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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柳斐然急了。
“你现在这伤根本无法动手,若是一动就会落得终身残疾,苗姐姐说的话你都忘了吗!”初玉尘很凶,虽然声音还有些稚气,但是明显不容反抗。
柳斐然还是不想放弃,又听得初玉尘叫道:“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能不能为我着想,要是以后我出什么事了,谁保护我?!”
柳斐然一怔,没有再挣扎。看出外面,那批黑衣人身手了得,又是在大家都受了伤,或者是已经疲惫了的情况下杀进来,很快就压制住了原先的优势。
贾大人急了,可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拼命抵挡。
然而那批黑衣人,还是以留下半数死伤为代价,救走了田中玉。柳斐然心里暗叹一口气,用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初玉尘,“好了,我不追了。”
初玉尘这才松开了双手,抬起头来看柳斐然的时候,眼睛都已经红了。柳斐然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安危,不希望自己冒险,心里发软,揉了揉她的发,看向下方,说道:“我们可以走了。”
初玉尘点了点头,随在柳斐然身后离开。离开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那陈大小姐丈夫消失的位置,眼眸里的杀意顿显。
这一场劫狱囚,田中玉重伤被救走,而黑衣人留下了大部分,左都督依旧被关押在监狱之中。贾大人把没死的黑衣人尽数带走,就连清点死伤的事情,都交给了别人。
很快,田中玉身份被识破的事情就传开了,贾大人也直接封锁了整个祁城,到处都有士兵排查,贴着画着田中玉模样的通缉令。
柳斐然叫出田中玉名字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征西将军府之中。
陈大小姐的丈夫叫潘良,此时才换下衣服,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手顿时停了一下。陈大小姐陈英快步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地问道:“听说柳斐然就在劫囚现场,你没被认出来吧?”
潘良也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被看到,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应该不至于,我戴了斗笠,也只有最后时候才出了声,应该没有留意到我。”
“这柳斐然也够阴魂不散的,那样都不死!”陈英恨恨地说道,“真是祸害遗千年,夫君,若是她看到了你,那恐怕就危险了。”
潘良抿唇,文质彬彬的样子却又显露出了杀意,“先不要急,先看一下她有没有后手,若是她发现了我,应该让人抓我才是,但是她没有开口,所以很有可能没有留意到我。”
“只不过,夫人,近日我们都要小心,看身边有没有人跟踪。若是真有人那我们就找个机会,把柳斐然给”潘良神色阴冷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英点了点头,“嗯,我会留意的,只是田中玉这一次,恐怕在劫难逃了,也不知最后跑出来救他的人是谁,能不能保住他,我怕事情败露”
“中玉不会把我供出来的,夫人请放心。不过救他的那批人,我想,应该是太尉府的人吧”潘良缓缓说道。
毕竟,田中玉手中可是掌控着账本啊
第六十八章()
潘良猜测救走田中玉的是太尉;并没有猜错。能够在那种关头有能力和胆量出手的;也只有张震丘。
田中玉重伤;已经接近晕厥;在一家破旧的院子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为他包扎好伤口之后;慢悠悠地说道:“太尉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田中玉脸色惨白;依靠在床上,捂着胸口冷笑,“最终还是出手了;怎么;你们就这么怕我死掉?”
“你为什么能够活下来;你自己最清楚。”张震丘的声音从外边传来,便见乔装打扮的张震丘走了进来,脱下了斗笠;面无表情地看着田中玉。
田中玉轻笑一声,“想不到张太尉也有乔装的一天,怎么?被盯得紧了?”
“要不是你胆大包天,祸水东引;他们又怎么会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张震丘重重哼了一声;“这就是你暗杀柳斐然的后果,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呵呵”田中玉低低笑着;胸腔一阵震动;引得他身上的伤再次裂开流血。他恍若未见;只是盯着张震丘看;“什么后果,你告诉我什么后果?”
“左都督养的杀手几乎全死光了,而你的性命,也还是老夫救回来的!”张震丘双手负背,“识趣的,就该把账本交出来,我和你一笔勾销。”
“账本?若是账本交给了你,我还有活路吗?”田中玉笑着摇了摇头,“你看,为了避免账本暴露,你就算是想我死,也不敢让我死,这么好的把柄,我为什么不用?”
张震丘也没有被田中玉激怒,冷静地问道,“你若是想把账本泄露出去,你早就泄露了,可是你没有。但是你无论是刺杀柳斐然还是劫囚,都没有什么计划章程,你到底在做什么?”
听到这些话,田中玉脸上浮现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张太尉在装什么蒜?我为的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从一开始,劫囚就不可能成功的不是吗?”
