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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河吓的一身冷汗,怎么这么多规矩,这还没告上状呢,就要招罪挨板子,太吓人了,本以为他们有理,来了就能告赢的。
县令这才不急不慢的说,“堂下何人?击鼓有何事啊?”
“草,草民苏长河,来状告一个人打伤我的妻子闫氏。”来之前已经把要说的话想好好多次的苏长河,倒知道要说什么。
“可有状纸?递上来。”
县衙也有文书管叫师爷,就是刚才提醒苏长河的那个人,算是县令的狗头军师,苏长河将状纸双手递到头顶,文书将纸拿过来,递了上去。
虽然要了状纸,可是县令并没有直接看,而是压在了案桌上面,搁置一旁。县里每天那么多案子,一张张看的他头疼,哪里能一件一件的看,还是说出来听着容易。所以,这状纸除非是大案子,否则都只是走的形势过场而已。根本不会看,但原告却必须要写,而一般人都不会写,还得要花钱代笔。
第389章()
“你要状告何人,详细说来。”
“我要,”苏长河听到终于可以吐露冤情了,就放肆的开讲,被师爷瞪了一眼,才想起来要自称草民,“草民要告苏广利的老婆王氏,他们家有一个男的,打伤了我妻子闫氏……”
他这话说的倒是流利,听着也还顺,可是理起来就不顺了,男人的妻子,家里有一个男的……
“嗯!?等一下,那你到底要告谁?那男的叫什么名字、哪个村的?”这人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还谁的老婆家里的男的?岂不还是这个人,谁会叫老婆家里养别的男人?到底是丈夫还是儿子?说的不清不楚的。
如果是状告一个已婚妇人,叫姓氏倒可行,可分明是个男的,不管多大,总有全名吧!这人绕来绕去说的费劲。
不过,这个苏广利名字倒是挺耳熟的,县令不由就看向师爷用眼光询问。
这师爷也觉的名字熟,这不是大人之前刚叫他写过这个名字,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到,好像是没多久,就半个月前写过一封义绝书,师爷可是很有印象,这是他在职以来写过的头一封义绝书,本县有始以来,还没人义绝呢,他怎么可能不记的。那人的名字不就叫苏广利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叫写义绝书的人是个大人物,他们得罪不起,据说是个三品大将军。大人还为这事和他商量过呢!
县令一直想巴结这位贵人,但是又不敢冒昧上门,怕巴结不成反得罪人家。这下好了,要这人说的是一个人,那正好有机会攀上了。
师爷就在县令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县令马上明白是有可能关于龙青泽的事,一改不以为然的傲慢态度,十分认真的问,“你且仔细把事情说清楚。”
据他派手下人打听,那个苏广利的前妻就姓王,家里是住着一个年轻公子,而且气质不俗,十分有可能就是龙大将军。可是对方没有明确表明身份,他问过天香楼的少东家,说是将军大人是微服不喜欢被打扰、他也就没敢冒昧上门惊扰。
可是他却不想错失与贵人结识的机会,一直在找机会偶遇呢。要是借着这个官司,倒是绝佳的机会!县令面上愉悦,眼中闪过了精明得意的光芒。
堂下跪着的苏长河,抬头看到县令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情,以为大人这是同情他,对他有好感,就打开话匣子了。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我妻子闫氏,被苏广利的妻子王氏家住着的一个男人无缘无故的打了,草民只知道这男的姓龙,本来要是没什么伤,这事草民也就自认了,可谁想郎中说骨头都被打断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对一个妇人下这么重的手,……
后来草民带着人去找这姓龙的理论,无非就是想给他要一点药钱,也不过分,可他竟然又将草民和草民的家人给打了,这实在是太可恶了,姓龙的太嚣张狂妄了,求大人给草民作主啊!”
苏长河说的义愤极了,把个龙青泽说的十恶不赦像个地皮恶霸一样,这些话他在进县衙之前就理过好多次了,说的完全是向着自己一面,其实事实也和他说的差不多,他只不过自动忽略了,最开头是他老婆闫氏先上门去骂人家的……
第390章()
“混帐东西!简直是胆大妄为!”县令气愤极了,大力的一拍惊堂木!
苏长河乍然听到惊堂木,又给吓了一跳,可他想,这大人肯定是气姓龙的胆大妄为,是在骂那个人。心里还很高兴,以为大人同情他呢!
可事实上,县令是在说他!
“大胆刁民信口开河,你竟然随意诬告诽谤别人,你以为本官好糊弄啊!本官念你初犯,来人!给我拖出去仗责二十大板!”县令大声说道。、
二十大板啊!?他这还是轻罚?
苏长河听了,以为是判的姓龙的,心里还觉的解气,只不过还想开口说,只判二十大板是轻的,他关键是想要对方赔偿他的医药钱和补偿银子银子啊!
