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穿黑色的裙装的萨曼莎太太提供的事实经过,以及她的怀疑同她昨天对哈迪斯等人说的话一致。只是少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修饰词,因为她很焦急。毕竟她在八点整的时候,还要去参加她家小姐的葬礼。她的话比较简短,并且重点讲述了理查德和南希的故事。当她将一切都讲述完毕之后,教堂的弥撒的钟声已经敲响了。
萨曼莎太太在结束笔录之后,匆忙地告辞了。艾俄罗斯对着潦草的记录纸大皱眉头……………他还是第一次将他最为拿手的漂亮字写得这样潦草呢,因为萨曼莎太太讲得太快了。在做笔录期间,一直正襟危坐的艾欧里亚站了起来,大现原形地晃到桌前开口道:“我说,三位,三位。你们有没有想过,萨曼莎太太是在撒谎?她说话说得可真流利。在我们问她的时候,她就将所有的细节说出来了。”
“人在撒谎的时候,呼吸次数和脉搏都比平常的速度要快。”艾俄罗斯说:“而萨曼莎太太的细微表情以及她的言行都没有任何矛盾。她可能是对别人倾诉了一通之后,才前来报案的。因为她毕竟是和南希夫人一起长大的嘛,她们是邻居。”
“我赞成艾俄罗斯的观点。”亚历士说。
他也清楚,萨曼莎太太没有说谎。这时候,第二遍钟声又响起来了,艾欧里亚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怎么?是举行葬礼的钟声?”他问。
“是的,你忘了吗?今天是南希夫人的葬礼。”艾俄罗斯说:“萨曼莎太太已经赶去参加葬礼了,话说回来普路托尼亚。”
他倒是想要提醒他,南希夫人曾经和海因斯坦家有点生意往来呢……………这些资讯,只要查询一下商业网站上的新闻,就可以得知了。于是,哈迪斯拿起他带来的,现在放在椅背上的纯黑呢绒大衣,将它披在身上,问:“亚历士,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当然。”
亚历士即使在平时,也是一身黑色装束,因此他不用换衣服,两人在给索尔和署长分头留下请假条之后,重新回到了汽车上。这次,开车的人换成了亚历士。
“真可惜,南希夫人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亚历士一边将汽车从停车位中倒出来,一边嘀咕着说:“当天火化,而且是理查德先生的意见。他未免也过于心急了。”
稍后他问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哈迪斯:“我说,少爷,你认为理查德先生会是凶手吗?”
“这我就不确定了。”海因斯坦家的三少爷以温和的声音回答道:“只能说,理查德先生有相当的嫌疑。在案情不明的情况下,妻子被害,警方往往首先会怀疑到她的丈夫而不是陌生人。因为男人总是喜欢伤害距离他们最近的人”
说到这里,亚历士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部,然后继续将手放在方向盘上,控制着汽车向教堂的方向开去。天空的云又有点浓厚了。哈迪斯继续说:“凭直觉我们可以初步确定某个人的可疑程度。不过,现在有了电脑,人类的探案直觉也逐渐让位于情报和证据的收集了。目前,理查德可能是嫌疑最严重的人,因为暂时我们无法找到其他的嫌疑犯。当然,萨曼莎太太也有一些嫌疑……………谁也无法说明她到底是否在故布疑阵,还是其他。可是,如果我们要确定萨曼莎太太的嫌疑的话,我们还要找出她的作案动机。而现在理查德先生的作案动机最为明显。所以我们要首先确认或者排除他的嫌疑。”
“那么就走吧。”亚历士说:“城南的墓园离这里可不近。”
昨天下了一场大雪,每个墓碑的顶端都变成了白色。当他们赶到墓园中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不少人了。唱诗班正在吟诵安魂曲,要说唱诗班的装扮,那倒是值得一写的:她们都是主日学校的学生。穿着蓝衣,带着白色的帽子,胸前佩戴着铜质的徽章,这个徽章被人称为圣灵。她们的头兜都兜住了下巴,扎额巾是纯白色,和帽子的颜色一样。她们可能是未来的修女,一些小女孩在成年之后的确变成了修女,还有一些人为了追求学业,事业或者爱情而离开了主日学校。至于带领唱诗班的牧师,他倒是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不如阿布罗狄年轻,也不如阿布罗狄漂亮。他穿着整齐的黑色罩袍,留着胡子,念诵祈祷词的声音有些照本宣科。哈迪斯和亚历士在给死者的棺材献上鲜花之后,默不作声地溜到了人群的最后方。仔细地打量着众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南希夫人的父亲,也就是哈迪斯曾经提到的那位莱莫斯老爷。老人大约有六十多岁,身穿相当厚的黑色羊毛大衣,他的眼眶充血并且有点发黑,神情疲倦,仿佛是一整夜没有入睡。
