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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大人!”
南星城外的一个山庄里,灯火通明,山庄的主人正在给自己刚满月的孙子过满月酒,虽然整个宜州的大环境略显紧张,但遇到这种难逢的喜事还是要庆祝一番的。
此山庄的主人是一位四十余岁的爵士、杨志强爵士,杨志强的交游很广,给自己的亲朋好友们都发了请贴,不过来到山庄喝满月酒的人并不多,贵族们大都躲在自己的封地中,或等待着宜州的平静,或等待着军部的大军再打回来,很少有人愿意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出来走动。
杨志强觉得喜庆的场面还不够,来的人太少了,索性当一次大善人,把平日为自己耕作的佃户也找了来。那些佃户往日里过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纵使有人喜欢喝上几口,喝的也是浑浊不堪的老黄汤,对爵士大人的慷慨,他们是非常感激的。
可惜的是,满月酒的场面并没有因为佃户的到来而变得更加喜庆,佃户们眼见上面坐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大老爷,谁敢贸然上去凑趣呢?而坐在上面的大人物当然不屑于和下面的泥腿子搭话,场面颇有些尴尬。
在后院中一处小房内,场面却显得有些紧张,和喜庆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上首坐着的是杨府的管家、薛管家,傍边还坐着一个老人,下面坐着的正是前几天企图行刺姬胜情的刺客。
“大人,如要我说,那个人肯定是自己人!大人您不知道当时的场面,只要他挥一挥手,我们这些人谁都回不来了!可算是千钧一发。。。。”一个脸颊清瘦的人开口说道,只是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回不来?老子根本就没打算回来!”一个目光凶狠的中年人冷冷的说道:“原来你一心想着逃命啊?怪不得你总是躲在最后面!”
那脸颊清瘦的人一愣,怒道:“你。。。。”
“好了、好了,你们吵什么?”旁边有人在打圆场:“房山你这话就说错了,既然大家一起去了,谁不是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反正欠了大人的恩德我一定要还,再说不管事成还是不成,都能让自己的老婆孩子一辈子吃喝不愁了,走得也安逸不是?”
这一番话说出来,不管底下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忙不迭的一起点头应是。
坐在上首的老人低声说道:“其实情况不外两种,第一个就没有说的,那个亲卫确实是自己人,第二个就是那亲卫想套近乎,骗取我们的信任,然后顺藤摸瓜,把我们一网打尽!”
薛管家点头说道:“辛老看的有道理!”
那目光凶狠的中年人接道:“大人,我们去把那亲卫诓出来搞死算了,敢骗我们?操!”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人呢?”那脸颊清瘦的人看起来和对方矛盾很深,不管谁说话,说得有没有道理,都得互相拆台。
“这样吧,翠小姐不是和那个亲卫接触过吗?让翠小姐去宜州府,找到那个亲卫探探口风!你们这些人谁都不要和她联系了,如果这是一个圈套,对我们影响并不大。薛管家,你派两个人暗中跟着翠小姐,一定要把当时的场景原原本本给我报上来!”薛管家的后面有一蓬帘子,这个说话声是从帘子内传出来的,口音显得很沧桑。
“遵命、大人。”薛管家恭敬的说道。
“我再给你们透个底!”帘子后的声音续道:“不是我和那钱不离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是内阁的命令,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呵呵。。。。让自己的老婆孩子一辈子吃穿不愁?你们太小瞧内阁、也太小瞧自己立下的功绩了!不止是你们的老婆孩子,就连你们的后人也会被内阁授爵的,想想看,这是一步登天啊!”如果底下的刺客中有经验老到的人,马上会判断出这是天大的谎言!不管姬胜情和姬胜烈之间的矛盾有多深,姬胜情也是姬周国的公主,在姬胜情死后,这些刺客不但不可能得到爵位,甚至有被抄家的危险,无论如何,刺杀公主的人也不可能成为英雄!那样的话,姬胜烈还凭什么来管理国家?
可惜的是,底下的刺客们纵使再狡猾,也无法从政治上的角度去判断自己做的事情,这是分属两个不同层面的必然隔阂。就象一个法盲不知道自己是在犯罪、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一样,他们只简单的以为这是内阁的命令,那么只要他们去做了,他们就会成为功臣!
刺客们的表情当即就变得振奋起来,授爵对一个平民来说,可是一个遥遥不可期的梦想啊!
那脸颊清瘦的人笑道:“让翠小姐去试探正是好办法,反正她也不是我们的自己人!不过。。。。有些可惜了,那**子这些天可帮着弟兄们泻了不少火呢。”
“住口!”帘子后的人怒喝一声,沧桑的嗓音变得严厉起来:“你们以为翠小姐天生就是个**吗?我告诉你们,她还是爵士的继承人,身份比你们高贵多了!要不是钱不离在福州把她的家人全都害死了,她走投无路没办法找到了我们,你们这些人连她的手都别想碰到一下!哼!照我看来,她的决心要比你们坚决得多,只要能为了替家里人报仇,她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愿意做!”
