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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狐疑,不过她还是温婉地笑着,这女人当真好脾气?她道:“是吗?那真是可惜了!不过小姑娘,不管你从哪里来的,无家无势的更好,死了也没有人会来追问你的下落,错就错在你替鸣办事,不管他是不是晴天,本宫也一定要找到他,让他身边的人都消失,那他就会乖乖投降了!”萧然笑着,没有任何女人的笑颜可以美得过她!
她见在疏桐口中套不出什么话来,也不多做纠缠,自行离去。只在真当好手中塞了个纯金的大元宝。真当好哆嗦地接着,待她后脚刚出门,他仿佛拿到了烫手的山芋,惊恐地丢给下属,慌张地道:“拿去,快拿去!明天拿去分给穷人!”
真当好越想越觉害怕,他耷拉着脑袋,给了自己几个巴掌,口里嘟囔着:“买命财!买命财!”
正在这时,真当好只觉得有人拍着他的背,他回头,见得一个长得粗犷而又让人安心的笑颜出现在他头顶,他一脸无辜道:“大侠,本官叫真当好,本官不是狗官!要不,你劫狱吧!本官就当没看见!”
静大手一扬,正想打昏他,好让他也有一个借口,未想,当真好骨碌一声倒地了,呼噜打得山响!肚皮里直犯咕噜:老天我真当好是真的想要当个好官的,可是当好官了脑袋就没了那还怎么当好官呢?所以请您不要怪我啊,回头一定给您多烧点钱!
静瞧着他这样子颇有些无奈,便悄悄潜了进去,见疏桐侧身躺在角落里头,地牢里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油灯在那里跳跃着,木栏杆子散发着霉味儿令人生厌,老鼠满地乱窜,蟑螂在烂木上大摇大摆地弹着翅膀,那刑具生得锈儿吧唧的,看来许久没有使用了。
静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双手握着牢门,凝视了疏桐的背影半晌,似乎觉得自己突然来有些唐突,怎奈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出去,让她再也不要回京华楼了,那里太过凶险,况且鸣又待她苛刻。
主意打定,便轻轻一用力,那牢门势如破竹,吱啦一声就歪了,见疏桐没有一丝反应,心中担忧,想她莫不是病了?牢里头阴冷这样躺着有损身体,便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从背后轻轻替她盖上,轻轻唤着:“桐儿……”
静觉得不太对劲,那女子出手如电,静猝不及防,硬是给点中了大穴,她似乎很不满意,一把推开静冷声斥道:“怎么会是你?”
静惊怒道:“一心?!”
一心揶揄道:“很失望是吧?来了个没有用处的人!没想到他居然真沉得住气,在我捎了他杀人的口信之后,居然还是没有来,当真绝情!看来,我低估他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桐儿呢?你把她怎样了?”静自身难保,却还惦念着疏桐。
“她?杀人犯了死罪!自然要死了!”
“胡扯!东洋刀客方死,便有人进来拿人!分明是个阴谋!”
“阴谋你又能奈何?现在还不是身险囹圄?我大可以杀了她!然后便告你劫走犯人,一箭双雕!反正静水对某些人来说迟早是个要拔除的祸害!”
“这么说,东洋刀客之死也是你刻意的安排?”
“是又如何?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既然他绝情,那我也没必要留这贱人的性命,你就随她一道上路,去阴曹地府当鬼夫妻吧!免得日后动手耐你不得!”
一心从草垫下拉出疏桐,她被封住了哑穴,周身大穴,吐不出字,动不得身。只能眼睁睁看着静,她没想到的是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他,实在有口难言,满心愧疚。
一心的剑直指疏桐,当着静的面,挥剑,她不用最快的剑法而是用死得痛苦的刺术,她要一剑一剑刺死她!当着静的面让她残忍地死去,尽管这个人不是鸣,但大抵让静看了也暂时可以让自己复仇心理得到快慰。
静简单地动了动四肢,动不了,他急中生智居然倾身倒在了疏桐身上,任由剑长驱直入。疏桐只是粗着脖子,不能呼喊,她的面部极其痛苦地扭曲着,静此举当真是令她万死难辞其咎。
忽然金光一道直劈一心的剑,一心本没有防备,临空一剑竟让她退却了几步,火光四射,那人顺势揭开了静身上的穴道,静喜道:“金钩!幸亏你来得及时!”
金钩笑道:“你也太大意了!叫我这做兄弟的如何放心?!”
一心见状况不妙,夺门而逃。
数十个捕快在真当好的带领下,将一心团团围住,他指着一心道:“东洋刀客死的案件已经真相大白,你自己都亲口招认了,还有什么话说!只要你供出指使你的人,本官就从轻发落!”其实真当好心里也清楚是谁指使的,只是习惯这样问了。
一心轻蔑地看着真当好,“你当真是糊涂!不过……”
一心拔剑如风扫落叶,捕快横死数个,其余的都胆战心惊,步步退后,真当好吓得第一个逃跑,边逃边鼓励着捕快,“谁拿下她!重重有赏!”
