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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颇话音刚落,李鸾只觉得那搂着自己的手臂忽然松开来,她仓惶抬起头来,见他眼中暗含着杀意,气势汹汹地要向夏侯而去。
“大将军!”身后一只手慌忙地拦住了他,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去侯府门前迎他入府的平阳侯曹襄。
“大将军的身手,只怕汝阴侯他难以承受。”
卫青沉默稍许,依旧凝眸望着眼前的夏侯颇,轻声道:“既然是在平阳侯府,那此事便由小侯爷做主吧。”
曹襄点了点头,转身上前去面对夏侯颇,冷声道:“汝阴侯,这里毕竟不是你汝阴侯府。你既在我平阳侯府中,本候便不能由着你对我府上的贵客这般无礼!原本平阳侯府就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明日还是请你回到汝阴去吧。”
“小侯爷这是要跟我下逐客令了。”夏侯颇冷笑道:“只是你别忘了,本候还是你的继父,你怎可对我如此无礼。”
“汝阴侯!”众人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冷呵。
夏侯颇抬起头来,只见平阳公主不知何时款款而来,颦眉望着他一脸的狼狈,久久轻声道:“明日,本宫与你一同回汝阴去。”
毕竟夫妻一场,如今他出了这样的洋相,犯了众怒。但作为妻子,她最终,还是保全了他的颜面。
“母亲!”曹襄慌忙劝阻,却被平阳出声止住。
“襄儿,先送大将军回去吧。。”平阳抬眼望向卫青:“今日生了这些误会,也确实不适合再去探病了。洛白方才服了药歇下了,倒不如明日再来吧。”
“好。”卫青轻应了一声,眉也未抬,拉住身后的李鸾转身便走。
平阳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的血脉都要结了冰。
一路上卫青走得飞快,李鸾的手腕被他的手紧紧箍住扯得生疼。
“阿青……”
她唤他,可他却始终不言语。一直拉着她从正门出了平阳侯府,方才停住了脚步。
“阿青……”她见他沉着面色,生着闷气,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攒眉道:“我是不是又惹祸了……”
他沉默稍许,忽然轻声道:“惹了就惹了。就算是惹了他,他又能怎样……”
李鸾不敢言语,凝眉望着他。
他沉默了许久,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如今,就算是你把天捅个窟窿,我也能替你补上。”
“我才没有……”
他却在此时低下头来,温柔地堵住了她的嘴。
曹襄一路小跑撵出来,原本要跟卫青赔礼,却不想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卫青,他向来最是礼数周全之人,又怎会想到他竟不顾这里还平阳侯府的门前,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去亲吻他怀中的人。
曹襄远远地看着,喉头不禁轻轻哽住。
他原本还想要拜托卫青救他母亲平阳脱离夏侯颇的苦海,可眼前这一幕才让他渐渐明白了过来。
也才发现,那个他印象中一直形单影只、不解风情卫师傅。
原来他深爱着一个人,竟是这副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还好下午睡一脚,才能玩命写到这个时间
明天还要复习考试。
能明白我又要写书又要看书的苦吗?亲们,原谅我吧。
第244章 选择()
她趴在栏杆吹着夜风; 遥望着远处灯火婆娑闪烁; 静静地听着楼下那袅袅的丝竹之音,一整夜都未发一言。
身后的人将外氅披在她身上; 抬手握住她单薄的肩头; 缓缓地从背后将她拢进自己的怀中; 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发髻上。
“在想什么?”
她没有立即回答; 眼睛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平阳县灯火最闪耀之处。
“想起我们初来平阳时一无所有。想我一路赖着你; 让你陪着我颠沛流离。”她轻声喃语了一句,目光却不为所动:“想一些以前怎么也想不清楚的事。”
身后人不说话,只沉默地握着她的肩膀,手臂稍稍使力; 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
他久久地凝视着她被楼外灯火点燃的眼眸; 终于轻声道了一句:“你问。”
李鸾望着他,目光忐忑地轻轻移开; 尴尬道:“你那时应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吧。”
面前人没有出声,月色淡淡地落在他的肩头。他缓缓低下眉来; 在温和的夜色中沉默浅笑。那双眸子依旧清澈宁静如无风的湖泊; 斑斓的星海隐隐地从深邃的湖底浮现出来。
不知是不是故地重游,引出往昔少女时的万千思绪,此刻与他一如昨昔的温柔目光相对; 那些尘封在心底的最初的悸动,犹如潮汐一般,缓缓地漫上心头。
竟像初次与他告白一般,紧张了起来; 她的面颊不自觉地滚烫。远处晚风悄然袭来,吹透原本就单薄的衣衫,让每一寸肌肤都在轻轻地战栗。
“你如今都已经嫁给我了,却还想要知道那些事吗?”他的声音如烟波江上的晓月清风。
李鸾微怔,知道自己如今再翻这些旧账,当真是有些幼稚了,于是低下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你若是不愿说……”
“我知道。”谁料到,他未等她说完,便忽然打断,轻易地就给答案。
李鸾觉得他是故意戏弄她,脸上像被火燎了一样,微愠着想要转身离开,却被他从背后一把拉进了怀里。
“你放手……”她极力推拒着,却被他越箍越紧。挣扎了好一番,终于缴械,微微地呵斥了一句:“你既心知肚明,为何还熟视无睹?”
