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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里之地,若疾行时,半日便到,传令下去,三军用罢了饭,向前推进三里,那里有一片密林,正好做些文章,再多派斥候前去打探。”
不过半个时辰,斥候来报,说董平在离自家军队十里处安营扎寨。
“加亮先生,梁山军已是近在咫尺了,我本待今日便与他们决一死战,奈何天色已晚。所以小将想请加亮先生到他那里下一封战书,约好明日早食之后再一战定胜负。”
吴用此时面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十分精彩的,他直到现在才算是真正摸清了董平的路子。
这人实在不能相托,完全是一个不念情义之人。
不由叫吴用心中一阵叹息。
“怎么,莫非先生畏惧那梁山?”
董平见吴用一时没有说话,便似笑非笑的问道。
“小生何惧那梁山?这下战书一事自有小生前去。”
吴用朝董平抱了抱拳。
“先生不惧强寇,强过那些嘴上仁义道德,一见匪徒却吓得走不动路的腐儒百倍。待本将破了这贼寇,定与先生报上大功。”
“呵呵,多谢都监好意。”
吴用怀揣着董平的战书,出了兵营,骑着一匹马,往梁山军营中去。
“这梁山素来以仁义著称,何况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到那里时,不论其是真仁义还是假仁义,哪怕是做样子,也断然不会害了我。”
吴用边走边默默的想着。
“只是董平这里万万不能留了,看他这意思,好像巴不得要我被梁山的人杀了。也对,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想来这军功在他眼中已是手到擒来之事,我这个分功劳的自然也没有了活着的必要。”
“看来我送了这封战书去,还是自己走了好,也不知公明哥哥那里情况如何?”
不觉之间,吴用已是到了梁山军营之外。
“干什么的!?站住!”
守卫的暗哨上前来拦住吴用。
吴用被几名士卒持枪逼下马来。
“小生求见此处梁山头领,特为下战书而来。”
吴用倒是也不慌张,理了理衣服,微微作揖道。
军营之中。
几位头领都端坐在中军大帐里。
杜壆把战书看了一遍。
“几位兄弟也看看吧,这董平邀我等明日一早决一死战。”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杜壆听罗恩说起过吴用来,却是不认识他。
吴用看这帐中数人,各个都是气势雄壮,又见主位上那一员大将更是威猛,不由暗叹罗恩的运气。
“小生微末之名,不足挂齿,还望诸位头领尽快决断,好叫小生回去复命。”吴用抱拳道。
杜壆饶有意味的看着他。
“先生好胆气,敢孤身一人深入我这营中,想来不是无名之辈。”
“小生为何不敢?江湖上,百姓间,都传梁山人马行事素来不会滥杀无辜,我只是一个送信的,莫非头领还要拿我去祭旗?”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乃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某绝不会害先生性命,还请你回去告知那董平,明日一早,我梁山人马在此等他大架。”
“多谢头领成全。”
吴用一躬到底,退出了大帐,又被杜壆的亲兵送出了军营。
“杜壆哥哥,就这般放他走了?”
众人一直未曾发言,此时见吴用出去了,武松这才问道。
杜壆道:“此人倒是口齿伶俐的很,先用言语逼住我,我等若伤了他,便是坏了梁山的名声。只我看此人不是泛泛之辈。哥哥曾言这梁山周边,只有郓城一个名为吴用的书生与晁盖宋江值得重视,只怕此人便是那吴用。”
“只是不知他为何与董平混在一起,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的错了,也须许这书生不是那吴用。”
武松问道:“说起这几人来,倒是叫我不解,那晁盖宋江也是名满的人,哥哥又说这书生不可轻视,为何不将他们请上山来?”
广慧道:“那宋江乃是官府中人,等闲怎会落草?至于这晁盖吴用二人,想来哥哥自有他的考量。只这董平竟敢放言明日与我等决战,看来其必然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
说到这里,广慧也不由得皱起眉头。
杜壆道:“此人是否是那吴用都不重要,要防着董平的底牌,须今日连夜做些准备。”
唐斌道:“正是此理,只要我不露出破绽,认他再多诡计,也是不起作用。”
却说吴用一路回到董平营中,交了令,便回到帐中,躺在那里不知心中琢磨些什么。
“这书生倒是好运气,没叫梁山贼寇杀了他,还需我亲自动手。”
董平在帐中暗暗的想。
想着,唤来两个亲兵。
“都监有何吩咐?”
董平叫他二人附耳过来。
“你们今夜子时。。。只需。。。记住没有?”
“我二人定不负都监所托!”
两名亲兵当下保证道。
“好,下去准备吧。”
董平挥挥手叫二人离去。
带二人离了帐子,董平面上露出冷笑。
“那梁山区区三千人马,在我眼中不值一提。本将的功劳,怎能随意分给你们这两个家伙?”
