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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也有些低层的贵族鼓励此事。」
「这,恐怕是受到了陛下「文明倒退」宣言的影响,都是些年青的人…」他
故作轻松的说着,可最终还是没有制进阿曼的怒气。
《文明倒退宣言》,是在两星期前由王国的幼主──哈雷三世于例行朝会所
发表的全国性宣告。文件里痛叱二十五世纪以来的贵族复辟主义的愚昧和无知,
以为是把人类倒退回十八世纪的不智举动。
皇帝在宣言中指出贵族制对于平民的不公,又点名批评了几个家族的所作所
为。一时间贵族间自是人心惶惶,可低下层阶中拍手欢呼载道叫好的却不在少数。
从近日激增的「革命份子」数量就可知道,那宣言的影响是深远的。
自从自由主义崩溃,世界混战的二十三世纪过去以后,世界已经好久不曾如
此动荡了。
贵族们的忧虑也随着时间的过去加深,必须在事情发生以前做些什么,不然
……。先倒台的就会是他们。
那个利用了平民的愚昧想要绊倒贵族的,可恶的「明君」哈雷三世。
阿曼咬咬牙:「为我办个宴会吧。」
突如其来的命令发下来,一时也没有搭上先前的思路,阿肯斯只能困惑的说
声:「吓?」
「为我办个宴会,就把城内所有的知识分子都请来吧?不,也许把学院中的
师生都请过来比较合宜。」没有顾虑对方的疑虑,阿曼一个劲儿把脑海中的计划
吐了山来。「就把议事厅空出来,装饰就选用玫瑰红为主调…嗯,把国内最好的
厨子都给我调来,我要办一场最高尚的盛宴。」
「盛宴?阁下,你想要以什么来助兴,单是吃喝的话,不会是大无聊吗?」
出于好玩的天性,阿肯斯禁不住指出了宴席安排的缺失了。
「不,不,我们当然会有个节目。」阿曼若有所思的从脑海点算出各个环节。
「你看这个怎样?让那些革命党人穿着铬热的鐡鞋表演歌舞,还是让来宾猜猜孕
妇的肚子是男是女,再即场生劏的竞猜游戏好呢?…。如果这不够好,我们还能
有别的主意。」
「阁下,这…。」不是没有过过贵族应有的荒唐生活,可呕吐感还是涌上阿
肯斯的胃。
「不,那并不够好。也许就这样吧!来让他们母与子交合,父与女交合,嗯,
就这样办好了。我们在每一桌上放一个转盘,让他们在上面Zuo爱,让那些革命党
淫乱的样子为人所识,那不是很精彩吗?」阿曼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又继续向对
方叙说着那地狱般的境象。
「也许末了我们还可以准备一个大象般高宽的鐡锅,为他们准备好滚热的油,
然后让父亲把妻子推下,让至友把同伴杀害。那不是很棒吗?那群愚昧的革命党
人自相残杀的景象…」
阿曼用危险的眼神看着一脸不忍的阿肯斯,又缓缓的把一直拿着的花插到他
头上。「还是说,你仍觉得这是太残忍了?亲爱的阿肯斯。」
「不,阁下,我只是质疑这种做的必要。」
「必要?我来告诉你吧,阿肯斯。那是没有必要的。」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
笑的事,一时间只好把眼睛用苍白的手盖了起来,自顾自的哈哈大笑。「哈哈…。
必要,哈哈哈!」
「那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样,太缺乏人性了。」阿肯斯不悦的规劝着,虽然
他知道那将是无用的。
「人性?你是说所谓的人道主义吗,阿肯斯?多么可爱的人啊,事实上根本
无法保存任何人…。」阿曼傲慢的抬高头来。「你根本不能。」
说着,并没有给予阿肯斯反驳的余地,他优雅的往对方耳畔上盛放的百合花
一指:「比方说就如这花,你说我待它残酷,岂不知它又是践踏了多少人才能变
得美丽?」
「那是可血种的西雅百合,从种子起每天就用半公升的婴孩鲜血灌溉,因为
是纯种的,只有祟山高地上才会有。又花了一队民夫四天的时间采摘,才离土三
日就要被送到二万里外的皇城这里。」阿曼又补充说道。「…消耗了这么一些人
命,就只为令你看到它的美丽。」
「所以我才说!……」阿肯斯的反对并没有完满的表现出来。
因为阿曼他把指头按上阿肯斯激动的唇瓣,又平淡的道:「还不明白吗?每
一种幸褔都是以别人的犠牲换来的,每一种美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阿肯斯,你
根本无法制止不幸。」
他虽然比他年长,可却不能保持这种冷血的无情。阿肯斯青白了脸色又道:
「可最少也要把伤害减到最少…」
「不是说「生命无价」吗?死了一个,怎样去死,也是不能减低那种损失吧?
