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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再没人拦着她。
“大哥,我去跟着吧。”陆铎说。
陆渊沉着脸,没说话。
华青一口气跑出很远,靠在一户人家的后墙根儿上喘气儿。
她倒是没想到,今夏竟然会这般冤她。
火就是今夏放的吧?她是被人收买了吧?
真没想到,今夏那丫头也会这样!
还有陆渊那人渣,居然就信了,还让她滚!
哼!早知道,她该多点一把火,把整个沧海阁烧个干净!
“混账!”
“喝花酒!”
“人渣!”
她手里拎个砖头,拍得啪啪直响。
第53章 好像(。com)
“老伴儿,后窗底下好像有声音啊?”屋里突然传出一个怕怕的老妇人声音。
“莫不是小偷?赶紧点灯,看看去!”老头儿的声音响起。
屋里出现火石相击的声音,头顶上方的窗户突然亮了。
华青跟只耗子般,赶紧溜了。
洛阳是大瀚的都城,远比襄阳要繁华,来往客商很多,便也诞生了那通宵开门的客栈。
时间已经是下半夜,华青在黑漆漆空无一人的街上走着,时不时听到几声狗叫。
走得腿脚酸软,她总算来到一处看起来繁华热闹的街道。
街道两边的门口都挂着漂亮的红灯笼,上面写着“春风楼”、“妙香园”之类的。
这种地方她最熟悉不过,明显是一条青楼巷子。
她累了,想寻一客栈睡一觉再说,看了看周围,向巷子的背面走去。
谁料,刚走了没几步,竟有三个醉汉围了上来。
“哟!哟!哟!”其中一个连着三个哟。
“小娘子,哪家的呀?”
“怎么在外面行走啊?怕不怕啊,让哥哥们送你啊!”
华青淡定地看了看周围,正好旁边墙上堆着一堆竹竿子,她顺手取了一根来,“啪”“啪”“啪”几下,就把他们的酒给打醒了。
看三人抱头鼠窜了,她将竹竿弄短了些方便携带,继续往前走去。
没走多远,远远看到了一个客栈,大门虚掩着,门口挂两灯笼,一个写着“广源”,一个写着“客栈”。
广源客栈。
一看这几个字,各种滋味突然涌上心头。
这个客栈,她以前住过。
那是楚怀考上了状元之后,她喜不自胜,想着来瞧瞧状元公是什么模样。
来了后,楚怀跟她说,他刚刚做官,尚未站稳脚跟,若是被人发现跟青帮有关联,怕是仕途会就此断送。
于是,他将她安置在他家附近的客栈里。
虽然,她是他指腹为婚,一起长大,患难与共的未婚妻。
虽然,那青砖绿瓦的大院儿,还有各种符合他身份的使唤下人,都是她爹花钱给他置办的。
但是,青帮做的生意在他们读书人眼里,乃是下九流之末,的确上不得台面。
所以,她很理解他,很支持他,在客栈里住了几天,就回襄阳去了。
现在想想,好像有些傻。
他那院儿里,怕是住了好些小娘子之类的,所以不让她去。
怕她闹。
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脾气都了解得很,他知道,她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走进广源客栈,里面有个正打瞌睡的小伙计,见一漂亮姑娘深夜一个人来住店,眼神有些发直。
华青估计,他或许以为自己在做梦,或是见鬼了。
“还有房间吗?”华青问。
小伙计总算醒过神来,说:“有!上房两百钱一晚,包早饭。中房一百钱一晚,也包早饭。下等房间三十钱一晚,不含早饭。”
“开个中房吧。”华青将那一两金子往那柜上一砸。
“哟?您这没有零钱吗?”
“没有。”
“好吧,您稍等,我给您找钱!”
第54章 楚国侯府(。com)
小伙计哗哗拿了九串钱给她,一串是一百钱,当面点清了,见华青空着手,还给了她个脏兮兮的布袋子装钱。
华青道了声谢,吭哧吭哧提着沉甸甸的九百个钱,跟伙计上楼去了。
房间不大,但还挺干净。
华青躺床上睡了一觉,天便已大亮。
她收拾了一下,吃了住宿赠送的早饭,留了房,出门去了。
她先去买了身男装,一根束胸带,一套包金的男用发簪,并化妆的东西。
上辈子她一直以男装示人,所以,最擅长的就是女扮男装了。
回到客栈,她换上身普通的市井常见的男装,束胸,绑发,再把眉毛画粗,在镜子前照照嗬,好娘娘腔的一个小哥!
过去的她,女装之时,她爹说她英姿飒爽,扮成男装时,她爹说她风流倜傥。
现在这幅身子,女装之时,软趴趴的,男装之时,娘腔腔的。
哎!
