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他们把你这个老师扔下不管?”亚历士诘问道:“让你面临人手不够的窘境?你真应该让你的宪兵总监去探望一下你那个得了流感的徒弟。”
“想要成为一名成功的法医,没有坚定的信念或变态的嗜好是坚持不下去的。”哈迪斯回答道。
“那你是属于前者呢?还是后者呢?”亚历士做了个鬼脸,笑着说:“我可不希望是属于后者,不过,我觉得,你像。”
“很好,你说得不错,所以,以后退休之后,我要写本书,名叫如何与僵尸共享鱼水之欢。”哈迪斯不无嘲讽地说:“书中主角就是你。”
“噢,在这方面,您的确拥有无上权威。”亚历士针尖对麦芒地说完,抱起肩膀。哈迪斯走了出去,然后,他带着刑事侦缉组的几个帮手走了过来。将尸体装进了深绿色的裹尸袋里,抬上担架。强尼等人忙不迭地给现场拍摄照片,无论是在尸体抬走之前,还是在抬走之后,都有必要拍照片。
“妈的,真倒霉。”索尔咕哝道:“雨夜抛尸,凶手真是恶心透了。我们找不到脚印,也找不到轮胎印或者车辙。一场大雨,就可以将所有印记冲走。简直是个无头案。”
“得了吧。”亚历士抱着乐观的态度说:“如果被害人真的是个富家千金,或者是富有的商人政要的情妇,或者妻子的话。他们的家属会来的,如果不会的话,嫌疑犯就有可能是她的家属了。受害人的服装的成色很新,皱褶平顺,领口处还有溅射的血迹…………不过由于晚上下雨的缘故,血迹已经模糊了,可这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所以,这应该是她出事之前就穿的衣服。”
“那你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吗?”索尔诘问道。
“不知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亚历士叉起腰,怡然自得地打量着如同闪光的蓝酒般的天空,浮在空中的白云和几乎同他一样高的玉米。
“你和普路托尼亚吵架了?”索尔突然问。
“凶手应该是抬着尸体走到玉米田中的,因为玉米的茎秆没有被车轮碾压的痕迹。”亚历士说着,去触碰那些摇晃着的玉米:“它们可能记录了一些东西,但是它们没有嘴巴,不会开口讲话,所以需要我们的查证。”亚历士答非所问地岔开了话题。
“喂喂,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索尔有点不高兴地说:“我听到了一些有关于你们的不好的传言。传说你们是同性恋人,并且已经同居。”
“我和普路托尼亚是同租,不是同居。什么事情都没有。只不过是他不肯平摊房租,我们才大吵一架。”亚历士说着,抱起肩膀,走出了叶子哗哗作响的玉米田。
回到警署的哈迪斯,一头扎进了设备基本齐全的,法医专用的解剖室不再出来。而作为编外侦探的亚历士,也属于没事可干的范畴。他只好四处晃悠。看技术组的人根据受害者的头颅照片,在电脑上为那位红颜薄命的小姐做面部复原图。以及刑事侦缉组的人编写启事,分析照片,从照片中分析现场情况。由于现场没有出现幽灵,艾俄罗斯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在临近中午的时候,他才对亚历士说:“我回去吃午饭,要不要给你带些过来?”
“不用,谢谢。”亚历士抱着肩膀,说。
“你啊”艾俄罗斯脸色很难看地想要说点什么,但在片刻之后又作罢了,改用一种委婉的口气,劝告道:“你们这个样子,真够让人担心的,如果你和普路托尼亚打起来,你们的公寓就别想要了。”
岂止是公寓别想要,地球都别想要了。艾俄罗斯心想。
“上班期间不能聊私事。”亚历士很不高兴地说:“难道希腊公务员都喜欢在上班期间聊别人的隐私的吗?”
“我当然不喜欢。”艾俄罗斯回答着。而刑事侦缉组的人还在热烈地讨论着,他们从现场照片谈论到了圣加布瑞医院来。
“真不知道为什么荒郊野外,会冒出那样一座医院。”
“你还不知道?圣加布瑞医院,其实就是‘圣加百列’的意思。加百列是送子天使意思很明确。”
“这和送子天使是什么意思?”
