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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爷说孩子没了。害爷伤心不说,孟氏还被休了回去,姜氏也被关在静夜堂两日。整个府里当宠的人都被你害了个遍!现在东窗事发了,却说是有人在骗你?”
顾怀柔哽咽:“我真的一开始不知情”
“可后来你假装流产,说明就知道了自己的身子是假的,故意为之吧?”秦解语啧啧摇头:“就不能跟爷说实话吗?可怜了孟氏和姜娘子了,你这女人心可真狠,自私又毒辣!”
“我”
“好了。”沈在野闭眼,很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沉声道:“真相大白了,怀柔的身子是假的,害得我冤枉了府里别的人,更是白高兴也白伤心了一场。此弥天大谎,给一封休书不算过分吧?”
“爷!”顾怀柔扑到了他脚边,哭着道:“您怎么能这样心狠呢?妾身伺候您这样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与妾身虽不算是有多情深,但好歹同床共枕了一年多!这次的事情妾身也是受害者,您却二话不说要休了妾身吗!”
微微睁开眼,沈在野睨着她,轻声问:“我还留你这样的人在府里干什么呢?你害人也就算了,还想杀人。蛇蝎心肠,人神共愤,留着怕是要脏了我相府的地。”
“杀人?”顾怀柔一愣,泪水还挂在脸上,眼神万分无辜地看着他道:“妾身什么时候杀人了?”
“就是前天,城郊树林里,你雇人想杀姜氏。”沈在野起身,走到一边将一叠银票拿出来,又让湛卢去领了个车夫进来。
“人证物证俱在,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审你罢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本来若只是假孕的事情,那她哭一哭,求求饶也就罢了,还有继续留下来的机会。但若是有杀人之心那别说留在相府了,再嫁都嫁不掉。
顾夫人有些慌了,连忙拿过沈在野手里的东西来看。
那是一叠假银票,纸张和印刷都是能查出来源的,毕竟国都里敢伪造银票的,也就那么两个地方。刚刚怀柔想让人来找的也是这个东西,没想到藏得太好了,还没来得及找出来,沈在野就回来了。
捏了捏手心,顾夫人小声道:“这银票能看出个什么来?”土反亚技。
“夫人不知道吗?”沈在野微笑:“那我告诉夫人好了,京城的融汇和贯通两家钱庄最近伪造银票被官府查封,衙门正在四处追查假银票的去处。不巧的是,郎中令顾大人家好像就收了不少的假银票。”
“那是我家老爷运气不好。”顾夫人抿唇道:“那么多假银票流出去,您怎么就能说这些一定是我顾家的?”
“很简单。”沈在野道:“银票上有票号,我手上这三十张银票票号都是连贯的。钱庄里有银票流向的账目,一查便知。”
顾夫人这才是真的慌了手脚,伸手就把银票撕了!
“您要怎么撕都可以,别脏了我相府的地。”沈在野淡淡地道:“顾大人背后在做什么勾当,我也没兴趣知道,就算假银票到我手里,我也没兴趣查他。但令媛买凶杀人之事,却不能轻饶。”
“不是我!”顾怀柔连忙伸手指着秦解语:“是她!她用我身孕的秘密要挟,让我骗姜娘子出府的!”
秦解语翻了个白眼,微笑着看着她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溺了水逮着谁都想扯下去的女鬼。姜娘子与我无冤无仇,你以为这么说,爷就会相信吗?”
沈在野沉默。
说实话他是信的,然而今日,他只想处置了顾怀柔而已。
“前日是你亲自来的争春”沈在野道:“是你让姜氏出府的,车夫也是你的人。这种情况下,你还想把责任推给别人,是不是有些说不通?”
“”顾怀柔嘴唇直哆嗦,眼含恨意地看了秦解语一眼。
这一瞬间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盛传的流言,肯定是秦解语干的,为的就是逼她咬姜氏一口。若是咬不成,那她自己也就没什么好果子吃。
母亲不是她叫来的,她就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去她面前说那么多话,让母亲急得赶了过来闹事,结果一切的源头都是秦解语!
好一个秦娘子,将她害到这个地步,却让她有苦都说不出!
“你会有报应的!”看着秦氏,顾怀柔眼含万分恨意,咬牙切齿地道:“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沈在野侧头看了秦解语一眼,后者表情十分惊慌和无辜:“你这人怎么这样?搞得真像是我做了什么一样!我秦解语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
顾怀柔哽咽,闷声哭了许久才看着沈在野道:“爷能让妾身在府里多留两日么?毕竟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妾身也想好好收拾东西,与姐妹拜别。”
“可以。”沈在野板着脸道:“但我不会再见你。”
“好。”咬牙站起来,顾怀柔扶着越桃的手,朝沈在野屈膝行了礼,扫了屋子里的人一眼,扯着自己的母亲就往外走。
“柔儿!”顾夫人气急:“你这样就认罪了,那以后谁还敢娶你?”
