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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无息地消失了!
我还记得刚才我一喊,喻文诺与游鸿就分散开来,在石壁周围敲敲打打,和我一样寻找着暗门之类的机关。如今我的周围却连他们的影子都找不到,好像他们在空气中蒸发了!
怎么可能?这也太诡异了!要说这石壁里真有什么机关被他们打开了,他们也不会不告诉我一声就跑掉了。虽然我和他们相处不长,也谈不上多么愉快,但他们应该不至于回头就把我给卖了。
难道是这堵石壁搞的鬼?那它又怎么能悄无声息地就将两个人给弄没了?
这堵冰冷的石壁顿时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告诉我追兵已近。这下我真没了主意,我狂躁地在石壁前移动着脚步,希望在它上面找到一点端倪。
突然我觉得脚下一沉,像是身下的地面骤然变软,我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陷了下去!
我慌张地张开双手,希望抓到些什么东西固定自己,却什么都没有抓到,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紧接着我就被一股冰冷包围,我瞬间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水里!
还好这次我没有惊慌地喊出声来,要不然呛水是免不了的。我花了几秒让自己镇定下来,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去,只见上方是一片暗色的东西,质感跟绒毛地毯差不多。我期初还有点纳闷这是什么玩意,很快就转过弯来了:这不就是一种水藻吗?
我原本以为这洞穴里面是没有植物的,因为这里没有阳光,没有阳光就意味着没有光合作用,植物无法生长。但藻类是其中的异类,它十分原始,有不少藻类既有植物的特征,也有动物的特征,有些并不需要光合作用就可以生长繁衍。我头上的这些藻类就是如此,它们单个虽然都很小,堆积在一起却成了厚厚的一层,覆盖在水面上。
这种水藻看上去不起眼,实际上却很危险。在原始沼泽地里就有不少地方长满了这类水藻,有些上面还长起了其他的植物,看上去跟寻常的草地一样,但下面都是水,人一脚踩上去,就会整个人掉进去,然后水藻很快合拢,连人的影子都看不见。当年红军过草地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这种天然陷阱,可谓是杀人不见血。
我原本以为是地面的地方,其实就是这一层厚厚的暗色水藻。本来这洞穴中的光线就很幽暗,我的注意力又在那祭坛的入口上,压根就没注意脚下,这才一脚踏空,掉进了水里。我也搞清楚喻文诺与游鸿是怎么无声无息地消失的了:想必他们也是在我之前掉进水里了,不过因为水藻太厚,遮掩了水声,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说来话长,其实也就是十几秒钟的样子。我划动了一下手脚,在水中悬停身子,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现在是在水底下,上方都是厚厚一层暗色水藻,上面的光线是无法射下来的,按道理说我这四周应该是黑沉沉的一片了,但我却能看清头顶的东西,这太有悖常理了。
我背上肯定是一下子出了一层冷汗了,但人在水里,即使有汗也马上被溶化了,只觉得背上麻酥酥一片。我刚才的注意力都在头顶上,这下才感觉四周环境的诡异之处。这时我感觉,背后似乎有光亮。
我不敢马上回头,而是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个板马的,还真是有光亮,连我手上的掌纹都依稀可辨。
这洞穴里会发光的就是那么几样,一个是之前洞壁上的那种散发银光的真菌,还有一种,就是我们之前在“吊脚楼”里见到的被发光粘液包裹的尸体了。我心中暗道不好,我靠,我背后总不会是一堆那种尸体吧?
这里的光不弱,甚至可以说有点强。那我背后应该有多少尸体?我连想都不敢想,虽然我之前也见过那些发光的尸体,简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但这地方太奇怪了,完全不能拿常理来判断,那发光的尸体突然条跳起来啃我一口,我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心中祈祷着背后不是那种尸体,一边缓缓地扭头,用余光去看。我脖子转动地极其缓慢,我都能听到每节颈椎骨摩擦的声音,但我的余光很快瞟到了一只手。
一只发光的手。
(首先上来为之前的断更说句对不起,这一个月都在外面,北京广州深圳满地跑,在家的时间都几乎没有,唯独有几天还是在医院度过的,码字就更不用提了。长江还是会更新的,但更新的速度我现在不敢保证了,至于推荐票、收藏什么的,没稳定更新之前我也不会向朋友们求的。您要觉得好看,就收藏在那,多攒攒吧,二姐在这里谢过了。希望以后能有稳定的时间更新。祈祷ing)
