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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不回家,有一半原因是怕看父母失望的表情,怕听他们唠叨。怎么说她戚芊芊在桐州也是个传说中的风云人物,名声显赫,这样的大美女,怎么着也该找个高富帅,衣锦归乡才象话。
她其实也动过那么一两回心思,想诓蓝井陪她回来一趟,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敢付诸行动,其一,那样的大人物她指派不动,也不敢真的去诓他,她那点小道行在他面前完全就是无所循行。其二,真要带回去也麻烦,接下去爸妈就该催她结婚了,蓝井哪里是会跟她结婚的人呢太扯了
戚妈妈握着闺女的手,又看看坐在前面的孙智涵,也是感触颇深。她是真不放心这个女儿,当年她和冷墨言的事,她是知道的,那时侯戚芊芊兴高采烈的打电话给她,说找了个帅气多金的男朋友,她和她爸爸虽然高兴,但更多的是担心,虽说闺女长得漂亮,人见人爱,但毕竟是那样名声显赫的人家,哪里就那么容易嫁得进去,后来果然被她猜中了。戚芊芊却被情所伤,一蹶不振,十年里没再谈过恋爱。
如今带了孙智涵回来,小伙子面相不错,看上去也实诚,家里条件又相当,她总算是放下心来。
家里新买了房,离原先的老房子也不远,这是戚家住的第三个房子,最开始只是一间二十平的小房子,后来单位集资建房,父母凑钱弄了个二居室,住了快二十年,去年戚芊芊想着父母年纪大了,老房子没有电梯,上下不方便,又汇了钱回来,让他们把老房子卖了,换了现在的新房,是个大三房,有一百多平,结构采光都不错。戚芊芊很满意,每个房间都进去看了看,点着头表扬她爸:“行啊,老戚,房子买的不错。”
“房子是不错,钱可没少花,老房子卖的钱,加上我们的积蓄,还有你给的二十万,全投进来了。”戚爸爸开玩笑说:“你妈还发愁呢,说将来你要结婚,没钱办嫁妆可怎么办?”
“胡说八道,”戚妈妈瞪了戚爸爸一眼:“怎么没钱,闺女的嫁妆钱我当然早预备好了。”
“不用不用,”戚芊芊说:“结婚的事,你们别操心,我们自已会看着办的。”
“是啊,”孙智涵也赶紧表态:“伯父伯母,你们不用操什么的,结婚的房子都准备好了,其他的开销都不算大,我们应付得来。”
“那怎么行,”戚爸爸开了根烟给他,孙智涵不抽烟,摇着手道谢:“谢谢伯父,我不抽烟。”
“好,不抽烟好。”戚爸爸也不勉强,自已点着吸了一口气,说:“伯父的玩笑话你也当真,嫁妆肯定是要办的,这不是你们两个说了算了,房子既然已经买了,那装修的钱我们拿。”
戚芊芊笑着说:“爸,听你这意思,合着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似的。”
“今年是赶不及了,”戚爸爸说:“等过了年,我和你妈上去一趟,拜见一下小孙的父母,先把日子定下来。”
孙智涵一听,喜出望外,忙说:“伯父太客气了,应该是我爸妈上门拜见伯父伯母才对的。”
戚爸爸便说:“也好,那就到办婚礼的时侯,我们再去吧。”
他们说话的时侯,戚妈妈忙进忙出,把瓜子零食水果一样一样的端出来叫孙智涵吃,她看着孙智涵,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这个未来女婿她是越看越喜欢,她越客气,孙智涵倒有些拘谨起来,每次戚妈妈端了吃的放在他面前,他都条件反射似的要站起来,后来连戚芊芊都看不下去了,对她妈说:“行了,妈,你别忙活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戚妈妈说:“你们坐你们坐,我做饭去。”
“别做了,到外边吃吧。”戚芊芊说:“依着你的性格又得做一桌子菜,怪麻烦的。”
“不麻烦,我早都准备好了,就差下锅了。”戚妈妈笑吟吟的又对孙智涵说:“小孙你别光坐着,吃点东西,在这里可别讲客气。”
孙智涵点头哈腰:“哎哎,伯母你别弄得太麻烦,随便做点就行了。”
哪能随便呢,戚妈妈做了一大桌子菜,她也不知道孙智涵喜欢吃什么,反正什么都夹一点给他,孙智涵的碗里很快就堆满了,这边戚爸爸又给他把酒倒上。孙智涵被戚家父母这样款客,着实是受宠若惊,不敢拂两位老人的好意,菜是大口大口的吃,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他本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话都说不清楚了,可是心里却是更清醒了似的,拍着胸脯向未来的岳父岳母表决心,请他们放心,他一定会好好珍惜戚芊芊,会努力赚钱养家,让她过上最幸福的生活。
虽然这番话是趁着酒意说的,但句句都是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听得戚妈妈眼睛里都泛起了水光。
蓝井知道这事的时侯,戚芊芊已经在家呆了三天了。那天他见安琪儿又在衣橱里翻衣服,便开玩笑说:“怎么,你又要去当老师?”
