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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她一直安静站在原地,对方武功这么高竟也没有察觉到她。
大晚上的神出鬼没,该不会是刺客?
洛鄢之心跳有些急促,再次深感今夜出门是个不正确是决定。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回去为妙。
那黑衣人此时正跪在一个披着紫貂斗篷的男子脚下,“主人。”
紫貂斗篷男人负手身后,眸望当空明月,暗沉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带着沁骨的寒意,“都安排妥当了?”
“禀主人,一切安排就绪,就等明日丰王现身了。”
“那个江湖人士呢。”
“主人放心,那人已完全在我们掌控当中,这三月,他已将丰王身边安总管的一言一行揣摩得入木三分滴水不漏,瞒天过海已完全不是问题。”
“嗯,这次不可出任何差池,只要祁丰楼来狩猎大会”说着紫貂斗篷男人声音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三分狠厉,“定让他有来无回。”
“属下誓死完成任务。”
紫貂斗篷男人声音冷漠,“如果失败,下面的这些人也不必留着了。”
“属下明白。”
功夫不负有心人,走错两次后,洛鄢之终于寻着了正确的方向,绕过这座帐篷,前面就是皇帝祁颜丘的御帐,御帐的右边就是女眷区了,再往前走一小段路就是她所住的地方了。
洛鄢之不想遇见萧桓,但比萧桓还不想遇到的人恐怕就只有祁颜丘了。
但偏偏上天好似很爱捉弄人。
洛鄢之正打算蹑手蹑脚地从皇帝的御帐后侧绕过,来个风吹草过无痕迹,不想一抬头,就撞见面前一个高大凛冽的身影,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跟前,吓得她低呼一声。
“这么晚了,爱妃这是要去哪儿啊?”那人好整以暇问道,半眯的眼眸似在借着月色审视着她。
这下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撞见的这人是谁了,该死的!今天晚上真是倒霉死了!
“臣妾见过皇上。”
尽管情况紧急,但洛鄢之还是随时谨记她在皇帝面前的生存之道,那就是——装,装到底!
“臣妾见今晚月色极佳,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是以屏退下人独自出来散散心,不想竟在此遇见了皇上。”洛鄢之拢拢自己肩头上的披风,目光在祁颜丘身上那件华贵的紫貂斗篷上瞟了瞟。示意,你看咱俩还不都是一样的半夜出来溜达,我要是有错你也有错。
“这里是朕的帐撵,你散心也能散到这里来?”
不知是不是洛鄢之一刹间的错觉,她竟发觉祁颜丘的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
洛鄢之终于知道这次不是那么是随便能糊弄过去的了,特别是联想到刚才无意间看见的那个黑衣人,和此时突兀出现的祁颜丘,似乎她在无意间撞进了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里。
她捏紧了出汗的手心。
然后她顶着祁颜丘如有实物般的眼神镇定福了福身子,泫然欲泣道,“臣妾,臣妾其实是故意到皇上的御帐来的”
“哦?”祁颜丘仍然不置可否,只是淡声道,“那你说说看,你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臣妾只是想见皇上一眼。”洛鄢之睁眼说瞎话,“承蒙皇上恩宠,这次宣臣妾伴驾雁荡山,可又苦于没有和皇上独处的机会,所以臣妾只好”
“是么。”祁颜丘挑眉,“既然如此,那今晚便由你侍寝吧。”
第31章 睡前故事()
这下洛鄢之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真特么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心里叫苦连天,脑子里急速的想着脱身的办法。
祁颜丘眯着眼眸仔细观察面前这个女人的每一丝反应,见她一会儿瞪眼一会儿撇嘴一会儿皱眉的,表情煞是多变,这让她那张愁容病态的脸亦生动起来,跟他以往印象中的判若两人,他感到一丝有趣,等在那里看她会如何反应。
她觉得还是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吧,尽量柔声道,“皇上,这个让淑妃姐姐她们知道了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朕是皇帝,朕的命令就是圣旨,你敢违抗?”
祁颜丘看起来一脸盛气凌人,“怎么,你怕朕会吃了你不成?”
洛鄢之此时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今晚真不该出来的。
“皇上明日还要骑马打猎,不如早些休息,臣妾这几日身子亦是有些不舒服,也打算早些回去休息了。”
祁颜丘面无表情地勾唇,“无妨。”说着一把将洛鄢之手腕拉住便往龙帐里带去。
“哎!皇上,您请等一下!”洛鄢之连忙阻止道。
祁颜丘不由分说便将她拉进了大帐里,将她丢在房间中央便松开手,转身将斗篷取下,屋子里的暖气顿时让人身上暖烘烘的,侧身,见洛鄢之还站在原地不动。
他上下扫她一眼,不悦道,“愣着干什么。”
“臣妾臣妾身子真的不舒服也不方便”洛鄢之状作不好意思的低头道。
祁颜丘傲然嗤笑一声,“你还以为朕会把你怎么样不成。”
洛鄢之只当听不懂,一脸懵懂。
两人站在大帐中无声对峙着,忽然内间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稚气的声音透着睡意,“父皇,您刚才去哪儿了,儿臣好困啊!”
