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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安危。”
刘策闻言回头望去,只见他们一个个神情坚定,不似作假,不由喃喃道:“你们……”
那带头的亲卫说道:“刘将军,姜小姐,我石文远跟了王海盛十二年,他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今日更是想对姜小姐轻薄非礼,当真和禽兽无异,纵使刘将军不出面,我等也会拼死势保小姐清白,如今刘将军能将这等恶贯满盈的家伙乱拳打死,实在大快人心,我等若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也枉为七尺男儿!”
“那你们就不怕被王家报复么?”刘策闻听是文远的话,心下也是点点头,能讲这话说明还有些人性,并非不可救药,边不由担心起他们的安危来。
石文远说道:“刘将军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魄力无惧生死,我等又岂能因为怕事而再执迷不悟?王家来了又怎么样,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说完径直走到丝帛前按下了自己的手印(不识字)。
刘策望着他们的举动心下更是触动,忽然脑海灵光一闪,回身对姜若颜说道:“姜小姐,在下想到个更稳妥的办法,可保证这些学君不受王家报复。”
姜若颜闻言淡淡说道:“其实若颜也有个更稳妥的办法,但我知道刘将军肯定不会同意,除非将军愿意完全接纳若颜所立的誓约。”
刘策摇摇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话既已出口,断无再有收回之理,姜小姐你那誓约之言已是昨日云烟,不必再被束缚……”
姜若颜笑道:“可若颜现在有些后悔答应早了,刘将军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刘策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姜小姐别拿在下取笑了,此事就此作罢,不必再提。”
“是么?”姜若颜闻言美目黯淡,一丝失落浮现脸上,随即又问道:“那刘将军所言的办法是什么?”
刘策闻言,一抹诡异浮上脸颊:“姜小姐,我说的办法就是……”
说话间踱步来到窗前,打开纸窗,气纳丹田对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大声喊道:“奸贼王海盛欲对我图谋不轨!现已被我刘策亲手击毙!尸首就在鹤阳楼内,现在想要报官尽官前去!内中一千学君的性命皆在尔等一念之间!”说完,不顾街上众人反应,重重的把窗户关上了。
刘策得意地回头,正要说话,却突然发现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他,各个目瞪口呆。
“我说……”刘策见到这情景顿时一脸尴尬,倒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刘策!”姜若颜被气的快吐血,万万没想到他所说的主意会是这般样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其余学子学女也都开始纷纷质问埋怨起来,一时间鹤阳楼内又是人声鼎沸……
“安静!”
眼见被吵的头昏脑涨,刘策大吼一声,止住了他们继续质问。
见厅内安静下来,刘策这才开口解释道:“诸位学君,请先听我一言!我知道诸位为保我刘策性命顶着巨大凶险,这令在下万分感动敬佩,请先受我一拜。”说完刘策俯身行了一礼,看的姜若颜等人是万分诧异。
随后刘策再次出口说道:“然王家势力颇大,今日你们之举极有可能遭到其报复,为此刘策断不会因顾惜自己性命让你们挡在我身前承受这种后果,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诸位体谅……”
姜若颜闻言,心下开始沉思起来,她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刚才之举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肯定有他的自己的思量……
良久姜若颜美目一闪,一脸惊讶的望着刘策,颤声道:“莫非……你……”
刘策点点头,这么快就知晓自己用意看来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笨。
姜若颜摇摇头,满脸不可置信,缓缓开口道:“刘策,你为何要把自己逼到这般地步?这是何苦呢?”
