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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宽心。最后一排十个人尤其令人瞩目,他们有着与生俱来的杀气。谁能晓得这便是静水著名的十煞,十煞如一命,死一便死十,可想而知拥有这样誓言的团队是多么让人肃然起敬,他们每个人都肩负着其余几人的生命。静居然调动了这些人,显然是怕婚礼过程中生什么事端。
绿痕催醒太奶奶后,便独自离去。期间静除了去换身衣服离开了片刻,便一直待在太奶奶身边寸步不离。
太奶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满意地看着他们张罗着,静的大红喜服格外抢眼,他微卷的长发也微微打理了一番,不似以往扑面的江湖味儿,他将一根红绸扎起了一束头发,更显豪放俊逸。
他不时地望着门外,眼神中满含着复杂,这样的婚礼是他始料未及的,先前桐拒绝了他,她却不得已在一个意外的情形下答应了下来,而阴差阳错太奶奶非要看着他们完婚才罢休。连他都分不清楚是真还是假。
不过,即使那是昙花一现的梦,他也情愿这个梦不要醒来,一直延续下去。
“时辰到了!”绿珠提醒他。
静点点头,他有点紧张,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门口。
随着一阵喧闹声响起,丫头们拥簇着疏桐缓缓而来,顿时鞭炮阵阵,众人欢呼起来,年长的仆人满地撒着鲜花。静看着疏桐满身的璀璨的鲜红,金色凤冠珠翠摇曳,纤腰楚楚,如回风舞雪般的轻灵飘逸,不禁热泪盈眶,哦,他的新娘!他的梦!
他迎上去轻握她的手,不敢越礼分毫,他从那薄如蝉翼的红纱中细看了疏桐低头羞涩的容颜,心下怜惜不已。
在众人的喧哗起哄的喜气中,走向喜堂正中,她见到了顾清,寂四,京华四厨福、禄、寿、喜,也见到了桌上那驰名的京华十八盘,心中有些感动,“娘家”人也请到了,她走过鸣的身边,见其悠然喝着酒,竟连头也没抬一下,心中那股酸痛劲儿就涌了上来。
她撇开脑袋,将视线扯离了鸣的方向,在众人的拥簇下,站在了太奶奶的跟前。
太奶奶只是笑,并不发话,气色似乎不错。
由于疏桐身上有伤,不适合在举行并血的仪式,因此以点琉璃盏替代。桐按照司仪的指示,在琉璃盏上点燃了火,闭上眼睛接受司仪的祝愿。
忽然一阵风将烛火吹灭,众人大惊,按照惯例这是十分不吉利的。
静一个手势示意众人不要出声,他一扬手,掌风如刀切了堂上红烛的火焰,悄悄重燃了熄灭的琉璃盏。
司仪白着脸继续主持。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疏桐和静叩拜太奶奶,太奶奶道了句:“好!抬起头来!”
疏桐和静丝毫没有发觉太奶奶的异常,便毫无防备地看向太奶奶。
太奶奶的眼光闪过一丝歹毒,面容狰狞,她一掌猛拍在了静的头上,一手抓住了疏桐的脖子飞身掠向大门口,随手飞出细如牛毛的暗器,顷刻间仆人混乱尖叫,乱成一团,片刻工夫,地上横躺着数十具尸体,那女子尖刻地笑着,就像一个魔鬼,她捏着疏桐的脖子,目空一切地注视着那群措手不及的人!
十煞拔刀的动作都是一致的,其中一人见静倒地不起,便上去察看了,摇了摇头,道:“庄主的头颅中没入了一枚银针!需合十人之力先将东西取出来!否则有性命之忧!”十人便齐齐坐下替静逼银针,全然不顾另一边的状况。
疏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猛地拉下了自己的盖头,看着静不省人事,喃喃自语:“不……不会的……他不会死的!”想着静那样善良的一个好人莫名其妙遭此毒手,她心如刀割,顿现疯狂,她不顾那个女子还掐着她的脖子,猛地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扎入她的腹中。
那女子吃痛,让疏桐挣脱,事情发生如此迅速,那女子怒不可遏,道:“本不想这么早让你死的!”她出针直飞疏桐的脖颈。
鸣爷吐出一句话:“杀薄情!”
小青美目顿显杀气,铁扇如暴雨的节奏,杂乱,迅捷,让人无从琢磨,那女子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小青出手都不曾眨一下眼,在那女子身上雕琢了一番,顷刻便如同一摊肉泥堆在地上,四周零落着被剔出的白骨,令人毛骨悚然!小青瞥了眼她的脸道:“爷好眼力,连四国杀手薄情都为萧然卖命!死得可惜!”
阿珠见此浑身打了个冷战,不禁想要作呕,小青,为什么要让她见到这样的小青,阿珠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而疏桐却是落叶松救下的,他横空出现一刀劈开了银针,因此无暇顾及薄情。
她的命似乎更加重要一些,他的长刀放在疏桐的脖子上,对鸣道:“把图纸和玉玺交出来吧!”
正在这时,东风裂一身锦衣华服讪笑着踱了进来,见姬三爷也在,便上去招呼了声,叫了句:“皇叔!” 三爷只顾吃酒未曾理睬他,东风裂坐了下来,替自己斟了杯酒,外头兵马大队弓箭手伺候着,他道:“静水山庄已被包围,你们插翅难飞!”
