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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兄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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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皇帝看着碑文,那文字很短,甚至没有把他的姓
给刻下去。其实他应该连名字也不允许他们刻下去,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放宽了,
不过那也是他最大的让步。
    阿曼。那不是他熟知的名字,阿肯斯感到很陌生,彷佛因为名字如此,所以
那棺木内躺着的亦是不一样的人。皇帝不知道此举给予他极大的安慰,若然知道,
那他必定不惜用一个奢华的丧礼去触动他敏感的神经。
    四周很静,甚至没有鸟叫的声音;天色很好,可是也没有灼热的阳光落下。
他环着手看他们动作,钉子深入棺木的同时亦刺进他脑海中,近乎麻木的疼痛传
入,他除了不能呼吸,一切都很好。
    皇帝在一旁盯着他看。真古怪啊,真古怪啊,他听到他这样喃喃不断。其实
他也觉得皇帝的举动出奇地古怪,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会愿意自降身价伴随他来这
种地方?可怕的是,那也证明了他对他们的执念有多深厚。
    真古怪啊,真古怪。阿肯斯也向自己念道。不知为什么他脑子中剩是冷静的
想着这种事,平淡的分析着每一个细节。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在这时尽情的怀念
阿曼,他明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他了,可是在赡仰遗容时亦只是这般草草带
过。可能他真是一个冷漠的人,只是他自己不了解而己。
    「在想些什么?」突然一把松软的东西被塞进掌心,皇帝用着怪异的眼神看
他,似乎要把他看穿的样子。
    阿肯斯垂下眼睛一看,原来是一把黄土。他看着那个长方形,棺木已经落下
了,好好的平躺在深渊的尽头,反射着刺目的白光。皇帝看他不说话,又道:「
你要与他告别吗?还是你以为这样他就能活在你心里?别作那样无聊的暇想!他
死了,你知道了没有?阿曼尼奥洛露已经死透了。」
    他听着,上前一步。
    撒一把土,飘飘。
    落在草地上,落在割下的鲜花上,落在石碑上。突然他想追回那把土,倾身
向前,风吹起黑色的衣服,霍霍,把那重黑贴得比皮肤更紧。「哎呀!」在大坑
的边沿他被拉回,直线落下的土又陷入那长方形之中。有人贴近他的耳畔,吐出
温热的气息。「别忙了你跟我的约定,别想这样就逃开。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事
实吗?」他确实想,而且非常渴望得到回答。于是他并没有反抗,而且放任对方
吻上他的唇……
    飘飘,打落在新放下的白漆木棺上。
    然后用黑暗淹没空洞。
    「你想死吗?」在他们努力地把地面铺平的瞬间,怀抱住他的皇帝缓缓的问
道。
    「人无有不想活着的。」他低下头轻轻的答他。
    「即使这样你也想活着吗?」皇帝指着那个新坟,又挑衅的问他。
    「当我能活着时,我尽可能使自己远离死亡。」阿肯斯随着他的眼睛看,他
的脸上有接吻过后的狼狈以及潮红,然而冷冰冰的,就似是隔着厚墙和外间的人
说话一样。
    皇帝觉得没意思了,他想要看的完全没有,除掉方才一刻他看到他快要掉落
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精采镜头,搞不好那一滑也只是失足而已。皇帝看着黑色的
羽毛帽子,心里有说不出的落寞和空洞,他硬拉拉阿肯斯的手,强硬的命令道:
「走。」
    没什么不情愿,阿肯斯任由他拉去。在树荫下他变得很透明,当皇帝回头看
他的时候,他笑笑,开口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皇帝停住了脚步。
    他斜着头,羽毛偏到一边去,树影打在他脸上,那羽毛泛着油光,恰似一只
待飞的鸟。「你为什么要杀他啊?」
    38「知道是我,又怎样?」皇帝在阳光中微笑。「难道你背後就藏著一把刀,
要把我杀死吗?」
    四下无人,他们还忙著把墓地填平,那是个非常良好的时机。
    只是如果他这样做的话,那他亦不用活了。
    阿肯斯摸著那漆黑的襟花,布边在他的磨擦下渐渐柔软发霉。他吊诡的笑起
来,报复?那并不是他需要的东西,此刻他非常的寂寞,必须要急速填补。「不,
我只是想问你,为什麽要杀他?」他挑挑眉又说。「还是说你不能告诉我?」
    「不,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不喜欢。」皇帝凑近他的耳朵,软软的打进声
