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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九岁了。“
“二十九岁,看不出来啊。“凝香惊愕地问,”那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走投无路的?“
零姬停顿了片刻,语气平淡地说,“就是家人被杀的事情。“
“是在这个城市吗?”
“不是。”
“你应该报警呀。”
“他们不会管的,那个人的权力已经超越了律法的管辖范围。”零姬说完,用手遮住小巧的下巴,之后又不安地将手放下来,“事情也过了一段时间,只是放不下。”
“那个人是谁?”凝香好奇地问。
零姬摇摇头,没有回答。
这时候文卿又走过来,阻止了凝香继续追问下去,“她不说,你别问了。”
主要的线索指向快递公司。
302宿舍与307宿舍相距不远,因此快递员看走了眼,送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艾俄罗斯和艾欧里亚商量了一会儿:艾俄罗斯去快递公司问问,艾欧里亚就负责在校园里帮助侦缉组调查。
今天天气不太好。
艾俄罗斯站在快递公司的门里,看到玻璃门外的人将包裹递给骑着摩托车的快递员,快递员装好包裹,又一个接一个地骑着车子跑出去。前厅里开着纯白的节能灯,迎面墙上用蓝色的塑料条拼成字母,拼成这家快递公司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外面浓雾重霜,草叶在灯光之下显出粉末一样的白色。
艾俄罗斯之前就拿出了警官证和证物袋,说要找人,而不巧那个快递员又去送货了,他只好玩着手机游戏,等那人回来。有几个人在嘟囔着暖气费的问题,大厅里只开了一片暖气因此有些冷。正当他的俄罗斯方块卡在第十二关死活过不去的时候,那个快递员回来了,无精打采地问:
“谁,谁找我?”
艾俄罗斯收起手机,眯着眼打量了眼前的快递员:看上去挺没精神的小伙子,穿着黑皮夹克和好几天没洗的牛仔裤,帽子是歪的。眼睛太小,嘴又有点大,因为睡眠不足,眼睛下面两条黑色的痕迹。
“我是二区警署的艾俄罗斯。”艾俄罗斯说着,将警官证给他看了,“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
小伙子打了个哈欠,这让艾俄罗斯觉得让他如实回话很有难度了:搞不好他也不知道自己早晨办了什么事。
“早晨是你给城里的s大学送了包裹吗?”
“是啊,我在那里送的包裹多了。”小伙子不耐烦地说。
“那你能记起往哪几个学生宿舍送了吗?”
“嗯”快递员回忆了片刻,含糊地说,“男宿舍的五个,女宿舍的十个。”
“那你有没有往307宿舍送过包裹?或者你的派送单据上写有这个宿舍?”
这下,他认真地回想起来,“307?有。送错了吗?”
“不仅送错了。”艾俄罗斯严肃地告诉他道,“拜托你回忆一下详细的过程,这个对我们的案子很重要的。”
“我就是骑着摩托车停到了3栋宿舍的楼下,然后爬着楼上了三层,302宿舍,敲了门,然后出来一个脸长得像被扎了孔的面团,穿着很奇异的中国女人。”快递员说,“那张脸我是忘不掉的,不好看。她接过我的包裹,对我说我送错了。可我实在是不想多走几步,这时候她说她和收货人是朋友,就让她签收也没什么。”
“于是你就让她签收啦?”
“是的是的。”快递员连连点头道。
第522章 古杯奇谈10()
10
艾俄罗斯一听:嘿!
他可以得出这个结论了:快递员送错了包裹,然后刘惠茜因为贪图朋友的小便宜打开了盒子。那盒子让她丢了命。
但是有一个疑点:刘惠茜不可能看不懂包裹上所写的‘可能含有粉剂等过敏源’,那么,到底是什么因素让她打开了盒子呢?
他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个疑点,在询问了别人之后叫上在外面录音的艾欧里亚,两人一起回到了警署。
普路托尼亚心情倒是挺好,在艾俄罗斯和艾欧里亚兄弟一进门,他就问,“你们有什么样的发现?”
“什么样的发现都没有。”艾欧里亚说,“快递员要不就是和凶手串通一气说谎,要不完全就是真话”
“废话。”
“关键是我们看不出快递员在说谎。写快递单的人也可以作证,他将快递单写成那个样子是有理由的:打印机坏了只能手动工作,偏偏写那一份快递单的时候圆珠笔甩出了一个墨点。”艾俄罗斯苦笑着摇摇头,说,“我几乎可以断定凶手将‘动摇因果律’用得出神入化:将打印机弄坏,墨水弄干,又挑选了一个疲惫的快递员,这样,快递员会很容易将307的包裹送去302,然后让刘惠茜拆包裹就此粉剂过敏丧命。若不是凶手给我们写了一张纸条,我们就几乎断定这是一起偶然事件了。你们有线索吗?”
