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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作画,一次柳彦在院后池塘边作画,她在一旁闲着无事,也拿来笔墨宣纸,画了一幅,没想到柳彦看了大为赞赏,看她的眼光大有遇到知己的感觉。
每日傍晚,柳彦都会练一会儿琴,曲调多有些幽怨。
何必对古琴表现出了兴趣,时不时摸摸看看,柳彦以为她也是爱琴、懂琴之人:“阿尘,你也会弹奏古琴吗?”
不忍打击柳彦期盼的目光,但她还是实话实说:“我对古琴一窍不通,只是听你弹奏觉得很好听,就忍不住摸摸。”
“那我教你弹琴,你可想学?”柳彦问道。
“若是不收束脩的话,我当然要学。”她兴奋地抬起头来。
“怎敢收你学费,我还怕你提出要涨工钱呢!”柳彦打趣道。
“那我偶尔亲手做些茶点给你吃,就当是谢师礼了。”她是真心想学弹琴。
接下来的日子,柳彦多了件事便就是教何必弹奏古琴。
她的乐感不错,学得很快,每日都要练上一个时辰。
听多了幽怨的调子,她试着用古琴把前世的一些歌曲弹奏出来,没想到很好听,让柳彦也不禁想学。
互为师友的日子过得很快,跟在柳彦身边已近两个月,她觉得日子安逸得不真实。
第25章 再入京都()
这日,柳彦步伐轻快地来找何必:“阿尘,我朋友今晚会过来一趟,你可否做些茶点?”自从柳彦吃过她做的糕点,连哑伯从京都茶楼买来的茶点都入不了他的眼了,隔两天未吃到就念叨。
何必自然爽快答应,心里也对柳彦如此重视的朋友多了份好奇。
申时,柳彦正在弹奏何必新教的曲子《三月里的小雨》,琴声才收住就听到有人击掌。
“一个多月不见,不知柳彦跟何人新学了曲子,这曲子比你常弹的那些调子欢快动听多了。”一位剑眉星目的男子摇着折扇,徐步走进院内,墨绿色的锦袍包裹住修长的身躯,腰间束一根镶了绿宝石的黑色腰带。
柳彦见到来人的那刻立即起身,周围的空气都悦动了几分,何必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欣喜。
“子轩,你不是说晚上才到,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这次隔了挺长时间没来陪你下棋,手痒了。”来人目光扫到何必时顿了顿,问柳彦道:“这是你新收的书童?”
柳彦含笑道:“刚才那首曲子便是叶尘教我的,我这书童还懂画,不可小觑。”说着引来人往书房行去,又回头吩咐道:“阿尘,茶水、点心端到书房来。”
何必应声去准备茶水和茶点。
柳彦见没有外人在场了,便将那天被围攻的事说给子轩听。
子轩越听眉头越皱:“你怎么没让哑伯早点送信告诉我?想是有人针对我,才对你下手。你要是出事了,我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那个书童虽然救过你,但来历不明,你不可尽信。我们的计划要提前进行了,你可准备好?”
“随时都可以。不过我想把叶尘带在身边,我觉得他对我没有恶意。”柳彦恭敬应道。
“只要别让他搅了我们的事,其他都随你。”子轩正色道。
听到脚步声,两人都收起严肃的表情,若无其事地摆好棋盘。
何必奉上了茶,端来几样茶点摆上桌。
子轩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身上并没有卑微的感觉,随手拿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柳彦,你是从城里哪家糕点铺子买的糕点吧,还是让哑嫂去哪里偷师了?这次的茶点味道不错,不觉甜腻。”
见子轩吃得开怀,柳彦绽开笑颜,对着何必微微点了点头。
她顺势退下。
子轩在专门留给他的房间里住了一晚,次日一早便离开了。
柳彦坐在书房里并没有提笔练字,似乎专程在等何必。
“阿尘,今日别忙着磨墨了,我有事要跟你说。”柳彦神情有些严肃,抿了一口茶:“明日起我要搬到京都城内,你可愿随我一同前往?”
