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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鹰恢复了活力,他转向月色公爵问道:“公爵大人,潘将军身为皇家禁卫军左中朗将,为什么不让他剿灭叛党呢?我梁山鹰何德何能,敢当此重任?!”
“你糊涂了不成?”月色公爵面色一冷:“钱不离现在还没有死!如果潘智超领兵剿灭叛党,北上收服夹脊关,他必然会带兵救援天威军,万一钱不离被他救出来了。。。。我们什么也得不到,反而平白帮助钱不离消灭了大敌,到时候帝国还有谁能压制钱不离的权势?!”
“公爵大人的意思是让我。。让我。。。。”
“就是让你去做完沈涛和段戈没有做完的事!困死天威军!”月色公爵冷冷的说道:“这是天意!要不然等钱不离回来,我们两个迟早要死在他的手里!”
“可是。。。。陛下让我们去救天威军,您却。。。。这不是谋逆么?”“陛下是受到了钱不离迷惑,这个人野心极大,如果任由他掌管姬周国的大军,陛下早晚会毁在他的手里!谋逆?钱不离才是谋逆者!”月色公爵缓缓说道:“你可以不去做,反正到时候我一个人去和钱不离拼命就是。”
梁山鹰被说得哑口无言,低头沉思起来。
“何况陛下也不相信皇家禁卫军,沈涛和段戈是世袭公爵,沈、段两家的子弟有不少人都在皇家禁卫军中任职,如果让皇家禁卫军去剿灭叛党,势必引得皇城大乱不可!现在陛下只能相信你梁山鹰还有你的清州军了。”
梁山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只能抛弃将军的虚荣了,虽然他一心想与钱不离分个高下,但自己也明白,天威军的战力天下人有目共睹,凭他的清州军,纵使苦练上一百年,也没有可能打败天威军,而钱不离在军事上的造诣更是远超他梁山鹰,也许。。。。真的如公爵大人所说,这是天意,天意让钱不离死在塞外!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想超越钱不离谈何容易。
“我明白了,公爵大人。”梁山鹰把圣旨放在了怀中:“什么时候动手?”
“事不宜迟,越快越好!”月色公爵瞟了梁山鹰一眼:“把圣旨烧掉!绝不能留着。陛下只能承认她下旨诛杀沈涛和段戈,而沈、段两家的子弟都是无罪的。”
“可是圣旨明明。。。。”
“你懂什么?这是个黑锅!不能让陛下来背负,也不能让你、我来背负,你按旨行事就是,到时候从你的手下找出一个将领来,让他背负领兵不力,纵兵烧杀抢掠的罪名。”
梁山鹰无言的掏出了圣旨,眼看着黄绫烧成飞灰,心中忍不住又长叹了口气,政治这东西实在是太黑暗了!
梁山鹰哪里知道,事实上,他的政治觉悟还是太浅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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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劫火()
天威军团的疾电军、疾风军和天翔军象一支巨大的箭头般直插皇城,疾电、疾风两军倒是养精蓄锐了多日,他们有充足的精力来一场高强度的急行军,天翔军回师不过修整了两日,就再一次踏上了征程,体力上有些吃紧,但全军将士没有一个叫苦叫累的,全都咬紧牙关勉力跟上队伍。
天威军的骑兵经过数次扩编,已经具有了相当的规模,钱不离的亲卫队有八百精锐战士,杨远京的斥候大队有两千斥候,加上三支疾电、疾风等三支军队,骑兵的总兵力达到了两万三千人,对姬周国而言,这是一支让人战栗的队伍,这也是钱不离为了争取时间只带着骑兵赶回皇城的依仗。现在的天威军已经不同以往了,在天威军的步兵、投石车军等不参战的情况下,如果钱不离舍得付出代价,光凭着骑兵他就可以与帝国任何一支野战军团拼个高低胜负。
在钱不离率领骑兵赶回皇城的同时,贺子诚和王明聪等人也开始加紧行动起来了,派出衙役控制沿途所有的驿站,并设立了层层关卡,严查来往的行人、扣留商队的马匹,直到天威军骑兵大队经过,才恢复原状。
姬周国元历342年春末,繁华、壮观、堪称当世几大文化经济交流中心之一的皇城再一次经历了劫火,也许钱不离是个能给别人带去厄运的人,如果没有他的来临,皇城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经受磨难。
这次兵变发生的非常突然,突然到姬周国内阁的最高执政官、左相沈涛听到仆人来禀报,外面发生了骚乱还燃起了大火时,沈涛只淡淡的命人去通知罗阳,在他看来,不过是哪家不慎失了火而已,让城防军去救火就可以了。
打发走报信的仆人之后,沈涛还很悠闲的叫了几个侍女去服侍他洗浴,谁知刚刚把上衣脱下来,一个家将就冒冒失失的踢开房门闯了进来,沈涛刚想出言喝骂,那家将情急的吼叫声却把沈涛吓呆了:“大人,不好了,兵变了!清州军兵变了!!”
