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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弈然。”他转头,和一直安然站定在身后几步远的小儿子招招手。
陆弈然走过去,人群里立马惊艳地看到颜舒月站在那里,如同一朵优雅的白玉兰,当真是惊鸿一瞥。
她气质卓越,身段妖娆,长裙一路顶到脚踝,后摆曳地,腰身款款一动时,美人鱼尾的设计,让她的倩影当真像是在海洋里畅游的一条美人鱼。
脸上只红唇的部位最艳丽,也最热辣。
是清丽与性感的相互融合,如此的引人注目。
陆弈然接过从父亲手里传来的话筒以后,内勾外翘的眼型,略微低下,大家才注意到,他其实是有内双的丹凤眼。
陆弈然话不多,平淡的语气,沉稳的嗓音,听着却让人很舒心。
“谢谢各位的远道前来。”
“我是陆弈然。”
直至宴会结束,陆则川都待在三楼的露天阳台,阳台底下正好有一池喷泉,此刻周围的灯柱正闪耀着璀璨的光辉。
陆则川从兜里摸出烟盒,夹在手心里,打火机点亮,一根接一根地抽。
他和陆屿之的父亲陆学峰,目前人在国外,自从把公司放心交给他以后,常年环游世界,美名其曰做外国市场的调研。
陆则川倒也不那么在乎,他和陆屿之两个人从小就在私立全日制学校上课,独立性较强。
刚刚台下的宾朋太多,陆洪昌忙着介绍陆弈然,没有发现他不在会客厅的事实。
烟盒里的香烟渐渐少了,陆则川伸指夹着最后一根,深吸一口气后,往旁边弹一弹烟灰。
楼下已经陆续有宾朋离开。这表示宴会散场。
他眯着眼,一口接一口,远天的星子很亮,亮到他心里发慌。
今天妥妥地要被颜舒月给气死。
最近发现,只有在吸烟的时候,才能静静。
楼下陆续散开的人群间,突然出现一抹娇俏的身影,以及
陆则川的脸色立马一绷,身子也是僵住,正要往唇边递送的香烟,顿在半空中。
猩红的火光直接烧断了一截烟灰,顺着他的衣领落进胸口,烫得他立即跳起来拍了一下。
静?
还静?
叫他还怎么静?
狠狠把烟蒂往地上一扔,脚底往上一碾,陆则川探出半截身子,手掌撑在石栏上,继续望眼欲穿地盯着楼下两个人看。
颜舒月走出会场,今天坐的是陆屿之的顺风车过来,所以当陆屿之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要送她回家时,也就不让她感到太过意外。
她笑得很温柔,脸色恬静安然,总觉得哪里有道紧逼的视线盯着他们看,抬起眼,三楼露天阳台那里,根本没有人影。
颜舒月又收回视线,手里提着包包。
不管是气度还是容貌,都有着别样的风华。
陆屿之定定地看了她两眼,也跟着笑。
今天他是看出来了,颜舒月似乎真的对他的小叔叔有那么一点意思,果然还是迷上他的叔叔了?
正要问她,远远的走来一个人,一身西装笔挺,走路像是带风,气场强大,最先进入人们眼帘的,是他的一双大长腿。
陆屿之一双温柔浅淡的眼眸,带着捉摸不透的情绪,望向颜舒月,勾唇轻声笑了笑:“小嫂嫂,看来我叔叔他,很想送你回家呢。”
嗯?
颜舒月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果然,陆弈然来到他们两人的面前,准确地说,是来到她一个人的面前站定。随后看向陆屿之,目光很平淡:“晚上你喝了酒,侄媳妇还是由我来送吧。”
“如果我说我没喝酒呢?”他可不会像他那个哥哥一样好说话,陆屿之还是笑着,语声中隐隐的有种含义——并不想让。
所以他转眸看向颜舒月,问她:“小嫂嫂,你说,你是上我这个小叔子的车,还是上我那个小叔叔的车?”
小叔子和小叔叔就一字之差啊,但颜舒月听着这句话,怎么觉得这么流氓呢?
085颜颜,过来()
颜舒月先是懒慢地笑了笑;没说什么;随即;她眼波流转;轻轻荡在陆屿之的身上。
又故意去看陆弈然。
月色下的陆弈然;身上有种柔和的光晕;在散发着迷人的气场。
漂亮深邃的眼眸;带着平静的视线,也在她的脸庞落定,仿佛刚刚陆屿之说的话;都只是小事一桩。
陆屿之嘴角斜斜,眼睛也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与她之间的距离站得极近;微热的呼吸好像就在她的头顶;源源不断传来。
两大英俊、气场也逼人的男人看着对方,关系却有点微妙。
连小系统都忍不住上线问她:宿主;说吧;你的这趟贼船;究竟想要给谁上?