洛鄢之转身一看,原来小皇子祁元睿也在祁颜丘的大帐里。
他许是已经睡下了,这时只穿着一身里衣,睡眼惺忪,但这会儿又起来了。
太好了!洛鄢之心里庆幸,出现一个小灯泡。
“睿儿。”祁颜丘皱着眉头看过去,严厉中略带慈和道,“你起来做什么,快去睡下。”
祁元睿揉揉眼睛,在洛鄢之和祁颜丘的身上滴溜儿一圈,道“父皇不在,儿臣睡不着。”
淑妃今晚特意将大皇子送到皇帝的龙帐来,为的就是不叫任何女人独得了这一份恩宠,与其她自己得不到,还不如让自己的皇子得到,这样一来,祁元睿与他父皇培养了感情不说,还不叫其他妃子钻了空子。
淑妃打的好算盘。
见此洛鄢之趁热打铁,体贴建议道,“皇上,不如臣妾这就去叫下面的人来伺候您和大皇子洗漱吧?”
“那朕要你来干什么的。”祁颜丘淡淡扬眉,一掀衣摆在椅中坐下,对洛鄢之各种暗示的话不为所动。
祁元睿指着洛鄢之,“父皇,她来干什么的?”
洛鄢之一听连忙抢在祁颜丘面前答道,“大皇子,你父皇叫我来是给你讲睡前故事的!”
祁元睿略显稚气的脸上一副懵懂的样子,祁颜丘也是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洛鄢之站在这对儿皇家父子面前这么一瞧,觉得这大皇子跟皇帝祁颜丘眉目之间长得还真是有几分想象,怪不得能得祁颜丘的喜爱,虽说目前祁颜丘还只有祁元睿这么一个皇子,但是还有一个公主,而且袁才人也刚被诊出有孕,极有可能诞下的也是一个皇子。
由此看来,祁颜丘目前来说还是挺看重祁元睿这个皇长子的。
“睡前故事?”祁元睿一脸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来”洛鄢之抿着唇轻柔地朝他招手。
祁元睿在两个大人间左右看看,见父皇不动声色,他眼珠子机灵一转,便昂着小脑袋走到这女人面前,看她待要玩什么把戏。
“走。”洛鄢之牵着祁元睿的小手走进之前他睡的里帐。
“你带我进来干什么?”
“给你讲故事啊。”洛鄢之边注意着外边祁颜丘的动静,边对祁元睿道。
小皇子十分不以为然,“什么故事?”
洛鄢之看祁元睿有些不耐烦,得感觉稳住他,于是拉了张小木凳在他床榻边坐下来,在脑子里想了想,缓缓道,“古时候啊,人们每到一定的日子,都要在祠庙里举行一种祭祀仪式,以表示对神灵的虔诚,求得神灵的庇佑,这种祭祀仪式叫“祭钟”。每逢祭钟时呢,不是要杀一头牛,就是要杀一只羊,然后将牛的头或者羊的头用大木盘子盛放在祭神的供桌上,人们就站在供桌前祈祷。”
小元睿仍然是瘪着嘴不以为然的听着,心想他跟着父皇参加祭祀不都是这样的吗,又没什么特别的?
洛鄢之没理他,继续讲着,“有一天呢,赵国都城里来了一个人,他牵着一头牛从皇宫大殿前走过。这时,恰值赵国的大王在大殿门口看见了,命人叫住那牵牛的人,便问道:“你打算把这头牛牵到那里去呢?”那人回答说:“我要牵去宰了用来祭钟。”
赵国大王听了后,看了看那头牛,然后说:“这头牛本来没有罪过呀,却要白白地去死,看着它那吓得颤颤抖抖、哆哆嗦嗦的样子,我真不忍心看了。把它放了吧!”
那个牵牛的人说:“大王您真慈悲,那就请您把祭钟这一仪式也废除了吧?”
“这怎么可以废除呢?”赵国大王严肃起来,接着说:“这样子吧,就用一只羊代替这头牛吧!”
“”小元睿正听得津津有味起来,就发现那低柔磁性的声音听了下来,“这就没了?”
洛鄢之摊手表示,“这个故事讲完了。”
小元睿皱起眉头来,“后面没有了吗?”
“那元睿皇子你觉得赵国国王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呢?”
祁元睿眼珠骨碌骨碌转,想了想道,“那头牛既然那么可怜,当然要救它了。”
洛鄢之微笑,循循善诱,“可是用来代替它的那只羊不也是无辜的吗?”
小皇子皱着小脸不说话,他在想到底是杀牛还是杀羊,或者干脆用一只猪代替好了。
第32章 单独行动()
小皇子皱着小脸不说话,他在想到底是杀牛还是杀羊,或者干脆用一只猪代替好了。
“这个故事告诉人们:杀牛和杀羊都是屠杀生命。对牛的怜悯与对羊的残忍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都不能算是仁慈。赵国王的以羊替牛只不过是虚伪仁慈。”洛鄢之将一些浅显的道理告诉他,希望他能自己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