这般想着,董平不由得走到床边,伸手从枕头下面取出一物来,却似弓弩模样。
“神臂弓啊神臂弓,千万莫叫我失望啊!”
董平伸手在那弓上摩挲着,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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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退!!!()
当日晚上,吴用军帐中突然失火。等火扑灭之后,只在那帐中寻到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董平将此事定性为意外失火,怪不得别人,便将被引来的军士都遣散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用罢早食,两边军马摆开阵势。
“那背后插两个小旗的就是董平?”
唐斌抬眼看向对面,不由问道。
杜壆道:“想来便是他了。”
董平纵马而出,来到两军阵前,大声道:“你这一股水泊草寇,为祸一方,今日天兵到此,还不快来受死!”
唐斌闻言怒道:“这厮狂妄,待小弟前去教训他。”
说罢,见杜壆点头,便出阵前去战董平。
“你这厮,私自前来,胆敢口出狂言,今日我便提你那知府管教你一番。”
董平听了也不羞耻,回道:“你这厮姓甚名谁?遮莫是个无名之辈,无甚本事却来敷衍小爷。”
“蒲东唐斌,无甚名声,也本事不大,但是对付你这个无德之人却足够了。”
“找死!”
董平怒吼一声,朝着唐斌冲过来。
唐斌接住他开始厮杀,暗道:“这厮也有些手段,怪不得有此信心。”
董平心里也自吃惊。
“此人名声不显,倒是手段厉害,我本待捉他一两个头领,不想却遇着个对手。”
两人在场上杀了百十合也不见胜负,杀得灰尘漫天,直看的董平这边士卒惊诧不已。
想自家主将从河北上党郡开始便少有敌手,岂料对面那个人竟和他不分上下。
杜壆看着场上两人相斗,暗叹道:“好个双枪将,果然有些手段;可惜有才无德比之有德无才更加令人可恨,却是可惜了他这一身的武艺。”
二人斗到一百五六十合,犹自不分胜负,正斗的间深之时董平却托的架开唐斌那杆枪,转身便往本阵中而去。
唐斌正待要追,突然想道:“此人武艺与我在伯仲之间,即便有所不如,也相差无几,断不至于如此便退走了,恐其有诈。”
正想时,董平入了本阵,阵营前面两排军马却是托的往两边散开,后面走出三排人马来,最前面那一排人还推着车弩。
唐斌见状大惊,忙伏在马背上朝本阵奔走,大声道:“快后撤!”
杜壆从未见过唐斌如此失态,知道事情严重,连忙调军,后队变前队撤退。
董平见状哈哈大笑。
“速速射击,叫这些贼寇见识见识什么叫神兵利器!”
“咯吱,咯吱。”
床弩的声音格外醒目,一根根长余六七尺的弩箭被发射出来。
床弩之后,是小型神臂弓,共有两百余弓手,弯弓搭箭直朝梁山军队之中射去。
两方军队之间相隔百余步,这边剪枝射过来,杜壆才大惊失色道:“神臂弓!快走!”
原来那剪枝射过来有的竟能穿透两人。
须知杜壆也是精通射术的,普通弓箭射程不过一百来步,整个大宋唯有神臂弓射程可达两百四十步,还有许多威力。
更兼那床弩威力更甚,一支弩箭射来,便有数人倒地。后队变前队撤退是需要时间的,何况董平还在带人追赶。
杜壆虽未见过,也知这种叫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宋武器。
唐斌纵马追上来,睚眦欲裂。
杜壆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弟兄,紧咬钢牙。
“这神臂弓非同小可,全军速退,不可还击!”
眼见有那不死心的持弓反射,杜壆连忙喝止。
这个距离,己方的弓箭即便是射过去也无多少威力,只是徒费功夫。
若是耽误了时间叫官军追的更近,倒是有反击的可能,只是那时神臂弓的杀伤力将会更大。
“该死!”
杜壆暗骂一声,持起弓箭,他这弓是特制的,弓弦更加有力,在射程上不啻于神臂弓,只是所需力量更大,等闲士卒拉不开。
唐斌也持起弓箭,二人一边躲避箭雨,一边回身反击。
二人本待射那董平,怎奈他往军队中一躲,只得专挑那床弩手点射,不过片刻间,二人已是射出一二十只箭。
只可惜董平将神臂弓手分为三队,轮番射击,剪枝连绵不绝,二人此番只是杯水车薪。即便射死他几个弩手,也立刻有人上来补充。
“哈哈,水洼草寇,看你们能逃到何处?”
董平猖狂的大笑着指挥追击。
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