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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公主怒气而来,一眼就逮到在塌上喝茶的韩依依。
韩依依淡淡抬头,不笑的模样,皇后架势十足,连踢门进来的馆陶公主都冷不丁一阵冷颤,面上怒气一散,讨好的走到陈阿娇面前。
“阿娇,你怎能不见亲母呢!”
她在韩依依塌边坐下,拉起韩依依的手,亲热道。
奇怪的,体内的陈阿娇见到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太多的欣喜感,还没有见到刘彻情绪强烈。
韩依依转眸看向与这张脸孔有七分像的女人,口气淡淡道:“母亲,您是收到了消息才进宫的吧。你放心,女儿一切很好。”韩依依拍了拍馆陶公主,借机抽回手。
馆陶公主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韩依依突然会对她这么温柔,怔神愣了一会。
“我儿。”馆陶公主不是藏住话的人,坐了一会,急急对韩依依开口:“你既听到消息,为什么不派人找母亲说,母亲自会为你做主。”
“做主让刘彻不要废我嘛?”
韩依依声音平稳,不带丝毫感情,这大大让馆陶公主震惊了,她惊奇的看着韩依依,开口道:“娇娇,你这是怎么了?”
韩依依心下一惊,心想着馆陶公主莫不是认出她不是陈阿娇。
馆陶公主这时又道:“刘彻要废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你这是默许他的动作?”
第95章 馆陶公主()
韩依依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阿奴,阿奴随即弓腰,带着满屋宫娥内官出了宫殿,随手关上了门,守在门口。
馆陶公主一看这阵势,有些后悔刚才开口急了。
韩依依倒一脸无所谓,给馆陶公主倒了杯茶让她缓缓气:“母亲,他想废便废了吧,他不喜我,女儿呆在宫里也耐”
韩依依一句话未说完,脸上就给馆陶公主甩了一巴掌。
馆陶公主一脸盛怒,指着韩依依怒声道:“你再说什么!当初你是怎么跟母亲说的!”
韩依依捂着烧的火热的脸,沉眼看着陈阿娇的母亲。
馆陶公主劈哩啦的不加喘气的道了一大通:“当初你喜爱刘江,非要成为人家的妻,说是私定终身,可是怎样?我与他母亲说去,他母亲不要你,你外婆窦太后出面暗示他是否愿意娶你为太子妃,人家也固然摇头,说你生性娇贵,不好控制,你居然还以为人家对你情深意重,甘愿抛下江山与你私奔,可是最后怎样?人家欺你,弃你,待你如草芥,你当初怎么跟母亲讲的?”
馆陶公主怒气冲冲的瞪着她开口,见她半响不答话,只好继续接下去:“你说要他失去一切,你说你一定要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将他踩在脚下,让他见了你必须五体投地,直不起身来。好!为了你,我去见薄氏,游走权贵间,终于将刘江拉下台,将薄氏的儿子扶成太子,我看着你成了太子妃,一步步登上天下最尊贵女人的位置,你如今只跟我说了一句他不喜爱你,你就要放弃?”
馆陶公主脸纠成一团:“你忘了当年在封地,你父亲去世后,我们儿娘受的冷遇吗?你忘了刘江是如何弃你,辱你的吗?”
韩依依心中一痛,是陈阿娇被触及往事的伤心。
“如今太皇太后已经去世,你现在在放弃后位,不仅是我们家族,就连跟着我们的家族们都要落败了。”馆陶公主突然凑到韩依依面前,低声道:“听闻刘彻下推恩令之前,有心将刘江悄悄铲除,你我是见过他们最破落时候的人,太后一上台便翻脸不认人,不但将窦太后的所有势力全部连根拔起,甚至连你几个同宗兄弟的官位也被突然废了。近日来太后跟陛下对你我的态度,难道你完全不知,难道你仅仅以为刘彻废了你后就结束了吗?儿啊,你不为母亲,为自己也要好好想想啊。”馆陶公主哭诉道:“皇后之位拴着你我的性命,你只有坐稳,你我才能活,你只有将它坐实了,依附于我们的家族才不至于招祸啊。”
韩依依静了很久才缓缓道:“我被废,家族落败,刘彻和太后才会放过我们,就算为了一世英名,他们也不会冒然杀了发妻,博一个千古骂名。但是我若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迟早会死啊,母亲,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女儿死吗?”