音。「本来只要有时间,你就可以坐享其成吧?不行,你必须变得和我一样。」
    「所以说是因为我?」阿肯斯微笑。
    「对,所有事都是因为你。你仔细想想,全都是因为你。」皇帝也随著笑了,
他搞不清楚为什麽要笑。他本是极痛恨这个人的,可看到他的笑,自己也不禁笑
了。
    「那不公平。」阿肯斯对他说。
    「没什麽公平不公平?都是我说的算数。」皇帝把他收近身边。「再者,你
能说不吗?若言。洛露,那个不是因为你不见了的?你说,和你毫无关系?」
    「那实在是因为你…」他忙著用手抵住皇帝的胸膛,垂下的阴影使人无法看
清他的表情。
    「因为我。可我为什麽要这样做?」皇帝耳语绵绵。「以往,我不曾想要这
样。你说,那是为了谁,会变成这样?你知道我本来并不计较什麽。」
    皇帝一边挑动他的伤口,一边愉快的笑著。阿肯斯看著他,仍旧会笑,只是
再也没有牵动一块肌肉。皇帝竭而不舍地提示著他,假如不是他自发的卷入旋涡,
也许对方还能容忍一个奴隶留在若言的身边。是他亲手毁掉所有人的幸褔。
    他自以为是,他一无所知。
    「你说呢?你希望我有一把刀,一下捅入你的心脏吗?」皇帝抓住他的手,
额抵著额的迫问著。「记著那是永远不会有的,我不愿意让你舒心。」
    我宁愿看著你恶心,也不愿意让你快乐。
    「你痛苦嘛?」皇帝轻轻问他,甜蜜而贴心。
    他没有答复他,仍然笑著,任由他牵起他的手,由墓地走进了皇宫。阿肯斯
待在那里,有自己的个人房间、佣人、零花钱,以及光顾的男人。他每次都问一
个同样的问题,然而他渐渐不渴求答案,那根本毫无意义,他已经不想知道,而
且渐渐懂得如何避免得到响应。那问题只是呼吸一样的步骤,好使他活著,然而
他用不著了解当中奥秘。
    他是怎麽了?他渐渐亦不再懂得自己。
    不过,阿肯斯依旧为王国服务,尽他该尽的义务,缴纳供物、税金,维护领
地内的治安,为王国的安定尽心尽力。他也恢复往日在社交场的活跃,普露伯爵
仍然谈笑风生,机智幽默,虽然有很多不好的传闻,然而无损他高贵的地位。意
欲把结他的人越来越来,他们甚至遗忘他是一个私生子的不堪事实,纷纷把女儿
的照片捧上,随他的高兴挑选,有些甚至以为只有一夜但亦无妨。
    可惜,普露伯爵无褔消受,他经常待在皇帝的居所之中,为处理政务忙得焦
头烂额。许多不好的传闻在空气中扩散,人们挑著相信,然後他们变得无所谓,
说到底普露伯爵的地位都是不变的。
    人都是善忘的,他们已经忘记他们的上一位宠儿是谁。贵妇掩脸的扇都朝向
伯爵斜去,还有谁记得谁谁谁?今夜的欢乐都是真实的,回忆和死人都留给坟墓
去记念吧。他们活著,就不断的从他人中剥脱。
    不堪然而却引人入胜传闻不断的自寝宫传出。
    「我在你这里,他们会怎麽说?」阿肯斯靠在软枕上,在夜色中散发身体的
热。
    「哈,你知道他们怎麽说吗?他们说,你是我的宠臣。」最近,皇帝不再热
中於鞭打和虐待,无论怎样也不能让阿肯斯再有什麽表示,他觉得没意思,所以
就停止了。「他们说,你是幸运的。你觉得呢?」
    「我没有什麽不幸。」他浅浅的笑了。身体密切的接触常让人误与亲密接合,
他们经常像好友一样依在床上轻松的交谈,不过那终归也是相像而已,他们其实
彼此了解对方对自己的感觉。然而阿肯斯不得不这样消磨他的寂寞,否则他就陷
於孤独,在热闹也只会悲伤自酌。
    他学会了不去多想,过了一天便是一天的惰性在他身上得到充份的发挥。对
此皇帝感到很不满意,於是一有机会他就会借题发挥,乘虚而入。
    「你自然没有不幸,你善於把不幸推卸给别人。」皇帝的指尖夹著酒杯,饶
有趣味的欣赏对方。「记得那个壶子吗?你那个让人做粉红色梦的可爱宝贝。」
    「嗯,我记得。」阿肯斯伸手去抚摸那个软枕,他想起了那些日子,虽然看
来不幸,实际上也是饱含著极大的幸褔。也许在以後回头一看,其实所有日子亦
是同样。「我只是不想让他记住伤痛,那根本无补於事。」
    「你看,你又这麽说了?谎言。其实你只是想让自己好过而已。」皇帝的手
指滑过他的金发,又留连在额前。他拨开阿肯斯的留海,让他的眼睛暴露在自己
面前。「嘴巴上是为别人的好,其实你只想到你自己。」
    「是这样吗?你真的这样以为?」阿肯斯笑笑,靠在那枕上又推开他的手。
    「你为了不让自己难受,才让他以这样方法遗忘一切。完全是因为你受不了
他的憔悴,因为你不高兴看到他为他人流泪,那样会影响到你。你只是顾虑到自
己的心情而已,你根本没有想到别人。」皇帝的手追上去,就压在枕上。「你知
道嘛?你是个自私的人。」
    「那你呢?」
    「我是一向如此,而你是不愿承认。你以为你在牺牲,其实你不过是为了自
己好过。」黑眼睛映不出一片红,阿肯斯闭上眼睛了。
    「你们都这样说:「你是为自己好过」。」他幽幽的道。
    「谁这样说了?」
    「其它什麽人吧。」他卷起被子,转过身去不再看皇帝。「若言在哪里?」
    怪异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夜晚。
    他总是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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