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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伴随着砰砰的强烈心跳,但我分明看见,他们的嘴唇都没有动一下。我明白了,他们没有说话,我听到的是他们脑海里的声音。可是我又是怎样能听见的?难道和我手中的怪石头有关?
我举起怪石头,将它凑到眼前。怪石头变得更加奇怪,很快我又发现,不是石头变怪了,而是我的视野发生了变化,好像上百个人同时注视着手中的石头,然后把每个人的视线重叠在一起
我头痛欲裂,一时觉得,自己已经不在是自己。这时,我爷爷的声音炸雷一般贯通我的脑海:“不用多想,把你心里面想说的话说出来。”
我打了一个哆嗦,用最大的力气喊出来:“我要救我爷爷!”
我话一说完,那怪石头里突然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我说不好那是什么东西,可能是一股力量,也可能是某种精神能量,总之我一下子感觉身体不大受我控制了,连视野也变得非常奇怪,好像是许多人站在同一地点,同时在看着面前的东西,再把他们的视角全部重叠起来似的。
这样一来我的视野就不是一般的古怪了,我看看自己的手,都觉得那好像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我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很快发现,我的手脚自己动了起来。
我爸见状连忙把我爷爷扶起来,我绕着我爷爷,开始走步。我这步子非常怪,是半蹲在地上,两只脚分得很开,像鸭子一样,往左边划一下,又往右边划一下,走的也并不是直线,而是“之”字型的。
我心想坏了,不会是得了什么病,没法正常走路了吧。但我很快发现我就是姿势别扭,好像也没什么坏的影响。
我绕着我爷爷走了足足七圈,然后将怪石头印在了我爷爷的腰椎后面。我爷爷闷哼一声,我又在他的皮肤上推着这块石头开始向上游走,一直推到他脑后,然后又从前面,推到下巴、胸口,直到小腹丹田,再循环往复。
我爷爷背上的皮肤像被刮痧一样,出现了一条红印子。怪的是其他地方我也推过了,却见不到他背上出的红印子。红印子上面出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黑点,在皮肤下面剧烈扭动,就是不出来。
我反复推了三次,我爸惊喜地喊了一声:“您家眼睛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我在我爷爷背后,看不见他的眼睛,听我爸一说,好像是我爷爷眼睛里的心蛊不知怎么给我弄到他背上来了,这些小黑点左右乱窜,也窜不出那条红印子,不一会我爷爷的背上腾出一股白气,就像冬天人哈出来的气一样,一下子就消散了。我注意到我爷爷背上的黑点都不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12章 瞬间生变()
我一歇气,动作也停下来了,感到身心都特别累,比在长江游了两个来回还要疲惫,当下差点瘫坐到地上去,好不容易才站住,又低头看了一眼,那怪石头还在我手上,不知道是不是弄破了我手,沾上了血的缘故,整个变得红彤彤的。
我爸将我爷爷扶到椅子上去,回过头来掰开我手心,将那快怪石头取出来放进木盒子里,又冷声问我:“你刚才都搞么事了?”
我粗气直喘,顾不上搭理他,心想我还纳闷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的视角会变得那么奇怪,为什么我的身体好像不受我控制一样行动。这一堆堆事情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爸也是看我有些不对劲,让我小歇片刻,又说:“这下你爷爷身上的心蛊总算是解了,你看到那些芝麻一样的黑点就是蛊虫,现在它们应该是都死了,就是从你爷爷身体里面排出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不过应该没多大问题了。”
我听说我爷爷平安,这才放下心来,忙问我爸刚才我怎么了。
我爸的态度也不像刚才一样轻蔑了,他说我开始站那不动,接着突然走起了禹步。
禹步我是听说过的,传说大禹治水离开家很多年,腿脚都在水里泡得变了形,走起路来就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的。但禹步不是简单地摇摆,它其中还暗含北斗七星的走法。
说来也怪,大禹那会,和圣经传说里的大洪水时代时间差不多,东西方同时经历大洪水,也是个奇怪的事情。大禹治水时候是很难分清楚东南西北的,是洪水混乱无序,今天冲垮这里,明天冲毁那里,今天还是桑田,明天就是沧海了,靠参照物来判断方向太不靠谱,只能靠天上的星斗,其中又属北斗七星最明亮、最稳定。大禹的步子也是受了北斗七星的影响,也有人叫它天罡步、天罡北斗步。
除此之外,大禹治水还碰到过不少怪物,什么黑龙、怪鱼之类,层出不穷。大禹腿脚不好,但一走这步子,立马变得力大无穷,无论多强大的怪物,都能与之抗衡,什么脚踩黑龙,吊打河妖之类的事情没少做。所以这步子也有祛邪的作用,后来道士做法事,走的就是这种禹步,能加强道术,降妖伏魔。
