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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绎,我刚刚只是担心你而已。你是军人,你要在医院里伤人吗?”影响多不好。
唐昕锐看着她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若非知道她一直看不上自己,还真能相信她这是在为自己着想,说不定都爱上自己了。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唐昕锐还真不敢奢望。
身后,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唐昕锐转身便走。
慕桐跟过去时,差点与要进电梯的人撞上。侧身避开,再出电梯时他已经走远。
“唐昕锐。”她急得跺脚,可是想到病房里的父亲。怕母亲自己照应不来,还是没有追出去。
唐昕锐走到自己的车边,转头看着住院的门口,她并没有再追出来。回想她想想在电梯里说替自己着想时,还真有那么丝希望,只可惜……看着住院部门口,心上又升起一股失落。
慕桐回到病房,慕母看她精神不好,问:“怎么了?”
慕桐摇头,问:“爸怎么样?”
“刚转来到病房来,还要观察。”慕母回答。
慕桐听了点头,感觉自己也是累了,回到咖啡桌边坐下。
慕母跟过来,问:“昕锐呢?”
慕桐抬头,对上慕母的目光,掩饰性地回答:“他有点事,出去了。”
慕母见她这样,叹了口气。其实刚刚外面的争执她听了一些,拍拍慕桐的手。既然她不想说,本不想过问的太多,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再有主见,她犹是怕她不放心。
“桐桐啊,昕锐不错。”她说,这话点到为止,既是她作为长辈的意见,又是她的态度。
“我知道,妈。”慕桐回答,显然并不想多提这个话题。
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两人转头,就见慕少隽的身影闯进来。他虽然仍是西装革履的模样,可是看起来行色匆匆,脸上的表情十分焦急。
“妈,桐桐,爸怎么样了?”看到母亲与妹妹都在房内,他着急地问。
问完,人已经走到监护室相隔的窗口,透过玻璃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哥,你别着急,爸爸已经脱离危险了,很快就能醒过来。”慕桐安慰。
虽然躺在病床上的慕父让他心疼,可是听到说没有生命危险他还是松了口气,总算不幸中的万幸。
慕少隽回来后,病房里的气息都变起来,他毕竟是慕家的长子,让慕母心里也有了主心骨。
晚上,慕父醒来,一家人的心总算是定了。
只是慕父醒来后,唐昕锐并没有来过医院。第二天,唐家父母也赶了来。慕父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除了虚弱一些,伤了元气,基本已经没什么大碍。
病房里,慕母一直都在夸赞唐昕锐,这次慕父的事,慕少隽不在身边,若不是他,还不知怎么过来。
唐父闻言,也感到十分安慰。嘴上却谦虚着:“慕兄这次死里逃生,是吉人自有天相,昕锐也不过是做了他应该做的。”
“唐大哥才是客气了。”慕父看着自己的儿子,说:“我家这个不肖子若能赶上昕锐一半,我也欣慰了。”
慕少隽闻言,却是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他毫不避讳地调侃自己老爸,说:“爸,你这可是谦虚过头了。我是你儿子,贬我本也没什么。可是唐昕锐也算你半子,这话若是不小心在哪个公众场合说出来,只怕有人要在背后笑话你了。”
慕父闻言,面色一怔,马上就领会过来。这世界上也只有儿子这样,可以在外人面前这样揶揄自己的父亲。不由眼一瞪,说:“听了就听了,我说的是实话。”
这两父子相处的情景,倒让唐家人见了十分羡慕。唐母趁热打铁,说:“是啊,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那些客气的话了。倒是桐桐和昕锐的婚事,等这次亲家好起来,是不是该操办起来?”
慕桐这也怀孕了,眼前肚子就要大起来。可是结婚的事还没有提上日程,她心里是着急的。
这话一落,几乎全屋里人的目光都落到她的脸上。
“是啊,这婚事是不能再拖了。桐桐,你和昕锐到底什么意思?”慕母问。
经过这事,她更相中唐昕锐了。
慕桐想到消失了一夜一天的唐昕锐,也很纠结。她说:“这事原本该听你们的。可是昕锐现在也不在,等他回来,先问问他部队那边方不方便,然后再决定行吗?”
