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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走到陆昱霖面前,是的,是这个男人,是他指使他心爱的女人来欺骗他,利用他,摆布他的。一切的一切都缘于这个男人。
朱弘达一把抓住陆昱霖的衣领,想把眼前这个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撕成碎片,但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他要把他肚子里所有的秘密掏空之后再下手。于是他把陆昱霖狠狠地推了一把,陆昱霖重重地倒在刑讯椅上。
陆昱霖冷冷地望着朱弘达,转眼望着瘫坐在地上的阿成,他担心阿成还会把其他人和其他事一并供认出来,所以,想要极力阻止他。
陆昱霖的喉咙里发出混沌而轻微的声音:“阿成,阿成,你过来,过来。”
虽然陆昱霖气若游丝,但在阿成听来却声如洪钟,他立即爬到陆昱霖的面前,看着昱霖的那只血肉模糊的左手,心疼地叫着:“少爷,少爷,我在这儿呢。”
陆昱霖努力睁大眼睛,直直地怒视着阿成,气息奄奄:“阿成,你你不配你不配做我们我们陆家的人。你不配。”
阿成痛哭流涕,跪在陆昱霖的面前:“少爷,少爷,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对不起你,对不起少奶奶,对不起鸣儿小少爷,也对不起老爷太太,对不起大家,我不忍心看着你受苦,遭罪,被活活地折磨死,可我真没用,我替不了你,也救不了你,我该死,我真该死。“
阿成跪在陆昱霖面前,自己扇自己嘴巴:“少爷,阿成八岁就到了陆家,是陆家人收留了我,养育了我,没有陆家就没有我阿成。阿成生是陆家人,死是陆家鬼。“
阿成说完,眼里露出一丝绝望之色:“少爷,阿成先走一步了。”
阿成突然站起身来,朝刑讯室的墙壁撞去。刑讯室四周的墙壁都是花岗岩砌成的,阿成一头撞去,立刻脑壳崩裂,脑浆迸溅,顷刻毙命。
“阿成。“陆昱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原本只是想要阻止阿成进一步供出其他人,想让他感到羞愧而住口,但没想到阿成竟然一头撞死了,他歇斯底里地嘶叫起来:”不,阿成,不,不要啊,阿成阿成“
陆昱霖昏死过去。
阿强望着阿成的尸体,朝他身上啐了一口:“他妈的,刚刚才说了几句有用的,就这么断气了。“
阿强转过头来,盯着昏死过去的陆昱霖,他觉得阿成的死完全是陆昱霖造成的,他咬牙切齿地对阿龙吼道:“把他五个指头全钉满,全钉满。“
就这样,陆昱霖昏死过去,又被泼醒,泼醒后,又被折磨得昏死过去。来来回回五六次,左手的每个指头都被钢钉扎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怎么办,这小子还真是能扛,这么个折腾法,还是不招。“阿龙叹了口气,甩了甩手上沾染的鲜血。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不共戴天()
阿强用手探了探陆昱霖的鼻息,还有气息,但已经很是微弱,他怕继续用刑的话,陆昱霖的身子骨可能会扛不住,刑讯室里的这些打手也很是疲乏,便决定暂时停止刑讯。
“站长,我看还是让大家先歇会儿吧。“阿强望了望气息奄奄的陆昱霖和刑讯室里这些疲惫的打手:”我看再这么审下去也是徒劳,非出人命不可。”
朱弘达点了点头:“嗯,这个陆昱霖是我们好不容易逮住的大鱼,可不能就让他这么死掉了。”
朱弘达说完,走出了刑讯室,阿强,阿龙,黑皮等人伸了伸懒腰,把昏死过去的陆昱霖一人扔在刑讯室里,也跟着走了出去,到休息室里歇息去了。
但过了没多久,朱弘达一人又回到了刑讯室,他走到被铐在刑讯椅上的陆昱霖面前,陆昱霖耷拉着脑袋,陷入昏迷之中。
朱弘达舀了三瓢冷水终于泼醒了陆昱霖。陆昱霖睁开双眼,隐隐约约地看见朱弘达站在自己面前。
“陆昱霖,我问你,你和那个许淑妍是不是盗拍了我公文包里的绝密文件?”
关于公文包里的那两份绝密文件是否已被盗拍,一直是朱弘达的心病,但这件事他不能公然讯问陆昱霖,这无疑是告诉大家这两份文件已经被窃密了,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不是什么撤职的问题,而是要去坐牢,甚至是被杀头了,所以,他只能独自一人偷偷地来向陆昱霖求证。
陆昱霖听完后哈哈一笑,知道朱弘达杯弓蛇影,疑神疑鬼。
“你笑什么?”朱弘达压低嗓音问陆昱霖:“你快告诉我,你们有没有盗拍我公文包里的绝密文件?”
