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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边的一张石桌上摆了几个精致小菜,马长松便坐在石桌边上。见马项镒引着小四走过来,他连忙起身迎了上来,“顾四兄弟,可算是把你等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咦!他胡子白发一大把了,竟然与我称兄道弟不过,我是马二的老师,算算,他这么做也不算太亏嘿嘿!
小四看着马长松迎过来的一张笑脸,心里不断地盘算着,看来这老家伙邀约不止没有恶意,怕是还有什么事情要求我才对。只是我有什么值得他求的呢?
“顾四兄弟,来,来,这是正宗的杏花村汾酒,你可千万要多喝两杯!”
小四大大咧咧地落座,马长松殷切地端起酒杯,马项镒却充当了丫鬟的角色,举壶斟酒。
“多喝两杯把我灌醉了,然后才能迷迷糊糊地上钩吧?”马长松的那张脸笑的的确太欢,像什么呢?呃穷女婿见阔丈人,嘿嘿,正是这样。他越这么笑,小四心里越清醒,先前“三月青色”醉下的酒被刘秀姑吓醒一半,剩下的一半此时也被马长松的笑脸给轰跑了。小四心里彻底清醒,举杯只是轻轻在嘴唇上碰了一下。
“马大人客气了。嗳,这乳鸽不错,怎么做的,改日请你府上的家庖教教我,怎么样?”放下酒杯,小四抓起一只乳鸽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好,好,想不到顾四兄弟竟然对行厨一道还有兴趣,难得难得。”马长松笑盈盈地说道:“只要顾四兄弟喜欢,改日便让我府上的家庖把这道‘蜜饯炙鸽’的做法教给你。”
“呵呵,那敢情好。马大人这般礼遇,小子自是感激不尽。唔这鸽脑不错,滑腻腻地,大补哇,唔不能浪费了。”其实他哪里找得到鸽脑,不过将一颗鸽子头整个儿塞进嘴里而已。
人精——几番劝杯,小四杯里的酒却仍旧在杯沿上荡来荡去,马长松内心里无奈地叹一声:这小子果然精灵,但愿他不是与顾老公是一丘之貉。
今日之邀确不是只为了喝喝酒、赏赏月。日前薛侯传书过来,杨广在宇文化及的鼓动下准备三游江南。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依照以往的经验,炀帝出游,身为丞相的宇文化及必定会提前数月前往打点,下江南,清水镇是必经之途。
如不出意外,十一月便会迎来宇文化及的人马。眼下八月见底,再不将马二送出去,只怕临头再走便难了。
马二不屑官业,可是却重情重义,如若知晓父兄正在走一招险棋,他定然不会袖手一侧。这样一来,马家的香火必定就此熄灭。古人注重香火传承,断后在他们看来是最大的耻辱。马长松肯定不会让自己成为马家的罪人,心里焦急,这才使唤马项镒邀来小四。
马长松欲将马二引出清水镇,首先得托一个信赖之人。依照马二今日与小四的交往,小四无非是最合适的一个人。可偏偏他顾家又出了一个可怕之人,马长松几番试探,无非是想探知小四与那人是否心气相通。
可是他拿捏不准小四的偏向,不敢贸然将话说出口。原本打算先喝喝酒、套点口风,可几番下来,对方根本不接招只是不断地打着哈哈。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这让马长松的心里更是焦急起来。
其实小四空降过来,强占了傻四儿的身体,与马长松顾忌的那人见也未见。他不接马长松的招只不过是不想被人戏耍于股掌之间,哪想到会给对方带来那么大的困惑?
“咳咳,顾四兄弟,近日可曾与家兄通信,他可安好?”马长松顿一顿心神,暗探不行,还是明着来算了。要不这般推搪下去,怕是捱到天明也不见得会有结果。
“家兄?好家伙,竟然打的是这个算盘。”马长松话一到,小四便知道由来了。按照如玉的说法,顾常皴在长安为官,那也便是京官。依马家老儿的嘴脸来看,傻四儿这兄长怕是官位还不低,这是想通过我牵线搭桥,芝麻开花——节节高升呐。
“想不到空降过来竟然傍上一颗大树,嘿嘿!”小四心里琢磨着,脸上慢慢地浮起笑容,更是盘算出一些主意,“想寻我做踏脚石,我偏不轻易让你如意”
“咳咳。老马,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有心。哈哈,好,这事我记下了,改日定当与家兄美言几句。”
“大胆!”小四的话才出口,身侧的马项镒骤然吼起来,怒目圆瞪,“岂容你对我父亲这般无礼!”
自进门伊始,马项镒对小四的反应就有一点不满,此时听他居然如此称呼自己的父亲,自是大怒。
“家父乃三寺丞,岂容你”
“嗳——”小四打断马项镒的话,心里也是一阵不爽:你父子二人合计着算计我,我还没怒你却怒了,当我是棒槌么?
