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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江去机场,登上了去北京的早班飞机。我在一家门户网站的公益频道工作,主编安排我去北京,采访一个特殊教育学校。
这个学校负责接待我的,是一个管宣文的女老师,名叫金善,年轻温柔漂亮,她热情地带我参观学校,介绍学校的各种情况。
在学校里,我遇见一个小女孩,胖乎乎的,他走到她面前,认真地用大拇指指着我头上的帽子:“好看!”
柳真江戴了一顶的鸭舌帽,她蹲下来问他:“ 喜欢吗?”
她点点头。
“喜欢就送你咯!”我摘下帽子,戴在他头上。
“祁小月,这时候应该说什么?”金善眯眯地对他说。
“谢! 谢!”祁小月对我鞠了个躬,欢天喜地跑开了。
“她很可爱。”金善说,“我特别喜欢这孩子。” 她微笑目送祁小月跑开。
没想到的是,当我完成当天采访任务,准备离开学校时,却得知,金善老师,倒在了学校的花坛边,不省人事。
柳真江赶到的时候,看见她蜷缩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左手捂住胸口。
花坛里摆放了一些花盆,有几盆已经花坛里摆放了一些花盆,有几盆已经摔在地上,花盆都碎了,泥士到处都是,几株红『色』的花掉在地上,花瓣已零落四散。
金善倒下来的时候,肯定是一番挣扎,想扶住点什么,所以把花盆打碎了。
有人打了120,救护车赶到,把她抬去了医院。
人群渐渐散去,柳真江呆立在原地。
一只金『毛』远远地跑过来,我认识它,它叫小草;是退役的导盲犬,在这里养老,今天中午见它在学校里跑来跑去时,金善给我介绍过。
在金善倒下的地方,小草东嗅嗅西闻闻,用爪子扒拉地,上破碎的花盆和散落的泥土。
忽然,它好像叼起什么东西,咀嚼起来。
她赶紧过去,掰开它的嘴 吐出来!吐出来! ”
小草看了她一眼,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转身走了。
柳真江捡起来,那是一截灰『色』的硬邦邦的东西,我看看地上,小草刚才扒拉过的地方,似乎还有好多截这样的东西。
她把它们从土里扒出来,一截一截地摆放在地上,忽然心中一激灵,惊叫一声,退开一米远,“那好像人手的骨头!”
有胆大的人凑过去看了看,“就是人骨。
有人报了警,警察来了,问了现场的一些情况,问是谁最先发现的,然后记录下她的手机号码。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采访没法继续了,她改签了机票,提前回了北京。
我跟萧靖梁住在一起,男女朋友,我们同龄,都是27岁,准备明年结婚。当天他手机送修了,加上我在四川,也是一片兵荒马『乱』,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我提前回北京的事情。
到四川已是深夜,出租车到家楼下时,我看见萧靖梁和一个女人从一辆车里走出来,进入了我们家的楼道里。他们动作亲昵,就像是情侣一般。
人赃俱获,出轨无疑。
这个女人柳真江认识,名叫秦颖,是萧靖梁公司的老板,不到四十岁,我去萧靖梁公司时打过照面。
萧靖梁在柳真江面前提到她时,常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说她一把年纪不结婚不生孩子,是心理变态。
所以她从未想过他俩会有什么。
现在看来,这些话不过是萧靖梁在她面前放的*罢了。其实当时很心虚吧!
她没有下车,柳真江对出租车司机说,掉头,去xx酒店。
柳真江找了一家经济酒店住下,心情糟糕到极点。
柳真江冲了个澡,换上睡衣,想要昏昏沉沉睡去,却忽然肚子绞痛。
一片混『乱』中,大姨妈来了。
她披上外套,从钱包里拿了一百块揣衣服兜里,去楼下,想找一家24小时便利店买卫生巾。
远远地,柳真江看见一盏写着“惠美24小时便利店”的灯,在深夜看起来分外明亮。
她走了进去,没看见人,一路往里走,只见一个男人背对着我,在整理架上的零食。
她还没有开口打招呼,他已经抬头看见我,他似乎吓了一跳,一袋零食酸在地上,摔破了一个小口子。
“对不起,吓到你了。” 柳真江头发蓬『乱』,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充血,这个样子半夜三更悄无声息出现在别人身后,是谁都会被吓一跳。
“那一袋零食,我买了。”柳真江说。
“不用了,没关系。”他看看我,就要把破的零食扔进垃圾桶里,我赶紧抢过来:“给我,我买了。”
他望着我,是一张英俊的脸,把头发染成白『色』,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多出头。
“那好吧!”
