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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君同眯起眼缝,不屑地吐槽:“不冤,没这颗药,你秦大少现在还是个年近三十的老处男,说出去都不怕人笑话吗?!”
秦孺陌隔着屏幕,举起“秦小少”毛绒绒的小手,给他竖了个优雅的中指。
不过阮君同知道,当秦大少用上这种贱兮兮的口气挡他的嘴,就说明:又出过事了。
十有八九跟云朵朵那小丫头脱不开干系,刚才所闻到的八卦味果然不假。
但看秦大少的腔调,似乎不想提起这茬。
他只能叹口气,诚挚地规劝好友。
“孺陌,蓝小姐已经回来了,你们走到今天不容易,别节外生枝。”
跟大阮结束掉视频,秦孺陌陷入了沉思。
阮君同出身理性的法律世家,再加上学识渊博,他说的话总是带着无法辩驳的合理性。
但这个“节外生枝”,让秦大少如骨梗喉。
那种接到商学院录取书时的茫然,幽灵般地浮动在心头。
走出书房,秦宅如常宁静安详。
秦孺陌揉了揉眉心,打算好好地去补睡几个小时的觉。
下午那场疯狂的激情,几乎把他给榨干。还要应付蓝茉吵着一定要举行的派对,加上平息赶走她客人而引起的争吵。这大堆破事折腾下来,他到现在没怎么恢复精力。被榨干的好像不只是身体内的体液,而是一些始终在坚持的什么东西。
不过大阮建议得不错,可以找机会跟蓝茉聊聊那事。
秦孺陌边走边琢磨,推开卧室的门。
楼上突然一记“咣当”巨响,让他愣怔住。
要知道这宅子内到处是地毯,能砸出这么个动静,恐怕不会是小玩意儿。
他不假思索,转身就往三楼冲去。
自从五年前秦伯朗和蓝怡搬出秦宅后,秦宅三楼就只住蓝茉一个人。
“茉姨?!”
楼梯口坐着秀发散肩的女人,裹着单薄的丝质睡裙,抱臂发抖。
秦孺陌连忙冲上去搂起她。
“孺陌,我害怕……害怕,我一个人好害怕……”
蓝茉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泪湿的脸埋进他的胸膛。
“怎么了?”秦孺陌吻着她的发顶,黑眸四处一转,发现客厅前的落地窗洞开。
靠墙两米高的雕木西洋古董落地钟侧翻在地上,钟面上的玻璃罩已磕碎。
夜风拂起镂花丝帘,哗哗直响。
这一幕,的确诡异。
秦宅这第三层楼的布局跟楼下两层很不一样。按设计意图来说,第三层楼才是正规的主人起居处。楼梯口正对一个面积近百来个平方的客厅,除去南墙是大片落地窗外,其余三墙分布用途不一的房间。
整体布局简洁明快和一目了然,很适合家庭居住。
秦孺陌想过将来结婚后就搬到三层居住,把第二层楼彻底改造成他个人的工作场所。
因此第三层楼一直保养得很好,就算蓝茉旅居法国多年,每天照样有人上来进行打扫和维护工作,并没有出现久无人气而显出的阴森感。
“这宅子里有鬼。孺陌,这宅子不干净!”蓝茉揪住他的衣襟,“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穿着白裙子从钟里面走出来!真的,我看见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第65章 过去的事()
妩媚大眼里满满是惊慌和恐惧。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秦孺陌轻柔地拨开女人垂在额前的碎发,抚向那双抖个不停的眼睑。
“茉姨,睡前吃过什么药?”他问得很冷静。
蓝茉沉默片刻,喃喃地回:“两颗宁酣。”
“以后喝醉了就别吃这种药,酒精合着药效容易产生幻觉。”
秦孺陌温柔劝说。
“孺陌,我真的看见了,真的有鬼……不骗你。”
蓝茉不甘心地嘀咕,一个劲往钟那里瞟。
秦孺陌无奈,一把抱起她,往东墙的主卧走去。
他给她掖好丝被,又亲吻了下额头。
关熄头顶上的大灯,留一盏舒服的小夜灯,然后准备离开。
衣角被两根玉指怯生生地揪住。
“孺陌,别走,陪我,我害怕。”蓝茉怔怔地看男人照顾完自己,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
“……一起睡,好吗?”
秦孺陌愣了下,突然想起大阮刚才的建议。
好机会,不是吗?否则他还得头疼怎么跟她要求那事。
但是——
脑中如同刷弹幕一样,蓦然飞掠过无数条理由,条条要将他拉出门去。
譬如蓝茉现在的状态有点问题,他不能乘人之危。
两人才因派对上的事吵了一架,气氛估计好不了。
明天就得飞日本,两人第一次做完就走估计她会生气。
大阮也只是提出个假设,就这样要了蓝茉未免轻待她。
何况自己现在没什么精力可以满足她……(这条划掉)
总之,好机会并不代表是好时机。
主意打定,他松了口气,握住女人柔软的手指轻轻掰开。
“茉姨,明天一早我就飞日本,以后有的是机会陪你。”
他替她把枕头垫舒服,像安抚撒娇的孩子一样。
但蓝茉却不安,因为她没有从男人的双眼里看到应有的惊喜和兴奋。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直接地向他提出同床的要求,却换来如此的波澜不经。
她的不安像气泡似地膨胀。
这是绅士的表现,还是直白的逃避?