底下的刺客们唯唯诺诺的,再没人敢说话了。
有意思的是,既然如此看重那个翠小姐,为什么还把她派出去接头呢?看起来帘子后的人想维护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贵族阶级的脸面。
“就到这里,你们先出去吧。”帘子后的人声音放缓:“切记,再也不要和翠小姐联系了!”
下面的刺客闻言连忙告辞,悄悄走出了房间。
“薛管家,你怎么看?”帘子后的声音淡淡问道。
“大人,照我看。。。。那亲卫倒很可能是自己人,我们留在东平镇的人被包了个正着,我们手中只剩下这么点人手了,没有他们,我们什么事也做不了。如果那些亲卫把他们杀了个差不多,然后故意放两个人回来,他们肯定是心怀不轨!可这些人都完好无损的回来。。。。当时对方已经有些察觉,兵马已经包抄上来了,要不是那个亲卫帮着他们隐瞒,决不会这么容易就回来的。”
那个老人点头道:“薛管家说的没错,大人的布置也极为周到,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让翠小姐去试探一下才稳妥些。”
“双管齐下吧,就算这件事情是个圈套,我们还有另一条路呢!”帘子后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疲惫:“说不得只好靠他了!”
钱不离缓缓在前走着,柯丽乖巧的跟在钱不离的身后,其后自然是程达,一行人穿过院门,走过寂静却又戒备深严的小路,走向了姬胜情的房间。
钱不离有一种直觉,不能让姬胜情看到柯丽,至于为什么。。。。钱不离却说不出来。不过他现在拖不下去了,姬胜情和柯蓝、柯丽之间的感情一向很好,在姬胜情数次催促下,也在柯丽数次要求下,他还是把柯丽带了过来。
钱不离没有带上浮柔,那个丫头原来的模样只能算是比较养眼而已,可现在却逐渐变得明艳起来,这里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浮柔原来穿的是粗布衣服,浮家虽然是土族豪强之一,但浮梁太能花钱养士了,为了‘远大’的理想,浮梁只能委屈自己,也委屈了自己的妹妹。而现在浮柔穿戴的却是极上等的衣物,钱不离在这方面倒是很粗心,理想更为远大的他决不会挪用军费来打扮自己的女人,绝大多数的衣物和首饰都是月色公爵送给她的。
其二就是浮柔逐渐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心怀放开了,毫无疑义,一个开朗的女孩子总是比心怀不满、满脸仇意的女孩子更招人喜欢,而且浮柔在月色公爵的侍女指点下,也学会打扮自己了。
带上艳光四射的浮柔来见姬胜情吗?是炫耀还是逼迫?这种事情是不能做的。
“胜情,你看我把谁带来了!”钱不离笑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柯蓝正在外室收拾着什么,看到钱不离进来,对着钱不离含羞笑了笑,姬胜情从内室跑出了出来:“是柯丽么?是柯丽么?我的小。。。。”姬胜情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变得呆若木鸡,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柯丽,更准确的说,她在看着柯丽盘在头上的发髻,这种发髻不是谁都可以盘的,只有初为人妇的女人才可以盘。
当啷一声。。。。柯蓝手中的玉如意也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她的目光也在呆呆的看着柯丽头上的发髻。
而柯丽则显得颇为不安,脸色血红,用手指捻着自己的衣角:“殿。。。。殿下。。。。”
“你们。。。。这是怎么了?”钱不离大惑不解的问道。
当日柯丽为了能和钱不离在一起,‘无意中’打翻了水,结果在钱不离身边赖了一夜,钱不离还真没把这当回事,他知道柯丽的年纪太小,只要自己能作怀不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但是,问题在于。。。。第二天,自以为已经成了钱不离的小女人的柯丽自己改了发型。
钱不离对这个世界的风俗了解得还很不够,他的心思不在战场就在政事上,哪里有时间考虑这些?他以为柯丽是为了好看,或者想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些,才特意改了发型,其中隐藏的意味钱不离根本不知道。相反,在他知道柯丽会算帐之后,很大方的带着柯丽出入公共场合,大家看到柯丽时,只是互相心照不宣的挤挤眼睛、笑一笑而已,谁敢去问钱不离:“大人,您和那女孩xx过了吗?”那分明是活的不耐烦了?
就连身份极高的月色公爵,也只是在心内不齿钱不离的个人爱好,在明面上,她只当看不到柯丽,她送给了浮柔很多东西,却没有给柯丽任何礼物,正是因为怕钱不离多疑。纵使在贵族阶层里有不少贵族圈养供淫乐的女童、少女,但那都是偷偷的养,或者在隐秘的场合互相交流,象钱不离这样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