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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认为在一段时间后,根据吸引力,两者在数量上,完成了10:8的重新分布,也就是说【A国】的1000个个体中,有555个【道德】个体,和445个【不道德】个体。”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尝试计算资源分布与总国力。”
李烩抬手一点,计算结果就此浮现,唐雨落制作PPT的技巧也是无敌的!
“我的学者朋友已经在图表中给出结果,此时的总国力为3110,对比最初的4000有了明显的下滑,睿智的管理者首先就是无法接受这个局面的,这会被【B、C、D国】吊起来打,除非【B、C、D国】更加‘世风日下’。这里出现了一个小的支线推论,道德指数看来也是国力与国际吸引力的侧面体现,普通的道德个体,期盼在更加道德的国家奋斗,因为那意味着更加公平,意味着更少的资源被攫取。我已经超时了,所以不深入探究这一点。”
“再看【A国】的【资源】分配,555个【道德】个体资源早已被445个【不道德】个体瓜分干净了,【道德】个体们显然早该揭竿而起了,在‘世风日下’的过程中,管理者本身都不一定继续存在了。”
“所以这个结局是不会达到的,积累了充分经验的管理者不会再犯他前辈们的错误,管理者必然在‘世风日下’的过程中,调整【攫取难度】。虽然会牺牲掉一些【资源】集中做大事的能力,但为了【A国】的存亡,他必须维护【道德】的三观,提高【道德】的吸引力。”
“我们假设管理者提升了1点【攫取难度】,这让【不道德】仅能攫取7个单位的【资源】了,吸引力的比例从而变成了10:7,估计还是不够,直接下狠手吧,我们提升5点【攫取难度】,这样【不道德】就只能攫取3【资源】了。”
“这样算来,双方达成了10:3的关系,我们在这个基础上再次计算国力与结果。”
“总【资源】为3540,终于好了一些。”
“【资源】分配中,770个【道德】个体,每人被攫取0。9个【资源】,剩余3。1个【资源】,刚刚好能完成生存与繁殖,虽然不那么快乐。”
“但一切,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李烩微微眯眼。
244 资源大爆炸!()
“别忘了,【道德】的人,不再是100%了,230个【道德】个体三观颠覆,道德沦丧了,他们拥有了更多的资源,被更多的人熟知。道德再也无法拥有10点【吸引力】了,1000人中,有230个人选择了【不道德】。”
“在【资源】的现实面前,【道德】不再坚不可摧,它的吸引力衰减了,只有8点了,人们无法再坚持原先的思想了,再正义的《思想品德》课也改变不了自私的本质,我们管那个教会我们认识到现实的地方叫社会,我们为了【资源】而进入社会。”
“由此,道德与不道德的吸引力产生了变化,大概变成了8:3。”
“在这样的结果下,又将有几十个【道德】个体,投靠【不道德】的阵营,世风再次日下。”
“这些计算本该用微积分的,但考虑到大家都一定没有好好学《高等数学》,所以我们还是简单点吧,直接看粗糙的结果——”
“个体重新分布,730个道德个体,270个不道德个体。”
“等等!好像要出篓子了!”
“在这样的分布与攫取难度下,每个【道德】个体仅剩余2。89个资源,他们不仅不快乐,其中还有一部分人无法完成繁殖了!”
“管理者无法容忍【A国】再次陷入动乱的轮回,只好愤怒地拍下桌子,再次提高【攫取难度】!不择手段的提高!被骂也要提高!”
“也许有人会问,管理者直接把【攫取难度】提高到8不就好了?这样【不道德】吸引力就是0了,所有人都会是【道德】的,管理者是傻吊么?”
“我只能说,管理者绝非傻吊,但他也不是神。”
“管理者他……他做不到啊!”
“他可以通过禁止杀人来提高【攫取难度】,但【不道德】发明了抢劫啊!”
“他禁止抢劫,又有偷窃了!”
“他禁止偷窃,又出现诈骗了!”
“禁止诈骗,又出现贩卖人口了!”
“禁止,禁止,禁止……”
“管理者始终在拼命提高【攫取难度】啊!”
“依旧拿典型例子米国为例,他们的国会、议会,地区议会,甚至各行各业的公会,每天都会讨论出台新的法案,新的规则,只为定义不道德,增加其【攫取难度】,但【不道德】总能变本加厉改头换面,有必要的话,【不道德】甚至可以去竞选成为立法者,去保护自己。”
“这是个斗智斗勇层层递升的过程!”
“拿《大明律》去对比《米国宪法》,其中的变迁令人咋舌!”
“厚重无比不断增加的法典,各行各业的规定细则,不正是管理者们做出的努力么?”
