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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兄弟这是作甚?张横兄弟说的不差,人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宋江不见得便似江湖传言一般义气。再说今番我等若非得了晁天王的带领,如何能得这大笔的钱财?依我看时,晁天王才是这天下少有的奇男子。”
李立与张横早便相识,都是在江州行害人的买卖,多少也有些情分。
此时见得李逵丝毫不与张横面子,不由得开口做这和事老,又有意间捧了晁盖一把。盖因其惯会察言观色,从晁盖的面色上倒也看出了他不大待见宋江。
其余等人都是得了随晁盖得了好处的,怎会在晁盖面前捧宋江?
那王道人紧接着道:“叫贫道看时,晁天王是能成大事的人,那宋江不过一小吏,如何能有甚器量?”
李逵登时猛地站起身来,把桌子一拍,瞪大两只牛眼,使手指着王道人骂道:“你这贼道,宋江哥哥是江湖上有名的汉子,你胆敢如此污蔑他!再敢多言一句,俺铁牛一斧子劈了你!”
王道人被李逵的气势所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呵呵笑了两声,也不争辩,自顾自的夹菜吃酒。
晁盖被王道人这般一夸,心中的郁气消散不见,只是看李逵如此护着宋江,心中想道:“我冒着天大的干系带着你发财,只你却在我面前三番五次的夸赞宋江,却把我置于何地?”
这般想着,晁盖皱着眉道:“铁牛,不得无礼。都是自家的弟兄,你只顾这般,却是伤了义气。”
李逵被张横几人连番的话语说的心头火气,见晁盖这般说,也不怵他,嚷道:“天王哥哥,俺铁牛敬你是条好汉,却不想你这般容不得人。吴用哥哥还说你和宋江哥哥是自幼相交的好兄弟,怎地这几个家伙说他的不是你也不阻拦?若你只顾这般时,俺铁牛也只当瞎了俺这双眼,那什么劳什子财宝也不要了,你们自去分了便是。俺自去寻宋江哥哥。”
“铁牛这是作甚?如何能顶撞天王哥哥?”
刘唐没这么多花花心思,见众人眼看就要起真火,连忙拉着李逵坐下。
李逵犹自气哼哼道:“俺铁牛说的是真话,若容不下俺时,俺自不在这里讨没趣。”
晁盖闻言不由得眉头皱起,虽是对李逵这般冲撞自己有些不满。但他终究是个极重义气的人,听了这莽汉一番直言,心中不由得泛起嘀咕来。
“这厮虽是鲁莽,但也说的有理。公明贤弟与我相交莫逆,虽说加亮先生前些日子与其走的进了些。”想到这里晁盖往吴用那里看了一眼。吴用自方才起冲突时,便一直笑而不语,也不知心中在打些什么算盘。
不过晁盖也没想这许多,只是继续想道:“此番加亮先生也回来了,还与我等一同策划取了这生辰纲,倒不像是与宋江有多少亲近之处。我若只凭着猜测,便把公明贤弟十分防备,岂不正如这黑厮所说一般无甚器量?”
晁盖想到此处,开言对李逵说道:“铁牛勿恼,皆是我的不是,且自罚三杯。”
说着连倒三大碗酒,如清水一般灌进嗓子里。
李逵这莽汉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见状面露喜色道:“俺说天王哥哥不是这般人。”
晁盖道:“只你去寻公明贤弟却是不妥,待此事平静下来,我把他请到庄上,咱们众兄弟好好聚上一聚。”
还不待李逵答应,那一直不曾说话的吴用插言道:“天王此法不妥。”
李逵道:“请宋江哥哥一聚怎地便不妥了?”
吴用道:“我等毕竟劫了生辰纲,宋公明此人是朝廷中人,若叫他发现了,难免节外生枝。”
晁盖摆手道:“公明贤弟不是那样人。”
吴用心中暗自摇头,这晁盖纵有万般好,只一项摇摆不绝之特点,便注定其无法成大事了。其若一直对宋江防备着,倒也值得自己尽心的辅佐。但是却只因李逵区区几句话,便动摇了心中的打算,实非明智之举。
“小生虽不如天王这般了解宋押司,想来也知他不会出卖我等。只是你想他每日与朝廷中人打交道,若是哪一日吃醉了说漏了嘴,却不是把我等都害了?”
中人闻言都是深以为然,有道是酒后失言,谁知道会不会发生这等事。
李逵道:“那吴用哥哥说应当怎么办?”
吴用摇了摇不离手的鹅毛扇道:“若依我言语,咱们还是先聚在此处为好,若有些变故,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至于宋押司,也先不要邀请他来,即便是他来拜访,我等也该先躲着他不与之见面,只叫保正哥哥接待他,免得说漏了嘴。”
李逵正待要反对,吴用一指他道:“尤其是你,铁牛,你这厮嘴上也每个把门的,吃醉了酒什么都要往外说。这几日非但不允许你与宋公明见面,连酒也只能在私下里自己喝。”
李逵叫苦道:“哥哥这般却不是要憋死俺铁牛?”
