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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鸾,阿鸾。
如同梦呓一般。
嘴唇滑过她早已赤红得发烫的耳根,沿着耳后一路向下,滑过纤细的颈项,路过蜿蜒的锁骨。
她有些害怕,却不知为何不敢抗拒,只感觉胸口的小鹿快要跳出,正窘迫地想要开口央求他,却只觉得胸口的衣襟被一把扯落。
忽然一冷,紧接着就是一记温热的亲吻。
她面色潮红,一动不敢动,直直地望着头上如血的残阳,任由他一点一点退下她的衣裙,亲吻她逐渐□□在他眼前的皮肤。
草地声忽然一阵风打着旋儿轻轻划过,他的吻那样滚烫烙在她一寸又一寸的肌肤上。
冷热的反差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轻声嘤咛了一声:“阿青,冷…”
身上的人猛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僵住了,突然一把扯过方才被他自己扯落的衣襟,覆上她□□的身体。
李鸾捂着胸口的衣襟,赤肩坐起身来,怔怔地望着他。
他的脸不知是因为夕阳还是酒劲晕得通红,一动不动,目光游移久久不敢看她。
李鸾打量着他,轻声唤了一句:“阿青,你摔伤了吗?”
她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低头温柔地帮她把自己扯得凌乱的衣襟系好。
“还冷吗?”他系好最后一根衣带,忽然低声问了一句,抬起头来望着她眼睛。
李鸾摇了摇头,眼中映着残阳的余晖。
他沉默地望着她许久,猛然抬手搂住她的脑袋,既而对着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滚烫的地一吻。
“别再折磨我了……我是真的很爱你。”
第143章 承诺()
两人悻悻回到侯府时已是夜里时分。
小璞坐在关内侯府外的石碣上险些要睡着了,头顶通亮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摇曳的灯影朦朦胧胧洒在她单薄的肩头。
她纤细的手肘支着昏昏欲睡的脑袋,来回打着晃,眼睛早已是困意阑珊,睁不开了。
忽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笃笃”的马蹄,小璞一个激灵,睁开眼站起身来,望见远处孤零零的长道之上,一马双人正缓缓地向着侯府的方向驶来。
随着她目光的期盼,那人影仿佛带了一路星辰也渐渐近了,可小璞却不禁有些讶异了。
两人的眉目中都似乎隐着难言之隐,屋檐下昏黄的灯火将卫青棱角分明的脸映照的有些阴翳。而他怀中的李鸾,眸色也深沉,发髻有些凌乱,身上月白的衣裙不知为何沾染了泥泞,样子看起来好不狼狈。
卫青悬住缰绳,侧身下马来抬手要去抱李鸾下马。
可手刚伸到她身边,两人的眸子凌空相遇,卫青不由怔住,伸展开的骨节分明手指慢慢收紧,终是落了下去。
他又在马前踟蹰了须臾,终是手足无措,悻悻转过身去自己先入了府去。
小璞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赶忙跑到李鸾的马下,扶着李鸾从马上下来。
“姑娘,你去哪了?”她狐疑地望着愁眉深锁的李鸾。
李鸾沉默了须臾,不自禁抬头去看卫青渐渐消失在夜风的背影。
他就这样走了,竟一句话都不留。
李鸾心中苦笑一声,轻声应道:“去看一位老朋友。”
“那你的衣服是什么搞的,怎么弄成这样?”小璞狐疑地一把拉起李鸾的裙袂,抬眼望她。
李鸾低头望着那狼狈不堪的裙角,沉默了须臾,眸中光微闪:“去拜谒一个老朋友。”
小璞噤声,看着李鸾有些恍惚的表情,自觉不该再深究下去。
可方才卫将军的反应倒是让小璞觉得有些担忧,平日里他总是跟在她家姑娘身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怎地落到今日如此冷淡萧索了。
但两人今日出去,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小璞自知是不该深追下去的。于是便也没有再多言,只扶着李鸾,牵着身后的黑马先行入了府。
小璞帮李鸾卸下身上沾染泥泞的外裙,又帮她解开略显凌乱的发髻,仔细梳理了一番。
“姑娘要沐浴吗?”她俯下身去问道。
“好……”李鸾答得若有似无,不知又在为什么事魂不守舍着。
小璞觉得似乎也跟她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要她等着,自己去找人烧些水来,稍后伺候李鸾沐浴。
她推门而出,却也没有瞧见夜幕之下隐在硕硕桃花之后的身影,掩上房门自顾自的跑去伙房了。
月光寂寥,白茫茫地映照在门窗上。
李鸾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怔怔地出神,脑海中确实混乱一片,思绪全然还在今日与他在草地上的那番热烈的纠缠中。
男女之事,她虽还不算太懂,可曾想要委身于伊稚斜时,却也是细想过一二。
