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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里能聚集这么多尸莹,那也说明了一件事,这水道原先是个殉葬坑,而宰杀的牛羊怕是有数千以上。
谁?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在陈家屯这么个小山村旁斥建一座如此巨大的地下陵墓,我的心中疑惑不已的想到。
这么多牲畜被宰杀,那它们的尸体骸骨呢?
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这条水道底下,怕是铺满了牛羊的骸骨。
想想也是幸运,要是没有这些地下水,我和三儿两人贸贸然的进墓,怕是直接会跌在骸骨上面,刺个肠穿肚烂。
可现在我们也未必是幸运的,要是我俩冒出水面,肯定会被头顶上的尸萤围攻,那到时我俩也是死路一条。
就在这短短时间中,状况又来了,不识水性的三儿竟然被水呛的双眼翻白,手脚乱蹬,可谓是危险之极。
唯一值得幸运的是,尸萤会发出光亮折射在水下,使得我还能模糊辨明些东西,慌乱中,我发现了一道藏匿在水下的门。
门就在面前,只有十多米远,可三儿却拖不得,在拖下去的话,三儿肯定会被淹死的。
当即,我顾不上什么门不门的了,直接拽着三儿付出水面。
“咳~!”
浮出水面后,三儿剧烈的咳嗽着,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就直接被我再次拉回了水里。
因为我看到水面上浮着密密麻麻的蛆,条条莹白肥嫩。
上天无梯,下地无门,也许说的就是我俩现在的状况了。
那一刻,从未有过惊险经历的我却丝毫不感觉到害怕,反而愈发的冷静下来。
拽着奋力挣扎的三儿,我用尽了吃奶的劲头向着门游过去。
然而,就在我即将靠近门口,只需触手便可及时,却被一条巨大的黑影,突如其来的扫了出去。
我和三儿在水里连翻了好几个跟斗,才稳住了身子,幸运的是,我和三儿没有分散。
那是一条接近十米多的黑色大蛇,蛇身上的黑鳞莹莹灿灿,绚丽不凡。
黑蛇盘旋在门口,霸占了我们的去路,两颗金黑双色眼珠似有人性,阴沉沉的看着我和三儿,一条猩红色信子在口中吞吐个不停。
三儿快憋不住了,嘴巴里咕噜噜的冒着气泡,手脚并用的挣扎着。
在拖下去,我俩今儿肯定交代在这里。
关键时刻,我想起了刚才在鼠洞里收拾粮食时,往面粉袋里塞过几根麻杆,从腰间扯下面粉袋后,伸手从面粉袋里找出麻杆后,将麻杆双头一摘,留下了中间那段空杆,往三儿嘴里塞去,而从小就是野孩子出生的三儿,岂会不知我的用意,当即将麻杆朝上,伸出水面换气。
就在我心情刚刚放松,三儿却在我面前手脚慌乱的比划着,示意我身后的危险。
来不及了,我被黑蛇一个冲撞,直接撞飞了出去,喉咙一腥,一口鲜血迅速的在水中化开。
“妈的。”
我痛苦的揉着肚子,脑袋昏沉了起来。
我知道,我也快憋不住了,大脑的反应力因为缺氧而逐渐的变缓慢。
现在最重要的是换气,而不是和这条凶悍的大蛇交锋,我看了一眼三儿后,对他做了个手势,我示意他先进门,我留下来缠住大蛇。
我回头朝大蛇诡异一笑,而大蛇似乎被我的微笑激怒了,它直接舍弃三儿向我追来。
我死命的瞪着双腿,为的是让自己能更快浮上水面来换气,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在水里,我本来就处于劣势,何况手里没有一件称手的武器,而大蛇,就在我身后紧追不舍,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给三儿争取时间罢了。
当我浮出了水面后,对着水下咧嘴一笑,算是给兄弟做最后告别吧。
血,顺着我的唇角缓缓滴落,刚才大蛇的蛮力一撞,我估计自己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内创,而大蛇却在血腥的味道刺激下,愈发的凶狂。
它,似乎很久没有进食了。
“哗!”