不过我仅仅是听过,又从来没学过,不知道是怎么突然会了这种步子的,只觉得当时控制我身体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但又不是实实在在的。怪就怪在这种感觉又并非我听爷爷所说的鬼上身,而是有一种天生的亲和感。
我爸又说,我刚才那个推的手法看上去很简单,但手腕在不停地扭动,最开始的一条印子是不直的,但推到第三次,已经直得像飞机跑道一样了。禹步我爸见过,还问我在哪里学的,我当然说不知道。可我刚才的手法,连我爸都没见过,更别说知道是什么了。
我和我爸说话这会,我爷爷也缓过气来了,静静听着我们的对话。等我们都没话说了,我爷爷用不大却很清晰的声音说:“我说了,江淼可以的。”
这回我爸没反驳,不过我爷爷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我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像为什么我会突然走起禹步之类,有一大把问题想问我爷爷,又担心他刚刚恢复,现在不太合适。
我爷爷倒是看出我心里面的疑虑,他疲累地笑了笑,说:“你是江家的人,这些迟早有一天都会懂的,你记住爷爷这句话就好。”
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心里却说,您家这话我都听了十几年了,江家藏着掖着的东西还真多,不知道哪年哪月才会告诉我。我爸倒是白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这没来由的敌意来自何方,但我太累了,也不想去问了。
这时内堂的门“吱呀”开了一条缝,王况从门缝里挤进来半个脑袋,小声说:“二叔和小叔都回来了,刚才怕打扰您家,都在外面等着,张民师傅也来了。”
我爷爷精神顿时一振:“张师傅来了,就请他进来,有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应该去搞懂一下了。”
我爸赶紧让王况带张民他们进来。王况出去后,我们祖孙三人对望了一眼,张民这回会带来什么消息?
不一会,王况就把张民带了进来,我二叔和小叔也来了,我爷爷出事的事情没告诉两位姑姑,怕女人太担心,也怕她们把事情弄得更乱。她们也不知就里,呆在一边看着。
张民手上拿了个黑色的塑料袋,他小心翼翼地提着,样子非常滑稽。
我猜这个黑色塑料袋里装的,应该就是张民说的,在江边捞上来的东西,这东西让他的手肿成了酱肘子,他肯定是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爸让张民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但江民不敢。有两个兄弟在场,我爸又成了以前的样子,对我挑三拣四的。
江民不动手,我爸打算自己去翻黑塑料袋,刚想动手,我爷爷突然说了句:“汉潮,你别动,让江淼来。”
我一下没理解我爷爷的用意,我爸也愣了一下,还想说什么,我爷爷坚定地指了指我:“让他来。”
我爷爷还是很有权威的,我爸也不再争辩了,只是瞪了我一眼,意思是提醒我不要太得意。
我跟踩着冰面走路一样,哪敢大意。内堂里有张古旧的八仙桌,我将黑色塑料袋放在八仙桌上,小心地探手进去。
黑色塑料袋是水产市场装鱼的那种,非常厚,手放进去发出哗啦啦一阵声响。我摸着摸着,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那质感怎么说,有点像大河蚌壳,但又没有蚌壳那么脆,还是有些韧性。
我寻思着这是件什么东西,小心地把它抽出来。这玩意有我巴掌大,像个小盾牌,对着光一照,泛着一层黑亮的光,还有一层七彩的光泽,很像鲍鱼壳里面那层光泽,表面还有像年轮一样的纹路。
我经营这家店子,见过的东西也不少了,不过面前这玩意,还从来没见到我。
我爸和我俩叔叔,六只眼睛盯着我手里的东西,看样子是打算让我说个门道,我心里直叫苦,这东西我也不认识,但我要真我说不认识,肯定得招来我爸的一顿狂喷。
我心里正嘀咕这话该怎么说,谁知我爷爷看了我手中这东西一眼,立马扯住张民的胳膊说:“这,这东西哪来的?”
我爷爷平时算是挺镇定的,他问起这话时,却忍不住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我吃了一惊,不知道我爷爷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张民更是被他的异常反应吓到了,呆呆站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爷爷见问不出来,冲我急道:“江淼,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不待我递过去,双手一把抢过,看了一面,又翻过另一面,连双手都忍不住抖索。
我当时就被我爷爷的反应弄得愣住了,那玩意突然一下裂成两瓣,里面溢出一股米汤样的混浊液体,全洒在我爷爷两臂上。
我不及反应,那液体突然涌动起来,往我爷爷的皮肤里渗去,不,应该说是钻去。我爸他们也急叫道:“您家小心!”
我忙伸手往我爷爷手臂上抹了一把,想把粘在他手上的东西抹下来,谁知他皮肤上光光滑滑,一点东西都没有剩下,外那些东西竟然瞬间就钻进我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