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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烧。”
他的声音略哑,许是因为刚午睡起的原因。
莫小沫极其不爽地拍开他那只咸猪手,又在心里问候了苏子晨一百八十遍!
被打的苏子晨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拉开旁边的浅蓝色窗帘,指了指里面的活动病床,示意她躺上去。
莫小沫本能的后退一步,警戒地问:“你要干什么?”
苏子晨眉峰一挑,她以为他要做什么?
她这有趣的反应让他想要逗一逗,可视线扫过她紧捂肚子不放的手,又作罢了。言语上变得温和起来,带着一点蛊惑:“给你检查一下。”
“检、检查什么?”
“腹痛原因。”
中枢神经还没给她传达指令,莫小沫人已经被苏子晨拉到活动病床上,她就那般神差鬼使地在他诱惑的注视下,脱了鞋,顺从的躺上病床。
直至他冰凉的手探下,直截了当地掀开她T恤的下摆,莫小沫惊慌按住:“你要做什么?”
苏子晨手一顿,视线平静的在她那双充斥警惕戒备的眼睛掠过。
那眼神,摆明是看流氓的专属目光。
他唇角几不可察的抽了下。
做贼的人,贼喊捉贼起来还真丧心病狂!
见她压住T恤的手迟迟不放,苏子晨无奈的暗叹一口气,晃着另一手的听诊器,喊了声她的名字:“莫小沫。”
盯着他手上的冰冷器件,莫小沫皱紧了下眉,迟疑片刻后松了手。
没一会儿,一阵凉意从腹部传来。
是听诊器。
莫小沫目光下意识倾斜而去。
她的视线逆光,只能看见被窗纱隔绝一半的光将苏子晨的侧脸笼罩,勾勒出完美精致的轮廓。
弯腰倾身,薄唇紧抿,脸稍稍压低,与她的肚皮大概只有两拳之距,听诊时候,他深沉似墨的眼睛偶尔会动一下。
距离实在太近,她都能感觉到肚皮上的肌肤被他吐纳出来的气息柔柔划过,有些挠心的痒。
专注听诊的苏子晨没有察觉她一瞬不瞬的专注目光,移了移听诊器,继续心无旁骛地听诊。
三分钟的样子,结束听诊,苏子晨一手细心地将她的T恤盖下,一手取下听诊器拿在手里:“肠鸣音很活跃,应该是急性肠胃炎,你今天吃过什么?”
“早上吃了豆浆油条,中午吃了香干炒腊肉。”
莫小沫一边回答一边弯腰穿鞋,待她直起身时,苏子晨已经回到办公桌前,点了下鼠标,出来一个输入密码的界面,熟练的输入密码,然后瞥了眼莫小沫的位置,顿了半秒,倾身,拉开办公桌下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件浅灰色衬衣递给她。
莫小沫盯着他递过来的衣服,有些愣。
见她迟迟不接,苏子晨低声提醒:“你的裤子……”顿了下,“脏了。”
闻言,莫小沫下意识往活动病床看了眼,白色的床单上泛起点点红心,倏然,微白的脸迅速蹿红。
有洞吗?
想钻。
忙不迭是地接过衬衣,围在腰间,用两端的袖子打了个结。
苏子晨人高,衬衣也长,围在她的身上,盖过牛仔热裤,跟穿了条不规则的休闲裙一样,并不突兀。
苏子晨在系统中调出莫小沫的病案,然后开药。
葛根、黄芩、黄连、木香、茯苓、车前子、白扁豆、薏苡仁、荷叶、生甘草……
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莫小沫捂着肚子站在苏子晨的办公桌前,微有忐忑的压低眼睫,盯着他飞快敲着键盘的手指。
拟好药单的苏子晨瞥了眼身前的人,察觉到她手的位置,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先坐着。”
莫小沫不疑有他,坐到一旁。
空调温度适宜,蝉鸣夏季的午后,总让人身乏无力,昏昏入睡,头靠着椅背,上下眼皮还在打架,最后莫小沫也难逃周公的热情相邀,同去钓鱼了。
临近两点,其他医生护士也陆陆续续到了。
白桥就住在医院附近,午睡起晚了,一路跑过来的,眼看着电梯门要关,刚停两步的白桥又跑了起来,伸手挡住即将合上的电梯门。
长长吐出一口气。
好险。
终于赶上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安静的电梯空间突然响起一个护士八卦的声音:“是上次有强硬后台的那个吗?”
另一个护士点头:“是她没错。”
“我听说她是莫教授的女儿。”
“啊?莫教授平时看起来好严肃啊,他的女儿怎么会追男人追到医院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什么?”
“莫教授的太太去世的早,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宠着了,有求必应。我听杨护士说莫教授亲自跟苏医生要了个的加号,想必是帮他女儿要的。”
“这、这不是光明正大的徇私么!”
