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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炼状似无意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掠过,她从未出现过忧伤和犹豫的神情,怕是纪翔让她做的事难到她了。她会如何选择。
“小心!”
一五岁孩童正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玩偶,后面驶来一辆马车,眼看着就要撞上。纪清鸢放开百里炼扑过去抱住孩童。
百里炼闪电般移至骏马前拉住缰绳硬生生止住了前行的马车,骏马受力后退几步跃起前蹄,仰天长啸。
马车一个急刹车倒退,正打盹的梁倾默受惯性往前摔去,卫暻弈眼疾手快搂过她的腰转了个圈在座椅上落下,她被吓懵了。
“待着别动。”卫暻弈面带愠色放下梁倾默。
梁倾默抚着心口平复心跳,刚才真的吓死她了,他又救了她一次。
百里炼拉起纪清鸢查看:“可是伤着哪里了?”
“我没事。”纪清鸢摇摇头,护在怀里的孩童天真地并不清楚他方才命悬一线。“以后别在路中央捡东西,要捡也看看有没有人骑马经过,听到了吗?”
“嗯。谢谢姐姐。”
“去玩吧,记得小心点。”纪清鸢拍拍他白嫩的小脸蛋。
“谁在闹事?”卫暻弈踏出马车。
“小师弟。”一时情急,百里炼还未曾注意马车前挂着的血红色玉佩。
见是百里炼,卫暻弈跳下马车欣喜道:“二师兄。”
是他。画上那个俊俏公子,她还把银子压他身上了,原来他和百里炼是师兄弟。
“嘶。”纪清鸢眼睛也不眨地盯着卫暻弈,百里炼一扇子拍在纪清鸢的额头上。“好疼。”
“你今年来迟了。”
“师兄何时来的?”
“早上。”
“见过嫂子。”卫暻弈转向纪清鸢点头。
纪清鸢指指自己:“你在跟我说话?”她怎么听“嫂子”这个词这么别扭。
“嫂子她?”
“我跟小师弟叙叙旧,你上马车待着。”
“哦。”纪清鸢提着裙摆上了马车,一撩车帘,又是一个小美人。
梁倾默看着纪清鸢道:“你是?”
“妯娌?是这么说的吧?”纪清鸢在梁倾默对面坐下。
梁倾默开始戒备,“卫暻弈有兄弟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亲兄弟,是师兄弟。”纪清鸢笑了笑指正她,杏眼微弯。
姜城大街上,她也不至于上马车骗自己,何况以卫暻弈的武功想害他没那么容易。梁倾默沉默,纪清鸢不自在,她对同年龄的女孩子很有说话的欲望。
“哎,我觉得你男人好帅。”
“帅?”梁倾默眸光一闪,这里的人形容男人不会说帅,只会说俊,她诧异。
“就是俊啊。”纪清鸢怕梁倾默不明白解释道。
“你为什么说帅?”难道她和自己一样,是穿越来的,梁倾默大喜。
“为什么?”纪清鸢被问倒了,夸人帅还要为什么?难不成她以为她喜欢她男人。“不不不,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你男人没有非分之想,真的我发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知道人民币么?”梁倾默紧盯着她。
“人民币?”纪清鸢没反应过来,“当然知道啊。”
“你真的知道!”梁倾默捧起纪清鸢的双手,双眸铮亮。
“你怎么这么激动?不就是人民币么?”等等,人民币?这里没人会说人民币,她怎么会知道,“啊!你”
“嗯”梁倾默用力点点头。
“老乡。”纪清鸢扑过去将梁倾默抱住,“我激动地要哭了。”
“我也是。”梁倾默拍着纪清鸢的后背,异世遇故知,人生可真奇妙。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纪清鸢。”
“梁倾默。”
“你多大啊?”
“不知道,在那边二十。”
“我十九,我叫你倾默,你叫我清鸢,好矫情啊,随便你叫。”
“好。”
“倾默,我八卦一下,”纪清鸢笑得不怀好意,“你和那个卫暻弈,你们两个感情好么?”
梁倾默收了脸上的笑意淡淡道:“他恨我,我不爱他。”
“他恨你?为什么?”
“我爹杀了他娘,他杀了我全家。”
“噗!哈哈哈”纪清鸢双手捂着嘴,“你别打我,我真的忍不住,太狗血了。”
“我也觉得,不过还好是那个梁倾默经历的,不是我。”
“那还算幸运,真经历不疯才怪。”
“你呢,你什么故事?”
“我”纪清鸢轻叹,“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他对我的好,不过是利用我,如果哪一天我没了价值,他会毫不犹豫抛下我。”
“看来,我们两个的故事都不怎么样。”
“倾默,不如我们离开姜城。”
“离开?你以为我没想过么,可卫暻弈不会放过我的,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我。”
“这么执着,他占有欲很强。倾默,你不吃霸道总裁啊?”