第117章 会不会是伥鬼?()
我一想到眼角余光瞥到的那只手,感觉半个脑袋都麻了。古人说前有狼后有虎,我这是后边有龙鳄追兵,前边有发光怪尸,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悬浮在水中不动,心里却有着盘算。以前我二叔的一个朋友是东北的老猎人,听他说他们年轻的时候经常去打狼。俗话说一猪二熊三老虎,说的是老林子里最厉害的是野猪、狗熊和老虎,但这些独行的猛兽碰到狼群也只得绕道走,要不会被那狼群团团围住。
狼群等级是很森严的,有做头领的狼王,有高级打手,还有地位最低的老弱病残。一旦要围堵大猎物,那狼王就会驱使老弱病残去当消耗猎物的炮灰。这些炮灰一旦死伤,就会被群狼拖下来分吃。
人们常常说狼残忍,就是因为狼不仅对猎物很残酷,对没有生存能力的同类也会当做食物吃掉,也就是因为如此残酷的优胜劣汰,狼群里能长期生存下去的都是精锐,虽然对那些老弱病残的个体很不公平,但保证了整个族群的强大。
这些炮灰不上也不行,狼群高级打手就相当于督战队,专挑那些不愿出力的老弱病残下手。那些炮灰奋力一搏没准还有机会,不上就等着被其他狼咬死吃掉。等炮灰的狼消耗得差不多了,被围攻的猛兽也差不多筋疲力尽了。而狼群中的精壮吃得半饱,有一把子力气,又刚刚尝过了血腥味,杀气正浓,这时候是以逸待劳,一拥而上,不管多厉害的猛兽也得歇菜。
狼群已经很危险了,但老猎人更怕的不是狼群,是独狼。论力量,独狼自然打不过老虎狗熊,但能单独出来混的,都有两把刷子。独狼极其狡猾,对付这些猛兽时,独狼会故意设下陷阱,比如把野鹿、岩羊的尸体吃上半截,然后扒拉到兽道上。
兽道就是野兽固定的行走路径,它这么一摆弄,相当于将一份大礼仍在路中间,过往的豺熊虎豹总有贪心的,它们不会在大路上吃,那样容易引来别的猎食者,它们一般会将残骸拖到隐蔽的地方慢慢享用。
这样一来,它们就要用嘴咬着猎物,这野鹿野羊的残骸又很大,叼是叼不走的,只能倒着往后拖。当它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尸骸上时,独狼就会从后面接近,一把把猎物的肠子都给掏出来,猎物还没法回头咬,肠子就挂在树上、缠在脚上,越跑漏得越多,到最后连整副内脏都给带出来,自然也活不成啦,成了独狼的美餐。
独狼不仅对野兽危险,不少猎人都会中招。有些独狼甚至会故意引起猎人注意,这独狼又不像是狼群,狼群像整个军队,经过之处难免留下蛛丝马迹,独狼就是孤零零一个,往林子里一钻,千军万马都找不到。
这独狼不仅会跑,甚至会设计谋杀猎人,它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猎人分头行动,就悄悄跟随在猎人身后,突然人立起来,将爪子搭在猎人肩膀上面。没经验的猎人往往以为是同伴,一旦扭转脖子回头,独狼便一口咬下去。狼不像老虎,很难从背后咬断人的颈椎,但咬喉结却是一咬一个准,被暗算的猎人连声音都发不出,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有经验的猎人碰到有人搭肩膀绝不会回头,而是微微躬身,往搭肩膀的双腿之下一摸,要是裤子就好办,要是两条毛乎乎的狼腿,便往腿间一拽,拽住那狼的尾巴使劲往前扯,那独狼最多在肩头留下几道血印,猎人也可以回头拿枪与它周旋。
湘西有些地方山多,狼也多,当地人进山打猎,事先要请巫师跳傩戏、请神,完了找巫师借个跳傩戏的杨木面具挂在后脑勺上,独狼绕到人后面,看到面具,以为是被人发现了,就不敢上来搭背,这也是老祖宗在人和狼的博斗中总结出的智慧。
但独狼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伥鬼。有个成语叫为虎作伥,就是说的这种东西。伥鬼其实是人,但被猛兽袭击过,就泯灭了人性,反倒会帮这些野兽去找其他人,找到了就将他们杀害,献给猛兽当野餐。
我的这位猎人长辈也遇到过伥鬼,伥鬼也爱从后面搭人肩膀,他以为是“狼搭背”,半蹲下来往后摸,摸到两条光溜溜的人腿,这才放下心来。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当时是数九寒天,天寒地冻的,怎么会有人裤子都不穿,光溜溜地跑到深山老林里来?
他长了个心眼,便问那人是谁,问了好几次那人还不说话,他就悄悄将猎枪枪口藏到袄子里,步步后退,一直到背后出现一棵大树,把搭他肩膀的那人抵在树上,用藏在袄子下的枪口顶着他,然后猛然回头。
这一回头便将猎人吓了一跳:这虽然是个人,但早已经看不出人样了,只见他浑身衣服都没了,身上都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手指前半截都烂掉了。这人的表情根本不像是人,而像是野兽,猎人一转身,他就张大嘴巴,向猎人扑过来,要去咬猎人的脖子。
猎人知道这是碰到老人们说的“伥鬼”,还好他事先有准备,拿枪将伥鬼顶住了,那人嘴巴大张,口涎都滴到枪管上了,还是没能咬到他的脖子。他连忙扣动扳机,一声枪响,袄子开出一个大洞,霰弹也从伥鬼下巴打进去,把半个脑袋都掀开了。
这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