟儿的尸体,最终还是上前,将那些鸟儿埋入了土中。
以示安息。
为避风声,天凉被安排到了太子府里不起眼的小苑里,南仲昌只命她候着,至夜,才过来,给了给天凉一副地图,他说,那是兽宠所关押地的地图。
他要艳月以此图为交换条件,从南仲卫口中,套出他想得到的消息与秘密。
天凉望着那地图,确实画的精准,不由抬眼好奇道:“殿下这图,是真的?”
“你觉得一张假图,会骗得南仲卫亲身前去?”南仲昌神色狡黠,眸中没有半点温度,“他要兽宠,本殿给他就是。”
天凉望见他满脸预期得逞的神色,便不再多言。
南仲昌忽然眯起眼,低头凑着天凉,望着她的脸,带着诡色将她瞧了一遍又一遍,天凉被看的不舒服,便娇笑一声,一把推开他道:“殿下,待正事办妥当,奴家好好伺候您。”
“好,好,本殿等着你。小心肝儿,你可千万要小心呐。”
他低低笑开,眸也眯了起来,虚情假意的说完这番话后,才将那沉灰戾眸从天凉脸上移开,回身朝人吩咐,“送艳月姑娘去世子府。”
这么急就送相好去送死?
“殿下”,天凉摇头,“我想,会有人来接奴家的。”
将地图藏在怀中,她含笑回语,面色笃定。
“你所说的,可有半句假话?”
草丛疯长,处处都有着阴暗潮湿腥气的世子府书房内,南仲卫坐在桌上,眉眼一动,谨慎冷邪发问,“若是有半句假话”
“回世子,臣一直受您提携,不敢有半句假话,皇上虽还未下诏,可今早却向丞相询了一些武将的名字,还提及了关于世子的兵权连内侍都言,也许皇上有了移权的心思”
臣子跪着,头贴在地上,连说话都不敢抬半分。
他的四周,处处都是蜿蜒移动的毒蛇,各门各类,各色各形,全都吐着蛇信围着他,仿佛一句话说错,就会群捅而上,将他生生咬死似的。
“量你也不敢在我这说胡话。”
南仲卫一顿,眸色惧暗,“滚下去吧,有事本世子再唤你。”
第210章()
“是,是!”臣子急忙起身,勾着头,仍不敢与座上男子对视,惶恐退下。
“收兵权?”
南仲卫撑起下巴,望着满室软蛇思虑。
看来南仲昌,正式想对他下手了,如今定是进了什么谗言,令父皇也倒戈他处,想要将他这个世子真正有名无权,做个废物,形同铲除。
想得倒美。
南仲卫不怒,不慌,也不乱,慢慢起身,从一旁拿出草笼子,臂膀一动,将那草笼扔至了正中
草笼落下,里面迅速窜出了七八只肥硕的灰色仓鼠,那些仓鼠四处逃窜,还未及逃出半尺,只听到嘶嘶声一齐响动。
梁椅桌柱,四处盘旋的软脚爬行毒蛇一拥而上,张开獠牙蛇口,开始疯抢那几只仓鼠。
体型大的,獠牙毒的,独吞了两三只。
体型小的,爬行慢的,则是还没凑近边儿,便被一响尾打翻到了一旁,蜷成一团,不能靠近。
他如此看着,唇角泛出了森冷笑意,哼道:“你收,我便要给?”
弱肉强食,这是规矩。
他若得了这四玄最强之物,莫说皇位,就连这天下,他想要都唾手可得。
“来人!”
南仲卫起身,唤了守在门前的侍卫,“地牢里昏迷的小子,现可有何动静?”
“回世子,他从那日之后,便一直向我们祈求,连梦里,都唤着艳姑娘的名讳。”侍卫如实答。
“终究是个毛头小子,遇见艳月那样的妖精,弃械投降的如此之快”,南仲卫不屑,“真是不堪之极。”
侍卫勾头,称是。这位主子自己做尽恶事,却常常以清傲自居,听不得任何忠言,怪异的迷恋着各种毒蛇软物,死在他手下的侍卫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一个字不中听便会成为这满屋毒物的腹中尸,他自然什么也不敢多言。
“吩咐几个人,去把那贱人捉来,给我带到牢里去。”
南仲卫下命,脸面鹜冷自信。
侍卫道是,退下。
南仲卫要出门了,他扫视一圈,走到盘在桌旁的一条手腕粗,一尺长的猩红色赤炼王蛇旁,蹲下了身。
他怜惜的摸了摸它的头,笑道:“你这小家伙,别以为我没瞧见,连同类都敢吃,有胆色,今日,就带你出门,给你尝尝新味道。”
阅读网原创首发正如天凉所料,刚过深夜天将亮时,几道黑影潜入太子府,捂住她的嘴,将她带到了上次来过的地下牢房里。
因为此牢房有不少致命的蛊毒虫守着,南仲卫对此地极其放心,自然便没想过将花音移至别处,也不知此艳月早已移花接木的非本人,在花音暴漏踪迹的第一日起,就开始了与花音暗通消息。
天凉再次见花音时,能感觉他苍白的脸色已缓和了不少,阮先生自然比她明白伪装的重要性,所以在医治时,治内不医外,远看去仍是羸弱而不堪一击,满身是伤的身体,但其实已在阮美人的医药治疗下,元气大复。
她在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目色不自觉含上欣慰,投向了被锁链捆绑,躺在草丛上睡着的花音。
“你很入戏么!”南仲卫倏然由后发声,如同一条冷锐细蛇攀爬上身,“怎么,你也很想他?”