“账本下落不明,柳斐然铁定会继续追查,太尉比谁都想她死吧?只是没有想到她命大,被苏望及时赶到,不然她早已经死了,太尉你不过是因为柳斐然没死,引得官家势力都在你身上停留,所以才恼羞成怒了。”
“至于劫囚,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劫囚就是死路一条吗?柳斐然那么聪明,肯定会有所防备,无论我怎么做,肯定都是失败的。可是我还是要做,因为坐在囚车里的那个人是我义父。”
“你看,最后我还不是活下来了吗?你怎么舍得让我死。”田中玉面容扭曲地看着张震丘说道。
“这样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张震丘冷冷地问道。
“没有好处。”田中玉冷静地回答,“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好处。账本你别想了,只要我活着一天,它就不会泄露出去,但若是我死了,它自然也会流传出去。”
“但若是像你今天这样送死,谁能拦你!”张震丘动了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想要老夫一辈子受制欲你,痴心妄想!”
“我不会再送死了,柳斐然没死,我怎么可以死?”田中玉恍若有点痴呆般地说出这句话,他直直看着张震丘,“没希望了,我再也没有任何救出义父的希望了,所以我只能让柳斐然死。”
田中玉之所以会有这些举动,很简单。第一点,他恨柳斐然,恨极了。若不是柳斐然,他敬爱的义父不会下狱,不会被判死刑。再加上她一直在追查账本的事情,甚至是差一点暴露了,所以他想要杀了她。
若是成功,至少阵脚会大乱,自己或者可以浑水摸鱼把义父救出来。可是没有想到柳斐然竟然没死,功亏一篑。
而他之所以还会劫囚,那是因为这是他唯一可能把义父救出来的机会。哪怕前方有陷阱,哪怕会死,他都要这样去做。所以他动手了,可是这竟然完全是一个陷阱,他的手下也几乎死光了,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可能把义父救出来了。
既然没有了可能,田中玉也不会去白白送死,他想通了,救人不成,那就只有杀人了。
那就是,杀了柳斐然。
“呵,你以为你还能活到杀柳斐然的那一天?现在祁城被封锁住了,正在排查,你的容貌,全天下都知道了,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出去?!”
“不是还有太尉你么?”田中玉的牙齿都有了血,但依旧是平静的模样,“有你在,还怕我躲不过去吗?”
“你别痴心妄想,我不会管你死活!”张震丘怒道。
“只要我活着走出了祁城,账本自有人交到你手中。”田中玉给出了自己的条件,“至于我这一张是人都认得的脸,太简单了”
田中玉眸子里闪过疯狂,他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匕首来,竟然就朝自己的脸上划去!
锋利的匕首一刀刀划在田中玉那张俊朗的脸上,很快,就血肉模糊了起来。甚至于那匕首从他额头上划下,连眼睛都受伤了。
“你!”
张震丘震怒,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人!这匕首划在他脸上竟像什么都没发生般的冷静,甚至还带了一丝笑!
田中玉痛得一口牙几乎都咬碎了,可是嘴角抽搐着,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只是笑容沉浸在鲜血之中,就像是索命的恶鬼。
“脸都毁了,他们如何能辨认出来我是谁?”田中玉浑身颤抖着,匕首被他随手丢掉了一边,发出哐当的声音,那些鲜血,沾得地上全都是。
张震丘怕了,不怕死的人他见过不少,可是却没有见过这种冷静自残的人。这样的人,一旦疯狂起来,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好在,目前来说,他和自己的目标还是一致的。柳斐然若是被这样的人缠上,恐怕睡觉都不踏实。
张震丘目光闪烁地看着田中玉,缓缓点了点头,“好,我暂时保住你这一条命,待你伤好了,我送你出城。来人,照顾好他。”
“是。”
田中玉轻轻一笑,彻底晕了过去。
而就在朝野震怒,大力搜寻田中玉下落之时,一道看似毫不起眼的消息慢慢地传遍了祁城。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刻,这个消息本不引人注目,可是随着时间过去,大家也都放松了警惕,然后就重视起了这个消息。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听说那远在泸州的张劲竹,强抢民女,还得那女子投井自尽,对方都要到祁城来告御状了!
要说张劲竹是谁,没多少人清楚,但是说到张松,大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张劲竹不就是张松的唯一儿子么!
像张松这样的大文豪,自有天下读书人的爱戴,又是官居太子少师,连任四任少师,可不得了啊。
然而张松的儿子,却出了名的风流成性,无所事事。这件事若是真的,嘿,还真是有可能。
这一件事先是在文人圈子里传开,然后慢慢地,大家都知道了,因为那投井自尽的家人,敲响了京兆尹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