可一想到那人是粗暴野蛮的伊稚斜,李鸾就是害怕,又是排斥。
可今日他借着酒劲不经过她的同意便扯落她的衣裙,在她的身上烙上一个又一个热烈的亲吻。他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似是融入了她的心房中去,那缠绵亲吻,倒像是随着他温热的嘴唇一路而过,沿途生出温暖又灿烂的莲花来。
她心中着实害怕,可却不排斥他的靠近。
只觉得相识多年,她从未与他贴的那样近过,他向来隐忍,言语甚少。这样多年过去了,他的一举一动对于她来说,仍像是一个猜不透的谜。
想着想着,李鸾的耳根又不禁发烫起来。小璞出去时门框没有阖严,一阵小风闯入室内,打旋飘过李鸾的鬓发。
她觉得有些冷了,却又呆呆坐了半晌,才恍惚地起身要去关上门。
谁知手刚抚上雕花门框,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映在了门上。
李鸾微怔,似乎是听到了屋外人沉着的呼吸一般,脸莫名其妙地又红了起来。
两人隔着一扇雕花门沉默对峙了许久,却谁也不再向前一步。
最后倒是李鸾先开的口。
她害怕一会儿小璞回来撞上这样尴尬的局面,于是咬着朱唇忐忑地贴上门框,轻声嘤咛了一句:“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门外的人却没有立马回答,他沉默着又伫立在那里许久,让李鸾的心也不禁跟着慌乱了起来,面颊也跟着绯红了起来。
“我想和你道歉……”他忽然开口,声音化作一眼清泉,浇在李鸾灼热的心上,生腾出一层雾气来。
“道……道什么歉?”她仓皇地一问。
屋外的人又沉默了片刻,才沉着声继续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喝酒了,不会再去烦你,也再也不会不经你同意就碰你了,更不会像今天这样……无礼于你……”
话一说完,他转头便离开了。
李鸾一个人呆呆伫立在门前,觉得自己方才身上的灼热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她沉默了许久,心中不知为何有些许怒火上涌,一把扯开门来,正要高声冲着那身影离去的方向破口喊道:“卫……”
可谁知门口惊立着捧着热水的小璞,一脸惊异地望着自己,那院中的人影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李鸾喊道一半的声音立马熄了下去,脸上又升腾其窘迫的绯红,与小璞错愕惊诧的眼神对视了许久,她便尴尬地落荒而逃了。
“您要是想卫将军,可以去找他啊……”小璞将热水放下,望着屋内的人影笑道。
“傻瓜才要去找他!他就是个混蛋!”
小璞不禁笑了。
李鸾自从回到了长安之后,性子倒是越来越不似在漠北时那样的冷漠又满是戒心。
虽然说起他们的过往,李鸾总是缄默不言。
但如今她倒像是卸下了防备,终于不用再一个人苦撑,强作坚韧。
但小璞想,她应是又回到了能令自己真正安心的人的身边了。
自那日起,卫青便当真再也没有来过李鸾的院里。
关内侯府并不大,可或许是因为卫青朝务实在是忙了些,他可不是什么富贵闲人,刘彻几乎是离不开他的,所以也少有时候是待在府中的。
若真是忙起来了,就算是在花园中撞上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的。
李鸾虽不抱怨,但小璞却也看出了她是有些郁郁寡欢的。但她也是那种耐得住性子的人,两人就这么相互冷着彼此,谁也不向前走上一步。
霍去病倒是经常来,央求李鸾把青鸾借给他。
李鸾问那孩子,为何关内侯府的良马那样多,你却偏偏看得上青鸾。
霍去病纵身上马,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抬手轻抚身下的青鸾黝黑的鬃毛:“我是不懂,但是我看舅舅喜欢青鸾。他总是很疼爱青鸾,每次青鸾的事情也都事必躬亲。其他的马可没有这个待遇了。我想着,我舅舅喜欢的东西定是好东西,能得他珍视的人,也必然是值得珍重之人。”
说罢他骑在马上,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李鸾:“姐姐,你什么时候嫁给我舅舅?总觉得我们也差不了几岁,可唤你姐姐却又好像差着辈分,我何时才能真真正正喊你一声舅母?”
李鸾的脸立马红了,望着霍去病讪笑的样子一把拍在青鸾的屁股上。
青鸾轻啸一声,蹬蹄就走,霍去病望着扭头进屋的李鸾,不禁坏笑着高声嘲弄道:“姐姐生气起来也这样好看,不愧是我舅舅看得上的人,去病也喜欢。”
李鸾仍由他在身后胡说八道着离去,一把关上来房门。
不知是说他究竟是像,还是不像卫青。
他不是明艳张扬的少年,也鲜少见他与谁来往,性情孤僻不羁,冷若冰霜。可一遇到卫青,却又像是冰河初化一般,忽然温顺得小绵羊一般。
那张冰山脸对于李鸾如此的亲厚,怕是也与他喜欢青鸾马的原因一样。
想到这里,李鸾不由觉得心头一阵暖流缓缓沿着血脉弥漫开来。
可心头的疙瘩,却依然是解不开的。
卫青既然不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