一听到京都,何必就有些头皮发麻:“这一个多月来,你也没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应该不需要我的保护了,至于书童,只要你肯花银子,会有人愿意跟着你的。”
“我以为这两个月的相处,我们已经是朋友。”柳彦语气透着黯然。
“朋友是要相互坦诚的,但你似乎有太多的秘密不便我知晓,而我也不想知道太多。”何必淡淡道。
“我只能说去京都是为了报恩,也许报恩的方式是你看不惯的,但在京都还未站稳脚跟之前,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些什么,只是想在难熬的时候,回头能看见熟悉的身影,能有人陪着说说话。
你是自子轩之后,我的第二个朋友,这两个月让我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子轩有很多事要忙,不能常见面,只有你能陪着我了。我其实挺怕一个人呆着的……”柳彦的声音越来越低。
无助和孤寂的表情不适合出现在这本该明媚的俊颜上,何必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寂寥,叹了口气:“我再陪你几个月,你到京都后试着多结识一些朋友,就不会觉得孤独了。”
“不论我做了什么你看不惯的事,这几个月你都会陪着我,是不是?”柳彦像个孩子般追问,希望她点头答应。
她本想说“只要不是去杀人放火就行”,终是没吐出声来,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规则,她只是看客,无需操心,待柳彦在京都熟悉几个月后,她必定离开那里。
见她有些犹豫,柳彦又认真道:“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翌日清早,柳彦戴了帷帽,遮挡了面容,只身带着何必前往京都城。
入城后,并未投栈,柳彦领着她拐入巷子,敲响了一扇不起眼的木门。
“谁啊?大清早的就来扰人清梦。”随着话音,门开了一条缝。
柳彦将一块玉佩在门缝前晃了晃,门马上开了,中年男人慵懒的声音不再:“二位进屋里说话。”
“你们安排一下,我要住下来,把我们两人房间排得近些。让你们管事等下到我房里来一趟。”柳彦吩咐道。
中年男子闻言,躬身退下。
何必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旁并不多言,现在她的身份就是一跟班的。
“阿尘,不好奇这儿是哪里?”柳彦扬了扬眉。
“好奇,不过你说过不会害我,我信你便无需多问。”她淡然答道。
柳彦很欣赏她这种不焦不躁的性子,主动娓娓道来:“这里是南风馆,也就是小倌馆。”
何必眉头跳了一下,心想该不是想把她卖到这里吧,探究的眼神投向柳彦。
好在柳彦马上接着说:“我要在这间南风馆里当头牌清倌。”
她这下真的愣了,万万没想到柳彦是这么报恩的,这不是卖身吗?他来小倌馆报恩,可不能拖她下水,这点得说清楚了:“我是绝不当什么小倌的,不管是不是清倌。”
“放心,你只需给我做个伴,不会让你应酬那些人的。”柳彦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何必躺在南风馆后院床上小憩,这可是头牌小倌的贴身小厮才有的独间待遇。
不敢相信她怎么就混到了妓馆,而且还是男妓馆,不是她歧视这些妓子,只是脑海里总闪过前世网络里见到的那些不健康画面,让她无法对这里生出好印象。
她对自己念了几遍定心决“既来之,则安之”,想到柳彦可以凭玉佩号令这里的管事,那他们应该没什么危险,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第26章 头牌亮相()
西院给人的感觉的确雅致了许多,一楼大厅呈半月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茶几和椅子,正前方是个台子,角落里支着个琴架,想来是清倌公开表演的地方。
二楼是一间间包厢,对着一楼大厅这面都开有大窗,方便客人边欣赏节目边谈事。
随意在大厅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正巧赶上清倌馆最当红的小倌醉心即兴表演作画,一旁他的侍从在抚琴配乐。
一幅色彩夺目的海棠图跃然纸上,何必也不禁点头称赞:“看来清倌馆的小倌还是有些才识的,倒也没让这里俗了去。”
“你说我在这里能红吗?”柳彦忽然问道。
“你想红的话就一定能红,我很看好你。”她所言非虚,她知道柳彦才识不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他的相貌也是万里挑一的,只要他愿意表现,客人们定会买账。
柳彦隔着面纱勾起了嘴角,心下更定。
“谁拍得这副海棠图,今晚醉心公子便邀他共饮一杯。”老鸨在台上大声宣布。
台下立刻热闹起来,众人纷纷喊出了价码:
“我出三十两白银。”
“我出五十两。”
“一百两。”
……
最终那幅画以五百两的价钱被一位肥头大耳的人拍得,那人只是随意让随从收好画,贪婪的眼直勾勾盯着台上的醉心。
何必没有多少银钱参与拍卖,就算有钱也不想浪费在这事上,五百两银子能买多少酒自斟自酌啊?
虽然清倌卖艺不卖身,但多少会被人占些小便宜。她有些担心柳彦以后能否适应这样的生活,却不想多言,毕竟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又看了会儿表演,她便再没兴致,拉着柳彦回后院休息去了。
在南风馆不像在京郊宅院里,有哑伯伺候柳彦的洗漱,这里都只能靠别人眼中的小厮——何必,来完成这些事。好在古人很少裸睡,都穿着中衣中裤,她也不觉得多尴尬。
柳彦告诉何必,今晚他将要登台亮相,昨晚他们离开后,老鸨已在台上宣布了这事,估计今晚会更热闹。
“阿尘,你说我今晚穿什么颜色的衣衫好?我想让人眼前一亮。”柳彦摆出几套老鸨送来的衣物让何必帮他选。
何必一眼就看中了淡青色的纱制罩衫,里面是云纹白衫的那套:“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