“若不依我,我这便叫人把你送回戴院长那里。”
李逵只得怏怏道:“俺铁牛依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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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败露()
此时的梁山上,时迁正在罗恩和几位军师并两位道长面前汇报。
“哥哥,那晁盖果真带着几个人,在璞州雷泽境内劫去了生辰纲。”
众人闻言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来,罗恩问道:“他们却是有几个人?用什么法子摆平了大名府的闻达和其带领的百余精兵?”
时迁嘿嘿笑道:“那大名府闻达,绰号倒是叫的响亮,直与唐斌哥哥的结义兄长,关刀王的嫡系子孙,蒲东大刀关胜一个绰号,不想却是个草包。那晁盖一行七人,扮做下乡卖酒肉的村夫,被闻达纵容手下官军夺了他们加了蒙汗药的酒肉。这般叫八个人不费多少力气,便轻松的拿到了生辰纲。”
萧嘉穗闻言不屑一笑道:“这官军素来如此霸道行事,这般说来,也算他们是自讨苦吃了。”
闻焕章一叹道:“莫说这大名府的军队,便是东京禁军,天子脚下,也少不得这般的害群之马。想大宋禁军闻名天下,虽是精锐占了绝大多数,却也有这尸位素餐之人,如何叫人不寒心?”
公孙胜道:“想来天下唯一真正每日在战场上与敌人拼命的便只有老种经略相公手下的西军了。”
“也只有这等真正保家卫国的军队,蔡京等人才不敢动老种相公。”乔道清也是叹息连连。
罗恩道:“自是如此,若老种相公在,谁能保护他们在大宋疆土上作威作福?那道君皇帝也不傻,知晓若是无老种相公,他怕是真的要做亡国之君了。是以就算是蔡京等人真的要找种师道的麻烦,也过不去皇帝这一关。”
罗恩对于老种经略相公还是十分敬佩的,这位鲁智深的老上司,一生能征善战,料敌先机。
在金兵还未南下之时,便通过观察使者推测出金兵必然南下,以此上书叫徽钦二宗暂避锋芒。
奈何遇上一群真正的猪队友,认为种师道是怕了金兵,宋钦宗因此调回了种师道,以致其负气而死。
到后来金兵掳走徽钦二宗之时,宋钦宗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直后悔不听种师道的劝说。
就连金军将领都十分钦佩种师道,汴梁城破之后,金兵将领专门想要拜见他。奈何种师道已死,叹息非常,只得寻到其侄子,对其说:“我们过去曾在阵前见过你的伯父,真是一位少有的好将军!如果能采纳他的建议,宋朝不会败得这样惨,现在大宋应该都知道这位将军是个忠义之人了吧?”
这番话直叫大宋被俘虏的官员仰天长叹。
而且种师道在百姓中还是在军中十分得人心,其死后家人扶灵归西,路上遇上强盗。听说是种师道的灵柩,众强盗都是下马跪拜,由此可见一斑。
若是有机会时,罗恩还真要救一救这位现年已经花甲之岁的老将军。
罗恩转瞬之间想了这许多,见气氛有些沉重,又问时迁道:“那晁盖八个人却都有谁?”
时迁皱眉道:“这个却是只得了几个人的名姓,有个江湖上人称赤发鬼刘唐的,一个黄泥岗上的白日鼠白胜,还有那近来不知所踪的智多星吴用。至于其他四人,都是吴用带来的,也不知是哪里的人。”
罗恩点点头,这刘唐还是与晁盖混到一起去了,只是不知吴用又从哪里找来的外援。
“兄弟留意着,此事迟早要败露,且看这几人如何处置。”
时迁连忙应下,朱武问道:“敢是哥哥要在他们败露之时拉上一把?”
罗恩揉了揉太阳穴,摇头道:“并非如此,山寨现在最重要之事便是往耽罗岛转移,不到得给自己招惹来这等麻烦事。”
萧嘉穗笑道:“他们自闹他们的,与我等何干?只这转移一事,便叫我们都忙得不可开交了。”
众人闻言无不点头,移民不是只把人拉到那里便了事了。
首先要解决的便是居住地,其次是土地的分配,然后是粮食没能长成之前,如何从山寨大批量的运送粮草过去。
。。。
数日之后。
正是夏日午后,此时的东溪村,一派祥和的景象。
绿草茵茵,清风拂面,只是一个骑着马疾驰而过的身影破坏了这里的平和。
晁盖此时正在庄子里与吴用刘唐他们吃酒。
只见这时一匹快马急匆匆而来,马上驮着一个黑矮肥胖的汉子,这人来到晁盖门前,翻身下马,面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庄客见有动静,连忙出来张望,一见这人,满脸堆笑道:“押司又来寻天王吃酒了,还请稍歇。待小弟叫人去准备酒菜。那谁,先来把押司的马牵到马厩里。”
这庄客一面指挥着,一面往里面走去。他受了晁盖的吩咐,一旦见宋江到来,便先暂且拦住他,进去通报了再说。
若在平时,宋江一定在此地笑呵呵的等待着晁盖出来迎接。只是此刻千钧一发,一个不慎,非但晁盖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