“猜对了。”安琪儿笑嘻嘻的说:“这个周末我没时间陪你罗,得替我师姐代课去。”
蓝井有些不乐意,说:“怎么老让你代课啊,她男朋友又割腕啦?”
“井哥,有你这么损人的嘛”安琪儿翻了件白色的洋装小外套站在镜子前比划着:“师姐这次是带男朋友回家见父母,都走了三天了。看来她男朋友割腕还真是割对了,把我师姐彻底感动了。估计好事快近了。”
给读者的话:
墨子:蓝井我估计你又要发疯了……
蓝井:滚你犊子的,你敢让老子发疯试试……
墨子窃笑:试试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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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杀人()
就听“哐”的一声,蓝井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青花骨瓷的杯子便是掉在木地板上也粉身碎骨,茶水和茶叶洒了一地,弄得地上一遍狼藉。
安琪儿忙扔了衣服过去看,“怎么啦,杯子怎么摔了?”
“没事,手滑了一下。”蓝井神色淡淡的,嘴角微微往下沉着,仿佛在笑。
安琪儿蹲在地上,把碎瓷片一点一点的捡到垃圾筒里,又用一块大的瓷片把茶叶归到一处,铲到垃圾筒里,最后拿拖把把地拖了两道,才算是干净了。
蓝井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突然问:“你要代几天的课?”
“学校其实按排了代课老师,但周末忙不过来,所以师姐叫我去代周六和周日的课。”看蓝井象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又说:“都是白天的课,晚上还是有时间陪你的。”
蓝井笑了笑说:“再说吧,我明天约了人打球,后天也有事,你忙你的,有事通电话,”站起来弹了弹衣服上沾的小水珠:“约了打牌,我先走了。”
安琪儿有些失望:“还以为是我没时间陪你,原来是你没时间陪我。”
蓝井在她头上揉了揉,象对个小孩子,口气好得不得了:“那我不去了。”
他这样说,安琪儿又不好意思了,她不想让蓝井觉得她粘人,便说:“你去嘛,这么冷的天,我也不想出去。”
蓝井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转身走了。
天气虽然冷,却是因为周末,街头显得格外热闹,到处灯火辉煌,人头攒动,但绚丽的夜景并没让蓝井好过一些,他象只没头苍蝇到处乱窜……
不是已经死心了吗?不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吗?为什么一听到她的事,就身不由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上次也是这样,一想到她会因为孙智涵割腕而惶然,不安,害怕,就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只想马上看到她,飞车到医院,正好碰到她出来,他一路跟着到了华都大学,看她进去,然后坐在车里等,等了一个多小时,她出来了,脸色憔悴,心事重重,他就在她身边,她却视而不见,低着头走到公交车站去坐车。他和公交车并行着,却看不到她,想着她或许坐在另一侧,真的是什么都没想,冲到前面就那样横过去,他只想看到她,让她呆在他的视线里。
他看到她了,她憔悴,削瘦,满脸倦容,他想漠视,他想大笑,这就是离开他的下场,可他做不到,他身不由已,他不由自主,唯有心痛,无以复加的心痛。她在他身边从来都是容光焕发,几时见过她这个样子。
可是,她的这个样子不是为他,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一念即此,他的心痛得象在滴血,他想调头走开,却仍是身不由已
该死的身不由已该死的不由自主,蓝井生自已的气,愤怒得连连击打方向盘,喇叭声声高吭而凌厉,引得街边行人纷纷驻足遥望,却人看到腥红的尾灯呼啸而过……
心里象烧着一团火,而血管里流的都是高浓度的油,那些油通通朝着大火流去,越烧越旺,最后连握方向盘的手都无法克制的抖起来,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杀人
拔枪,上膛,拉保险,瞄准,射击。
子弹出膛,啪的一声,射向远方……
远处摆着的假人的头部顿时被射穿,那是靶心,没有十点九环,也有十点八,但蓝井似乎并不满意,一连又几发,不再瞄中靶心,却是将假人的头部射成了马蜂窝,整个搭拉了下来,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换了新靶,再来,又是从脖颈处拦腰折断,一连打坏了五个靶子,工作人员才觉得他不对劲。
这个射击会所,叫猎鹰射击俱乐部,也是蓝氏旗下的产业。蓝井平时来得不多,但工作人员没有不认识他的,知道他是老板,平时看他挺冷静沉稳,便是打得起了性子,也都是按照规来,象这样发疯一样的打法,他们也是头一次见。
倒底是不安,经理老金偷偷打了电话给纪成。
纪成几个正在打牌,今天是艾米起的局,所以大家都格外给面子,正打得高兴,冷不丁接到这个电话,纪成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莫名其妙,冲电话里说:“大哥玩得高兴就行,你们好生招待着,别有事没事都要打电话给我。”
经理的措辞很小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