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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同行两个字,年轻人望向叶天赐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好奇,不过倒也没有多加停留,而是指了指一旁的一张木椅,示意叶天赐稍待片刻之后,就匆匆往后堂走去。
很快,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先生就和年轻人一道来了前厅,叶天赐赶紧从木椅上站了起来,朝着对方拱了拱手,行了一个古礼。
叶天赐这一手可是有些讲究的,据说从几百年前开始在丧葬行业里头就留下了这样一个传统与讲究,但凡同行之间相见,就不再以辈分相论,而只分年龄大小,晚辈自然需要给长辈行礼,之所以要行代代相传的古礼,自然是为了让对方知道行礼之人是正儿八经的同道中人,如假包换。
老先生见到叶天赐中规中矩的行礼架子,原本看叶天赐过于年轻,神态间有些不怎么重视,如今见到叶天赐这么一来之后,顿时就知道叶天赐不是普通人,当即不敢怠慢,赶紧让座,吩咐年轻人端茶倒水,好生候着,这年轻人竟然是老先生的徒弟,应了一声之后就开始忙活起来。
一通寒暄之后,叶天赐道明了自己的来历,老先生听到叶天赐说起要找赶尸一脉的传人有事相求,顿时就皱起了眉头,眉宇间有些不散的愁云,看得叶天赐心生不妙。
果然,就听老先生说道:“小兄弟既然远道而来,而且还是同道中人,老头子自然不敢信口开河,只是小兄弟有所不知,如今在这地界,都在传说纷纭,说赶尸一脉内部出了大事情,早在一年半前就撤了设在咱们这条街上的联络点,从此不接外活,也不和外界之人接触,哪怕是和这些人打了半辈子交道的老主顾此时也不知道赶尸一脉中人现在去了什么地方,内部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因此这一次,小兄弟你来的实在是不凑巧,如果只是有业务上的需求的话,我建议小兄弟你转到山西,去找太行一脉的赶尸传人,在业务技艺上,这两脉其实同出一脉,并没有太大分别。”
听到老人这样说,叶天赐失望之余忍不住问道:“老先生,恕我冒昧,不知道咱们这一行中可有什么人知晓赶尸一脉谭家的下落?”
老人家听到此话原本有些不快,可是转眼间就看到叶天赐手中突然间就多了一枚古色古香的拳头大小的印章之时,顿时就愣了一下,随即慌忙站了起来,朝着叶天赐拱了拱手说道:“不知道阴阳监察使大人驾临,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叶天赐摆了摆手,给老人赔罪行礼之后这才说道:“老先生莫要误会,晚辈可不敢以这重身份来给前辈施压。只是前辈既然知道这法印的来历,那就应该知道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面见赶尸一脉谭家的传人,到了此处无亲无故,能够第一个找上老先生您,这也算是冥冥中的一份天意,所以还请老先生成员,动用一下您在这边的人脉关系,晚辈不怕花钱,只求老先生给指条明路给个方向。”
见叶天赐话语诚恳,老先生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怎么就一口断定老头子能够派上一点用场?说不定老头子说的全是实话,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呢?”
叶天赐笑了笑说道:“实不相瞒,刚刚进来老先生您这间宝店的时候,晚辈就嗅到了一股异乎寻常的死气,老先生虽说经营着一家棺材铺,免不了要和死人打交道,可是以晚辈的见识,就算老先生再多经营上一百年,身上之死气也不至于浓郁到如此田地,唯一的解释就是,老先生您在最近三天里和某个赶尸一脉的人近距离接触过,这才沾染上了对方源自血脉深处传承了好几代的死气,不然的话,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此刻坐在我面前的绝对不应该是一个活人。”
叶天赐此话刚一说完,老先生原本有些浑浊的目光顿时一亮,抬了抬老花镜,仔细盯着叶天赐瞧了一会,这才惊道:“难怪小小年纪就能成为千万人中只有一人的阴阳监察使,原来修为已经达到三品符师境界,不止如此,你的身体似乎有些特殊,你是尸生子!”
老人最后几个字简直是拍着面前茶几大声喊出来的,话一出口,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赶紧叮嘱了身边徒弟几句,让其将刚刚自己所说那句话给烂在肚子里,否则祸患无穷。
说完这些,老先生直接将叶天赐请到了后面小屋,转而叫徒弟直接关门,到老地方叫一桌好酒好菜回来。
徒弟一下子就意识到叶天赐来历不简单,当即兴匆匆地关门出去办事,而老先生此刻则是亲自取出一套茶具,给叶天赐砌了一道功夫茶,一个明明不再需要巴结逢迎他人的老人愣是在叶天赐这个年轻人面前献起了殷勤。
老人的热情让叶天赐有些诚惶诚恐,他也没有想到,尸生子的身份竟然要比阴阳监察使还要好使,面对老人的诚恳与殷勤,叶天赐一时间有种不真切的感觉,甚至怀疑老人是不是有求于自己。
老先生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见到叶天赐脸上表情,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对叶天赐笑着说道:“小兄弟莫要吃惊,老头子我呢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早年前落下一个病根,一直都不得好,每到阴雨天气这把老骨头简直就像是要被拆掉了一样,有位前辈曾经告诉过我,想要治好我身上的隐疾,只有两个办法,其一就是直接找到地府崔判官,请求其用判官笔在我小腹之上写上一个破字,自然不药而愈。可是崔判官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岂是我这种草芥一般的老朽能够遇见的,而剩下的另外一个法子就是找到一个尸生子,只要对方还是童子之身,只需要向其讨点东西喝下,也能药到病除,而观小兄弟眉宇间气质,显然还是童子之身,因此老头子斗胆厚颜向小兄弟讨一样东西,希望小兄弟成全!”