“您还觉得不够吗?”顾怀柔边哭边吼:“非要爷把我移交京都衙门,您才肯罢休?”
顾夫人一愣,连忙噤声,跟着她一路回温清。
梅照雪看够了热闹,平静地回去抄她的心经了。秦解语委委屈屈地看了沈在野两眼,屈膝道:“妾身也就不打扰爷休息了,但还希望爷能相信妾身。”
“嗯。”沈在野挥手:“都回去吧。”
“妾身告退。”
吵吵嚷嚷的相府瞬间安静了下来,温清的哭声也就格外清晰,响彻整个相府。
第66章 雪中送炭()
吵了这么久,姜桃花肯定是睡不着的,沈在野进来的时候,就见她睁着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又在想什么?”在床边坐下,沈在野很自然地解开她的衣襟。看了看肩上的伤口。
桃花歪着脑袋道:“顾娘子在这院子里算是势力很弱的,未曾选秦氏和孟氏的船站,但是爷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打算舍弃她?”
沈在野轻笑:“她生于高门,是借着父亲的光进的相府。如今他父亲犯错,即将被诛,我为何要留着她连累相府?”
微微一愣,桃花道:“假造银票的事情,在一个月以前就已经被官府知道了?”
“没有,是前些天刚查出来的。”
“那”那他为什么那么早就有了准备?
这话也不用问出口了,动动脑子想想就能知道,除了黑白无常之外,唯一能预料到某个好端端的人即将会死的,只能是凶手。
顾大人可能是哪儿得罪了沈在野吧?这下手狠得,好歹顾怀柔也是他曾经宠爱的女人,现在就打算这样对人家?土找大亡。
伤口上的纱布被拆开,沈在野慢条斯理地给她换了药。又轻柔地包上,睨着她道:“这两日你就不要乱走动了,呆在争春休养吧。我会很忙,晚上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桃花点头。要定瑜王的罪,景王和皇帝肯定会有好一番拉扯,沈在野必定要在中间调和当好人,自然就忙。她也就趁着这机会,先让青苔去打听打听外头的消息吧。
造假币这种事情自古有之,只是大魏律法森严,民间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渠道,所以假银票。大多是通过官员,向民间流通。毕竟官老爷给的银票,很多人是不敢查真伪的。用假银票换朝廷拨下来的真银票,也是贪污的手段。
顾怀柔的爹是郎中令,掌管宫殿警卫的武将,没想到也会玩这一招。虽然有可能是沈在野下的套,但他本身若是不贪婪,那也不会中计。有报应,也不算冤枉。
只是,她总觉得这回顾怀柔做的事情,不像是她本身想做的,毕竟她性子冲动,脑子简单,想不出这么毒辣的害人法子。
那会是谁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呢?
第二天天亮,沈在野出门了。争春一会儿就来了客人。
“我也是心疼娘子,这大伤小伤的怎么就没断过?”秦解语掩唇看着她,叹息道:“果然是红颜多波折,有人见不得娘子好。”
微微一笑,桃花天真地看着她道:“秦娘子也是天姿国色的绝世红颜,却未有我这样坎坷,想必跟容颜没多大关系,还是跟人心有关。”
秦氏微愣,看了她一眼,轻笑道:“娘子说得是,好在顾氏马上要走了,在这府里多留两日,也未必能有什么改变。”
“秦娘子在这府里的时日比我长多了。”桃花看着她。好奇地问:“顾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也应该比我清楚吧?”
“这是自然。”秦解语嗤笑道:“她就跟她爹性子一样,假清高,惯常不肯跟咱们姐妹几个玩的。在爷面前又妖又媚,浑身骚劲儿。”
“嗯?”桃花听见了重点:“顾氏跟她爹很像?”
“自然,有其父必有其女。”秦解语不屑地道:“咱们后院里的人,谁家不是高官贵门?因着成了姻亲,都对相爷是恭敬有加。唯独她那爹,只不过是个郎中令。却屡次当朝顶撞相爷,做些愚蠢坏事之举,她现在被休,也算是活该。”
顾大人竟然是这种性子?那就怪不得沈在野了。桃花抿唇,沈在野的脾性明显是“顺之昌,逆之亡”,站在他对面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但是,秦解语与顾氏也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甚至该说几乎没什么交集。如今顾氏落井,她这石头也下得太狠了吧?
“顾氏在这府里,最得宠的时候是个什么状况啊?”桃花问:“能到随意出府的地步么?”
“那怎么可能。”秦解语冷笑:“不管这院子里谁多得宠,想出府,都得找夫人拿牌子的。连丫鬟出门都要记录去向缘由,这是规矩。”
这样啊,桃花点头:“规矩得遵守才是。”
看她两眼,秦解语笑道:“不过若是娘子你想出府,尽管去跟夫人知会,夫人都能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