颜舒月略沉思;嗯转瞬望向其中一个人。
目光定定。
宴会散场以后;王继也准备离开。
自从中途陆洪昌将陆则川叫走以后;数个小时没能见到他们家的小陆总。王继打算临行前向小陆总打一声招呼。
在会场内找了一圈,但凡是陆则川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能找到他的踪影。
打电话也没人接。
王继只好纳闷地跟随人群走出豪宅。
突然身边;像是有股风似的;一个人在奔跑的过程中,往他的肩膀上狠狠一撞。
撞得王继往旁边退了两步。
纳闷地要问那个人怎么回事,当王继看到背影究竟是谁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陆则川从三楼露天阳台上,看到楼下的一幕之后,再难以自控。
黑着一张脸,把烟蒂往地上狠狠地一扔,还有什么闲情抽什么烟,颜舒月不是和他弟弟,就是要和他叔叔好上了!
他就觉得今天陆弈然的眼神不太对劲,虽然与这个小叔叔相处的时日不多,小时候也没能见过多少面,陆弈然正值青壮年的时候就远走他国跨领域发展了。
陆则川却是从爷爷,还有何文两人偶尔的描述中得知,陆弈然这个人不爱管闲事,话也很少,陆洪昌最喜欢他这个大孙子也是因为,他以前的性格和陆弈然最相像。
现在陆则川敢肯定的说,一点也不像,起码,他抓起狂来连他自己都怕,做不到陆弈然那么处事不惊。
“颜舒月!”陆则川如今不仅气得脑壳疼,连胸腔都开始一震震的疼。
他低吼了一声,不少人听到声音,难免回头奇怪地看他一眼。
今天他是要跟着爷爷一起回家的,再者陆洪昌还有话想要找颜舒月说,宴会结束以后打算把他们两个人都留下。
颜舒月也知道这一回事,不过陆爷爷不傻,她有理由相信,陆爷爷应该听了家庭医生的什么话,已经看出她是假怀孕的戏码。
其实悄无声息地离开,对于陆则川是一件好事。
姜还是老的辣,陆则川在商界摸滚打爬的年数,远远不及陆洪昌来得多,顺藤摸瓜之下,纸始终包不住火。
看到他来了,她不禁往后面的方向微微挪步,很害怕他的气势汹汹一样。
说实话,陆则川的那副冷到零点的眼神,以及乌云罩顶的脸,确实叫人看着挺后怕。
陆弈然也顺着他的声音回头去看,在看他之前,注意到颜舒月往后小退的小细节,她那么爱笑的孩子,每逢碰到陆则川的事时,眼里总是透露着浓浓的哀伤,以及急需人保护一样的柔弱。
陆弈然也不知怎么,眉眼微微一动。
侄媳妇这么怕大侄子,不可能没有原因。
在他的眼皮底下,大侄子都能掐住侄媳妇的手腕,做那些伤害她的动作。如果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呢?
陆洪昌送了一位结交多年的好友出门,他拄着拐杖,在助理的搀扶下,一步步出门。
远远的,看到前方的动静。
喷泉附近,向来不爱多管闲事、对许多人都无动于衷的小儿子,忽然伸出长臂,五根手指紧紧地扼住陆则川。甚至提起来,拉至眼前。
陆则川还没逼近颜舒月的面前,她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双眼懵懂无辜,隐隐的像是泛着眼花。
明明近在咫尺,却如同被两座高山阻挡。
陆则川被提着手腕,展着手臂,想往前走两步。却是被制衡到一步都挪不动。
冷冷的眼落在陆弈然的身上,他发现这个小叔叔总是眉目平静,但暗藏汹涌,一旦认真专注起来时,谁也拦不了他。
陆屿之本来和平常一样,唇边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直到这一刻,他嘴角的弧度也逐渐收起,肃着一张脸同时望向他们两个人。
连他也看出来,小叔叔这是认真了。
低低的,陆弈然的声音很沉,很淡,几乎如云雾般飘渺,如果没有仔细去听,可能就会因此而错过。
可颜舒月还是听到了,不仅听到了,听得一清二楚。
陆弈然盯着陆则川,薄唇微张,和他说:“我说过,你敢欺负一下侄媳妇,我拿你是问。”
陆洪昌只好抛下好友,赶紧催促着助理陪他一起去瞧瞧情况。
走到他们几个人的面前,陆则川与陆弈然之间,还在僵滞着。
有辈分的限制,“叔叔”这个词,随时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心头,不是赢不了,而是根本就不敢出手。
陆洪昌不解地看他们两个人:“怎么回事?”
他能理解则川和屿之两个大孙子,从小到大由于方方面面的问题,被互相比较得多了,造成感情不和的问题,但是陆弈然才回来,怎么也和大孙子较上劲了?
陆则川说不出话,他哪能说:爷爷,我觉得,我被我叔叔戴绿帽子了。
再说,颜舒月肯定会回击,说出他们两个人已经离婚的事实。
一旦想到之前他们两个人在房间内很隐秘的对话,颜舒月反复强调,他们两个人已经离婚了,他没法管颜舒月的私人生活,她现在爱干嘛就干嘛,想勾搭谁就勾搭谁,想睡谁就睡谁,爱咋咋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陆则川的喉头翻涌上一股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