“你那时候……”他忽然在她耳边浅笑一声,见她不再挣扎,搂住她的一只手,缓缓地松开来,在空中比划:“也就这么高点儿吧。”
李鸾一听更是来了气,转过身去逼问道:“你倒是说说,这种事跟我的身高有什么关系?”
他微微攒眉,嘴角尽是苦涩的笑意,抬手轻轻抚平她被夜风吹乱的额发。
“若你只是童言无忌,我却当了真,岂不是算趁人之危吗?”他静静地望着她:“你只见过我,便说喜欢我,还要嫁给我。可这世上的好男儿,你又见过几个?”
李鸾听后,心中微微揪疼了一下,却依旧横眉望着:“谁说我小,就好赖不知。我那时就知道……不,不是那时,而是更早……”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忽然抬起来手揽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胸怀中去,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佯装仔仔细细地听着他沉着的心跳。
“我听过这里的,我早就知道,你就是着世上最好的男儿。”
她这话像一道温暖浅溪流淌过胸口,这样无声的撒娇,也最是叫他吃不消。
倔强起来,就像是宁折不弯的坚冰,令他束手无策。
可温柔起来,又像是柔软绵密的羽毛将他团团围住,一样的束手无策。
他抬手环住她,像是拥着整个世界。
“既如此,便不许再走。”
第二日清晨,卫青便带着李鸾再登临平阳侯府。有他领着,自是一路的畅通无阻。他亲自将她送到洛白居住的别院前,却见姜锦已在门前等候多时了。
“丫头,你倒是还有些良心,倒也不辜负你师傅白白疼爱你一场。”
李鸾望着面前人故作轻松的憔悴笑容,不过几年不见,两鬓竟生出许多斑白来。
“她在等你。”
李鸾微微颔首向着姜锦行了个礼,抬起头来一步一步地向那院中踱去。
她一进到屋里,便听到内室有细微的咳嗽声。她怔了片刻,凝着眉一步一步地向内室踱去。抬手挑开珠帘,那人正倚在床头,容颜未改,只是甚是憔悴苍白。
她转过脸来,轻轻地望了她一眼,唇边一抹浅笑:“姜锦说的没错,我放走的小青雀当真是长大了,变成了一只遗世独立的青鸾鸟。”
李鸾忽然鼻子一酸,像是孩子一般,泪水决堤一般地涌了出来。
屋外,姜锦与卫青相顾而立。
“如今也是大将军了,倒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显山也不露露水。”姜锦苦笑着嘲讽了他一句:“听说大将军昨日狠狠揍了公主夫婿,汝阴候夏侯颇?”
“是卫青鲁莽了。”
“大将军的性子我清楚,他定是做了不体面的事,才让你也顾不得体面了吧。他那人也确实该揍。”姜锦冷笑一声,抬眼打量着他:“可是因为公主?”
“不是。”卫青沉着眉轻声道:“因为阿鸾。”
“这丫头四处惹祸的毛病,倒是半点也不改,还以为年纪长了会知道收敛一些。”
面前人颔首,轻声道了一句:“如今,她不需要收敛。”
“呵,倒也是。”姜锦讪笑一声,目光却飘向了卫青身后渐渐逼近的人影,眸子慢慢沉了下来。
“公主。”
卫青闻声,转过身去见到平阳公主向着他二人缓缓踱来。
“今早洛白她可好些了吗?”
“药吃下去了,可却又都吐了。”姜锦颦眉道:“我想陪着她住回到湖心去……”
“别瞎想,总会有办法的,不行还可以去长安……”
“她如今,已经不起舟车劳顿了。”姜锦轻声回拒道:“最后的这些日子,我好好陪着她,比什么都要强。”
“你既知如此,这些年你又都做了些什么?”平阳显然有些愠怒:“当初对墨阳如此,如今对洛白又是如此。你这一生究竟是要辜负几个人才好?”
卫青被夹在面面相觑的两人之间,不禁觉得有些尴尬,转身想走,却又被平阳出声唤住。
“大将军昨日来府上耍得一通好拳脚,今日来,还有什么要赐教的吗?”
卫青微怔,沉默稍许轻声道了句:“昨日是卫青失礼。”
“大将军怎会有错,就算有错,也都是本宫多年前一手铸成的错。”平阳转眸望着眼前沉着面色不去看她的人:“早知道,当年就不该要你拜这个师傅,学得了他那一身的毛病。”
“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姜锦闻声忙打着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