「生命是不能放到天秤上衡量的」。」阿曼嘲讽的玻鹧劬础
「可是…。」
「别再作无谓的争辩了,我忠实的阿肯斯。」阿曼把目光放到窗外清雅的境
致中。「我再教你一句话吧,「别对你的敌人仁慈,那将成为鞭挞你的残忍。」,
对了…去为我把皇帝也邀请过来吧!」
清风和明月伴随他孤傲的身影变得清冷起来,就像化作一幅蓝蓝情调的画作
一般,在瞬间变成被诗人和行客传诵的美典。
在那以后,公爵的宴会顺利举行,一时间竟也真的把盛极一时的革命运动肃
清过来。贵族们再度安枕无忧的日子以乎近了。
三个月后,阿曼尼奥洛露公爵以叛国罪被摘夺贵族名号,洛露家从此消失于
历史之中。
◎篇起源由◎因为大家都嚷着要虐若言,短期内无法在正文办到,故出番外,
顺道补偿各位等待的痛苦,我明白的。
又,因为本星期又会忙一点,文看是出不了,故又作此,望诸君原谅体恤。
◎其之二◎《饕餮之液》吱吱的门声传来,那锈掉的痕迹随即又剥脱了一层,可
始终还是挂在那破旧的烂门上。光亮在地上画成矩形,斜斜的照向那被绳索束紧
手脚的人。他把目光低垂着,似乎并不为那入侵者的嚣张声势所动,只是低着头,
彷如睡着那般待在原地。
声音渐近,他的肩膀骨被击了一棍,随即又被几名大汉挟起脥下,迫于无奈
之下唯有尖着腿站了起来。那长期没有动作做成的酸麻教他禁不住抖动身子,而
很不幸地,这个动作为对方所瞧见。
只听旁人瞬速把座椅移动他面前──那当然不会是他而准备的了──那清脆
敲在地上的声响渐渐的往他脚上移来,棍子抚上了他的胸腹,又坻进在|乳头的附
近。大抵轻轻的往左右扫了两三回,突然一下重重的往肋骨中心压去!
他把双眼紧闭起来,半张的嘴唇甚至没有把一声哼叫泄出。他的身体在痛楚
中抖震着,那被牵动的旧伤竟也同时叫嚣起来。
他听到那人感到有点无聊又失望的抽倒一丝气,接着又散漫的对旁人道:「
……也罢,你们就先把那蒙眼的东西给解下来吧。」
透薄的黑纱滑下,那坐在极光明处的人被金丝绘成细腻形状,他正垂着白滑
的手指,只用那脆薄的指甲抓进了镶满宝石的令牌。那令牌的末端在地上旋着转
着,映出了那橙啡色瞳孔中异样的光芒。
想着大概是逃不过了,他忍耐着直视光线的不适,一边又把目光对上了那人
闪耀残酷的脸孔。
「怎么样?我先时吩咐你干的事做得怎样了?」那人把玩着手上的令牌,一
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本是件极羞人的答话,可他还是脸不红气不喘地平静回答:「都阁在那头。」
用不着阿曼的命令,旁人机灵的随着若言的目光而去,随即又奉着一只缺口
的瓷碗回来。那碗内洋溢的腥气使待者不禁皱着眉毛,一边以最恭顺同时亦是最
远离自己的姿态奉着。只见这时他把手上的令牌又轻巧地转了一圈,低头就往那
碗儿中心看去。
中人欲恶的腥气似乎并没有影响他嘲讽的本事,只见他抬头又往若言看去,
脸上亦不忘挂着那丁点的蔑视。「都几天了?就只有这些?若言啊,我真是压根
儿没想到异民族的人都是这般没用的哦~ 」
「嘻嘻……尼奥你也没有必要这样以偏概全。」那被架着的人回声一笑,丝
毫没有被这身狼狈打动。
只看另一头的阿曼却就要发作了。「尼奥?那是谁?若言,难道你以为你还
有叫这个名字的资格?」
「没有。可放着不用,我觉得浪费而已。」他把头高仰过来,不意竟对上阿
曼贴紧的脸。自然他看清了那被烧成赤红色的怒火,可究竟也不为所动。
阿曼把令牌交由绷紧着脸孔的待者看管,一边又把事先准备好的银匙给拿在
手上把玩。他把房子绕了一圈,亦把赤裸的若言看过通透了,才在手背上停止那
敲动着的银器,一下又往那碗儿拨去。
敞着那浊白的混水,他突然也弯起了嘴角:「不要浪费?也对。来,若言,
张开嘴巴,不要把男人的好精华都浪费掉了。」
他并没有挣扎,可旁人还是粗手粗脚地把他的嘴扭成一个圆圈,就为方便那
冰冻的东西探入。腥臭在口腔内漫延开来,尽管那是种叫人恶心的气息,他还是
顺从地任由银匙斜着角度,把那白浊的液体倾倒在舌尖之上。
他听到旁观者的冷笑了,不管是嘴头上,还是心里的。
「来,小乖,把这些全都喝下去吧。虽然很小,但一滴也不要浪费哦。」这
样送过几羹,阿曼渐渐也变得不耐烦起来。只看他把碗沿贴近若言的嘴,也不管
常人吞咽的频率,一下子就往他的嘴内翻倒过去。
「咳咳……咳……」这时若言已被放开过来,他瘫倒在地上,几声干咳以后,
整个口腔都被那腥白的浊液所湿润了,一时也发不出声响来。
旁人顺着他的呕吐物退开,只有阿曼接过令牌,敲着敲着又贴得更紧。
非常难得地,他甚至亲自抽起了若言的头发问道:「味道怎样?」
对方微笑:「……咳嗯……就是欠了点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