莱莫斯老爷身后是理查德先生。他是个漂亮的年轻人,大约有三十多岁左右,一张讨人喜欢的,略长的脸。脸色黝黑,动人的黑头发,温和,文雅,态度亲切。蓝绿色的眼睛中全是引人想入非非的春光。他表现出来的风度让他完全像是一位贵族,不过可惜的是,他的鞋子是一双并不昂贵的黑色运动鞋。这是罗德里奥村的居民们的奢侈品。
萨曼莎太太的表情倒是很悲伤,南希的两个女儿和她本人的女儿都围拢在她身边。维格利亚拉着妹妹的手,愤恨地注视着理查德。她显然是知道点什么东西,而年幼的妹妹知道得比她更少,小姑娘一直在哭泣。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两人同时决定不询问理查德先生任何事情,在葬礼结束之后,就要准备回到车上去,此时人群已经三三两两地散开了。当他们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维格利亚突然朝他们走了过来,小声招呼道:“普路托尼亚少爷。”
“有什么事情?”哈迪斯问。
第9章 冬梅6()
冬梅6
“真不错。”亚历士兴致盎然地说:“少爷,您真是空前的魅力出众,想要认识您的人。真的是前赴后继。”
“如果他们知道我其实是做什么的,估计没有人想要和我打交道。”哈迪斯漠然道。
虽然这是真话,不过亚历士还是有点不高兴地笑了笑:“的确如此吧?不过还有可能是很多人蜂拥而来,请求你赐给他们永生之血。尤其是那些重权在握或富可敌国的人们。我记得你应该有这种权力。”
“没错,我有这种权力,我也有这个能力,不过我不想用。”哈迪斯回答道。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他有意无意地将目光往手上的信封看去。亚历士也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发动了车子:“坐稳了,我们要尽快赶回去,我想你一定是迫不及待地要看这封信了。”
“我给你打一欧元的赌,信封里面的东西不是情书。”出人意料地,有点严谨的海因斯坦家的三少爷是破天荒地和人打起了赌,后者则是长长地吹了一声口哨:“我不和你赌。如果和你赌的话,我一定会被迫选择相反的选项。”
“为什么呢?你也感觉这不是情书?”哈迪斯问。
“只是直觉罢了。”亚历士说着,看向后视镜,一辆涂装了深红条纹的铲雪车正挥舞着它的铁铲,将积雪铲起来,移到路边不妨碍行车的地方。哈迪斯感到有些不自在,好在这种状态没有坚持多长时间。
“我们回警署吧”
在尴尬了片刻之后,哈迪斯说。
在说话的同时,他用手捏着信封:“信封中可能有人的头发。”
警署中的人已经到齐了,今天又是一个繁忙的日子,各种各样的电话铃声,官方用语以及方言粗织在一起。打电话的人多,接电话的人也多,往来奔忙的人也不少。什么对不起啦,没有听清啦,再说一遍啦,甚至‘艹’‘白痴’‘傻瓜’‘不折不扣的混蛋’之类脏词漫天乱飞。挂在衣架上的大衣滑落下来,每个人的进进出出都带起一道凉风。哈迪斯来到他的办公桌前坐下,打开放在桌上的电脑,找署长销假。艾俄罗斯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过来,塑料袋中有四个装有食物的纸袋。他将两个纸袋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撒加给我们做的午餐。”
“午餐?现在还没有到吃午餐的时候。”哈迪斯看向他,说。
“我知道。”艾俄罗斯说:“但是他说:如果今天有案子的话,那我们嗯这些勤恳的国家公务员就要加班了。一定没有时间赶回来吃午饭。如果我加班的话,艾欧里亚也不会回去。”
“那我们呢?”亚历士说:“他是如何在背后说我们的?”
“他说:如果普路托尼亚少爷加班的话,亚历士肯定会陪着他。而这两个人一旦忙起来,必定不会顾及自己的午餐问题。”艾俄罗斯解释道:“所以撒加给亚历士做了午饭,又顺便给普路托尼亚少爷做了一份。”
“我倒成了顺便的。”哈迪斯笑着说话的同时,将维格利亚递给他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艾俄罗斯突然心领神会地笑起来:“难怪,普路托尼亚少爷今天的心情这么好。”
亚历士双眼喷火地盯着艾俄罗斯,后者见势不妙立刻开溜:“今天还有一大堆档案需要整理,我先去忙了。”
“我看看信封里写的是什么。”
在打发走碍事的灵异侦探组组长的同时,亚历士以训练有素的特种兵的速度拿过了信封。虽然普路托尼亚少爷是蓝盔部队出身,身手也没有退化多少,但是依然比魔界红海骑士团特种作战科的科长慢了那么零点一毫秒,就这零点一毫秒,决定了信封落在了谁手里。
亚历士打开信封,从中掉出来一张废旧的盖销支票,以及一束头发,还有一张以稚嫩的笔迹写出来的纸条。
“我想念念这张纸条。”亚历士有心逗人。
“念吧。”哈迪斯销了假,又打开dna数据库的记录资料,转过头说:“我想要看看她写了什么。因为无论如何,一个小女孩在自己母亲的葬礼上向别人递交情书……………无论情书中写的到底是不是谈情说爱的语句,她都要冒着失去名誉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