“什么文件让朱站长如此紧张不安?”陆昱霖抬起红肿的眼睛,斜睨着朱弘达。
“就是那天我去警备司令部开完会后带回来的,放在公文包里的上海防御部署计划和毁城计划这两份绝密文件。”朱弘达轻声地在陆昱霖的耳边说道。
“哦?朱站长还有这么重要的文件?”陆昱霖故作惊讶。
“你快回答我,有没有盗拍?你快告诉我!”朱弘达急得汗都下来了,咬牙切齿地逼问。
“你说盗拍就盗拍,反正我也不在乎多一个罪名。凡是你朱站长怀疑的事情都推在我身上好了,我虱多不痒,债多不愁。”陆昱霖说完,呵呵地笑个不停。
“你,你,陆昱霖,你真他妈的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打算顽抗到底了是吗?。”朱弘达被陆昱霖满不在乎的回话气疯了:“那你告诉我,盗拍的胶卷在哪儿?”
“已经送走了。”陆昱霖毫不含糊地告诉朱弘达。
“不可能,不可能。”朱弘达一把抓起陆昱霖的衣襟。
“你爱信不信。“陆昱霖冷冷一笑。
朱弘达还不死心:“我再问你,那天晚上许淑妍到上海站来干什么了?是不是来盗取我们站里同仁的档案资料?”
“朱站长的这份档案资料也不见了?”陆昱霖有气无力地反问道。
“我就是想问你,那个许淑妍有没有来站里盗拍这份档案资料?”朱弘达见昱霖跟他玩太极,急得快疯了。
昱霖望着朱弘达暴跳如雷的模样,甚觉好笑:“你就当作被盗拍了,你现在应该派人去追淑妍,把淑妍抓回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陆昱霖分明是在戏弄朱弘达,让他的心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
“他妈的,你小子够狠的,问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你真他妈的是不想活了,是吧?”朱弘达狠狠地抽了陆昱霖一个耳光。
陆昱霖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脸颊红肿,但他却哈哈大笑起来。
陆昱霖的笑声更加激怒了朱弘达,对着陆昱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陆昱霖被铐在刑讯椅上动弹不得,只能听凭朱弘达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他的身上已是千疮百孔,再加上朱弘达的拳脚伺候,被打得五脏六腑都挤一块去了,疼得他浑身直打哆嗦。
朱弘达打累了,发泄够了,这才停手。虽然陆昱霖已经被他打得只剩下喘气的份,但他依然看见陆昱霖倔强地盯视着他,没有任何屈服的意思。
朱弘达忽然阴险地把嘴凑近陆昱霖:“有件事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那次你和淑娴去运送文物,淑娴中枪毙命,你知道吗?那一枪是我打的,是我一枪要了淑娴的命,你的淑娴是死在我的手上,死在我的手上。“
朱弘达狂叫道,眼里却不知不觉地留下了眼泪,自己深爱着的女人最后却是死在自己的手里,是自己亲手毁灭了自己心中的女神。
陆昱霖一听,心猛地抽紧,浑身颤抖起来,他目露凶光,大吼一声,似乎要挣断铁环,想要把朱弘达生吞活剥。
朱弘达被陆昱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不敢靠近陆昱霖。
“朱弘达,我操你八辈的祖宗。”陆昱霖拼尽全力,大声叫骂着。
陆昱霖的叫喊声把在休息室的阿强等人惊动了,他们连忙跑进刑讯室。
“站长,怎么啦?“
阿强见朱弘达和陆昱霖二人都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去,拿一盆浓盐水过来。”朱弘达对阿龙下令。
阿龙望了朱弘达一眼,有些迟疑。
“阿龙,你聋啦?站长让你去拿一盆浓盐水过来。”阿强在一旁催促着。
“哦。”阿龙走到那只装有浓盐水的水桶旁,舀了一盆浓盐水过来,他预料到朱弘达想要干什么,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朱弘达吩咐打手把陆昱霖的那只左手从刑椅的扶手上解开,那只左手已经肿到了小臂,垂在身旁。
朱弘达让阿龙把脸盆放在扶手上,然后双手扶住脸盆。自己则走到陆昱霖面前,抓起他的那只血肉模糊的左手,陆昱霖早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你给我看好了,这是一盆浓盐水,要是我把你这只手按下去,你知道会是怎样的感觉吗?”
陆昱霖心在不断颤抖着,刚才的鞭刑已经让他尝到了皮开肉绽之后碰到盐水的刺激,那种疼痛比鞭子抽打更让人难以忍受。
“快招,只要你招了,我就放过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的手按到盐水里去。”
陆昱霖的双唇颤抖着,朱弘达以为他要说话,连忙把耳朵凑了过去,陆昱霖用尽全力一口咬住朱弘达的耳朵,朱弘达被咬得疼痛难忍,哇哇大叫。
阿强连忙走过去对着陆昱霖就是狠狠一巴掌,陆昱霖这才松口,朱弘达连忙捂住耳朵,倒退好几步,用手一模耳朵,手上鲜血淋淋,耳朵已经被撕裂了,。
“把他的手给我按到脸盆里去,按到脸盆里去。”朱弘达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地吼道。
阿强一把抓住陆昱霖的手,朝脸盆里按下去,脸盆里顿时变成一盆血水。
陆昱霖发出一声震天的惨叫声,头不停地左右晃动着,身子朝后反弓着,左腿不停在地上摩擦,双手用力挣扎着,但被打手和阿强紧紧按住,脸盆不停地摇晃着。
浓盐水侵蚀着陆昱霖那只血肉模糊的左手,他像是被千刀万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