却不想被官差架起来的人竟然是他。然后苏长河傻眼了。
他急忙惊呼道,“大哥们,大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是告状的,是我老婆被人打了,怎么打我啊!???”
“打的就是你!”边上的官差说,这还有弄错的,以为他们都像他一样傻啊!没头没脑的就敢来告状!
苏长河一看是真要打他板子,立时吓的脸色发白,他不停挣扎,语调失和的喊着,“大人,我,我,草民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
“什么,你敢说本官冤枉你?你是骂本官昏庸?”县令不高兴的说,制止手下人行仗,指着苏长河说。
“你哪里冤枉,且说你这状告的就不明不白,你说你告苏广利的妻子王氏,”县令这时候拿出苏长河的状纸,指着上面的名字说,“本官告诉你,这苏广利和王氏早就没有关系了,你说这龙姓男子打了你妻子,那本官问你在哪打的?他为何要打你们?”
这县令也是个精明的人,他做县令多年,判案子也是会找重点的。人就是再糊涂也深谙此道不是一个平头草民好糊弄的。
并且,他直接吓唬苏长河,“你如实交待,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本官当重重罚你!绝不轻饶!”
一边是个平头老百姓,一边是尊贵的大将军,就算是龙将军真的将他们打了,那肯定也是龙将军对!是他们罪有应得该打!
县令不会傻到为了一个一文不名的草民去得罪一个当朝大将军!要说他告的是苏广利嘛,他肯定会不客气的判他对!可告的却是龙将军,那根本就是找打!退一万步说,就是龙将军真犯了什么大事,那也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能管的了的。
“这……”苏长河已经被两边衙役这架式吓的心砰砰直跳,又听县令喝斥他说敢说假话就严惩不贷。他哪还敢乱开口。
他也就一个小老百姓,从没经历过这阵式,他转头看看两个陪自己来的人,他们也吓的不敢吱声,别说帮他,人家都后悔跟他来搅这混水,吃力不讨好不说,弄不好还得受牵连挨板子。
苏长河心里就十分后悔,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就不来告状,什么会赔偿他十两银子的巨额药钱,全他妈是骗人的。
果然栽到刘氏那个贱妇手里了。家里那个嘴贱的婆娘,没事找人家姓龙的晦气干什么,结果反晦气了自己……
“大胆,你还不快如实交待,快说!”又是一声惊堂木。惊的苏长河魂都快要飞了。
第391章()
苏长河吓的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在,在……王氏家门口。”
“在王氏家门口,那就是说是你们找上人家门前的,是你们闹事吧?无缘无故人家为何会打你?他为何不打别人?你敢隐瞒不说实话,就是诓骗本官!更该打!”
“说人家为何要打你?”
县令大人的话,已经口口声声偏向着龙青泽了,只是苏长河还没听出来。
怎么就变成该打了,苏长河吓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我,我……”他结巴了。、
“你什么你,说不出来就是诬告好人,拖出去打!”
“我,我说,是我老婆在他家门口说了不好的话……”不得不实话实说,说到最后,苏长河的声音越来越弱,看来他完了,惹了不该惹的人,县令大人这么凶,他后悔死来打官司了,早知道就不该贪心的。这官司果然不是穷人能打的。
“所以说,你老婆闫氏在人家门前挑衅滋事,被人打了,还不知悔改,而后你们家集结一堆人去打人家,这叫聚众斗殴闹事,尚不知悔改,竟然还敢来诬告人家,分明是你们家错在前,还一错再错,知而不改,更是罪加一等,实属可恶!来人啊!拖下去!”县令的话让苏长河脸色白了又白,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已经由白变灰,心如一片死灰。
县令对师爷说,“二十板子看来还是轻的了……”
“那大人是否要加刑?”师爷试探的问。
“算了,念他初犯,就小施惩戒吧!”县令说,其实说来这就是一件小事,只是这刁民没事找事非要将事情闹大,这么处理也算得当。
“大人英明,真是仁心仁爱啊!”师爷不忘拍马屁,恭维一下自己的顶头上司。
县令咪咪小眼,得意的笑了一下,问,“你说我这么处理,那位贵人会不会满意?”
“应该会吧!”师爷心里想,谁知道呢,贵人的心海底针,谁知道他没事住进一农妇家里做什么?也没听说和这家人有什么亲戚关系啊!?
这时候,外面已经传来苏长河唉唉的惨叫声,古代这一个打板子,那可是很直接的,一般人可能没见过,其实,和苏长河一起来的两个人,包括苏长河自己在内的三个人,他们都没见过人打板子,因为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村里务家,哪有机会看城里人打板子什么样。
不过,这回板子打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