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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战时大本营吧,帝国到了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了………”似乎是喃喃自语般,伊藤博文对身后的随从说道。
此时,在广岛一家小酒馆内,从辽东经朝鲜辗转回到国内的藤原幸之助,正默默举着手中的酒杯
深沉的可怕。
“藤原君为何也如此郁郁寡欢呢?”藤原幸之助在参谋本部的好友武田浩二不解的摇了摇头,“参谋本部对你这次护送第五师团军旗回到国内的举动非常欣赏,我还听说第五师团师团长野津道贯专门写了封信,让和你一同回国的参谋交给参谋本部,他在信中对你在此次第五师团作战中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次山县有朋大将回到广岛后,还专门将这封信拿了过去,你在军中的命运和他们不一样,何况你还有那么深厚的家世………”
武田浩二说着,对着旁边的一张桌子努了努嘴,那里几个军官已经喝的东倒西歪,这些不久前从清国大连湾撤退回来第三师团的军官,对自己的前途命运一片茫然,每日也只有借酒浇愁了。
“可是第五师团毕竟全军覆没在清国的土地上了………”藤原幸之助冷漠的神情中忽然露出一丝苍白,“如今的广岛城,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在哀悼逝去的亡灵,一万多将士的生命啊,他们的尸骨此时都不知道在何处……看见那个厨房里的老板娘了吗,他的儿子也在辽河一战中殉国了。”
武田浩二不由得一怔,向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脸色也变得沉郁下来,默默的低下头喝酒。
过了一会儿,武田浩二才抬起头,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摇了摇头说道,“参谋本部刚刚传出来的消息,战争恐怕就要结束了,伊藤博文首相力主与清国和谈,山县有朋大将似乎也支持这样一个决定。”
“帝国的国力已经无力再支撑一场大的战事,和谈是早晚的事情。参谋本部那些家伙都是些愚蠢的莽夫,没有一点战略眼光,每天都在那里争执不休,还叫嚣着要与清国死战到底,战争不是他们这样打的,再拖下去,在清国山东半岛的帝**队恐怕都很难再坚持下去了。”藤原幸之助面无表情,似乎对于战争结束并不感到多少的惊讶。
“战争一旦结束,帝**队将进行整编,藤原君有什么打算吗?”武田浩二放下手中的酒杯,忽然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山县有朋大将有意将你留在参谋本部,或许你还会得到重要,这样的机会在此时可不多啊。”
“恐怕山县有朋大将自己的命运都很说吧……参谋本部?和那些愚蠢狂妄的家伙呆在一起?”藤原幸之助轻轻的一哼,或许是家世背景的缘故,对于帝国陆军的那位大将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尊重,神情中反而有些贵族特有的傲慢。
“我不会留下来的,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战争一结束,我就去德**事学院学习军事。辽东一战,不仅是第五师团的耻辱,也是我的耻辱,我听说清国的新建陆军是在德国人的指导下建立起来的,那么我将选择同样的道路,在未来用同样的方法去击败他们,这将是属于我自己的战争……”藤原幸之助断然而坚决的说道。
此时此刻,他的眼前忽然闪过那个清国人沉默寡言的身影,变幻成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中,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从清国的凤凰城,到清国的辽河,在第五师团遭遇挫败的每一个地方,这个清国人的身影都在无情的折磨着藤原幸之助内心中的骄傲和自尊,帝国陆军士官学校培养出来的人才,最终却带给帝国这样的耻辱,这难道不也是他自己的耻辱?
武田浩二顿时一愣,有些错愕的看着藤原幸之助。
“你自己的战争?藤原君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清国新建陆军的指挥官就是我在陆军士官学校的同学,他叫陈卓!”藤原幸之助一直冷漠的表情,终于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我将和新的第五师团一起战斗,要么彻底打败清国人,要么我战死,否则我绝不会再踏上帝国的土地。”
这时候,他们身边那一桌的军官已经一副喝得烂醉的样子,嚎叫着咒骂着,继而又变成一片哭泣声,“帝国败了,帝国被清国打败了………”
“帝国没有战败!”藤原幸之助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过身边喝醉的军官便是一个耳光,大声咆哮道,“帝国没有战败!你们这群幕骨头的懦夫,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帝国的军旗此时还飘扬在清国的土地上,帝国的军舰还封锁着清国的海港,帝国没有战败,帝国永远不会败给清国这样的国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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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游园惊梦(五)()
上的自鸣钟发出滴答一声,一只雕刻的惟妙惟肖的间从钟门里弹了出来,沉寂的养心殿东暖阁内,顿时响起一阵悠长的鸟鸣声。
光绪坐在暖榻上头也没抬,自顾自的埋头批阅桌上的奏折。他可没有历史上那位皇帝对于钟表的浓厚兴趣,从回京到现在,每天睡觉的时间也就三、四个小时,除了接见各部院大臣,就是批阅这些堆积如山的奏折,累得来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这还只是眼前稳定朝局的阶段,一旦春节过后,新政的万般手段展布开来,还不知道会累成什么样子。
想着这些,光绪心中便是一阵说不出的烦躁,抬眼看了一下跪在一旁的吴绍基,刚刚一直压着的一团火气又冒了出来。这个吴绍基倒确实是聪明过人,不过这心思用的也太多了点,光绪今日把吴绍基召进宫里,就是要借这个机会狠狠的敲打一下,任由着下面这些人成天揣摩上意,现在或许还没什么,将来权高位重,一旦多了患得患失明哲保身的心思,这朝局还不真变成了戏园子,大家伙都一门心思演戏了?
