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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越苍被吼的整个人一怔,站在离简夏一步开外的地方,愣愣地看着她,却感觉,自己和这个女儿,隔开了无数道无法逾越的高墙。
那种感觉,比被生生凌迟还要难受不知道多少倍。
战睿霖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他知道,简夏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很多话,他现在不能说。
“夏夏!”冷思怡赶紧过去,搂住简夏,安抚道,“好,我们现在就去看廷遇,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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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夏到重症监护病房的时候,正好段昊陪着小家伙在里面。
一大一小,一个站着,一个则坐在病床前的椅子里,晃着两条小短腿,叽里呱啦地跟冷廷遇说着什么。
“小七!”
看到简夏推门进来,小家伙立刻便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大叫一声朝她奔了过去。
看到跑过来的女儿,简夏蹲下身去,由她扑进怀里,抱住。
“小七,爸爸太累了,生病了,我们一起来照顾他,好不好?”小家伙一只手搂着简夏的脖子,一只小肉手抚着她苍白的脸,闪着黑亮的大眼睛,格外纯洁无暇地道。
简夏看着女儿,倏地便湿了眼眶,再次将她抱紧。
她真的不敢想像,如果昨天的车祸,小默也出事了,那她要怎么办!
她沉沉地点了点头,答应道,“好,我们一起来照顾爸爸。”
几步开外的段昊看着这一幕,微微扬了扬唇角,走到简夏面前,看着她道,“嫂子,四哥他一定会没事的,你自己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简夏松开怀里的小家伙,抬头看向他,努力笑了笑,点头道,“嗯,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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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到了简夏,小家伙便再也不肯离开她。
在医生呆到很晚,可是,小家伙就是不肯离开,也不肯睡,一定要跟简夏在一起。
大家也在劝简夏,让她回家好好休息。
简夏无奈,只得带着小家伙一起回大宅。
回到大宅,一进主楼的大门,一道倩影便朝她和小家伙扑了过来,简夏抬头一看,扑到她他母女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陆芊芊。
“嘻嘻,姐姐,你回来了呀!”
陆芊芊满脸无害笑容地伸手过去,想要去攀上简夏的胳膊,嘴里甜甜地叫着,如果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她和简夏,是一对感情特别好的亲姐妹呢。
简夏斜睨了一眼陆芊芊,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凉凉地道,“我是你四婶,不是你的姐姐,请记住了,以后不要再乱叫。”
陆芊芊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尔后又是“嘻嘻”一笑,可是心里,却在猛翻白眼,不知道把简夏骂了多少遍。
“姐姐,我已经听我妈说了,你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而且你妈妈还是我的表姨呢!”
简夏再次斜睨陆芊芊一眼,没有理会她,牵着小家伙,径直往大厅里走。
“哼!小七才不是你的姐姐,不要乱叫!”小家伙一边走一边瞪了陆芊芊一眼,嘟嘴很是不满地道。
陆芊芊,“。。。。。。。。。。”
她霎时连掐死那小东西的心思都有了。
“夏夏,回来了呀!”
知道简夏回来了,冷凝推着林美玉,从偏厅里走了出来,看到简夏,林美玉则立刻笑着打招呼。
今夕不同往日,现在的简夏,不仅仅只是冷廷遇的老婆,还是陆越苍的大女儿,季鸿鸣的外孙女。
而且看陆越苍和季鸿鸣在医院时的神色,他们对简夏那是相当的在意呀。
她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没眼力劲,没有认出简夏原来是尊大神,根本得罪不起。
“四婶。”
冷凝见到简夏,再也不是以前那张扬跋扈的态度,而是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四婶。
说实话,她现在也后悔了,特别是在冷彥娶了像陆芊芊的这样一个女人给她做大嫂之后,她就深刻地意识到简夏的好了。
以前简夏是她大嫂的时候,什么都会忍着她,让着她,从来不会跟她计较。
现在,哪怕她放了个屁,陆芊芊都要嫌弃她半天,她郁闷死了。
简夏看着她们母女俩淡淡笑了笑,礼貌地打招呼道,“大嫂,小凝。”
林美玉立刻点头回答,笑的格外慈爱又温和地道,“夏夏,我让厨房帮你炖了一盅燕窝,一直温着,你要不要喝点,燕窝对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好。”
简夏对林美玉和冷凝母子俩,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敌意,现在,仍旧当她们是一家人,所以,她淡淡地点点头,“好!谢谢大嫂。”
林美玉一听,高兴极了,立刻吩咐一旁的佣人去厨房端燕窝,然后拉着简夏坐下。
陆芊芊看着这一幕幕,气到几乎想要吐血。
以前的时候,整个冷家,至少还有林美玉护着她帮着她,现在,连最后一个林美玉也倒向简夏那边了,整个冷家,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
她瞪着简夏的背影,恨恨地咬牙,指甲掐掌心里,都没感觉到痛。
二楼的楼道口处,冷彥双手插在裤兜里看到陆芊芊的反应,眼底突然翻涌起的厌恶与烦躁,不知道有多浓。
陆芊芊看到楼道口处转身离开的冷彥,意识到什么,赶紧抬腿追了上去。
“彥,你又怎么啦?”