“马大公子,马大人自愿与我称兄道弟,这干你何事了?再说,我乃你兄弟的老师,论辈分自是比你高了一轮。现在是两个长辈在品酒论事,你一个晚辈,来掺和什么?”
明明是你们想借我攀上高位,竟还对我吆五喝六,哼对于攀附权贵、把玩心机者,小四向来不屑,当即说话阴阳怪气起来。
“你——”马项镒养尊处优,怎么说也是清水镇最高长官的大公子,什么时候遇到这种人?一时间一张脸气得通红。
小四眼睛一瞪,冷笑一声,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要不你问问你父亲,这事你是对是错。”
对于这两父子,小四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反正就是没有什么交往而已。他只是很不满意别人在他面前玩心机。
“咳咳,老马——”小四看着一脸尴尬的马长松,“你不会怪我吧?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家教真的有点问题。嗳,马健我就很喜欢,会做人,你这大儿子,咳咳,不是我说,的确有点啧啧!”
马长松一张脸顿时成了茄子色,一时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人当真一点情面也不留,难道与那人站的是同一个队?
“顾四老弟,我这儿子年少气盛不懂规矩,你莫怪!”
“这小老儿,这般都能忍住。看来唉,不对,他的眼里怎么有一丝”马长松眼里流过一丝惋色,小四一丝不漏地捕捉到了。“他为什么会惋惜,我没有说不帮他啊?难道他以为马项镒得罪我了?不对,不是这种惋惜,他眼里的神色是失落”
“马大人,来,请酒!”小四端起酒杯,这次是一饮而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马长松眼里流过的一丝惋色之后,他骤然感觉这杯酒值得喝。
值得喝便喝!
马长松见小四饮尽杯中之酒,倏地一愣,随即也将杯中酒干了个底朝天,“顾四兄弟,我这儿子不懂礼数乱了你的酒兴,还望你莫怪。改日再请你尽兴,如何?”
这是下逐客令么?
出了府衙,小四兀自摸摸脑袋,“这两父子不会有什么毛病吧?这一进一出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说明。嗳——莫名其妙!”
第35章 【顾家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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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顾家花圃
西山也叫做凤凰山,坐落在清水镇十里之外,山脚流着一条窄窄地小溪,端地山绕水转,水围山流,山清水秀,一步一个错落。
靠阳的一片山头生满了枫树,秋风一拂,橙红的枫叶飒飒作响,摇着摇着便落下两片枫醉未到清醒时;情落人间恨无缘。踏着满地的枫叶,小四无奈地摇摇头,真不明白上官嫂嫂怎么要搬到这荒山野岭来,唉!
那夜赴了马长松莫名其妙的酒宴,回家一阵蒙头大睡,翌日醒来忆起前夜的事,忽然觉得荒唐。醉时还不觉得,醒来一想,日,我怎么能当着一个黄花大闺女的面撒尿呢?而且还是在人家屋檐下撒尿。
想着想着几日都没敢出门。好几日都在屋子里窝着,除了马二日日上门叨扰一阵,便再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更没有别的人来寻。就连顾安那小子也是几日未曾上门。这是一个奇怪地现象,按理说顾安理应日日来报道才对。
对面楼上也寂静地很,上官嫂嫂忽地便断了踪影。小四越想越不对劲,这一日暮时终于忍不住拉着前来送膳的一个丫鬟一问,才知道上官嫂嫂带着小花与顾安去了西山花圃。
这小子,出差也不说一声!小四心里端地不爽,想着在镇上也无甚可做,为了躲避刘秀姑连门都不敢出,这不,便趁着夜幕踏上了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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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
已经是月末,月亮羞涩地只剩下一线,枫林间朦胧地很。枫叶落满林间,路亦难寻,一个不慎,小四脚下一绊,整个人便栽了下去。
“谁,谁在那里?”
不远处便是一幢小竹屋,惊闻林间响动,一个略显胆怯地声音传了过来。
竹屋后面是顾家的花圃,小四便是奔着这竹屋来的。小四挣扎着爬起来,踢踢脚下,却是一根故意支起来的木棒,看来是防贼用的。“晦气!”小四抱怨一声,跨过木棒朝竹屋行去。
“不好了,少夫人,来贼人了!”
竹屋前先前那个胆怯地声音突然惊叫起来,紧接着,“嘭”地一声,一颗拳头大的石块飞过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小四的额头。
小四痛的呲牙咧嘴,捡起石头便向竹屋前的人影砸了过去,“顾安,你他*妈的翅膀长硬了不是,敢砸老子?”
他早听出竹屋前站着的是顾安,原本想偷偷走近吓吓这厮,也算是对他不辞而别的惩罚,谁料这厮手里竟然握了石头。额头上一股湿漉漉地液体顺着鼻沟流下来,小四的心理懊悔的很——偷鸡不成倒蚀了把米。
“妈呀,鬼呀!”
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