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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我娘吗?梦溪姐姐说,你欠我娘一个人情,那么,请问你,可不可以答应收我为徒?”
静默,还是静默,白发苍苍的老人只是看着白亦不发一言。
“我不知道爹娘是谁,所以,我想变强,只有变强,我才能保护自己,才能找到亲人,也才能保护他们;老头,你不知道,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特别想要亲情……”
菩提老人的手抚着白亦的脸庞,厚厚的茧刺得她白皙粉嫩的脸有一丝疼痛。
良久之后,菩提老人才说道:“好,我答应你!”
不知怎的,说出这话的菩提老人声音铿锵有力,一点都不像一个七老八十的白发老人,白亦只有一瞬间的疑惑,随后兴奋之情溢满心头,双腿跪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菩提老人释怀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亦,呵呵,现在是女扮男装,名为‘雪公子’。”
“好,亦儿,待会老夫会带萧王爷去找我师弟,你在这里等着;待我回来,就带你回千窟山,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你。”
老头真要去找无双老人耶,听说那人医术了得,要是顺手牵羊拿几本医书瞧瞧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白亦吃吃地笑了:“老头,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呀,我可是很想见见师叔哦。”
菩提老人哪里知道白亦心里是那个想法,觉得有必要让她见见自家师叔和师兄了,也就如她所愿,答应了。
……
“雪儿,等等本王,本王的脚都磨破了,肩膀也磨破了。”
“我说夜寻萧,你能不能别老是把‘本王’挂着嘴边呀,我听得很蛋疼。”
“本王又不是故意的,锦衣玉食惯了,根本就过不惯外面风餐露宿的生活嘛,好不容易到了这里,竟然还要登山。”
“好好好,你在这‘呆’着,我跟老头去行不?真被你气死。”
倒霉:掉下去了()
“雪儿,不要生气嘛,本王不说就是啦。”
就像现在这样,从紫竹林启程后,白亦和夜寻萧一路来就说个不停,往好听讲是培养感情,实话实说是打发时间。
白亦心里早就冒火了,夜寻萧喜欢穿一袭耀眼的红衣夺人眼球她不反对,要带那些个瓶瓶罐罐的毒药她也不反对,反正是他一个人背着;可是一路来夜寻萧总是以害怕单独睡觉为由赖上她的床,她就特别不爽,自己又不是他萧王爷的暖床工具,凭什么?
所以呢,夜寻萧第一次爬上她的床后,她就一脚踹下去,差点伤了夜寻萧的命根子,害他们这一行三人组把这十天的路程硬生生给拖长了十天。
白亦那个火呀,就这样,凡是都喜欢找夜寻萧的不是,听到他的声音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九幽山里九曲回廊,山势险要,随处可见毒蛇猛兽,你们小心点。”
白亦满不在乎地嘀咕:“有那么夸张吗?”
“雪儿放心,本王会保护你的。”夜寻萧乐呵呵地对着白亦说道。
白亦瞪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切,不——需——要。”
菩提老人在前面带路,见徒弟跟夜寻萧一路吵个不停也没劝过一次,心里倒是高兴的不得了,这样的日子可是热闹极了:“雪儿,萧王爷,你们跟着老夫别走丢了,这里山雾萦绕,有些地方还被无双师弟布下了五行八卦,陷入阵中可是很难逃脱的。”
“老头,我们会小心的,你也看着点,别光顾着我们伤了自己!”
白亦心里虽然很感激菩提老人的关心,可她自己可不是善于将那些感情挂在嘴上的人,熟不知她这样的人通常都可能造成伤人三分自伤七分的局面,也就只有菩提老人懂得,嘴角上扬,回道:“老夫可是身经百战,百毒不侵的,放心。”
“哼——”白亦冷哼一声,“谁不放心了,还不是怕你走丢了或是被虫子什么的咬了,我们就不认识路了。”
“啊——”夜寻萧脚下一滑,身体开始往下落去。
白亦慌忙往后看去,只来得及抓住夜寻萧的衣袖:“夜寻萧。”
“刺啦”一声衣袖断裂,白亦管不了那么多了,夜寻萧从小娇生惯养更是不懂武功,一个人掉下去肯定凶多吉少,想着也紧随其后跳了下去。
还好,因为雾气的缘故,山崖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高,摔下后白亦只觉得头有点眩晕,并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夜寻萧,你在哪?”
五行阵()
“你这么笨,又是细皮嫩肉的,要是真给哪个猛兽瞧见了,不是直接把你给生吞活剥了吗?那我和老头来这的目的不久泡汤了吗,真是……”
“呵呵,雪儿,就知道你嘴硬,其实还是蛮关心本王的,等到本王治好了脸就娶你好不好?”
“切——”白亦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这小王爷才多大个人呀,怎么硬是要把自己充入他富丽堂皇的王府,当真是天下没人了?
