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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季鸿鸣实在是被气的厉害,口不择言地便骂了一句,又格外气愤地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有一个外孙女,我怎么顾及她,我又到哪去顾及她?”
一旁的秘书看着季鸿鸣,不禁浑身一个冷战。
跟在季鸿鸣身边六七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季老,悦瑶的女儿,不是别人,。。。。。。。。。”说着,陆越苍的声音,有丝哽咽,他顿了一小会儿,才又继续道,“悦瑶的女儿,就是冷廷遇现在的太太,冷家收养的那个女孩,叫简夏。”
“什么?!”
季鸿鸣惊呼一声,身形,都控制不住地往后踉跄,一双浑浊的老眼里,更是充满震惊。
秘书见到,赶紧伸手过去,扶住了他,关切地问道,“书记,您没事吧?”
季鸿鸣刹那间便呆傻了般,缓缓地侧头,看了秘书一眼,然后,又缓缓看向前方。
脑海里,不禁想起上次他带着季诗曼去冷家的时候,问起的‘小七’是谁?他记得清楚,当时冷家的人说,简夏的乳名,就叫‘小七’。
小七,小七!
这么熟悉的名字,他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怎么就没有见一见简夏呢?
“陆越苍,你确定,那个简夏真的是悦瑶的女儿?”良久之后,季鸿鸣才缓过神来,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季老,我100%的确定,简夏就是悦瑶和我的女儿。”
“你给我马上来惠南市,把当年的事情,全部给我说清楚。”得到确认后,季鸿鸣怒气命令道。
简夏出事,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可能不去惠南市呢。
所以,陆越苍毫不迟疑地点头,答应道,“好,我就这去惠南市。”
。。。。。。。。。。。。。。。。。。。。。。。。。。。。。。。。。。。。。。。。。
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里,简夏穿前淡蓝色的无菌服,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握着冷廷遇的大手,所有的视线,全部一瞬不瞬地落他那绝俊的面庞上,就像一个失去了完全没有生气的娃娃一样,一动不动。
老太太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冷廷遇和简夏,伸手过去,想要去安抚简夏,却被冷思琪,将她的手拦在了半空中。
“妈,我们出去吧,让他们两口子呆一会儿。”冷思琪握住老太太的手,看着她,轻声说道。
老太太侧头看一眼冷思琪,擦了擦眼角的泪,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冷廷遇和简夏之后,才抬腿,往外面走去。
冷思琪轻轻拍了拍简夏的肩膀,什么也没有多说,然后和老太太一起,出了重症监护室。
直到老太太和冷思琪那轻微的脚步声,消失在重症监护室里,然后,又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简夏才动了动,倾身过去,抬手,冰凉却无比柔软的指腹,轻轻地、小小心翼翼地,落在了冷廷遇那英俊的眉宇间,然后,顺着他好看的剑眉,一点点,一寸寸,往下滑。。。。。。。。。。。
“老公,平常都是你照顾我,所以这一次,你要换我来照顾你,是不是?”
说着,简夏扬了扬唇角,努力让自己扯出一抹好看的笑容来,又道,“我知道,平常你都太忙了,白天要处理冷氏的事情,下了班回家,要照顾我,给我做饭,陪我散步,抱着我睡着,然后还要处理宏远的事情,你确实是太辛苦了!”
不知不觉,她的眼里,便又有滚烫的泪水,滑了下来,滴在了冷廷遇那拍板而宽大的手背上。
吸了吸鼻子,简夏抬手擦了把脸上的眼泪,努力将眼里的泪水逼回去,有些孩子气地撒娇道,“不过,你不能睡太久哦!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好不好?一个星期后,你就醒来,就睁开双眼,跟我和小默说话,还有我们的儿子,好不好?”
