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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秘闻录:长江诡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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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民一愣,说:“就在长江底下啊”

    一般吃鲥鱼的都认为长江下游鄱阳、太湖湖区的鲥鱼最好,其实是一种误解。下游湖区的鲥鱼虽多,但更强健的鲥鱼会逆流而上,最远的甚至会游到宜昌三峡附近,历经长途跋涉而体力不减,这样的鲥鱼才是极品。张民的鲥鱼是在武汉长江河段捕到的,如果不是张民在说谎,那这条鲥鱼即使不是极品,也是上上之选了。

    不过,这都是建立在这条鲥鱼不是水货(假货)的前提下。我的顾虑不是无根无据的,之前说了,鲥鱼特别珍贵,但这珍贵仅仅指长江鲥鱼。其实,鲥鱼在中国南方乃至东南亚一些地区都有分布,北到淮河水域,南到越南、泰国,都有分布。

    有些水产市场的鲥鱼只卖百来块,甚至有几十块、十几块的冰鲜货。这些奸商们玩了个文字游戏,说是鲥鱼没错,但不是长江鲥鱼,而是珠江鲥鱼,甚至东南亚鲥鱼。少了“长江”两个字,同样的品种,价格和品质就天差地别了。

    这还真不是迷信,不少人看到金鱼只有七秒记忆,从而认为其他的鱼也一样蠢,那就大错特错了。鲥鱼的记忆力就特别好,长江的鲥鱼只会在长江繁殖,珠江的鲥鱼只会在珠江繁殖,彼此泾渭分明,从来不会搞错。

    同一条鲥鱼,来年还会在同一个地方产卵,要是到不了,它们宁愿累死在路上,也不愿随便找个地方将就。有人试过拿东南亚的鲥鱼在长江里繁殖,还做了标记,可来年做过标记的鲥鱼都是在东南亚被发现的,可见坚忍不拔。都说狐死首丘,狐狸死也要死在自己的窝里,小小的鲥鱼可是比狐狸还要忠贞得多。

    也就是长江这几千里水道,才造就了珍贵的长江食鱼,换了地方都不行,可我苦就苦在难以判断这条鱼是不是来自长江的。

    你要说鉴定个古玩,那还可以从做工、包浆上来看。比如中原和云南的铜器,即使是同一批东西,在一个时期埋下去的,但由于土质的酸碱不同、气候的温湿有别,上面的锈蚀都会不同。可这鱼怎么鉴定,我就有些没辙了,毕竟我总不可能飞到东南亚去,弄条差不多的鲥鱼,两条都做熟了,然后下筷子尝尝,那我爸知道我这么烧钱,非抽死我不可。

    我只能仔细看了看,皮笑肉不笑地问张民:“张师傅,您家这真是江里来的?不是别处来的吧?”

    我这一问,张民就有点慌了,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意思是这鱼是千真万确,绝对是江里捕捞上来的。

    正在这时,我爷爷回来了。他和张民打过招呼,在我旁边看了一会,问我:“你看出了什么道道没?”

    我连忙低头又仔细观察了一阵,看得眼睛珠子都酸了,还是看不出来。

    我爷爷见我实在没辙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让我拿来几段细麻线,又将鲥鱼转到了一处透明小小水箱里,对我说:“看好了!”

    我瞪大眼睛,我爷爷将几段麻线缠在左右手上,另一端垂在水里,只见他左手一张,几根麻线垂在鲥鱼身体两侧。我爷爷左手稳如磐石,右手却飞快弹动,牵引麻绳激起一束束水流,冲刷在鲥鱼身上。那鲥鱼也顿时像提线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小水箱里水流乱转,但垂在鲥鱼身上的那几根麻线却纹丝不动。我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心说老师傅你这手藏得可真够深的,连你亲孙子都能瞒着。

    不一会,我爷爷停手了。我看他肩膀一下子松懈下来,白发也有些散乱,连忙扶住他,他却示意我看小水箱。我一看之下,忍不住叫了声:“靠!珍珠洒鳞!”

    我爷爷听我爆粗皱了皱眉,听完后半句,总算满意地点点头。他让我取了一点水缸底下的东西,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说:“这下不会有错了吧?”

    这下我百分之百确定没错了,见张民傻傻愣在一边,指着已经大变样了的鲥鱼给他解释道:“这鲥鱼狡猾得很,鱼身上都有一层粘液,它也不知道去哪里滚了一身白瓷土。这白瓷土在长江的水段中,只有岳阳、常德一带的洞庭湖,和江西一代的鄱阳湖湖底才有,东南亚的鲥鱼身上是找不到的。白瓷土粘在鳞片的缝隙之间,乍看上去就像是只大点肥点的鲥鱼。不是我爷爷露一手,还显不出真身呢。你看,它鳞片下的脂肪丰盈,撑得鳞片都鼓起来了,一片片像珍珠一般,古书里记载,这叫珍珠洒鳞,是鲥鱼中的极品!”

