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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还有一些事情需回欣雅园处理,而且晚上还要去黄山官邸吃饭,国防委员会会议的结果也可能随时会有消息,所以谢昌云与周恩来又说了一阵话,便籍口看邓婶娘,去把王秋换了出来与周恩来单独谈话。
在邓颖超面前,谢昌云可要比在周恩来面前随便的多,一副老成持重的摸样从一进门开始就丢到了爪哇国里,最后吹牛吹到了要给邓婶娘抓一头大象来当坐骑,在弄一件孔雀羽毛的凤披,把邓颖超逗得眼泪都笑了出来,指着谢昌云只道:“云伢子你这个云伢子怎么就长不大呀!”
中共这些走过了长征的首长夫人们,无一不对谢昌云抱有极大的好感,很大程度上都随着贺子珍把谢昌云当做一个招人喜爱的晚辈待,没有谁会把他那个上将加省府主席认真当做一回事,每当聚在一起谈到谢昌云,时不时还冒出“云伢子”的称呼声。
国防委员会同意四战区出兵印度支那的决定,蒋介石一直到了晚饭时才通知了谢昌云。
不过国防委员会也有一定的附加条件:
一是对外暂时只能宣布是四战区自行的决定;
二是除海关、港口和铁路之外,尽量不要触动法国原有的利益;
三是要妥当处理与当地王族和知名人士的关系。
为此,外交部将派遣人员随四战区部队赴印度支那协助处理外事。同时财政部、经济部、交通部、军政部交通司将与四战区联合组成运输管理和缉私机构,各项收入所得,四战区可获其中的百分之四十。
对这些附加条件谢昌云并没有什么原则意见。
国民政府暂时不愿承担出兵责任情有可原,只要加以不阻碍就行了,而且也可留下一定的回旋余地。
而对原来法属地区的过境费和缉私没罚所得这一块,四战区本来就打算把大头让出来。谢昌云不想把对外出兵蒙上明显的经济目的色彩,他要挣钱也不在这一块,何况运输线以外的地方都将由四战区所控制。就是港口和铁路线,如果敢有对四战区不利的地方,四战区随时都可以执行战时军事管制权。
从黄山官邸回到欣雅园之后,谢昌云便把整个出兵境外的计划以及可能产生的后果电告了毛泽东,然后又给周恩来打了一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一句“事情确定了,我已经给延安发了电报。”
周恩来一听就明白了谢昌云的意思,接着也起草了一份给中央的电报。
在与谢昌云的交往上,周恩来始终严守着要落后于毛泽东一步的尺度,谢昌云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尽可能的不让周恩来为难和被动。
第二天上午,谢昌云带着还算满意的结果离开了重庆;
当晚,四战区就召开了重要军事会议,不但四战区军以上主官全部到齐,就连暂属九战区的十二集团军廖广泽也一样提前得到了通知,带着参谋长和手下的军长赶回来参加了会议。
毕竟出兵印度支那是一项重大战略行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各方面都要统筹布置。
第二九七章打出国门()
七月十五日夜间,一艘在北部湾徘徊多天的日本“海洋考察船”在连续两声的剧烈爆炸中,连无线信号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断成两截沉入了海底,船上无一人存活。
这艘“海洋考察船”实际是日本的一艘情报船,除了侦听北部湾一带四战区的无线电通讯之外,还承担了为在广西的日本潜伏电台中转情报的任务。
所以四战区在大规模军事行动之前,首先使用潜艇发射鱼雷打瞎了日军的这支“眼睛”。
等日本特务机关几个小时都没有与这艘情报船联络上、再请求海军派出舰船赶来搜寻时,茫茫海面上已经找不到了情报船的任何踪迹。
不过经过两天的搜索,日本军舰终于还是通过找到的两块漂浮物,最后确定了情报船已经失事。
由于四战区对这艘情报实行了反监听,潜艇进行鱼雷攻击时日本情报船的无线电没有工作,所以没有显示无线电突然中断的情况,而且由于也不知中国掌握有潜艇,所以日本虽有怀疑情报船是遇到了意外攻击,但也不敢肯定就是被中国人所击沉的。
当初中国军队在钦州湾海域曾投放过少量的水雷,也许是被到处飘荡的水雷碰上了!