她错了,不该信阎王老儿的话
四五年过去了,这条街道变化倒不是很大。
她很容易就找到了楚怀家那处大院。
当初她来找他的时候,楚怀领了个六品太常主簿的职位,门上挂着“楚府”两个字。
如今,却挂着“郑府”两字。
看了一阵没看出门道来,华青就着街边卖糖人儿的老爹打听:“这位老爹,以前这里不是楚府吗?现在怎么变成郑府了?”
那老爹上下打量她一番,说:“楚府?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人家早搬走了!”
“搬走了?您知道搬哪去了吗?”
“呵呵,你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老爹,我是来投亲的,我家哥哥在楚府做工!”
那老爹看他生得眉清目秀的,也就告诉了他:“你呀,到那皇城根儿上寻去,就在九龙台,最巍峨阔气的那家‘楚国侯府’就是了!”
华青心里一凌,她死的时候,楚怀还是个四品的御史。
没想到,短短两年时间,他竟封了侯。
大瀚制,列侯都是“有土之爵”,也就是说,他会有自己的封地,这封地或许不会很大,一个或几个县,但却已经步入接近皇室的特权阶级。
而且,他的爵位中,还带个“国”字,府邸在皇城根下的九龙台,可见非同一般。
她一路打听着,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九龙台。
果然,很容易,她就看到了“楚国侯府”。
朱漆大门上方悬着“楚国侯府”的匾额,五间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门户紧闭,气象森严。
华青站在大街对面看了好一会,转身准备离开。
在这看也看不到她爹,她还是去醉红楼打听更快些。
然而刚一转身,便有三骑一车过来。
那辆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极为雅致。
华青不由停下了脚步。
那车中之人,不会就是楚怀吧?
然而,楚国侯府的大门打开,三骑一车都径直进了门,门轰然关上,与世隔绝。
华青站在那良久,转身走了。
楚怀,会有见面的时候的。
到时候,我要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告诉你我是谁。
第55章 她真的等我到半夜?(。com)
摄政王府。
沧海阁东厢正在修缮,但并不影响其他房间的使用。
陆渊看着自己的衣橱,里面挂满了他各种场合要穿的衣裳。却生生在一片男性的刚硬色调中生生挤出了一小片地方,放着青儿的衣裙。
他伸手摸了摸那些裙子,夏季衣裙轻薄,摸起来格外轻柔爽滑。
眼神一暗,陆渊喉咙动了动:“陆安,叫今夏来。”
“是。”
陆安去西厢,把今夏叫了来。
今夏进来,额头上缠着一圈白布,见礼道:“王爷。”
“昨晚上,你真的看到是青儿点的火?”陆渊转身,盯着今夏的眼睛。
今夏的神情很是难过,但是,却肯定地点头:“是!奴婢看得真真切切。她拿着火把在窗户上点火。”
玉屏和今夏,都是丞相府里的家生子。且都是丞相府里有头有脸的管事的女儿,都是从小长在跟前的。
她们的脾气、秉性,陆渊都很了解。
他向来不喜玉屏,自青儿来了,担心她对青儿不利。所以干脆将她赶离了眼前。
至于今夏不大可能撒这种谎。
陆渊眼神更沉了些,继续问:“你看到了她的脸?”
“这倒没有!”今夏摇头。“奴婢看到她的时候,她是背对着我们这个方向的,但是,她的衣裙奴婢不会认错。”
“就是她昨晚那身衣服?”
“嗯!”今夏点头。
“你是怎么受伤的?”陆渊看着她额头上的白布,问。
“奴婢醒后,出门就看到青姑娘在点火,急忙跑过去想阻止她,结果,脚下踩空——”
“脚下踩空?”陆渊挑眉。“你从哪里跑过去的?”
今夏回忆了一下,说:“奴婢是从檐廊跑过去的。”
“檐廊上能踩空?”陆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空气中,蓦然散发出一种可怕的压力。
洛阳的建筑物,屋檐下大多有高出地面两到三台阶的檐廊。
摄政王府里更是,檐廊都是青石砌成,极为平整。每隔一段距离还有巍峨的檐柱。
若说踩空只有靠边走才有可能。
可靠边跑,是会撞在廊柱上的。
然而,今夏却并不惊慌,而是摸着后脑勺,细细回忆昨夜的情形,说:“奴婢跑到东厢拐弯那里,因着火势已经烧起来了,奴婢不敢靠太近,就靠边跑,大约大约是心里害怕,突然腿软了一下,就一脚踩空,从檐廊上摔了下去。奴婢这额头上的伤,好像就是摔下去的时候,磕在檐廊边儿的石头上”
今夏摸着自己的额头,表情不似伪装。
况且,东厢拐弯处的石棱上,的确有血迹。
那股无形的压迫力消失,陆渊又问她:“你摔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