见到老头子骤然间灼热无比的目光,叶天赐一下子就想到了这老头子该不是想要自己身上的一点鲜血吧,不然的话,这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够直接喝下去的?
就在叶天赐迟疑间,老先生说道:“小兄弟放心,只要答应了老头子我这一回,隐疾一去,我老头子立刻就亲自出马,将道上那些早已不闻世事的老古董给召集起来,我敢保证,最多七天,就一定能够找到有用线索,保证小兄弟你不会失望!”
听到老先生如此保证,叶天赐当即把心一横,抬起胳膊挽起袖子,豪情万丈地问道:“前辈,要多少?一升够不够?”
老先生愣了一下,讪讪地说道:“就算小兄弟你肾脏再好,这一升的童子尿老头子我也喝不下,不需要太多,这茶盅一杯足矣!”
原来说了半天老先生要的是自己的童子尿,叶天赐尴尬之余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随即问了一声卫生间的位置,操起桌上一个茶盅就匆匆而去。
第171章命运()
半个钟头后,看着洗了个澡面目焕然一新的老先生,叶天赐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前辈现在可好?”
老先生哈哈大笑几声,说道:“我从来没有像此刻状态如此之好,这一次确实得多谢你小子,既然老头子我受了你小子的恩惠,再叫前辈什么的就未免太见外了,老头子姓吴,全名吴坤,不过大家都喜欢叫我老夫子,你也不妨这样称呼我,对外我就对别人说,你是我远方侄孙,想来你也不会拒绝。”
叶天赐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老夫子,随后请问这外号的来历。
老人解释道:“所谓夫子,其实就是老师的意思,年轻的时候我确实教过书,做过十几年的老师,后来拗不过老父亲,就继承了这间棺材铺,算是半路出家吧,街坊邻居因为叫习惯了,改不了口,所以也就一直都叫我老夫子。”
看着老人口沫横飞,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叶天赐顿时确认面前老人人缘应该不是一般的好。
也就在此时,棺材铺的侧门被人打开,原来是老人徒弟带着几名端着餐盒的服务员进来了。
看着徒弟张罗,等到那些服务员全都离开,徒弟关上了侧门,老人这才将叶天赐迎进了二楼的客厅,酒菜早已上桌,看着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年轻人,老人笑道:“猴子,往常师父老是骂你不够机灵,今日看来,却是师父冤枉了你,今日个这里没有师徒之分,你就坐下来陪我这个远房侄孙好好喝上几杯,你们年轻人兴趣相投,说不定就能成为好朋友。”
说到这里,老人抢过徒弟手中的酒瓶,自己亲自动手给叶天赐和徒弟面前的小酒杯斟满,最后才斟满了自己面前的酒杯,随即举起手中的酒杯看着自家徒弟说道:“猴子,这些年为师一直身患隐疾,每到雨雪天气,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好在你小子有些良心,尽心服侍,没有一点不耐烦,手脚也还算麻利,只是脑袋没有常人转得快,为此,师父骂了你不少,今儿个有贵客驾临,为师先敬你一杯,算是感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与陪伴,老实说,没有你这个好徒弟,为师兴许活不到此刻。”
被叫做猴子的年轻人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师父此刻这幅直抒胸臆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可是听着听着感觉自家师父似乎有交代后事的感觉,神情顿时就紧张起来,此刻见到做师父的竟然给徒弟斟酒,并且说出这番感谢的话的时候,顿时有些承受不起,正要开口,却被自家师父抬手制止。
“感谢的话为师说不出口,也不是一句谢谢能够承担的,一切都在这一杯酒中,先干为敬,喝了!”
看着师父将手中酒杯一干而尽,猴子也是红着眼睛喝下了手中的一杯酒。
老人顿时就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猴子坐下,看了一眼神态自然的叶天赐,老人笑了笑,自己也扶着椅背慢慢坐下,这才对着猴子说道:“实际上这十多年的相处,我一个孤老头子早已将你这个孤儿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你我虽然名为师徒,可是师父我毕竟半路出家,技艺有限,今儿个就当着你面前这位大有来历的小哥面,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