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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若颜闻言离开窗台,想找个地方坐下,蓦然发现地上虽然木屑很多,但都覆在白布之上,暗道:“他怎么会如此细心?”
刘策见此也不再理会,再次带上口罩,将调好的桐漆用羊毛刷蘸上轻轻补那些木框边角,十分的仔细。
姜若颜就这么一直看着刘策忙碌,这个男人给他感觉万分不同,尤其他认真时的样子,不由令她深陷着迷。
“呼……”
刘策漆完一道后,正待再倒些桐漆之际,只见姜若颜已经站在身边,将半碗桐油的瓷碗递到他跟前。
刘策抬眼望去,姜若颜这幅仙子般的盛颜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他只感到一阵目眩,挑不出半点毛病,不由脸红了起来,好在脸上有口罩,眼眶带了平光镜才避免了尴尬。
“多谢……”刘策接过桐漆的碗后,道谢一声不再去看她,继续专心的做起自己该做的事来。
尽管如此,姜若颜还是能感受到刘策些许变化,只因他接手瓷碗时稍稍楞了一下,不由拂袖微微一笑,说道:“谢啥?该谢的人是我才对……”
刘策听后不再言语,继续专注自己手里工作。
“这样就可以了。”
当太阳快落山之际,刘策终与把最后扇窗框给补上油漆,又仔细观察了阵才满意的点点头。
姜若颜此时也起身望向四周,感觉自己阁楼比以前更加舒心,更加有韵味,心里不由佩服起刘策来。
“刘公子,谢谢你……”姜若颜额外真诚地对刘策道谢。
刘策笑道:“姜小姐,你我乃是朋友,朋友之间这谢字就免了吧,如今天色不早,小姐也该回府了,免得姜大人挂怀……”
姜若颜笑道:“爹爹现在正在和娘亲团聚,有许多说不完的话,又怎会记挂我呢?”
刘策道:“不想令堂大人也至远州了,等有空闲定携礼前去拜访。”
姜若颜眼前一亮,忙道:“真的么?不如趁现在我带你去见我娘亲怎么样?”
刘策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工作服笑道:“姜小姐,你看我这副样子,合适么?改天再说吧。”
姜若颜道:“无妨,我带你去绸缎庄挑身衣服,再梳洗一下就可以去见我娘了,她……她人很好的……你不必担心……”说到这儿脸上微微一烫。
刘策忙道:“不必了,其实在下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我几个属下在城内晃悠需要我前去看顾,免得闹出事来有失体面。”
姜若颜闻言心头浮上阵失落,但很快调整状态,对刘策说道:“既然如此,那若颜也不强人所难,等何时刘公子有空……嗯?”
说到这儿姜若颜忽然想到后天见就是自己父亲生辰,明晚会提前摆宴庆祝,据说还要收什么义子?何不让刘策明日晚上前去姜府呢?到时自己母亲不是也能见到他么?
想到这里,忙改口道:“刘公子,明日家父生辰晚宴,不知可否肯赏脸前来为家父贺寿?”
“正合我意,刚好探听下姜浔的想法,冀州那块他还管不管!”
笃定主意,刘策说道:“既然姜小姐邀约,在下没有拒绝的道理,明晚一定欣然前往。”
姜若颜见刘策没有拒绝,心中欢喜万分:“那好,明晚若颜在总督府恭候大驾,还请千万莫要失约。”
刘策拱手道:“姜小姐放心,在下一向言出必行,总督大人的寿辰夜宴在下必会前去祝贺!”
姜若颜点点头,美目眨闪几下,然后对刘策说道:“天色已晚,不如随若颜一道下楼吧?”
刘策道:“姜小姐请先行,在下收拾完地上这些东西自会离去。”
姜若颜道:“既然如此,那若颜就帮刘公子一起收拾……”
刘策止住她道:“小姐留步,请在边上稍待片刻,在下很快就会收拾完毕。”
姜若颜闻言,也就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确实不擅长家务这类,从小到大几乎没碰过那些,贸然上前没准还会帮了倒忙。
待刘策和姜若颜出得鹤阳楼后,已是掌灯时分,两人各自行了一君子礼后,便互相道别相约明晚夜宴再见。
……
二月初四,行了一路的姜家车队终与抵达了远州城。
“这就是我爹治下的远州城啊?好气派啊,哈哈哈……”
陈伟探出车帘,见到繁华似锦的街道,不由大笑起来,似乎觉得以后就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当他看到路上熙熙攘攘人群中一些姿色姣好的少女莺莺燕燕走过时,眼中露出野兽般的目光,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她们都揽入怀里。
“不急,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强捺住燥动的心绪,陈伟咽了下口水,不住自我安慰道,反正等认了姜浔做义父再做也不迟。
子封和管家见到这一幕,心下只是叹息:“四公子流落在外,缺乏教识,看来以后老爷管教起来难免需要费一番心思了……”
“伟儿,你快坐下……”
陈父见陈伟这幅模样,忍不住出声呵斥,想把他拽回车内。这孩子,自小对他是太宠溺,缺乏管教,造成了他这种无赖的个性。
陈伟甩开陈父伸过来的手不屑说道:“放开你的脏手,小爷我现在身份不同了,岂是你们随便能碰的?”