    话刚说完我就后悔了,只顾着在我爷爷那挽回形象了,丝毫没顾忌张民就在当场。按照我刚才开的价拿下,那我们就是大赚特赚了,可我爷爷好像不以为意,对张民也不避一下,这下他肯定是要往上抬价了。

    我爷爷倒是很淡定,对张民说:“我们江家一向是打开天窗做生意,这鱼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我心里低估了一句,哪有这么做生意的,谁知张民在那左手摸右手,右手搓左手,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我刚想开口,我爷爷说:“这样吧,我开个价,不够你再说。江淼,你也别愣着了,去给我倒杯茶来。”

第5章 老武汉的秘密(1)() 
我爷爷一把我支开,我就知道大事不好,又不能不听话,只能回避片刻,回来时看到张民手里提着个黑塑料袋,对我爷爷点头哈腰的,心里一阵肉痛,这下我爷爷是下了血本了,好在只要回头一转手,又有更多的进账,心里又释然了。

    送走了张民,我爷爷冲我说:“陪我去江边走走。”我应了一声,爷爷又说:“提上小水箱。”

    我心想,这是要带我去做大生意啊。换做以前,我还觉得内堂的事情自己也能做,不过经过刚才的事儿,只感到离爷爷的境界还差得远,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眼前不正好是个好机会?我托着小水箱,屁颠颠跟着爷爷去了。谁知爷爷带我径直走下江堤,从我手里接过小水箱。我忽然明白他想做什么,脑里居然空白了几秒,结结巴巴地说:“爷爷,您家想把它放了?”

    我跟我爷爷隔代亲,平时也没大没小的,这会舌头都快打结了。爷爷也不理我,独自走下江堤的台阶,半个脚面都漫在水里,吃力地弯下腰来,将小水箱往水里浸去。再提起来时,鲥鱼已经不在了,只有半箱微浑的江水。

    我不知道我爷爷给了张民多少钱,但可以肯定绝不是一个小数字。这钱是打水漂了,而且真是连个响头都没听到。

    我差点跳脚,我爷爷竟然就这么把它给放回去了,那是一般的鲥鱼?那是珍珠洒鳞啊!

    本草纲目里说,鲥鱼蒸出来的油治疗烧伤烫伤有奇效。而我爷爷的祖辈传下来的古书里的记录更神奇,珍珠洒鳞的鱼油不光能治火伤,甚至可以避火!古代西域流行拜火,有些胡人火术士就专门寻找珍珠洒鳞的鱼油,涂在身上百火不侵,能步入火海中给天神献祭祭品。

    我以前以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但我爷爷问我,看过街上卖艺的表演油锅取铜钱吗?油锅取铜钱是先在油锅里放醋再放油。油比醋轻,浮在上面,但醋的沸点比油低,醋沸腾了,油还是半凉的,看起来是下油锅,实际上只相当于在醋里捞东西,不会烫伤手。

    珍珠洒鳞的神奇之处就在这里,鱼油融化在人身上,形成一个隔热层,能保护人不被火灼伤,道理跟油锅里放醋差不多。一般人不知道,我爷爷还会不知道?他怎么就把珍珠洒鳞放走了呢?

    我还想说两句,我爷爷却转过身来,直直盯着我。

    “江淼,如果长江里没鲥鱼了,怎么办?”

    我脱口而出:“没鲥鱼了还有其它的啊!”

    “要都没了呢?你的渔具的还卖得出去吗?我的河珍还贩得下去吗?”

    我一时语塞。我爷爷深深吸了口气,说:“人嘛,总要给后代留下点东西。说到底,无非是‘敬畏’二字,敬畏长江,也敬畏里面的生灵。你要把这两个字刻在心上,时时提醒一下自己,千万别忘记。”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过多久,我身边就发生了一连串的诡异事件。回想起来,我爷爷说的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好像将来发生的不少事情,他都提前有了预感。

    既然说起我爷爷,就多说说关于他的故事吧。无论是我这家小店,还是我们所住的这个地方,都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这人其实还是挺傲气的,平时也没服过什么人,唯独对我爷爷服得很。

    不光是我服,别人也服。不夸张地说,我爷爷的名号在这一块,比警察和街道办还有用,甚至不管是“打流的(小混混)”,还是“吃黑的(收保护费的)”,我爷爷点个头,他们也不会说个不字。

    别说做一家小店的生意,就算是要竞选个基层干部,也有不少人愿拿八抬大轿抬他进去,只是我爷爷闲散惯了,年纪也大了,实在没这个兴趣。

    再说大点,这片老城区之所以还能留下来,没准是托了他老人家的福。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武汉开始大范围的旧城改造,一片片的老棚户、老平房都被推土机铲倒,残砖剩瓦的废墟上,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两江交界的区域是改造的重中之重,当时的高层很看好这块地区,打算效仿上海,将两江交界处打造成新的商业中心。

    那时候我才十几岁,印象最深的就是窄小的老街两边,高矮不齐的砖墙和建筑外门都打上了红彤彤的“拆”字,看上去好像一排排等待处决的犯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街坊们世代生活在这里,当年小鬼子侵华时,他们在这里钻过防空洞,和鬼子打过巷战。新中国成立后,他们又肩扛手挑,硬是把护江大堤、过江轮渡和转运码头建了起来。现在说拆就要拆,街坊都不忍心,他们对老城区的感情,太深太深了。

    街坊们联名上书,可那个年代的政令如山,上头理解他们的难处,却不得不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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