“你少做白日梦了,为今之计是要想办法跟出去和老头会合,这里是个树林,前后左右没有半点差异,可能我们真的被困在老头所说的八卦阵中了。”
“只要能跟雪儿在一起,本王在哪都乐意。”
白亦猛瞪:“我可不乐意,”不要说好不容易找着师父,就说自己今后还要复仇呢,绝对不能被困,“我说夜寻萧,你是不是这几天脑袋烧糊涂了?净说些疯言疯语,小心我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雪儿……”
夜寻萧还没说出话来,白亦就扶额:“你是不是还要问我什么是精神病院啊?”
“不是,雪儿,你看,树在动。”
“额?”白亦回头,才发现那些本来静静立在那里的树枝竟然以一种奇异地速度快速变幻着,粗看之下,它们是胡乱移动,可若是心随着它们移动的方位画出一个图形时,会发现这本就形成了一个五行阵,白亦和夜寻萧就处于五角星的中央,找不到任何出口。
“夜寻萧,你懂不懂五行八卦?”
“雪儿,这是什么东西?”
夜寻萧白痴似的问出这句话,白亦就快晕了,自己刚刚那句话是白问了,真不知道自己把希望寄托在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小王爷身上干嘛。
白亦将匕首牢固地绑在鞭子上,一手拿着手枪,说道:“在这里待着别动。”说完长鞭一挥,锋利的匕首割断了那些挡住去路的枝桠,正窃喜间,越来越多的树围了过来,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原来的空虚,完全不给白亦半点机会。
白亦四周都试过,可是每个方向都是一样的结果,那些树越靠越近,天空灰蒙蒙的,一点阳光也照不进来,空气也越加稀薄,放佛要将白亦和夜寻萧活活困死在里面。
“雪儿,你这样会不会很累?还是让本王来吧。”夜寻萧轻柔地说着,从白亦手里接过匕首,他实在不忍看到自己的雪儿如此拼命,“啊——啊——”
*
夜寻萧死了?()
白亦见到的景象就是,夜寻萧没有武功,只会一刀一刀的砍下,一棵树枝砍了许久才缓缓落地,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树枝补充了那个空隙,就像白亦刚才见到的场面一样,可是现在的白亦已经没有了力气,她只是寻常人,没有内力,自己拥有的这具身躯也是虚弱不堪的。
那些聚拢来的枝桠放佛有生命般,像利剑一样纷纷朝夜寻萧刺去,那银光闪烁,分明就是剑嘛,刚刚自己并未靠近那些树枝,只用长鞭代替,难道自己所见皆为障眼法,为的就是让人放松警惕,希望——恐惧——失望,最后变为绝望,以蛮力相拼。
想通这些白亦立刻喊道:“夜寻萧回来——噢,不要……”
夜寻萧想要回头看一看白亦那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可能了,这一刻好像有千万只剑刺向自己一样,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开始外泄,最后竟连睁眼都很困难:雪儿,雪儿。
雪儿是他十二年中见到的唯一温暖,她聪明、她睿智、她善良、她美丽、她心思细腻,还有好多好多说不清的优点,没有人会像她一样喊自己的名字,更没有人看到他丑陋的外表目不斜视。难道本王没办法等她长大了吗?
白亦亲眼见到那些树将夜寻萧吞噬,她的眼底除了不可思议竟然还出现了一点恐惧,就像当初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残忍特训一样的恐惧,就像第一次杀人那样的恐惧,这次,她竟然很害怕失去。
倘若人什么都没有的话,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可是今生她拥有很多,有奶娘有梦溪姐姐,有秋心秋月,有从未见过面的娘亲,有刚找到的师父,还有夜寻萧这位小朋友。
那些粗壮的树以飞速像白亦靠近,放佛装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在未突然闯入的食物欣喜若狂。
“砰砰砰砰——”白亦从来就不是等死的角色,起身来一个旋转,朝四周开枪:“我管你是树是魔是剑,总之,挡我者死——”
白亦的手枪虽然杀伤力极强,可是对待想植物这般的生物完全没有什么杀伤力,若是碰上天干物燥还好,一枪过去就烧起来了;这种山雾萦绕的时候根本就是白搭。
在白亦将要被吞噬的千钧一发之际,一袭白衣突然闯入阵中,他在手中凝聚金色的光芒,形成一个八卦图形,印在了树干上,他才一挥手,所有的树都静止不前,失去了战斗力,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
凌陌冰大美人()
一袭白衣飘然而下,落在了白亦的面前,终于解除危险了是吗?是的吧。
白亦在心里一问一答,终于可以倒下了。
“雪姑娘,师妹,师妹,你醒醒——”好像那个白衣少年是这样叫自己的,他是师兄?
……
“雪师妹,你终于醒了。”
眼前的白衣少年长得俊美异常,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光彩夺目,整个人看起来都神采奕奕。他年纪很小,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却因身具武功,于斯文儒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