刘策说道:“这是保住这些学君不受王家报复的最好办法,剩下的我来处理吧,现在就等总督大人来此,不过在此之前可否先让我这属下出去,我真的有要事需要处理。”
姜若颜听后,看了边上聂磐一眼,又看向刘策缓缓点了点头。
聂磐闻言说道:“将军,您先走,这里交给属下吧。”
“少废话!”刘策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你在这里有什么用?替我顶罪么?就算我想答应也晚了,正事要紧,还不快去,在老地方等我,最多一个时辰我就会赶到与你会合。”
“遵命。”聂磐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领命而去。
见聂磐走远,刘策感觉右肩伤口越来越痛,想要处理下,与是对姜若颜又道:“姜小姐,请恕在下冒昧,经历这些事端身子有些乏累,此地可否有安静场所让我暂歇片刻。”
姜若颜莞尔一笑,道:“刘将军请随若颜前来。”话毕起身,随即婉儿从边上木盒里取来一双青色绣鞋放置她玉足前。
刘策这才发现,原来这些学君都是去鞋而进,穿的都是脚上的干净的细棉白袜而已。顿时他低头看向自己靴子,再看看周围被自己踩的污渍斑斑的脚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然而就在此时他胸口一股翻山倒海的感觉又再次传来,和之前在精卫营医疗大帐前一模一样,强忍之下才克制住吐血冲动。
“刘将军,这边请。”姜若颜穿好绣鞋,见刘策红着脸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出声提醒他道。
刘策闻言只能跟着姜若颜行至一楼一处厢房门口,只见姜若颜指着门口道:“刘将军,到此若颜就不便奉陪了,你请自便……”
说完姜若颜回身看了眼刘策,这一看之下顿时花容失色,只见刘策脸上一片惨白毫无血色,和之前完全判若云泥。
“刘将军,你……没事吧?”姜若颜一脸关切的问道。
刘策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事,多谢姜小姐带路……”话毕直接打开厢门走了进去,留下一脸疑惑的姜若颜立在原地……
“噗……”
进入厢门刚带上门没几步,刘策一口鲜血就再也忍不住,吐在了地板之上,随后身子一软就要摔倒,关键时刻他取下腰间戚刀抵在地上半跪与地……
第162章 诡辩()
……
“王海盛的拳脚功夫当真厉害,这次真伤的有些重了……”
半跪与地的刘策努力调息自己的气脉,同时回想起之前和王海盛之间的打斗场景。
事实上刘策在第一次被王海盛打下阶梯之际,体内就已经受了重创,要不是这副躯体强健,恐怕真的被打死也说准。不过当时完全被自己的愤怒给压了下来,在第二次与王海盛交手过程中,虽然一举将他击杀,然就此也引动他内伤发作,只是之前在众人面前还能勉强支撑,如今见四周空无一人再也忍受不住吐出口鲜血。
“大意了……”刘策调息片刻,总算感觉舒畅了一些,暗自嘀咕了一句,用袖子擦干地上血迹,才起身坐到桌前圆凳之上。
“刘将军,你没事吧?”
立在门外的姜若颜听闻刘策进去后不久就传来一阵声响,随后就没了动静,便开口出声询问,语气中满是关切之音。
刘策闻言说道:“多谢小姐关心,在下无碍。”
姜若颜又道:“适才若颜见将军面色苍白,想是与王海盛搏斗过程中受了重伤吧?若颜这就遣人去会济医堂请大夫来为你诊治一番。”
刘策一听“会济医堂”四个字,顿时额头一滴冷汗滑落,连忙开口说道:“无需劳烦,在下现在好多了,多谢小姐关心……”心道差点忘记了,会济医堂也是姜家产业,要是让她知道我现在派兵守在那里,不知会作何感想,万一被宋文奎几个知道的话又是一番折腾,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已经够多了。
姜若颜说道:“将军无须强撑,王海盛的功夫众所周知,还是让若颜唤来大夫替你把把脉,以免落下病根。”
就在此时,厢门被打开了,姜若颜望去,惊讶地看着印入眼帘的身影。
只见刘策面色苍白,气血全无:“在下说了,已经无碍,姜小姐的好意心领了,现在继续去厅内商议正事吧。”
“你都这样了,到底在硬撑什么?”姜若颜不无恼怨地说道,“从你进厢门到现在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却说已无大碍?你当若颜傻么?”
刘策转身带上门,对身后姜若颜说道:“姜小姐,走吧,正事要紧……”说着,不再去看姜若颜,而是直接从她身边经过向二楼正厅走去。
忽然,姜若颜一把推开被刘策掩上的厢门,内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夹带这安神香立时扑入鼻中,地上那明显擦拭过的血迹并未来得及清理干净……
姜若颜立马回身对刘策的背影喊道:“刘策,你给我站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策背对着她开口说道:“抱歉姜小姐,弄脏了你的屋子,给你添麻烦了。”说完继续朝二楼阶梯口走去。
姜若颜顿时眼角含泪:“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强撑下去?”
刘策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径直来到阶梯口,正打算抬脚步上楼阶,忽然门外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以及姜浔愤怒的咆哮。
“刘策,你给我开门!”
“来了……”刘策和姜若颜同时暗道一句。
刘策缓步走到大门前方一张桌案旁,顺手拉过一把靠背椅坐了下来,随后和姜三叔跟周伯熊点了点头,示意把门打开,最后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最后的状态。
在鹤阳楼大门开启一瞬间,顿时数十人一列的总督护卫鱼贯而入,身后还跟着各处衙门司的官员,最后姜浔一身总督官服踏入鹤阳楼中……
当姜浔看到靠在椅子上的刘策立马大声怒斥:“刘策!你……”
“大人,在下有伤在身,不便行礼,还望海涵。”眼见姜浔大怒,刘策立即出声打断他,不过他现在的确无法给姜浔行礼,感觉整个身子都在发冷,异常难受。
姜浔闻言仔细望去,确实刘策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