简夏不想哭的,可是,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直不断地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她抬着手不停地抹脸上的泪,又发了狠似地道,“如果一个星期后,你还不醒来,我就带着女儿儿子跑了,再也不要你了,反正我也不差钱,我就找几个小白脸,快快活活地过日子,把你忘记的一干二净,还要让你的女儿和儿子,叫那些小白脸做‘爸爸’,让女儿儿子,也把你忘记的一干二净。”
就在简夏话音落下的同时,在她看不到的病床的另外一边,冷廷遇的另外一只手的无名指动了动。
不过,也只是动了一下之后,一切便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重症监护室外,刚到的白季李和荣峥,还有段昊,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看着里面的一幕幕,皆是不禁微微湿了眼眶。
在他们三个人的记忆里,冷廷遇何曾像此刻这样,那么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过。
“伯母,二姐,四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段昊身为医生,率先开口问道。
白季李和荣峥,也将视线从重症监护室里收回,看向一旁的老太太和冷思琪。
“唉!”老太太深深地叹了口气,“医生说,廷遇他的后脑受到剧烈的撞击,大脑里的瘀血虽然被清除干净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也不清楚是不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说着,老太太顿了顿,又道,“还有,医生说他的两条肋骨也断了,幸好没有伤到五脏六腑。”
听完老太太的话,段昊拧眉,思忖一瞬后道,“伯母,如果您和冷伯父相信我的话,就让我加入四哥的主治医生团队吧。”
“信!当然信!”老太太开心地点头,握住段昊的手,满目诚挚地恳求道,“昊子,我就把廷遇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他醒过来,好好地醒过来。”
“伯母,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就在这时,重症监护室的门被从里面拉开,简夏从里面走了出来。
“嫂子。”
几个人侧头看去,都对着简夏,礼貌地叫了一声嫂子。
虽然简夏在年纪上,都比他们三个小了十岁或者九岁,但是,只要简夏是冷廷遇的妻子,哪怕她是个未成年,他们兄弟几个,也会称呼简夏一声‘嫂子’,因为这是对冷廷遇这个四哥的一种敬重。
简夏点头,唇角,努力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来,然后,目光转向几步开外的白季李,直接问道,“季李,对于这场车祸,市交警部门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白季李看着简夏,硬朗的眉宇,不禁轻拧一下,沉吟一瞬,才开口道,“依照车祸当时现场留下的车轮痕迹和监控视频判断,确实可以确定季诗曼是故意撞向你和四哥的车的!只是,。。。。。。。。。”
“只是什么?”白季李的话还没有说完,在他迟疑的瞬间,简夏便迫不及待地追问。
不止是简夏,其他所有的人,都期待地看着白季李,虽然大家都很清楚白家跟季家的关系,但是,他们都希望,白季李这个市公安局的局长,不要徇私枉法,能公正地处理这场车祸。
“季诗曼的血液里,检测出冰毒的成份。”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白季李又继续道,“车祸发生前,她应该大量地吸食过冰毒,也有可能,是在她神智并不清醒的情况下,才导致车祸发生的。”
——吸食大量的冰毒!
简夏知道,吸食冰毒,不仅可以让人产生强烈的性…快感,也确实是可以让人神智不清,产生强烈的幻觉。
可是,。。。。。。。。。。
“如果她真的神智不清,为什么她能一路完好地将车从满月楼开到万利达商场附近,为什么到了万利达商场,谁也不撞,却偏偏要撞刚从商场车库出来的我们?”简夏淡淡讥诮一笑,看着白季李的目光里,不禁带了一抹愤恨地道,“季李,季诗曼这次,是不是蓄意谋杀,是不是想要置廷遇和我于死地,或者至我于死地,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白季李看着简夏,外表那么柔弱的像一团水,可是眼神却凌厉的如同刀锋般的女人,竟然让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在季诗曼的血液里,确实是检测出大量的冰毒成份。
只是,这场车祸是不是蓄意的,大家心里其实都很清楚,不需要用冰毒来做掩饰。
“嫂子,如果季家抓住这一点,坚决称车祸发生时季诗曼是神智不清,那我们也无法单方面给这场车祸定性。”
一旁的老太太听完白季李的话,恨恨地咬了咬牙,气愤地道,“像季诗曼这样的祸害精,借着她老子的权力,无法无天,如果不关进监狱里去,以后还不知道祸害多少的人。”
其他的人则皆是沉默着,不说话,因为他们相信,在这件事情上,白季李应该会像往常一样,公平公正,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简夏看一眼老太太,又看向白季李,扬唇笑了笑,那双被水洗过黯淡的双眸里,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戾气来。
“不管季诗曼是不是在车祸前吸食过大量的冰毒,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神智不清,总之,她必须为她做过的所有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
陆越苍下了飞机,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凌晨三点多了。
当季鸿鸣的秘书推开休息室的门,见到季鸿鸣的第一眼,他感觉,眼前的季鸿鸣,比电视报纸画面上常出现的那个精神卓绝的老人,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不止,两鬓竟然全是斑白。
此刻,季鸿鸣正靠在墙角的单人沙发里,头枕在沙发靠背上,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昏暗的落地灯光浅浅地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苍老的他,更显疲惫不堪。
看到睡着了的季鸿鸣,秘书不敢惊扰,陆越苍也不忍心打扰,站了一会儿,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让季鸿鸣先睡一会儿的时候,季鸿鸣却突然睁开了双眼。
“陆越苍,你给站住!”
听到声音,陆越苍又猛地转回身来,看向季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