“喊什么?!有多少人参与兵变?确定是清州军?梁山鹰在做什么?”循声而来的沈臻华倒是显得非常冷静,这并不代表他的能力超越了他的父亲,而是因为他掌握的东西还是有限的,无法象沈涛一样,在瞬间就明白了此时兵变代表着什么。
“兵变?糟了!我去保护陛下,二弟,这里就交给你了!”沈臻亮怒喝一声,转身就走。
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沈臻亮一颗心都扑在了姬胜情身上,骤然听到有危险发生,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保护姬胜情,而不是留下来保护沈氏家族,沈涛在几年前就做出让二子沈臻华继承家业的决定看来是非常明智的。
“大哥,回来!”沈臻华大叫一声。
“这里有你就行了。”沈臻亮向后摆了摆手,一溜烟跑走了。
“大哥!”沈臻华又急又气,刚想追上去,沈涛突然截道:“算了,让他去吧。”
“父亲,大哥他也太不像话了,在他眼里还有沈家的基业吗?!”毕竟是他的亲哥哥,如果换了一个人,沈臻华早就破口大骂了,什么解恨骂什么。
“沈家的基业?”沈涛苦笑一声,目光转向那个来报信的家将:“你刚从外边回来?”
“是啊,大人!外边已经乱成一团了,还有人四处放火,福寿街那一边喊杀声震天,小的好不容易才逃回来,段府都烧起来了,大人您快拿个主意啊!”
“你从福寿街回来?那你肯定是从正阳门前面的护城那逃回来的!我问你,正阳门那里着火了没有?”沈涛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家将。
“没有,那里一点灯火都没有,而且。。。。而且小的好像看到正阳门那里有皇家禁卫军的大旗。”
沈涛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有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父亲,我们是不是退到皇家禁卫军大营里去,有他们保护,我们自万无一失,那些乱军又怎么是皇家禁卫军的对手!要不然孩子带几个家将杀出去,调些军马过来?”
沈涛长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华儿,这次兵变不管是有人在暗中指使,还是那些士兵自己串通搞起来的,他们都应该用最快的速度进攻正阳门!现在正阳门那里不但有皇家禁卫军守护,而且乱兵根本没有袭扰王宫的意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才是乱兵的目标!”
“谁这么狗胆包天?”沈臻华握住了腰间的长剑,脸上满是杀机。
“是陛下啊。。。。”沈涛再一次叹了口气:“如果皇家禁卫军没有接到守护王宫、不得擅自出动的命令,正阳门距离福寿街不到三里路,皇家禁卫军可以转瞬即至,哪里能容忍乱兵搞出那么大的声势?!段府。。段府。。段戈啊。。。。”沈涛想起了几十年来一直与他合作无间的段戈来,心中更是悲痛,段府已经烧起来了,那么段戈此时想必已经魂归天外了。
“陛下?父亲,这怎么可能?陛下一向心怀仁善,为什么要唆使清州军兵变呢?她没有理由啊!”沈臻华惊叫起来。
“为什么?当然是要除掉我们了!”沈涛此刻心如死灰,如果真的是姬胜情在背后指使清州军作乱,反抗和逃跑都成了没有意义的事情,沈氏家族毁于一旦,纵使逃出去几个人也没有能力重现沈家昔日之辉煌,何况姬胜情是有心算无意,势必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逃出去的机会非常渺茫。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沈臻华拼命的摇着头:“父亲举兵响应陛下在先,不辞劳苦整顿朝政在后,纵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沈涛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钱不离的身影,那长挑入鬓、看起来显得很怪异的白色长眉,那阴险而又带着嚣张的微笑,不由再次叹了口气:“陛下也许不会,但有一个人是可以左右陛下的。”
“谁?”
“当然是那钱不离。”
“父亲,那更不会了,钱不离与梁山鹰一向势同水火,梁山鹰怎么会帮着钱不离行事?再说现在钱不离远在塞外,就算他插了翅膀也飞不回皇城啊!”
沈涛已经老了,在遇到了意外的大挫折之后,很难做到遇挫不折,反而会生出认命的心态,而沈臻华不一样,他还年轻,不甘心就这么失去唾手可得的一切,所以他拼命的找着疑点,或者说为自己找出希望。
失败是成功之母,其实这句话是对年轻人说的,临到老了再栽了个大跟头,那么他基本上丧失了东山再起的可能,因为他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没有迎接厄运的勇气,晚节不保的人大都过得穷困潦倒,当然,也有例外的,如姜子牙、如百里奚,只是这样的例子太少了。
老年人的经验虽然远比年轻人丰富,但他们行事却过于慎重了,而之所以过于慎重的原因正是因为他们知道,输了一场他们就没有了再次坐上赌台的资本。可惜世事并不是单凭着慎重就能做到完美,成败的因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