陆芊芊追进冷彥的书房,讨好地去接住拉他的手臂。
冷彥烦躁极了,一把便甩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倏地回头怒吼道,“陆芊芊,你不好好地在你们陆家呆着,又跑回来干嘛?”
陆芊芊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里霎时就有了泪,“好呀,冷彥,现在连你,都动不动就对我大吼大叫!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哪里对不起你啦,让你这么讨厌我!”
“都是我们错了,都是我们对不起你,都是我们冷家高攀不起你,所以,才让你对我们冷家的人和事,这么的不屑和痛恨!”从前那个骄傲又自负的冷家孙大少爷,此刻,就像一个落魄的失意少年,无比痛恨自己更无比讨厌陆芊芊地吼道,“陆大小姐,从现在开始,你爱干嘛就干嘛,爱去哪就去哪,随你的便,只要你不要再来烦我,不要再做出一副那样痛恨我们冷家人,呆在我们冷家好像是受尽了委屈似的样子来就可以了。”
“冷彥,你。。。。。。。。。。”陆芊芊指着冷彥,气的咬碎了满口银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冷彥森冷又凌厉的目光回敬着她,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
想起以前简夏的温柔体贴,如今陆芊芊的蛮横跋扈,他整个人都快要炸裂。
“好,我走!我现在就走!”
陆芊芊甩下这句话,扭头便大步离开了。
冷彥深叹口气,无力地倒进一旁的沙发里,闭上双眼。
他的整个世界,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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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VIP特护病房里,正当累极了的肖美芳在沙发上沉沉睡着了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声悲惨的尖叫声惊醒。
猛地睁开双眼,朝病床上看去。
刚才的惨叫声,不是别人发出来的,正是季诗曼发出来的。
“诗曼,你醒啦!”肖美芳喜出望外,立刻便从沙发上起来,大步走到病床前,心急地问道,“诗曼,你感觉怎么样呢?有没有哪里疼?”
“妈,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啦?”季诗曼抬起那只完好的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脸上和头上胡乱地抚摸着,瞪大一双眼睛,无比惊恐慌乱地问道,“还有,我头发呢,我的头发哪里去了?”
肖美芳心疼地一把去握住季诗曼那只乱动的手,骗她道,“诗曼,你的脸和头皮划伤了,为了缝合伤口方便的,才把你的头发剃掉的。”
“为什么要递掉我的头发,为什么?”季诗曼瞪着肖美芳,大气怒吼。
她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是她最喜欢最引以为傲的,现在却被剃成了光头,她怎么能不崩溃。
“诗曼,你听妈说,头发剃了没关系,用不了几个月,就可以长出来的,没关系的啊!”
“我的脸呢?那我的脸怎么回事?为什么缠着纱布?”季诗曼一把反手抓住肖美芳,“妈,你说我的脸划伤了,严不严重,会不会毁容?”
“不会不会,诗曼,不会毁容的,现在医疗科技这么发达,怎么会毁容呢!”肖美芳紧紧握着季诗曼的手,安抚她,“诗曼,放心吧,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听到肖美芳这么说,季诗曼松了口气,可是,当她眼角的余光,看到自己被裹着石膏的手和腿的时候,又慌乱起来了。
她尝试着动了动自己裹着石膏的手和脚,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就是动不了。
“妈,我的手和腿怎么啦?为什么动不了?”
“只是骨折,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季诗曼摇头,拼命地摇头,“可是为什么动不了,为什么一点知觉都没有?”
说着,她开始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在病床上翻滚起来。
“诗曼,不能乱动,你听妈妈说。。。。。。。。”
“啊!”
肖美芳想要去阻止不停乱翻动的季诗曼,可是却已经来不及,她一个用力翻滚,往另一侧滚下了床去。
“砰!”的一声,季诗曼整个人,连着手和腿上笨重的石膏,一起砸到了地面,发出一声哀嚎。
“诗曼!”
肖美芳吓到了,赶紧一边大叫着“来人”,一边往季诗曼跑过去,抱起她。
“诗曼,你没事吧!”
季诗曼靠在肖美芳怀里,泪眼汪汪地望着她,哭着问道,“妈,我的腿怎么啦?是不是残废了,是不是没有用啦?你告诉我!”
肖美芳心疼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妈已经让人请了北京最好的骨科和神经科专家过来,明天就会到惠南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