她说看昕锐部队那边?就是说她这边没问题!双方父亲见她松了口,脸上呈现喜色,连连答应。
送走了唐家父母,慕母也让慕少隽送她回去休息。被慕父折腾的,她都没休息好。尤其现在怀着孕,总是对身体不好,而慕少隽赶回来的急,也需要回房换件衣服。
两人乘电梯出了住院部,坐着慕少隽的车子往家里赶。
“说吧,你和唐昕锐又怎么了?”大概是通过父亲的事,他对唐昕锐有所改观,与上次在a市的态度不同。
“没什么事。”慕桐并不想与哥哥说。
慕少隽也不问,只说:“你如果认定了,就去抓住,别等以后后悔。”
妹妹从爸爸醒了之后,除了开始松口气外,仍然心神不定,他便知道在消失的唐昕锐身上。
“知道啦,罗嗦。”慕桐故意板起脸,说完下车。
回到卧室简单地洗漱了下,明明好久没有休息,却辗转翻侧地睡不着。目光望着窗外,突然就想起那次自己要去相亲,他当着母亲的面从自己的窗子里爬进来。身手矫健,把他们都吓坏了。
眼前又想起他从医院愤然走开的影子,越想越睡不着,干脆拿起电话去拔他的号码,可是那头却是关机的提示。放下电话,睡了一觉,早晨起来的时候又打了一次,还是关机状态,心里不由有些不安或者失落。
慕少隽昨晚就去了医院,将慕母换了回来。母女两吃了早饭,便一起去了医院。
慕父的情况越来越好,倒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可是慕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趁着父亲睡觉,她从病房里出来打算透透气。
出门,唐昕锐的小卫兵还敬业地站在那里。
“嫂子。”敬礼,精神抖擞。
慕桐朝他笑了笑,掏出手机又给唐昕锐打了一次,犹没有接通。
“嫂子,你要干什么去?有事尽管吩咐我吧,队长说你不能劳累。”卫后跟着她。
慕桐闻言,举到耳边的手机拿下来,看着他,问:“你们队长去哪了?”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卫兵挠着自己的小平头,笑得一脸憨厚,显然并不是擅于说谎的人。
他不出现,却总让人跟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有车吗?”她突然问。
“有。”卫兵点头。
“那好,我要去华阳路那边的咖啡厅喝咖啡,你载我去吧。”她说。
“是。”卫后两腿一并,又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仿佛是行使什么神圣的事似的。
“嗯。”慕桐点头。让卫兵去楼下开车,慕桐回房,拎了包出门。正好慕少隽走过来,问:“出去?”
慕桐回答,唇角隐含了丝笑纹。
“约会?”慕少隽又问,一语中的。
慕桐没回答,只笑着走开。
慕少隽看着她那模样摇头,这两天可没这么明媚过,看来是有了进展,他也跟着高兴。
慕桐乘了电梯下楼,然后由卫兵载到她指定的咖啡店。下车时,又指使那小士兵绕大半个城去蛋糕店的糕点。小卫兵倒是没有什么怨言,当即就把车开走了。
进了咖啡店,她挑了靠窗的位置,要了一块蛋糕,一杯柳橙汁。本来就没什么事,看着腕间的表走字,优哉游哉地等着时间。直到时针指向五点,她感觉差不多才给那个小士兵打电话,说要回家,打不到车。
卫兵当然赶不到,根据她预计的时间,他正堵在路上,怕是好久都赶不到。可是她强调自己现在很不舒服,让那头又着急起来。
小卫兵说他来想办法,慕桐唇角挂着得意的笑挂了电话。自己坐的桌对面的椅子这时被人拉开,她有些诧异地抬头,然后看到一张陌生的女人脸。
“你好,慕小姐。”
“你是?”慕桐皱眉。
“我是严绎的妻子,我叫林婉。”女人坐在她面前,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
听到严绎这两个字,慕桐的眉不由皱得更紧。不过她还是问:“那不知严太太,找我什么事?”
女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那眸子里掩不住光茫,还是能让她看到透出来的敌意。
“严绎这几天来z城的,应该是见过慕小姐了吧?”她单刀直入,颇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严太太,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的丈夫,为什么要问我?”慕桐的脸也板起来,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她是小三似的,跟严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糸。
不过她没有心思跟她争论,因为严绎,在那天之后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在她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不知不觉间,初了初初见面为自己的不平,如今已经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她现在一心只想着唐昕锐今天听到她不舒服会不会出现,至于严绎,她想对她来说已经是过去。却没想到那个林婉突然跪下来,她说:“慕小姐,我们是结了婚的人。我知道他受伤是为你受伤的,可是他有老婆,有女儿,他的安危直接影响到我们,请你把丈夫还给我,不要再来纠缠了。”
她这一跪,立刻引来咖啡馆里人的侧目。尤其她那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以为慕桐是第三者。围观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甚至连看她的目光都鄙夷起来。
“严太太,请你搞清楚,我并没有与他联络。”对于处理这种事,慕桐还是没有经验,只觉得眼前这一幕让她气结。想离开,又怕唐昕锐一会儿来了找不到自己。
“慕小姐,求你了,求你了,把他还给我吧,我不能离婚。”林婉说着说着竟哭起来,也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