又过了会儿功夫,光绪才扔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一脸冷笑的望着吴绍基说道,“吴绍基,你不是会琢磨朕的心思吗?你说说看,朕现在在想些什么啊?”
大约是在下面跪得时间久了,身体有些发硬,吴绍基一时都没有缓过神来,愣了愣才低头回答道,“皇上的心思,如何是微臣能够琢磨得了的,微臣又怎么敢琢磨皇上的心思?总是微臣有错的地方,微臣请皇上治罪。”
“不敢琢磨朕的心思?朕看你是用心的很啊!”光绪冷冷地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吴绍基身前说道,“你吴绍基是何许人啊,对这朝局政治还能有看不明白的时候?是不是瞧着这京城里面风高浪急,巴不得早些离开京城这个是非地,远远的躲到两江去?还一门心思的躲在家里忙着应酬,和大清的官场上下都打得火热嘛,给朕说说吧,这些日子卖了多少人情手面出去,又收了多少银子啊?………”
“微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以权谋私,收银子的事情是有,总共也就两三万两。”吴绍基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却并没有多少紧张地神色。听过来传话说皇上召见自己,吴绍基不用琢磨便猜出了皇上的用意,皇上是怎么一个想法他心中清楚的很,当初刻意做出这样一个姿态也是料定了会有今日,此刻虽然皇上一副怒火中烧地样子,吴绍基心中其实并不怎么担心。
“皇上容微臣回禀,微臣其实也有苦衷。这两三万两银子都是别人送的仪程路费,微臣的家底皇上也清楚,实在是囊空如洗,此去两江赴任,安顿家室延聘幕府里里外外都是要靠银子说话地,朝廷的俸禄又只有那么一点,微臣总不能去打别的主意吧,况且官场上面的规矩历来就是如此,凡是外任官员都是这样,微臣也推脱不了………”
“放屁!”听着吴绍基这一番诡辩,光绪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吴绍基什么时候也变成会应酬地人了?还口口声声给朕讲官场的规矩,当朕是三岁小孩啊?朕不糊涂也不傻!不要以为你那点子微末心思朕不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不就是怕权位过重遭人妒忌,怕朕对你有所疑心,不想陷于朝局政争的深水中吗?居然还和朕玩起了和光同尘的把戏,大约和你那位好兄弟陈卓也是如此商议好了的吧?”
吴绍基心头一震,抬头有些诧异的望着光绪。自己昨晚才和陈卓说地话,难道皇上这么快就知道了?
“甭那样看着朕!”光绪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军情处一直都在你手里面。郝冷又是你使出来地人。他吃错药了。放着那么多正事不做。盯在你屁股后面?朕是自己猜地。你都会琢磨朕地心思。难道朕不会琢磨你地心思?”
吴绍基在心中苦笑了一下。皇上地手段他是清楚地。自己这些人身边难保没有皇上安插地人手。不过刚刚皇上说地倒也是实情。眼下正是开局之时。万般事情都搅在一起。皇上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盯着自己?况且皇上对自己生气可能是真地。心却断然没有。否则以皇上地脾性。就不会是像今日这般。把自己叫进来骂一顿那么简单地了。
“微臣收受别人地银子确实有错。但官场地规矩向来都是如此。微臣这样做只是不想显得微臣太过于特殊。引来旁人猜。微臣由一个微末小臣被皇上拔擢为封疆大吏。皇上对微臣地恩情和信任。微臣不敢有一日忘记。心中更是从未有过自外于皇上之心………”
“别拿银子说事。笑话!你吴绍基眼中何尝会看地下那些许银子?”光绪猛然打断吴绍基地话说道。“你地错不在于收不收银子。你地错在于你地心!你是朕身边地心腹重臣。朕连军情处这样机密地事务都交与你。何尝有一日对你有过猜疑之心?朕让你脱离军情处。是因为你地长处在于政务。是因为朕对你有厚望!朕把两江交给你。就是要给你一个施展平生抱负地地方。为朕。为天下开创一个崭新地两江………可是你又是如何对朕地呢?你确实没有自外于朕地心。你也不可能自外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