护士心里突然不平衡了,有个德高望重的教授爹真好,追男人都能近水楼台。
白桥仿佛听见了苏医生三个字,突然转过身:“你们是在说中医科的苏子晨医生吗?”
护士们点点头,其中一个护士认出白桥:“你是苏医生的助理医师吧?”
“对,我是白桥,小姐姐们好。”说着,白桥呲着白牙对护士们挥了挥手。
护士们掩嘴一笑,瞅了眼白桥那白净的脸蛋,浓眉清隽,笑起来有点萌,夸了他一句:“你笑起来真可爱。”
白桥继续卖萌,眨着好奇的眼睛问:“小姐姐们刚刚在聊苏医生什么呢?”
护士们特别吃白桥这一招,立马热络起来:“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苏医生的一个追求者是心外莫教授的女儿,刚刚杨护士说看见莫教授女儿半个多小时前就进了苏医生的办公室,到现在还没出来。”
白桥转动办公室门把的上一秒,脑袋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是电梯里护士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刚刚杨护士说看见莫教授女儿半个多小时前就进了苏医生的办公室,到现在还没出来。
他突然顿住开门动作,一手支着下巴,盯着浅黄色的木门,若有所思起来。
不能怪他思想不纯洁,而是一个房间四面墙,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关键是这个女人正在追老师,万一正在办公室发生点什么,而他这个时候闯进去,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白桥忽然浑身抖了抖。
老师一定会往死里折磨他的。
还记得上回他去A大图书馆查资料所以搭了老师的便车,就因为老师打了个喷嚏,他多嘴关心了下老师,第二天论文就原封不动的被退回来了。
血腥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想到那可怕的后果,白桥脸色一变,猛地将放在门把上的手抽了回来。
与此同时,浅黄色的门突然被拉开一条门缝。
白桥心头咯噔一声,惶恐的看了眼自己那只与门隔着一拳之距的手。
不会吧?
他……他……他好像没碰门吧?难不成他是用气功推开的?
“站在这里做什么?”
头顶骤然响起老师“亲切”的问候,吓得白桥腿一软,扶住门框勉强站稳,对着苏子晨挤出一个笑脸:“老师,中午好。”
苏子晨淡瞥了眼白桥那张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脸,冷冷评价:“笑的很难看。”
说完,转身往回走。
“……”
白桥跟着进办公室,探索的目光横扫了圈,看见一个女孩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睡着了。她应该就是众人口中那个追老师追到医院来的莫教授女儿吧?
长得倒是很可爱,身材娇小,皮肤白皙,关键是婴儿肥的脸蛋有点儿肉嘟嘟的可爱,怎么看都像是个清纯无害的高中生。
哎!多好的女孩,怎么就想不开追老师呢?
整个A大医院及A大医学院都知晓,他们的苏老师,人称高岭之花,谁也拿不下来。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老师对追求者的态度,可谓是杀人如蓺、辣手摧花啊!
换好床单的苏子晨将旧床单裹成一团,放入一旁的回收袋里。
白桥瞧见了,有些困惑地问:“这床单不是每日一换吗?”
这才中午呢,怎么就给换了?还是老师亲自换?
苏子晨淡淡一眼扫了过来,眼风冰凌,吓的白桥一个哆嗦,止话低头。
#如何与帅到没朋友还傲娇毒舌的导师和平共处#
这个话题已经超出人类认知范畴了。
哎——
白桥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抬起一双受惊的眼睛看了眼熟睡中的莫小沫,心疼了她三秒。
心疼完莫小沫后,白桥很快披上大白褂,进入工作状态,而苏子晨也开始操作电脑叫号了。
——
两个钟后,苏子晨送走了一个病人然后吩咐白桥去一趟中药房拿药。白桥不敢生疑,领命行事。
白桥办事周全且工作细致,很善交际,关键嘴甜,医院里老一辈的医生护士都对他偏爱有加,尤其是中药房的药剂师沈静沈医生,对白桥的态度跟对未来女婿似的,越看越爱。
老远就瞧见白桥往中药房来,一旁抓药的魏医生打趣道:“沈医生的女婿来了。”
低头记录着药材的沈静抬头一看,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瞧清白桥那张脸后,立马扬起慈母般的微笑:“还真是我家小桥呀。”
“沈医生魏医生好。”白桥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嘘寒问暖,“忙不忙呀药房里?”
“老样子,忙一阵闲一下。”沈静说。
魏医生问:“是你们苏医生让你过来的吧?”
白桥点头:“老师让我过来取药。”
魏医生抓完药后,取下手套,从最里面的工作台拿出一个篮筐,里面装了五包熬好的中药,递给白桥:“一点半还不到苏医生就让先熬着了。”
“一点半?”白桥疑惑,“那时候还没上班呢。”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