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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上鼓吹要变法维新,微臣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的意微臣有些拿不定主意………”
变法维新!光绪心中一惊,抓过电文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凝重,待到后来已经是压抑不住的勃然怒火,“朕早就让林启兆告诫过康有为,此时正是举国一心抗御外侮的时候,变法维新的事情暂时不要提,以免横生波折,乱了朕的大局,没想到这个康有为居然胆敢连朕的旨意都置若罔闻,他究竟意欲何为啊?”
“皇上息怒,微臣以为不过是些士子清流们纵论朝政,于大局而言尚不至于有太大的阻碍,要不再让林启兆给他们敲敲警钟?”见皇上发了大火,吴绍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士子清流?康有为可不是普通的士子清流!……”光绪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头看着吴绍基又问道,“你对他们口中所说的变法维新是怎么看的啊?”
作为皇上身边的近臣,上次光绪对提出变法的康有为等人的态度,吴绍基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是很明白皇上心中究竟是如何的想法。要说皇上赞同,却为何又告诫康有为等人不要再提维新变法的事情,如果说不赞同,可皇上特意将康有为等人放到上海,分明又是有一番想法的。
此刻听到皇上问自己,吴绍基思忖了一下回答道,“微臣对变法维新也略有耳闻,比如此次与我大清交战之日本国,正是通过效法西洋实行变法,才能在短短时间里骤然崛起,只是,日本与我大清国情相差太大,对于我大清时候也要维新变法,微臣一时也是琢磨不明白………”
吴绍基的话说的很含糊,并没有表示出实际的态度,但是光绪却全然听出了他话里的那份谨慎,冷冷的看了一眼吴绍基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像别人一样,去揣摩朕的心意了?”
吴绍基吓得赶忙跪下说道,“微臣万万不敢,微臣只是确实对康有为等人提出的维新变法知之甚少,也不知道皇上的态度,所以不敢妄下断论。”
“做臣子的,一味的揣度皇上的心思,以希迎合,到最后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的,你要记住朕给你说的这句话。”光绪拍了拍吴绍基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接着又说道。
“你能看到日本的强大得益于其效法西洋,也还算是有点见识的,今日朕就不妨对你讲几句透彻的话,关于这个变法维新,在朕看来,或许就是我们这个国家将来要走的路,但是法怎么变,新政怎么施行,却不是康有为他们喊的那样,在报纸上发表点文章,再邀约一些清流士子搞些什么强学会,整日里高喊着,要变法了,要变法了,这法就真的变了吗?………笑话,那不过是书生意气,做事情,要做大事,光有热情是远远不够的,要学会审时度势,懂吗?”
“微臣明白,微臣只是想不明白一点,既然皇上有维新变法的打算,此刻让康有为他们造造声势,对于将来或许也是有些帮助的,皇上不是曾经一再说过吗,要利用舆论……”听出皇上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吴绍基也把心中的疑惑敞了开来。
吴绍基终究还是个读书人啊!光绪在心中暗暗摇了摇头,索性干脆把话给吴绍基挑明了,也让他心中有个数。
“所谓变法,抛开其他的不谈,变的首先是朝廷的制度,朝廷制度变更,波及的便是全国上下数十万官员的职位,眼前这个时候,正是集举国之力与日本血战的关键时刻,康有为等人在这个时候提出变法维新,岂不是要把朕置于全国大大小小官员们的对立面?朕又如何去收天下之心?……”
吴绍基是何等机警之人,虽然皇上没有说明,但是这一刻已是隐约明白了皇上的想法,皇上并非不赞同变法,只是眼下皇上心中,却是放着一步大棋,看来皇上是下定决心要将天下大权从太后那里拿回来了,这样的时候,且不说变法是否可行,以皇上的心智,是决计不会在这样的时候给自己树敌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吴绍基心中一凛,再一次领受了这位皇上的心机手段,脸上不敢带出半分以为然的神情,装作沉吟的样子犹豫着。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想的深远一些的。”似乎是看出了吴绍基心中的想法,光绪神情肃然的说道,“任何事情,没有实力是断然不行的,比如此次田庄台一战,没有新建陆军,朕即便亲征又如何能够改变大局?………况且你真以为康有为是在为朕造势,他是在为自己造势,其行可恕,其心可诛!他有书生意气无妨,朕恨的是他有私心!国家正在经受一场生死存亡之战,这个时候不识大体顾大局,朕,岂能受他的蒙蔽。
”
“既然如此,微臣立刻给林启兆去电,让他………”吴绍基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看见皇上目光一闪,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这件事情我们都不要出面,你在朝中不是还很有些人脉关系吗?找几个御史上份折子,让朝廷出面把那个强学会查封了吧………”光绪嘴角露出一些淡淡的轻笑,“让林启兆给康有为带句话,朕对他有顾全爱护之意,希望他也能体会朕的苦心,这个人,将来还是要用用的。”
让朝廷出面当恶人,借力打力,吴绍基顿时领会了光绪的心思,当即沉声说道,“请皇上放心,微臣立刻着手去办。”
“朕的心何尝真正放下来过?”光绪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苦涩,“有些事情将来你会慢慢明白的,不要让朕等太久,要学会跟上朕的步伐,你也要多花点心思读读维新变法的书籍,天下大势,是到了必须要变革的时候了,再不幡然革新,国将不国了!”