“孺陌,你在生我的气,是吧?因为我将那个女孩扔进了游泳池?”
不安化为尖锐的问题,蓝茉撑起上半身,伸臂抓住床边的男人。
她早已敏感地察觉,这整天他似乎总在无意识地与她保持某种看不见的距离。
“在你眼里,我可是连个下人都不如?!”
这种设想,让她忍不住红了眼。
秦孺陌连忙拥住女人。
“茉姨,我知道你喝醉了,怎么会计较这种事。只是生气你不该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
蓝茉用手臂紧紧地圈住他的腰,委屈得眼都湿了。
她抬起泪光涟涟的美目,因凄哀而楚楚动人。
“我知道自己过分了,我只想举行个开心的派对忘掉心烦事。从法国回来时,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焦虑,害怕得晚上都睡不着。我好怕你以后会顶不住压力不要我。我又会像小时候那样被……”
“不会的!”秦孺陌最怕她提起小时候的事,连忙举手捂住那双冷湿的艳唇。
不堪的少时记忆,让他心疼她又久久地痛恨着自己。
“茉姨,以前的事永远不会再发生,我保证。”
他抱紧她,一遍遍地发着誓,久久不敢放开,直至怀里的女人精疲力竭地沉睡去。
秦孺陌终究没忍心回到楼下,枕在床榻边将就着睡了一夜。
第66章 残害生灵的万恶资本家()
一大早,蓝茉心满意足地吻醒了枕边的王子,亲自帮他穿衣打扮整理行李。
甜甜蜜蜜地当着佣人的面,将自己的男人送出秦宅大门。
也是当天,所有的雇佣都风闻了自家少爷昨夜里睡在三楼。
这个重磅消息几乎等于宣布秦宅将有女主人,已成事实。
再加上各种媒体疯狂地刊登秦蓝两人缠绵热吻的照片和视频,没人再会质疑这事。
一向欢快的秦宅副楼难得的愁云密布,唯有云朵朵依旧没心没肺。
她积极抢做每件工作,没事就安静地关在屋里缝她的毛毡娃娃。
两天后,秦宅里所有的女佣都有了一只她赠送的小可爱,个个喜欢得不得了。
虽然对云朵朵充满好奇,但大家基本接受了这个新来的小丫头,亲昵地称她为“辣小朵”。
这个绰号会传开,是因为今天她突然让白月教怎么拨手机的国际长途。
接电话的小男孩没有听清声音,直接操着生硬的中文对白月大喊大叫。
“辣小朵,你死哪里去了?!我们都快饿死了!”
就这样被白月听了去。
大家终于知道原来神秘的辣小朵是有亲人的,只是远在荷兰,处境好像还不太好。
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云朵朵才把自己的手机卡抽出来,将快没电的手机还给白月,脸上充满温柔的快乐。
通过电话,让她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白月瞅着她,认真建议:“小朵,要不要陪你去买个手机,这样方便和亲人随时联系?”
云朵朵却笑着摇头:“再说吧。”
打完国际长途,她身上不足一百块钱。
而床垫下面的一万块,还得找机会还给蓝倾。
由于被禁止去主楼,她的工作量几乎削减掉了大半,所以徐伯只能安排她去给秦宅的园艺师老木丁打下手。
老木丁在秦宅工作了十多年,管理秦宅好几十公顷的绿植,在业界也算小有名气。他手下还要带五六个园艺公司推荐过来的实习生,很是辛苦。
当园丁助理却是件更为辛苦的事,有可能一整天都得在太阳底下插各种奇奇怪怪的花枝。
不过云朵朵对这项工作万分喜欢。天性使然,她对花花草草小动物等自然造物没有任何抗拒力。
老木丁告诉她每个星期需要提着大花剪和篮子,去平时不让接近的玻璃花房剪花。
这种细活对她来说,堪称虫子掉进了蜜罐。
看着女孩高涨的工作热情,剪插花这种小事老木丁决定就全交给她去处理,只是大致讲了些剪花的要诀和秦宅插花的规矩。
“整个宅子就少爷卧室和书房里不需要,他不爱弄这些。但其他地方每个星期都要换。譬如秦宅主楼五处门庭玄关的装饰桌上,餐厅和客厅里也要,还有三楼蓝小姐住的楼层。每处都是不一样的,放什么花用什么造型都有讲究。等会儿我有材料给你,得背清楚,千万不要弄错。”
乡下土小妞云朵朵目瞪口呆地接下厚厚一叠图文并茂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