一心的剑很快扫光了所有的衙役,直逼真当好的脖子,小青突然出现,如蛇般的柔弱无骨化开了一心的利剑,一心仓促逃了去,在夜色中,分辨不出方向。
小青拿着铁扇,飞驰着向真当好杀去。
疏桐慌忙阻止道:“小青,且慢!”
小青的扇刚到真当好的脖子便打住了,娇声道:“为何要饶这狗官的性命?!”
真当好的裤管都尿湿了,他哭叫着:“本官一生没有做什么坏事,你们就饶了我吧,我保证离开这里,从这里消失!”他死命抓住了疏桐这个尚在犹豫中的救命稻草。
小青格格笑得人毛骨悚然,“疏妹妹,他死了好处可多着呢!第一,小六子的死就此终止,虽然那是东风裂干的好事,但你想想若追查下去,你免不了当替罪羊!第二,刀客死就此终止,一心潜逃,明日自有舆论传播,此人因比武而死!第三,衙门之人都是一心的剑法所杀!从此她成了通缉犯,就可以将其从萧然身边调开!第四,萧然也不敢追究,她不会想把事情闹大的!”
疏桐犹豫,这人算不上坏,虽说若有谁再威胁他,他会做一些坏的勾当,但罪不至死,瞧他方才带队拿人还算有一点良知!再者他也委实不知道什么!留他性命可行!便私自做了决定,她扶起了真当好道:“你乘夜逃走吧,你知道萧然一些东西,她迟早会害你,不如你将官服给死人穿上,刮花了脸冒充你!走得越远越好!”
真当好泪流满面,将头磕得咚咚响,疏桐紧抓着小青的手,秀眉都凝成了一字,她郑重地劝告小青:“你别想暗中杀他!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龌龊不堪之人,且信他一次,倘若最终他真的还要来害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小青叹了口气,被她看穿了,拗不过她,其实爷这么做也是小心起见,不过看到疏桐安然无恙,自是心头喜悦,道:“且饶他狗命,幸好你没事!”
静忍了许久终道:“你还好意思计较!若不是金钩赶来及时,她早遇害了!如此一来,我更是不能放任她回去!你回去着鸣说清楚!既然他没有能力保护好她,那么便让她走!”
衙门里头,血腥厚重,树木零落,一片衰败之象。仿佛刚刚遭了洗劫一般,真是一贫如洗,当知府当到他这份上也算是难得了。那真当好也没有什么家什,收拾停当战战兢兢逃去。看这衙门府邸他是清官,看他这样子长得像贪官。
静拉着疏桐的手道:“桐儿,好眼力,此人却是罪不致死!方才他还放我进来劫狱呢!”
疏桐欣慰地笑了,静真是体察入微,宽厚仁慈,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只是想起一个月前自己逃婚的场景,心中又觉惭愧起来,便鼓起勇气想要道歉:“静……”
静笑颜灿烂,道:“你什么也不必说,我了解!也信你!只是不能让你再回去,我们一道回家好吗?你想去哪里我们便去哪里安家!”
静盛情缱绻,那份真挚而炽热的感情时刻燃烧着疏桐,几乎让她忘却了自己的责任,自己的目的,静就像是一个遥远的幸福,可以看得见却不属于她的心,她几乎要被打动。
可是她知道得太多,不能不负责任地就走掉。鸣是那样信任她,他是那般孤独,他的心思怕是也只有她才能体察得到!当然她也希望静能够好好的,健康平安地生活!她不能什么都兼顾,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守得住一头,终是要负了另一头。
静见她低首不语,终道:“桐儿莫要为难!虽说两者不可兼顾,但是我若同你一道留在京华楼却是个两全其美的方式,一来你不必为难,二来我也可以就近照应你,若是有谁敢欺负你,定不饶他!”
疏桐一时语塞,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心头五味杂陈,既有一种安然又有一种忐忑,她承认,她喜欢同静在一起的感觉,她可以保持一种松懈的状态,而不必去担忧什么。可是她不可以那样自私,一而再、再而三地亏欠他,这令她寝食难安,却又无可奈何,要她严词赶走静,更是不忍心浇他一头冷水,只道:“如此是否有欠妥当?”
静有些察觉疏桐的心思了,笑道:“没有什么不妥的,你就当我是京华楼的客人,我要长住在那里,你总不至于连生意都不做了吧?”
“岂敢!京华楼自是欢迎的!”疏桐只得道。
“那便是了!”静轻轻走在疏桐的身侧,与她靠得十分近,仿佛生怕她摔着了,呵护备至。
疏桐心中惴惴不安。
小青这一路没少把白眼送给静,好在天不亮,瞧着静走得那样近他心里不服气,硬是凑了上去挽着疏桐的另一边,像个多事的小丫头片子。
折腾了一夜,快近京华楼的时候已是上午,冬阳明媚,却不见得有什么暖意。
外头停靠着黄龙玉撵,侍卫将宽阔的门面挤得个水泄不通,疏桐问道:“小青,这是怎么回事?”
小青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