第六十五章 风云百年劫(十一)()
然是初冬,辽东的夜晚依然透出一股乍起的风寒,苍,依稀有几点星光,显得清冷无比。
站在田庄台行营外向远处望去,昔日繁华如织,粮店货栈、车马行、洋货行鳞次栉比的集镇,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田庄台一战中,日军连续几日的炮火攻击,让这里几乎剩不下一幢完整的房屋了,从黑暗中望去,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一片死一般的静寂。
夜色中,光绪带着吴绍基、杜怀川等人沿田庄台集镇外的小道信步走着,心绪却是有些莫名的烦乱。
辽南那边,新建陆军第一镇和第二镇已经席卷了过去,日军在田庄台一战中碰得头破血流,锐气已失,保住退守的态势是必然的。
然而让光绪也没有想到的是,日军居然会退守的如此彻底,一路放弃盖平、复州等地,直接退到了金州和大连湾。
辽南日军的这个作战态势,就整个战局而言,此刻无论怎么看,都似乎显得太过保守了,透着些让人说不出来的古怪。日军虽然在田庄台一战中遭受重创,后勤辎重也被焚毁,但是其主力依然还在,拥有近两万人的兵力,只要保持畅通的后勤运输,以日军的实力,还是可以在辽南和新建陆军进行周旋的,至少发动一两场进攻的本钱还是有的。
然而日军却出人意料的采取了这样一个完全被动挨打的姿态,困守在大连湾和金州这样一个狭窄的区域内,尤其是面对新建陆军试探性的进攻,居然龟缩在大连湾和金州内,丝毫没有表现出想要取胜的**,这也似乎太不合乎逻辑了。
依照作战指挥部最初的判断,日军自从甲午开战以来,屡战屡胜造成其上下骄狂不已,忽然在田庄台一战中遭遇重创,更因为后勤辎重被焚毁,被迫撤退,其必然是不甘心的,一旦重新夺回了大连湾,获得从海上的补给,以日军那种狂热的武士道精神,势必会卷土重来,怀着报仇的心理和新建陆军决一死战。所以为避免较大的损耗,光绪当初才制定了拖的作战战略,想要将日军困死在辽南。可眼下辽南日军摆出这样一副打死不出头的态势,难道日军也希望就这样拖下去?
日军肯定是拖不起的,以此时日本国内的财力物力,甚至是全国舰船的运输能力,要保障辽南和山东两支军队,四万多人的军需供应后勤补给,根本就不现实。况且日军的作战思路一直以来,而且必然会是速战速决,可辽南日军为何又要如此呢?即便他们想要牵制新建陆军的主力,为山东半岛的战事创造机会,也用不着退的如此深,将整个辽南正面全部让给了新建陆军,难道说他们这样做,是在等待战局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呢?………
见光绪一直神情凝重的望着辽南的方向,身旁的杜怀川轻声说道,“皇上可是在为辽南的战事忧虑?以微臣的浅见,此刻陈卓已经率部将日军压迫在了金州一线,且又是我新建陆军之主力,即便战事有所波动,当不至于出现什么太大的波折,皇上还是放宽心吧。”
“你又不懂兵事,战局变化万端,何尝能放心的下啊……”光绪回过身,看着杜怀川一脸恭谨小心的神情,不觉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或许是朕多虑了吧,陈卓的能力朕还是放心的,以新建陆军两个镇的兵力放在辽南,朕料想辽南的大局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不知为何,朕心中总觉得有些古怪……算了,隔着那么远,我们在这里即便操心也是没有用的。”
着。光绪有些自嘲地叹息了一声。身边地众人大都对兵事并不在行。此刻他也不想将内心深沉地忧虑暴露出来。动摇这些人好不容易在辽河一战中积累起来地信心。沉默了片刻。光绪忽然转头指着左侧那一片灯火通明地军营问道。“齐广洋到了军营后表现如何啊?”
那一片军营里正是由从山海关调过来地那些绿营、练军们。因为只有5000人不到。临时挂了一个左协地名目。只是这些人军纪太过崩坏。前两天光绪不得已将作战指挥部里地齐广洋调去当这个协地协统。一来这些人群龙无首闹地实在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