他没说什么,走到了收银台,等着我买完东西付款。
他拿出一个小食品袋,把破了的零食包在里面,然后拿出一个手提塑料袋,把卫生巾和包好的零食放进去,然后又从暖箱里拿出一罐蜂蜜柚子茶,放进塑料袋。
“我没有买那个。”
“新店开业, 买二赠一。”他头也不抬地说。
他表情稍微变化,嘴巴发出咔嗒咔嗒声音看着柳真江离开。
柳真江回到酒店房间,简单洗漱,把那罐蜂蜜柚子茶捂在肚子上,在被窝里睡着了。
柳真江再次到达北京,已是下午,飞机落地滑行时,她透过窗口看外面的天空,密云笼罩,是让人压抑的坏天气。
柳真江打开手机,看见萧靖梁发来的微信:“亲爱的,出差辛苦了!我手机已经取回来了。”
她心里一阵恶心。
柳真江回复:“昨天晚上你和秦颖,我都看见了。分手吧。别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了,不会接不会回,别费我电。”
柳真江然后把手机调了静音,萧靖梁再打来的电话,发来的信息,一概不理。
柳真江到特教学校见到了老宋,他正在和一个老师聊,大概是问话之类的。虽然自称老宋,但是年龄也就四十左右吧,不过头发居然有点花白,倒不难看,有点韩国大叔气质。
今天早上九点多,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显示是北京打来的。
柳真江『迷』『迷』糊糊接起来,“我是老宋,昨天我们见过的。”对方自我介绍道。
这是昨天问我要了手机号码的警察。
“您好。”柳真江从被窝里挣扎着坐起来,争取声音听起来能正常点。
“那个女老师,金老师,死于心脏病发作。”
“那些骨头,我们带回局里了,确实是人骨。金老师应该是偶然看见这些骨头,受到惊吓,心脏病发作。”
“为什么会有人的骨头在花盆里?”
“这个我们正在调查。同时,我们也希望你能够协助调查此事。因为你最后一天一直和金老师在一起。”
“我?我已经回四川了。我们可以给你报销往返经济舱的路费和住宿费用。”
“我想问一下。。。。。。学校发生凶杀案了?
“应该跟学校关系不大。”
“为什么。。。。。”
“那些骨头已经埋在土里超过五年,而学校,建校不到三年。”
他问了我当天的一些情况, 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到金善,和她聊了些什么,等等。我还见到了金善的学生。
说起这花盆碎尸案,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这盆花的来历,老宋已经和学校里相关的人聊过了,放置这盆花的花坛,属于学校的宿舍区域,所以并没有那么讲究,也没有专人打理,很多老师或者职工就随意地在里面种菜种花,或者放置一些盆栽在这个区域,也是很常见的。
第八十三章()
老宋跟几个在花坛里种菜的老师聊了聊,问起这盆花,大家都觉得依稀有点印象,出现在花坛有一阵子了,但是,要回忆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或者是谁放在这里的,谁也不清楚,毕竟,那就是一盆非常非常普通的花罢了。
虽然跟金善只有不到一天的交情,但是我心里还是为此有些难过,加上遭遇萧靖梁出轨的事情,我心里『乱』糟糟的,于是跟老宋打了声招呼。然后去学校里转转。
柳真江心里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她非常宠溺祁小月,她觉得祁小月喜欢什么,就给他什么,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然后她又想起金善老师出事时,地上散落的红『色』花瓣。
脑子里忽然电光火石一般。
会不会是某次偶然的情况,金善和祁小月外出,看见了这盆颜『色』鲜艳的花。
祁小月十分喜欢,金善就把这盆花拿了回来,放在学校的花坛里。
而出事那天,金善出于某种原因,想要翻土施肥或者随便做些什么,第一次翻动这盆花,才发现了里面的人骨。
柳真江把这些想法统统告诉了老宋。
“有道理。”老宋说,然后让人去查祁小月的外出纪录,什么时候祁小月和金老师外出过。
很快就查到了,上个月30日,是祁小月的生日,同时也是周五。金老师来学校申请带祁小月出去玩。
祁小月有父母,但是父母在他之后又生了一个健康的儿子,所以,大部分时间都让她住在特教学校。
但是,那天,他们俩去了哪里,我们不得而知。
北京那么大,他们可能去了北京的任何一个地方,在任何一个人那里得到了这盆花。
那个人可能一脸笑眯眯,蹲下来拍拍祁小月的肩膀,“ 喜欢吗?喜欢就送你咯!”
也可能随随便便地,“喏,看上?拿走吧。”
也可能主动热情充满诱『惑』地:“小朋友, 你看这花开得多好啊,想要吗?”
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很多个画面,但是里面那个送出花的人,都是一片模糊,脸上身上,是曝光过度一般的白光。
后来一转念,她这样的想法并不对,如果这碎尸案是新发生的,也许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