韩依依不相信世间任何一个母亲会忍心看着女儿死,何况是独宠女儿,韩依依虽没从陈阿娇那里得到有关馆陶公主和她的记忆,但听馆陶公主对她说了这么一大通,应该是个极爱女儿的母亲。
第96章 阿娇之痛()
与上次穿越到北齐不同,韩依依这次存复的宿主,意识十分强烈,仅仅是平时想着怎么接近刘彻,让刘彻爱上她,体内就会生出一股强烈的反抗情绪,这情绪难以想象的厉害,刚开始韩依依还存着要夺“真情之魄”的念头,但到最后不知道是被陈阿娇的反感所腐化,她也竟生了退意。
反正阿瞳也没说过,没得到“真情之魄”会怎样,就算她被废,在汉代她要钱有钱,要产业有产业,也能潇洒活一辈子,到最后不行,就等着陈阿娇寿终正寝再见阿瞳吧。
韩依依是早存了离开刘彻之心,所以一直不见馆陶公主也是有这层含义见。
谁知,韩依依一番话后,馆陶公主不但不心软,反倒从榻上起身,瞪着她厉声道:“你最好给我想清楚,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要什么有什么,想做甚就做甚!但做汉朝第一废后!”馆陶公主冷哼。
“你觉得失势后,你父族会怎么对你,你觉得世人会怎么看你,你觉得你能安心在长安住下,能跟之前未出阁时活得一样快活吗?到时候就算你父族不出手,新后也会赐你一尺白绫,还是一死。”
馆陶公主说完,气愤的甩袖离开,看也不再看韩依依一眼。
留下满眼震惊的韩依依。
她真的是陈阿娇的母亲吗?
有哪一个母亲,会这么轻易看待女儿的生死?
有哪一个母亲,在权力和女儿生命相比,会选择前者?
韩依依不期然想起在病房,扑在她身上哭得撕心裂肺的韩妈。
难道王家真的没有真情吗?难道沾过权利甜头血液的人儿就会这般冷血无情。
韩依依怔怔看着拂袖离开的背影,代替陈阿娇心疼了。
事隔多日,一张拜帖从宫外送了进来。
得到“天下第一才女”的卓文君拜帖求见,拜帖从韩依依的私宅辗转了几天才到了韩依依的手中。
韩依依看着绢上的落款,顿时有一股黄花菜都凉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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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依依打点了一番,便着衣跟阿奴出了门。
与卓文君会面的地点,自然是她的私宅。
当韩依依迈脚刚在自家长亭上坐下,阿奴后脚就因卓文君进来了。
韩依依看到许久不见的卓文君自然很高兴,起身去迎。
不想卓文君避开,十分实诚的给韩依依磕了个响头:“文君谢卓公子帮文君入家门,且得到天下第一才女的殊名。”
韩依依连忙将她从地上抬起:“不敢不敢,我只是送了一张拜帖,其他的都是靠你的本事,再说要谢,我还得谢你帮我赚了这么多钱”
韩依依话一顿,眼下的卓文君脸颊消瘦,一双眼瞳含着泪,哪有得到“天下第一才女”的半点欣喜,韩依依将她扶到塌上坐下,忙不迭追问道:“文君,你怎么了?是回到家中受委屈了?”
韩依依眼睛一眨,随即就想到界一段时间异常火热的宅斗文。
谁知卓文君摇了摇头,怯怯看了她一眼,腆着脸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模样,思想斗争了一会,还是开了口。
第97章 卓文君夜奔()
韩依依听后莞尔,原来是司马相如看中了卓文君,夜夜在她家后院弹琴表情,卓文君赏其才情,芳心暗许,两人隔着墙以琴诉情多时,司马相如询问过卓文君意见后,便带着媒人上门说亲,不想却给卓文君的父亲扫地出了门。
司马相如从卓父口中得知,公主幕僚李洲打算将卓文君献给当朝天下。
起地位尊崇的后宫夫人和落魄不得志的男人家媳妇,司马相如自是不敢再心存求娶卓文君的心思。
“文君,你喜爱司马相如吗?”
卓文君擦着眼泪,狠狠点点头。
“喜爱到可以放弃一切富贵,跟他过穷日子吗?”
卓文君眼泪婆娑的望着她:“文君的富贵都是过眼烟云,与云泥无别。”眼神十分坚定:“千里马不可得,伯乐更不可求,相如与我琴艺想通,心心相惜,世间再难找到这么懂文君的一人,跟着他是贫是富又怎样,只要心中满实,就是最大的富足富贵。”
韩依依抬头叹了一口,希望日后她面对发迹的司马相如不会后悔。
“文君,你既然心意已定,又何必来问阿依呢。”
韩依依对卓文君一笑,卓文君怔了一会,见到韩依依鼓励的眼神,随即复笑起来:“文君说错了,除了相如,文君还有一个知己,阿依你懂我。”
女人做一个决定前总是犹豫不决,想找人倾诉。其实她们不是想跟人那寻一个答案,而是想得一个肯定,一个鼓励。
就像卓文君一般,你让她不要夜奔司马相如,她就不夜奔他了吗?
韩依依笑了。
几天后,她站在汉宫的后院,看着满眼的新绿,静静听完阿奴用异常夸张的口气述说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被卓父赶出家门,弄得满城皆知的消息时,她笑的更欢了。
“卓文君实在太太大胆了,哪家小姐能做出这种让祖上无光的事。”
“大胆不好吗?大胆能为自己求得幸福。”眼角瞥见遥遥从长亭向她走过来的女人,韩依依淡淡道:“而为祖上增光,又值几分钱。”
“殿下,我们要回宫吗?”阿奴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向她们走过来的后宫新宠卫子夫,此时她并没有正式的名号,身侧跟随的宫女内官已远远超过一般后宫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