“除了307宿舍的那位静小姐供述那可能是男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之外,一无所获,而黄翰也承认他的包裹是想要送给静小姐的礼物。”索尔说。
“我们也询问了受害人的同学。”强尼摇头说,“受害人在同学之间的口碑并不好:卖高价的化妆服,贪小便宜。而我们在受害人的私人物品中发现的单据也可以证明这一点。一件仿古服装要两千欧元,天知道为什么会卖那么多。”
“这是艺术。”普路托尼亚说,“你们还找到了其他证据吗?”
“找到了,根据303的佳尔小姐说:快递员送包裹的时候,她们刚好在宿舍里吃早餐,她们刚好听到刘小姐和快递员的交谈,刘小姐用的是希腊语,她听到刘小姐说自己要代替静小姐签收的事情。不过她觉得那不是什么大事就继续吃饭,直到刘小姐出事,大家才慌忙打起急救电话来。”
这样啊,艾俄罗斯心想:难道受害人是咎由自取吗?可是不像。
“我们在快递外封包裹用的胶带上找到了受害人的唾液,可见死者当时是将包裹带咬开的。”普路托尼亚说,“这说明她当时可能很急切地想要看看包裹里面是什么。”
“也许这样就让她送了命?”艾欧里亚问。
“不错,不过我们应该看到死者当时可能是处于一种有恃无恐的状态:也就是说她知道盒子里面有过敏源,也知道吃几粒扑尔敏就可以止咳。”普路托尼亚将以水迹为线索,模拟出的弹道轨迹和证物袋中满瓶的扑尔敏给他们看:“扑尔敏是打开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杯水。这证明死者在拆包裹之前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那个小丑突然从盒子里弹出来。而正当她哮喘发作想要拿药的时候,窗外就飞过来一支冰箭,将她的救命药打到了她拿不到的地方。根据医护人员的供述,发现受害者的时候,受害者虽然失去意识了,但还是在地上摆出一腿蜷曲一腿伸直,双手向前交叉用力的俯卧姿,这说明受害者想要爬过去拿药,可是力不从心。”
“也就是说那支箭间接造成了她的死亡吗?”艾欧里亚问。
“是的。”
“有这种曲曲折折地杀人的方法,还不如直接用冰箭。”艾俄罗斯摇着头说。
“凶手想要复仇,一般而言,想要复仇的人是不会看仇人死得那么痛快的。他可能想要欣赏受害人痛苦的样子。”普路托尼亚说。
“可是刘先生一家平日在这个城市里也没得罪过什么人。”索尔皱眉道。
“那就是我们灵异侦探的范畴了。”
普路托尼亚似乎有点累,不想跟索尔多谈。艾俄罗斯就问道,“那么,普路托尼亚。”
“什么事情?”
“我也很好奇,所谓的‘复仇’到底是指什么呢?”
普路托尼亚没有回答他,直到将一小块方糖放进咖啡,将它搅拌均匀之后,才抬起头来,湖水色的眼睛凝视着艾俄罗斯,解释道:
“在神的概念里,复仇并不包括现世的恩怨。它可以蔓延到前世,甚至后世。你要是想要办这个案子,从神事方面入手更容易一点。”
“身为神的你能知道更多的线索吗?普路托尼亚?”艾俄罗斯问道。
“我只能从纸条上判断出这是个千年之前的老灵魂的手书,至于这个灵魂有多老,我就无法判断了。你可以去问这一个区域的血腥玛丽,我觉得她应该是默许了这一事件的发生,毕竟,如果没有血腥玛丽本人的许可,凶手是不会在召唤者专门召唤血腥玛丽的时候出现,和召唤者达成协议的。”普路托尼亚说。
“嗯,可是冒然去问那些魔族,八成会打草惊蛇。”艾俄罗斯说。
对于这个考虑他是有理由的:凶手是假托血腥玛丽之名办事,而什么都知道的血腥玛丽又不忙于追击冒充者,那就是说明血腥玛丽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甚至在暗地里支援凶手。如果直接去问血腥玛丽们,那她们会一传十,十传百地惊动凶手。
“说得也是,那我们就从世俗的方向入手吧。“普路托尼亚说。
“唔”艾俄罗斯犯难地思考了一下。
“什么?”
“我可以确定凶手和刘惠茜的弟弟口中所说的拿扎枪的男子有关,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那男人很可能还会来。”
“这你不用急。”普路托尼亚说,“我已经安排塔纳都斯负责监视了只要凶手没有圣斗士的外挂,他还是能保住那个灵魂的。”
“但愿如此。”
艾俄罗斯有点怏怏不乐:明明一切真相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又云山雾罩。没有比这个更能让一个侦探感到心焦的事情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下起了小雪,艾俄罗斯揉揉额角,觉得这一天可真是压抑。当他踩着冰渣和雪花走出警署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撒加的那辆拉人载货都用它的小车。
“上车。”撒加从门内伸头说。
“警署离你那里又不远。“艾俄罗斯说。
“总不能让你冻得像个兔子一样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