“我们说炒房不道德,但此前我们的确没有制裁炒房这件事,这是个新东西,就像‘偷窃’与‘诈骗’在很久以前也是新东西一样。”
“但请相信管理者的睿智,在需要的时候,通过炒房来攫取资源的难度,总会增加的,祁傲天不正深陷其中么?”
祁傲天也喝了口水微笑摇头,他开始喜欢李烩了,太有趣了!所有的一切!
李烩并没有因他的微笑而停止。
“当然,管理者偶尔也会需要【不道德】来支持,比如在内战前的米国……我稍微解释一下,并不是我多么崇尚米国,你们想听到的国家的例子真的不太方便说……”
“内战前的米国,大量的黑奴存在着,管理者纵容不道德的奴隶制重新回到了文明的舞台,因为米国南方有大量的耕地需要重劳力,管理者需要这些廉价的劳动力,因此暂时纵容了不道德,只为提升国力【资源】,这样的过程总会偶尔出现,我们也可以为这个阶段创造一个名词——”
“【资源爆炸】。”
“短时间内,突然出现了无数新的资源有待开垦,就像一马平川的新大陆,像工业革命中的燃气机,像突然崛起的互联网世界,像我们刚刚经历的引爆市场的人口爆炸。在这些时候,为了抢夺先机,【攫取难度】会适当降低,根据我们的模型,这会直接导致【不道德】吸引力提高,或者说世风日下。这一切只为在新的资源战争中抢占先机,一旦【资源爆炸】结束,为了长期的稳定,一切势必回到正轨。当然也有回不到正轨的例子,比如古罗马帝国的覆灭,比如法国大革命。”
“【资源爆炸】本身也可以用数学计算,这需要引入国与国之间的资源竞争,甚至是国际贸易,国际道德,但眼下我们真的没这个时间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做出模型,来我的公众账号这里讨论。”
“回到正题。”
“无论是管理者,还是【道德】个体,都希望【攫取难度】提高到8点,那将是一个不允许【不道德】的【A国】,恒久昌盛,即便再有突变【不道德】个体,也会因无法攫取资源而消亡。”
“在数学中,我们当然可以做到,我们可以给出这样的美好模型。”
“但很遗憾,数学只是理论,而我们是人。”
“我们无法根绝自己的贪婪与自私,我们‘攫取’与‘不劳而获’,‘更多的去繁殖’的欲望,我们恒久的自私永远催促着我们去冒险,去创新,去不道德,一旦利润够大,一旦资源充足,我们就会化身成屠杀新大陆原住民的冒险者,化身成买卖黑奴的农场主,化身成贩卖鸦片的殖民者。”
“我们必须去面对,这是我们自私的本性,但同时也要承认,这也是前进发展的驱动力。”
“当然,我们大多数人没法坏的那么彻底。”
“我们最多找工作走个后门,孩子上学送个红包,再大不了炒炒房,去页游公司当个托儿骗骗人,这也许是不道德的,但不会被制裁,还来不及被制裁,先这么做吧……谁跟资源过不去呢!”
“久而久之,当某个领域,【不道德】成为了普遍现象,任何人就都束手无策了,我们管那叫法不责众,没人能把【资源】从多数人嘴巴里撬出来。”
245 唯一的参数!()
一切即将结束,距离结论已经很近了,很近了。
李烩开始了最后的陈词。
“这一切的一切,都改变着道德与不道德,刷新着我们的三观,我们不会明确地感觉到自己改变阵营了,这一切变化都是微妙的,就像十几年前我们不耻的事情,现在逐渐成为大家的共识。”
“找工作是一定要走后门的,不然我的机会就被别人抢走了。”
“上学是一定要送红包的,不然孩子的资格就被别人抢走了。”
“房子是一定要买的,不然我口袋里的钱就被别人抢走了。”
“这是事实,也是我们的心理安慰。”
“我们当然不会去多想,我走了后门,无形间剥夺了他人的机会。”
“我送了红包,另一个孩子就没法走进校门了。”
“我抬了一点点房价,一个【资源】少一些的人就再也买不起了。”
“更加有趣的是,今世今刻,没人敢公然说出我上面的这三句话反思,因为这些反思是有违我们大多数人【道德】三观的,是突破了我们的【道德】尺度的,是无法理解无病呻吟的,是该被骂圣母表的。”
“我们相信,在十几二十年前,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走后门是可耻的,送红包是不对的,炒房是难以理解的。可当我们看到走后门的人很舒适并没有被制裁,看到送红包的人真的给孩子争取了机会,并没有被制裁,炒房就是发大财了,也没有被制裁。”
“这恐怕就是事实了,【资源】摆在面前,没理由不【不道德】,来吧,足够久,足够多的不道德之后,就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