“那座医院,是专门治疗不孕不育的医院,还是国家认证的,合法的卵子捐赠机构。”索尔哈哈笑道:“所幸,我一辈子都不会去那里。”
“哼,没准你老婆已经去过那里了。”强尼酸溜溜地说。
“什么意思?”索尔蹙着眉,问。
“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强尼为了毁灭索尔的自尊心,补充道:“换句话说,你被戴绿帽了,或者也可以解释成为你老婆出轨,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好了,别胡乱猜测了,强尼,我说句实话,你说话时候的脸,还真像你女朋友的屁股放屁时候的样子。”索尔恶意饱满地回击道。
艾俄罗斯苦恼地按着额角,站起身来劝阻即将打起来的两人。亚历士好整以暇地吹了个口哨,怡然自得地注视着或起哄或烦躁不安,或者是愤怒地喝止他们的刑事侦缉组的其他成员们。整个办公室几乎乱成了一锅粥,连技术组的人都放下了鼠标,紧张地注视着现况。这时候,哈迪斯拿着一个淡绿色的塑料板出现在了门口。塑料板和法医报告书一并用夹子夹着。
“我有个重大发现。”他开口道。
闹哄哄的办公室顿时安静下来了,众人将视线聚焦到了他的法医报告书上,没有人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他们都知道,普路托尼亚的少爷脾气是谁都不敢触犯的。哈迪斯走了进来,没好气地将塑料板砸在桌子上。
“谁想知道,自己看吧。”他说。
显然,他是对于刑事侦缉组的人毫无顾忌地胡闹的不满。亚历士倒是坦然地拿起报告书。哈迪斯很贴心地将他寻找到的重点用黑色碳素水笔标注了出来。黑色的字迹同样引起了亚历士的注意,他又吹了一声口哨。
“丁卡因中毒?”他饶有兴味地问。
“没错。”哈迪斯说:“根据受害人胃中的容物和尸斑,可以分析出,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下午四点钟到六点钟,她在昨天中午吃的食物是芝士,牛肉和蔬菜色拉,当然,我知道,各位一定最关心她的死因。她是首先被丁卡因麻醉之后,再被敲击头骨致死的。从血液凝固的迹象和血药浓度,以及毒理切片分析。我能够知道,受害人是丁卡因中毒在前,遭受重击在后。而我们都知道,丁卡因是一种毒性很大的医用麻醉剂,由于扩散力和穿透力很强,常用于做黏膜表面麻醉。如果用量大,或者黏膜表面有伤口的话,很容易发生严重的心血管中毒反应,它能够让人肢体抽搐,心跳骤停。”
“非常好,普路托尼亚,你还查证出来其他的信息吗?”索尔揉了揉被强尼打出淤青的眼眶,兴奋地问。
“死者应该是一名注册成功的卵子捐赠者。她在出事之前,应该是进行过相关的身体检查,并且准备捐赠卵子。”哈迪斯一语惊人地说。
第52章 三秋桂子3()
三秋桂子3
“我没有在死者的残留的牙齿上发现因为吸烟喝酒造成的深色痕迹,死者应该是一个没有不良嗜好的人。此外,死者的任何器官系统也没有发生病变。在死者的血液之中,有一种名叫克罗米芬的药物成分。而克罗米芬,就是刺激人体排卵的药物。但死者很少或者几乎没有性行为,身体健康,生理功能良好。按照常理,她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吃促进排卵的药物?所以,她很有可能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服用这些药的。”哈迪斯说:“死者的身体有陈旧的手术伤痕,她至少在两年前曾经接受过穹窿穿刺手术,这是一种卵子捐赠者需要接受的手术。”
“你能判断出伤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吗?”安提戈涅问。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比较难以判断。”哈迪斯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死者曾经捐赠过卵子,应该是一名合法注册的卵子捐赠者。”
“是的,可是,你说的这些,和案件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还要像中国人那样?发现一个遭受冤屈的女孩子不是处女,就不为她主持公道?”索尔问。
“他的意思是,让各位将嫌疑锁定在治疗不孕不育症的医院。”亚历士好心地提点到:“还有,索尔,不要将你的偏见加诸在一个国家头上。”
“嗯,这倒是一个侦查方向,我会考虑的。”索尔回答道。
“如果死者的家境比较好的话,估计下午就会有人来认尸。”安提戈涅说。
“哎呀呀,一旦是一场遗产纠纷案,那就不妙了。”强尼以相当牙疼的表情说:“普路托尼亚,你还发现了什么吗?”
“死者的衣袋中有一朵名叫‘阿波罗的眼泪’的月桂花,根据花瓣的失水程度看,它应该是在早上或中午时分被摘下来,放到死者的衣袋之中的。”哈迪斯回答:“还应该排查有月桂树的人家才对。”
“也许是在自家宅邸中摘取的呢。”强尼说。
“说起‘阿波罗的眼泪’,我倒是想起了一户人家。”亚历士说:“他的花园之中,种植着十几棵‘阿波罗的眼泪’。”
“谁?”强尼问。
“橄榄枝路东段三十号,克里斯丁弗雷迪先生。”亚历士说:“克里斯丁先生是做食品香料生意而发家的。雅典的劳雷尔食品香料公司,就是他的产业。近些年来,由于业务繁忙,克里斯丁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所以他搬迁到了这座漂亮的小城市休养。他有一男三女四个孩子,劳雷尔,莱蒙,明忒,卡拉缪丝,妻子是雅典科学院的研究员。”
强尼吹了一声口哨:“人生赢家。”
“我可以看到他们兄妹四个争抢老人遗产的未来了。”索尔附和道。
稍后,他转过头问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写的法医报告的哈迪斯:“普路托尼亚,你和上流社会的人士经常打交道,那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