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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之凄惨,无以伦比;心情之沉重,无以复加;
那时那刻,白亦已经失去了哭泣的能力,唯有冷眼旁观,母后的话开始在耳边回响,
“皇儿,若是你能够活下来,定不要忘了复国大业,定不要忘了你父皇母后惨死的事实……”
母后的笑容中突然透了些许狠绝,只是在看着白亦的时候表露的则是一路既往的温和、慈善,
惨痛记忆(二)()
母后的脸清晰地出现在白亦的脑海中,让她禁不住想要逃离,那样一个鲜血淋漓的场面,那样一个充满死亡气息的皇城,那样一条沾满母后鲜血的白练。
“……君无痕,我恨,我恨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毁了我的国,毁了我的梦,毁了我所拥有的一切。
白亦禁不住哭出声来,想说的话像是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也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力,她摇摇晃晃地想要走到凳子上坐下,却还是徒劳。
“噗——”
鲜血从白亦的口中奔涌而出,头一阵眩晕,白亦的身体开始向后倒去,无不带着伤痛和深深的恨意,那是亡国之恨,也是家仇之痛,要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接受,如何能够忍耐。
天开始变得血红,地开始血流成河,被鲜血染红的白练迎风飘扬,白亦的白裙和精致的绣花鞋也处于一片血色当中。
那样惨淡的年代,那样血红的天空,那样颓败的朝堂,那样失去的亲人……
只是白亦却没有如意想般倒在地上,在最危险的时刻显然被扶住她的那人预知到了,刚才他动作迅速地扶住白亦将要倒下的身体,眼眸中是比刚才的白亦更深的浓浓恨意。
“公子,小姐她……”
小莲也已经在远处等了很久了,听到公子的笑声静了下来她在缓缓走进了屋。
那个在紧急时刻扶住白亦的人正是刚才还依旧疯疯癫癫的白枫,他只微微看了一眼小莲才不带任何感情地问出声来,“今天是第几次了?”
原本还有点担心小姐的小莲,憨厚的表情在瞬间转为犀利,眼神也是绝冷的不带丝毫不忍,
“已经是第五次了。”她的回答丝毫不拖泥带水,白枫很是满意。
闻言,白枫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那里,被白亦踩烂了得画像已经变成了灰烬,他喃喃道,
“已经到第五次了,离第十次也不远了……”
五次的深恨,五次的恨至骨髓,五次的毒血攻心,第十次该是怎样的惊天动地呢?
那样的声音中有说不出的迷离,他在等待,在奢望,在仇恨,也在欢喜……
只是自始至终,他作为白亦的哥哥竟没有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过自己的妹妹一眼,就算最后白亦被小莲接过待离开来,他依然没有关心过白亦的伤势。
那样的冷淡,那样的眼神,简直与刚才失常的时候判若两人,竟让人有些怀疑他是否真是她的兄长。
不过,要是有人曾见过紫琼国的太子,就一定会惊讶,为何这两个人长得如此相像,像到简直可以说是同一人,一样的冷血,一样的无情。
……
自那日吐血之后过了两天,白亦在房内修养了两天,如今感到煞是烦闷,总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怨气难以填平,她开始在自己的花园中散步,希望可以驱赶自己身上偶然出现的戾气。
对于她而言,她修炼的内力和武功都容不得她有丝毫的怒意。
走着走着,好像有什么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倒不是说她眼前出现的荷塘让她惊艳,实在是因为那种场景在哪见过。
荷塘可是她自己心爱的景色,怎么可能会随便多了点其他的气息呢?
带着点点的怒意,白亦快速地走过回廊,想要清楚地看一看自己的荷塘到底是怎么了?
因为是春季的缘故,就算是最珍贵的荷花依然不会开的茂盛,只有那半开半合的出水芙蓉在白亦的眼前若隐若现,微风吹过,浮在水面的荷叶也在飘荡。
最后白亦还是看到了荷塘那边坐在轮椅之上的公子,他仍是一袭白衣,不染纤尘,遗世而独立,立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那旁都显得略高一筹。
正如初见一样,这一次白亦依然忍不住凝视着他……
就像众多尘世间的凡人一样,白亦也不能免俗,她不可能抵得住对美得东西多看一眼的冲动,也正如众多凡尘女子一样,她也有一颗好奇心,在这种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看着荷塘对岸问道,
“喂,你叫什么名字?”
嗯嗯,对的,她只是好奇而已,一定木有其他目的。
荷塘对岸的人像是没听到一般,头也没抬一下,只是看着荷塘出神,顺着那人的目光白亦看见了那日所见的鱼竿,只不过那白线早已换成了金色,白亦忍不住想,这人倒是有些闲情干这些无聊的事。
只不过等了许久都等不到那人的回应,白亦急得有种想要跺脚的冲动,正准备拾起裙角,再次跃入水中给他一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水里污泥太多,出来不是成了黑泥鳅了嘛!