“臭小子,你……”陈父闻言不由怒从心起,举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
就在这时,管家瞪了陈父一眼,怒道:“不准对公子无礼!”
陈父吓的连忙把手缩了回去,陈母也拉住陈父衣袖,对管家抱以一个求饶的神情。
陈伟冷哼道:“哼,管家啊,你真不该把这俩老东西一道带来,真是丢人现眼,丢咱姜家的脸面……”
管家躬身道:“公子,这是老爷吩咐的,老奴不敢不从!请公子暂且收敛些,等见过老爷再计较不迟。”
陈伟见管家这么说,也不好再闹下去,毕竟这个老管家对自己可算是言听计从,一路上什么都依着自己,还花费了海量银子任自己挥霍,这样的人自己还是不能得罪的。
管家见陈伟收敛了些,心下又感叹这一路行来,因为这四公子,和不少士贵闹的很不愉快,以后还要找机会修补下关系,姜家除了威势立足大周外,更重要的是德行天下。
如今经四公子一闹,不少官家对姜家也颇有怨言,他们不明白,就算是姜浔义子也不该如此肆意妄为啊,姜浔几个子女哪个不是礼数周到,进退有序?姜浔怎么会收这么个玩意儿当义子?难道姜总督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心,想要来点别具一格的生活?
直至有人传出一句:“真要这样的话,与其找这么个败类玩意儿,姜总督为什么不收那刘策当义子?那才叫真的与众不同!”
要换其他时候,大家觉得这简直就是天大笑话,但经过陈伟这么一折腾,这话让不少人认同起来。
这刘策干的事那是一件比一件惊心动魄,偏偏人家还品行端正,风月场所从没见过他身影,且能文能武,虽是庶族却比大多士族公子要有魄力。姜浔真要在庶族里挑个义子,放眼前的刘策不要,却去找个无赖地痞?莫非眼瞎了不成……
第225章 夜宴()
……
大街之上,一路前行的刘策面色铁青,手里拳头捏的死紧死紧,身后跟着牧风牧阔俩兄弟,一脸的紧张。
忽然刘策猛地转身举拳就朝牧阔冲去,牧阔见此连忙闪到一边,抱着头一脸惊恐。牧风连忙拉住刘策好声宽慰道:“将军,你就原谅他一次吧,我保证他不再犯浑……”
刘策指着牧阔吼道:“我让你们来远州是干什么来的?是见世面,看看中原人情习俗,谁让你充大爷了?几百两银子,我去你丫的,那些人你都认识么?你花的是我的银子不心疼是吧!”
吼声引来周围无数人围观,不少人认出了那人是刘策,只是对边上两个穿着中原服饰的胡人感到陌生和好奇。
牧阔委屈地说道:“将军,这能怪我么?那酒楼里的人见到我本来都害怕躲开,可您也不是教导我们要与人为善嘛?我就请所有酒楼里的人喝酒吃饭,还真别说,请客后那些人都对我格外热情,那场面,那家伙,真是舒坦……”说着牧阔又沉浸在昨天的场景之中,一脸回味。
“你脑子被门挤了是吧!”刘策闻言差点暴走,“你请人白吃白喝,谁不会说你好话!你这智商到底是怎么当上族长的?我很怀疑你当初继任的合法性,你痛快舒畅了,结账的是我,呸,我刘策还没这么丢人过,真是丢人啊……”
牧风闻言也是干笑了几声,对弟弟昨日那种阔绰表现确实深感不屑,一想到被人堵在酒楼追帐的情景,恨不得和他划清界限……
然而钱也花了,刘策当然不可能为这些小事和牧阔真的计较,只是气恼一阵发泄下情绪,与是又责骂几句也就揭过去了。
经过一间面馆时,刘策对他们说道:“今天就吃面吧,吃完我还要去置身衣裳去总督府办些私事,你们千万别再给我捅篓子了,牧风看好你弟弟,要再有下次你们就在这里给人打工还钱吧,我不会再给你们擦屁股了……”
“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放心吧将军……”牧阔低头说道,他现在对刘策可是敬若神明,只是好不容易来次心中憧憬的文明世界,感觉自己有些飘了而已。
就在这时,载有陈伟一家的姜家的车队从他们身边经过,眼尖的周伯熊一眼就认出了刘策,顿时心下一喜,暗道他真的在远州城,看来马上又会有刺激的事情发生了……
但他现在毕竟有要事在身,眼下也不便停下来和刘策打招呼,只期望他能多逗留几日。
想到这儿,周伯熊瞥了眼身侧的马车,脸上阴险的笑意更浓了……
……
总督府内,姜浔和史夫人正在为晚上的夜宴忙碌准备。
史夫人一边给姜浔整理衣冠,一边面色为难地说道:“老爷,这事事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