大蛇从水底冲天而起,再次俯倒入水,水浪激射而来,携着排山倒海之势,漫天碎玉金花,将那群向着我蜂拥而立尸莹惊散。
我被大蛇这气势十足的一招,掀翻了好远,可大蛇却并未就此放过我,只见蛇尾灵活一甩,一卷后,直接将我往水底深处拖去。
水道的河床上,皑皑白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那是牛羊的骸骨,肩甲骨,臀骨,胸骨,颅骨,羊角,牛角。
等等,眼中闪过了一抹异光,本打算放弃抵抗的我,顺手抄过一只尖锐的牛角,将牛角紧紧的拽在手里。
大蛇似乎在炫耀,炫耀着自己的强大,它扭动着身子,将缠着我的尾巴送到面前,眸中流露的是人性的嘲弄。
我却不予去理会它的嘲笑,因为我在等待,等待着最致命的一击。
似乎没有看到我惊慌无措的模样,大蛇觉得无趣,当即大口一开,打算将我直接吞食。
就是现在了。
我眸中异芒一闪,那一抹的戾气令人心寒。
“去死吧。”
我高举手中牛角,对着大蛇的脖下七寸处狠狠的刺了进去。
大蛇疼痛难忍,勒住我身子的尾巴又紧上几分,勒的我胸前骨骼嘎嘎作响,猩红的血液从蛇身中涌出,在水里化开,染红了一方天地。
大蛇痛苦的挣扎着,翻滚着,却始终没将蛇尾放开,翻滚中将我甩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最要命的一次,是大蛇将我甩在那层皑皑牛羊骨上,当即,牛羊的碎骨就刺穿了我的皮肉,半边身子血肉模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抱着必死的念头,瞅准时机后,再次握住挂在大蛇身上的牛角,用出了一辈子的力气猛力一按牛角,这一下,大蛇直接被我用牛角刺穿。
又翻滚了片刻后,大蛇终于静止了身体,也松开了缠着我的尾巴。
随着战斗结束,我心口气一松,顿觉阵阵乏力,昏沉的感觉涌上脑海。
我在水中无力的漂浮着,眼皮也因乏力渐渐的合拢起来,偶有气泡在我口中冒出,这一刻,我想到的是死去多年的妈妈,也许,我很快就会与她团聚。
第5章 天哭()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处干燥的平台上。
浑身疼痛难忍,口中苦腥无比,虽已醒来,可却神智模糊,一声呻吟中,模糊的喊道:“水……。”
一缕甘泉顺入我口中,我贪婪的汲取着。
“哥,哥你别吓我啊,哥……。”
模糊中,我似远似近的听到三儿的哭腔,但却无力回应,唯有心中哀叹一声后,再次陷入昏迷。
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三儿。
这一次,向来听话的他,没有听从我的指示,独自一个人逃离,事后,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听话,他只是对我嘿嘿一笑。
但是我却知道,三儿和我一样,把彼此看成亲人。
亲人,便是血浓于水,不离不弃。
我与大蛇的战斗虽然惨烈,可也短暂,三儿在水中能够换气后,立马用自己创造出来的狗蹬式赶过来时,恰好看到我在死亡的边缘。
要说三儿这人平日里喜欢犯二,可却不笨,他在水里捞到我之后,却因为浮力的问题,难以向前半步,更别说将我拖到这里,可最终,他还是做到了,你们猜猜他怎么做到的?
告诉你们吧,这夯娃子竟然用了最土的方法,那就是将我扛在肩膀上,拖着大蛇尸体一步一挪,憋了快三分钟的气息,将我和大蛇拖进门来。
而我,也因这三分钟的窒息加重了伤势,彻底的陷入了昏迷中。
这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采用墓中墓的设计,过门就是内墓,这样一来,就算门外被汪洋大海淹没,可只要一过这门,便滴水难进。
这种建筑的设计方式,利用的是真空原理,可见古人的智慧并非我们所能小觑。
……
我终于在数天后,彻底清醒了过来。
身上的外伤都以结疤,只是胸口不时的有种微弱的痛感,那是被大蛇撞击过后留下的内创吧。
我脸色苍白如纸,虚弱的靠在墙上,看着三儿在忙碌,微笑的听着他絮絮叨叨。
“哥,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可吓死我了。”
当初从鼠洞带过来的那些玉米,番薯终于派上了用场,这段时间中,我们就是用这些东西来充饥,当然,食物中还有三儿从水里拖回来的大蛇肉。
“这不没事了吗?”
我笑着宽慰三儿,又奇道:“三儿,你这火打哪来?”
“你说这个啊。”
三儿指着地上无柴自燃的火焰,笑道:“从墙壁上灯台扣下来的。”
听完三儿所说,我默然了片刻后,说道:“万年灯。”
三儿一脸惊奇的问我道:“啥是万年灯?”
“秦汉之时,东海有黑鳞鲛人,炼其尸油,可燃万年不灭。”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又莫名的闪现出这些知识:“这火焰之所以能无柴自燃,万年不灭,就是因为这鲛人尸油燃点极低,可至晋后世间再无鲛人,多少帝王苦求这灯油不得,抱憾不已啊。”
三儿一脸肉疼的问我道:“这玩意很贵么?”
“贵,非常贵。”
我肯定的点头答道:“一滴鲛油,便可数年不灭,当年朱棣以清君侧之名,篡夺侄子皇位,可终究觉得自己皇位来历不明,故而,在其修建长陵之时,曾下过一道旨意,万金求鲛油。”
三儿抬脚跺火,想要跺灭着火焰,可连续跺了几十脚后,火焰依旧欢快的燃烧着,最后唯有气妥作罢。
我当然知道三儿为什么会这样,当即好笑道:“没用的,这鲛油,水浇不灭,沙埋也不会灭。”
“哎。”
三儿一声长叹后,直接拎起身旁的一个酒坛子,拍开坛封后,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
我又好奇的问道:“这酒又是哪里来?”
“从那边的小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