这样想着便百般不愿意了,只不过这时老早就把自己会轻功的事抛在脑后了,就算记得自己会轻功的事,依然不知道该不该去到那个人的身边质问。
在白亦兀自沉思的时候,那人却收起鱼竿,白亦好像看见什么东西掉进了那位公子的怀里。
接着白色的丝线开始缠绕着椅子下的轮子,随着那股子力量,轮椅开始移动,这次却不如那时候一样缓慢,而是迅速地滚动着。
白亦气得差不多七窍生烟了,硬是不好在这里发作,当即只能糊里糊涂地大喊,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本姑娘面前碍人眼?还喜欢在我府里出现。”
那位公子始终不曾回头,也不曾回过白亦一句话,就那样在白亦来不及冲动地冲到那人的面前时,那位公子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几乎让白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毒物()
“没想到三日间见了你两次,你却只对我说过一句话;初相见时半带埋怨,再相见时却不肯再说只言片语,是否我当真让你如此厌恶?”
白亦叹息着自言自语,总觉得自己应该还没到那么讨人厌的地步吧,可是瞧这光景到显得自己如一滩烂泥使他唯恐避之不及了。
事实上,只能她讨厌人家不能人家讨厌她,这就是她的准则。
正在白亦白色的衣衫也因为主人的心情止不住跳跃的时候,小莲却急匆匆地朝这跑来,
“小姐,小姐,你有没有看见……”还没说完就觉得小姐有些心神不宁,连忙抬手按住白亦的额头,小心地问道,“小姐,难不成你身体又不舒服?”
对她而言,小姐就是喜欢在不舒服的时候一个人要么赏月,要么赏荷,要么就是嗟叹唏嘘,暗自神伤。
“你这不知好歹的,还诅咒你家小姐呀,”
白亦连忙住嘴,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和刚才那位白衣公子对话一般,“你又这样飞速而来干什么,这知道的还直说你没分寸,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府里着火了呢。”
小莲自知不该在一个问题上纠结,只说出自己的问题就是,
“小姐刚才有没有看到怪医汐绝?”
白亦忍不住发笑,“你家小姐我有事没事寻医干嘛?闲自己活得不够短啊,跑到我这里来找什么怪医。”
“嗯?”小莲开始四处张望,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明明他们都说看见怪医汐绝往这里来了呀。”
“呵呵,”白亦轻声笑出声来,完全不信小莲的这番措辞,在那少的可怜的江湖知识中至少也知道点关于汐绝怪医的事了,人人都知道汐绝有三不救,分别为:
不死不救,无九龙血玉者不救,看不顺眼者不救。
如今她府里倒是一没死人,二没九龙血玉,三还不一定有那怪医看的顺眼的人呢。
“我说小莲呀,就算你要逗你家小姐开心能不能讲些实在的事给你家小姐听听,别老是无中生有好不?”
白亦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离开,省的又听些莫名其妙地事情来。
小莲总觉得自己委屈了,也该为自己辩解辩解才来的实在,连忙憋着闷说道,
“小姐,你就是喜欢拿小莲打趣,打就打趣呗,只要你老人家高兴就好;”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还真不信小姐你真的没有见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公子呢,你都不知道他可是凡间尤物啊!”
正当小莲准备再次大夸一通的时候,白亦早已经惊奇不已,连声问道,
“你说什么?”
他是汐绝,怪医汐绝?怎么会?
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白亦一把揪住小莲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说,到底是谁请他来的?又是怎么请动他的?”
小莲被自家小姐如此质问倒是第一次,紧张地一时傻了眼,“是……是月曜公子发现怪医的踪迹的,让我们通传给怪医说是白府已经找到九龙血玉。”
“然后呢?”白亦的眼眸中多了些怒意,“交不出九龙血玉该怎么办,又不是不知道那人的脾性……”
她开始思考各种可能性,若是怪医受骗会以什么样的方法惩罚呢,怕是要和那时一样付出血的代价吧,
“哼,小莲,他知道我们没有九龙血玉后怎么说?”
小莲突然觉得被自家小姐搞的自己都快脱离正常轨迹了,思维都偏向了远处,为此马上定神回道,
“怪医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没有九龙血玉,我是来请他为公子医治的,哪知道他突然消失不见了。”
闻言,白亦算是松了一口气,也许怪医汐绝早就知道这里没有九龙血玉了,还要来这一趟,不是明摆着多此一举嘛,
想及此,有什么东西突然在白亦眼前闪了一下,“呀——”白亦惊呼出声,迅速地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