东风裂见众人不动声色,便上了去将刀子在疏桐脸上比划着,他对鸣道:“本王知道你替二哥办事!但是实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我的人马先到,由不得二哥做主了!你还是乖乖地交了罢,免得本王杀了她,还连累了诸人!”
鸣轻蔑地笑道:“你威胁我又有何用,因为连我都不知道图纸在何处,除了她!”鸣套着扳指的中指轻轻指了指疏桐。
疏桐看着鸣,看着他的眼睛,她相信鸣不是一个无情的人,虽然他将难题转移到了她身上,但是同时确保了东风裂不会马上要她的命!
姬三爷突然拍案而起道:“三殿下,你闹够了没有?二皇子已经派本王对静水山庄做了部署,倘若你不退兵,休怪本王不客气!”
三爷声若洪钟,一时间还真是吓住了东风裂,只不过东风裂嬉笑道:“怕怎的,大殿之上,有几人敌得过落叶松,和一心?”
东风裂朝殿外一瞥眼,只见一位蓝衣女子依在墙角,仿佛一朵冰冷的花开在那里,她扭头一笑,阴冷的,她盯着鸣,是恨!全然不加掩饰!
眨眼间,她已经来到三爷的身边,身体贴在他身上,三爷心中顿生凉意!他不禁沉默了下来,连一心都躲不过!怎么出得了静水山庄?
疏桐看到顾清的手中一枚不安分的星星镖在旋转着,顾清可以未经得爷的同意就杀死她,因为她此刻已经威胁到了鸣。但是顾清并不知道白剑临死前要她保护好鸣的!
她觉得鸣在看着她,果然,他道:“疏桐,今日你自己多做权衡!”
他举起桌上的白玉杯子让疏桐瞧了瞧,打了几转,疏桐见他猛地一用力,却发现杯子并没有同往常一样尽数碎了开去,知是鸣重伤无法发挥内力的暗示。因此自救成败全在她一念之间。
疏桐望着鸣的眼睛,其实她明白的,倘若他出手,必败。而此地无人能够镇住一心和落叶松。经过审时度势,她似是横了心,坦然道:“玉玺所在……除了我无人知道!”
东风裂倾听前半句话的时候目光贪婪,而他听得后半句的时候,长脸抽动,怒气横生道:“别人都不知道,怎就你知?”
疏桐在落叶松的刀下淡笑,鲜红的礼服映得刀光也格外夺目,她道:“难道你忘了,那日从白虎底下敲得印章的只有我!”疏桐紧盯着东风裂的表情,见他一脸恍然,或许还有转机。
东风裂讪笑着道:“那你还不交出来,交出来本王马上放过这里一干人等!”
疏桐道:“地图已毁,在我脑袋里!玉玺没有拿出来,还在坟墓里!”
“你……”东风裂被将了一军,“噌”地踢开椅子,揪住她的头发,咬牙切齿道,“把图画出来!”
疏桐见其如一头困兽,那种想杀杀不得的懊恼,心中痛快!她,不能给他!不是她不想活命,而是不给他似乎活命的希望大过给他!
东风裂见她视死如归,绝不买账,心生一计,他抓过在一边毫无防备的阿珠威胁道:“你把地图画出来!否则我就杀了她!”说罢紧了紧掐着阿珠脖子的手。
小青面色紧张,手中紧紧拿捏着扇柄,忍不住蹿上前道:“你若敢动她们,我小青一定扒了你的皮,撕烂你的嘴,将你做成人干!切成片,拿去喂狗!”
“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给我住口!”东风裂讪笑着,有两个人在他手中,他还怕什么?
他轻蔑道:“想剥我的皮?看谁先剥谁的皮!”裂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横在阿珠脖子上,轻轻割了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阿珠被制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剧痛。
“你……你……”小青兰花指颤抖着,七窍生烟,被人骂成不男不女,还当着他的面伤他的女人?即便是死,他小青也绝不能容忍,他的扇子,如同天女散花,在天空分散了开来尽数打向东风裂。
鸣的双目凝聚着浓重的黑,仅仅是刹那的工夫,如他所料,一心将小青的扇瓣一并打了回来,异常凶猛,他似乎忘记了身负重伤,理所当然地将杯中的酒凝集成了阻力,迎向锋利的武器。可是他却很快发现了,酒滴虽然如往常的速度出击,却完全没有威力。
眼看着小青,顾清等京华楼人措手不及,命在旦夕,那股酒力仿佛被灌注了新的力量,硬生生与碎裂的铁器相撞,发出一声声奇特的撞击声,众多铁器丁当掉落在地,那种奇特的手法令人惊讶。每个铁器上都有被水滴深深撞击的凹痕,好深的功力!
鸣不动声色,他看了看杯中剩下的酒,酒中有一倒影,一人抱着琴,如壁虎一般匍匐在房梁上。鸣轻笑了笑,原来星宿才是轻功最好的,这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但是方才他不小心出手帮了鸣,像落叶松那样的高手是不可能没有发觉的。
星宿的表情有些沮丧,他没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