“不吃。”梁倾默无奈道。“而且有人在追杀我,我离了他不安全。”
“你惹上什么事了,还有人追杀你。”一听梁倾默的故事更惊险刺激,纪清鸢来劲了。
“不清楚。”梁倾默折了折衣袖,“我才来没多久,不过我是逃不了了。”
“别担心。”纪清鸢一把揽住梁倾默:“你要是哪天想通了,记得来找我,我为你两肋插刀。”
第45章 莫名的火药味()
“数月不见,师兄变了。”卫暻弈,百里炼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俊朗的相貌引得数名管家小姐频频张望。
“你瞧那两人像不像四位小城主。”
“黑衣裳的是卫城主,我认得。”
“一年不见,他还是那么俊。”
“他身旁那位是蔺城主还是百里城主?”
“”
两人对于路人的议论充耳不闻。
“你也变了。”
“我原以为师兄不会将情字看得太重。”大师兄顾筠予的事他略有耳闻,痴情种一个,他自己,不好说。百里炼在娶纪清鸢之前,确实是他们三人中活得最洒脱的,今日之事看来,世上没有绝对的事。
“小师弟将梁倾默带回樊城就该明白,情这个字,无时不在意,有时令人痴。”
“我对她”卫暻弈语塞,他对她是什么想法,怕是连自己也看不清。恨么,恨。喜欢么,似乎是。
“既成亲了,便好好待她,不枉我及时救下她。”
“当日你们成亲时我还记得师兄的云淡风轻,与方才的焦急万分一比,真是判若两人。”卫暻弈一转话题,重新落在百里炼的情感上,他们三人还未真正陷入情网的只剩他了。
他方才当真焦急万分?百里炼握紧了扇柄,扮演一个好丈夫,他投入的似乎多了。
“小师弟可找好了下榻的客栈?”
“往年住的那家。”
“前面不远便是我下榻的萦牵客栈,还有空房,小师弟若想换个地方,可与我们一道。”
“好,此次便不辜负师兄的盛情,正好每日寻你练剑。”
“说起练剑,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在岚城见过师父。”
卫暻弈惊道:“师父下山了?”
“他说的话几时算过数。”
“以他老人家的性子,也对。”提起白千首,两人皆是无奈,为老不尊说的就是他了。
“客栈到了。去接你夫人下马车。”百里炼揶揄道。
“这马车上坐着的可不只有我夫人。”两人未动。
马车停住,纪清鸢撩开车帘,“倾默,萦牵客栈到了,你们也住这儿啊?”
卫暻弈一路上就没搭理过她,什么也不提,是不是住这儿,她怎么清楚。
“下车?”纪清鸢偏头问道。
“嗯。”梁倾默起身。
纪清鸢打开马车门踩着踏板身轻如燕跳下马车,朝着梁倾默伸出手,“把手给我,我扶你。”
“别瞧不起我啊。”梁倾默笑了搭着纪清鸢下了马车,清澈如泉水的眼神洋溢宠溺,嘴角的弧度从未在城主府出现过。
卫暻弈定定地瞧着梁倾默,他许久未见她笑得如此开心,一扫之前的阴霾,云开月明。百里炼倒像是看了一场好戏,双手抱臂,她跟谁都处得来,往后不愁没朋友,只不过男人吃起醋来并不管是男是女。
两人手挽着手一路笑呵呵进了客栈,全然无视两个大男人,卫暻弈黑了脸,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小姐怎么跟卫城主的夫人关系这么好了,如同认识多年的好友。青竹与蔓草一处跟着两夫人身后。
“倾默,要不你住我那一楼吧,我方便去找你。”
“这要看客栈有没有房间了。”
“杜老板,四楼还有客房吗?”纪清鸢踮着脚双手撑在柜台上。
“是百里夫人啊,四楼,”杜掌柜拿出一沓厚厚的账本翻阅,“让我查查,不巧,昨日便满客了。五楼还有几间。”
“倾默你怎么看?”
“我”梁倾默转头寻找卫暻弈的身影,没钱,她做不了主。
卫暻弈嗤了一声:“梁大小姐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抛下几车的人不管自己先走了。”
“不然呢,你是想我留下帮他们搬东西还是想让我在那儿当木头站着?”梁倾默反问道。
纪清鸢的视线在梁倾默和卫暻弈之间来回扫射,两人的对视火药味重,看不出来卫暻弈还挺小气的。
卫暻弈黑着脸直接忽略两人朝杜掌柜道:“十九间上房。”
“五楼剩下八间,六楼空着多,或者公子全要六楼的。”杜掌柜赔笑道。
“要六楼的。”卫暻弈掏出一张银票扔在柜台上。
“我想住五楼。”梁倾默出声。
卫暻弈看也没看梁倾默:“想住五楼自己出钱。”
“倾默,我给你付钱。”纪清鸢拍拍梁倾默,心里对卫暻弈充满了鄙视,大庭广众也太不给老婆面子了。
“不用了。”
“夫人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