天凉回头,故带嗔怪看他,“奴家更想世子。”
南仲卫一攒眉,厌恶道:“倒胃口的声音,闭嘴!”
天凉面带委屈的闭了眼,一脸可怜相,心中却感慨,总算寻到了南仲卫一个优点了,善解人意加体贴。知道她不屑跟智商低人品差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的自恋狂说话,所以要她歇着!
“我想要什么你很清楚”,南仲卫的手扶上了她的肩头,“给你半柱香时间,把答案给我讨出来,否则”
手指一紧,天凉的骨头咔擦一声,错位了。
她轻抽一口气,扶住肩,心里把南仲卫祖宗全给问候了。
“不想做我爱宠口中食的话”,南仲卫轻语冷胁,“就把事情办妥,懂么?”
天凉忍着肩头的痛,朝他点了头。
“你敢藐视本世子?”南仲卫骤然暴怒,“说!懂了么!”
他手上力道再次加重。
天凉险些就回头赏了他一巴掌,方才不让说话的是他,这会儿又捧着他那颗看似自傲实质自卑的玻璃心怒胁这疯子,真特么难伺候!
“懂了”,天凉压低着声音,尽量放低姿态,做出骇怕表情,“奴家一定替世子将事情办妥。”
南仲卫望她一眼,松开她的肩,转头回首向侍卫命令,“随本世子上去,候着。”
所有的侍卫跟随南仲卫,到了地上去,独留了她与花音两人,因为南仲卫在上方待着,他自然不担心他们两人会逃走,并且,要躲过这墙壁四处爬的毒虫,不是易事。
天凉扫视一圈,未发现有上次的贡目蛊,便松了口气,走到牢房角落里,用右手扶起了陷入昏迷的花音。
她一触到他,他便手指一动,醒了。
浓郁卷翘的长睫带着疲惫睁开,以往总带着些纯真稚气的眸子里,多了沉重,也许是因分离的太久了,她望着这曾经总是如蓝天洗涤般的神采奕奕,面色红润的秀美的少年,现今竟觉羸弱单薄的可怜,圈在臂中,像是一片摇摇欲落的纸片,脆弱轻盈。
全怪她。
明明当时,许了保护,也说了多遍,你是我的人。
可她,却让他受了这么多无妄的伤害,这些伤害,也全都因她而起。
花音睁开眼,看着她,很久不说话,只是躺在天凉的臂弯里,静静看着她,眸中如细流而淌的小溪,一层一波的水光漾的缓慢,蕴着光亮神色。
“你身体现在”
她只发问半句,便被他一个动作打断。
花音倏的抬手,抱住了她的脖颈,低头将脸面埋到她的肩头上,声音干涩,沙哑,颤抖,“我想你”
天凉微震,看着埋在自己肩头的少年,忆起初见他那惊为天人的美貌时对他一次次的威胁与捉弄,想着自己每次受伤时他担忧之极的神情,薄唇一咬,用左臂抱住他,将下巴埋上了他的肩。
他的衣,是干的,埋入他的肩头时,却仍能闻出那衣上带着的淡淡血丝味。
天凉很心疼,她深吸一口气,低声向他安抚,“我来了,一切有我,你不要怕”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怕”
花音声音倔强,身子却仍在颤,他一直抱着她,不愿丢开。
第211章()
天凉也只好任由他抱着,像搂着个孩子一样,低低言道,“你和花蛟经历的事我大都已知道,你是如何被南仲卫抓来的,可还记得南仲昌关押你的地方?”
“我与花蛟并未放在一处关押,南仲昌严刑拷打,逼问我那人逃到了哪里,又向我逼问兽宠和古幽州境的事我不知那人是谁,更不知兽宠和古幽是怎么回事,可我知道,若直言答不知,那便会被这些南诏恶人了解性命,所以,我装作拒而不答,告诉南仲昌带我去见花蛟便告知他们秘密可在去的路上被劫,我便被带到了这里”花音声音微弱,叙述起来却分毫不乱,“到这里,问的,是同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