这是日本特务机关和海军最终的解释。日本绝没有想到这是中国对印度支那动手的前奏,在他们的心目中,中国始终就是一个卷缩在家里任人宰割的懦弱国家。
七月十六日,陈济棠和谢昌云一同抵达南宁。先是与黄旭初和夏威单独见面,向二人通报了四战区即将出兵印度支那的军事行动,接着又召开了广西各督察区保安司令、第十六集团军师级以上军官参加的会议,宣布自七月十八日起四战区将在广西举行大规模军事演习,铁路运输机构、广西凡有铁路经过的地方及南宁以西地区全部进入严格军事管制状态,各主要军事设施周边和铁路线的重要地段必须派驻足够兵力守卫,铁路停止一切客运和货运业务,全省所有保安部队和第十六集团军一律进入待命状态。
陈济棠在会议上道:“谢代司令长官负责指挥演习和部队调动,我住在南宁掌管军需供给和保安事宜,一切均按实战进行要求,望各位不要有丝毫懈怠,凡有失职必当以军法惩处。”
黄旭初和夏威立刻表示了严遵战区的一切命令,并严格督促部下执行。
陈济棠和谢昌云之所以大动干戈,除了作战的一些必须之外,也有借此机会整肃军令和政令渠道、观察桂系如何反应的用意。
枣宜会战期间,李宗仁连连部署失当,丧失了大片地区,还致使一名集团军总司令阵亡。而桂系第十一集团军在战役中无一胜绩,反而损兵折将、丢失大量装备。加上之前的徐州、武汉两次会战均已五战区的溃败而告终,使李宗仁和桂系的名声严重受挫,据传李宗仁要调离第五战区,十一集团军也极有可能会被撤销番号。在这种形势下,李宗仁和桂系面对四战区的重压只能是屈从。
广西省府主席黄旭初和十六集团军总司令夏威,这两个桂系留守广西的最重要人物,在听了陈济棠和谢昌云的通报之后也做了紧急的商议。
夏威首先问道:“黄主席,你看陈伯南和谢昌云这会不会有假虞灭虢之嫌?”
黄旭初道:“肯定是有所企图,不过还不至于你说的那么严重,最多只是向我们施加压力,表明他们随时都有手段制约我们。他们这次还没有把事情做绝,湘桂和南河铁路沿线仍留给了我们担任守备,不然他们直接调部队来驻守,就等于把广西一分为二,那样我们还有生存的余地吗?所以我们只有按照他们的要求小心从事,不给他们留下派兵进驻广西腹地的借口。”
夏威道:“他们这一招用的真是高明!如果他们在印度支那长期住下去,广西就成了他们随便过往的大马路了。而且他们最后真的在安南和日本人打了起来,进退都由他们掌握,一切都要按他们说的办,这样一来广西就等于捏在他们手里了!可是不靠他们,我们自己还真无力可自保,去年如果不是谢昌云出手,广西的结果恐怕只能一半沦入日寇、一半沦入中央军了!”
黄旭初点头道:“粤系自有了谢昌云加入以来,已远非昔日之粤系可比,在已经发展到了可左右老蒋、敢对法国人下手的地步。我若不及时调整策略,不但军事遭其威胁,而且经济受其制约、政治被其挤压,很快就会无自立空间。”
夏威倾身道:“黄主席这些考虑是否对德公提过?”
黄旭初道:“何须我提?德公心里自然比我更清楚。自两广危机以后,谢昌云几度向我们示好,联系法国修筑额南河铁路、给我们补充武器装备和训练部队、前方多次共同谋划和协同作战,是我们桂系的声望达到了顶点。可自从徐州会战德公不用谢昌云计策之后,粤系对我们的关系就急剧冷淡,以至于到了坐视不管的程度。本来广西划入四战区是一个修补两广关系的机会,粤系也再次做出了一定的姿态,比如贷款修建交通、投资矿业和工业、协助实行土地改革、不驻军广西等等。可是我们在态度上一直没有明确的表示,内部改革也没有紧跟四战区的步调,陈济棠和谢昌云已经明显不对广西报以希望了。枣宜会战前期,谢昌云对五战区坐视不管,而后期却与陈诚裹得火热,不但各方面竭尽全力,而且还把隐藏许久的五十六军派了出去,把日军打得一败涂地。谢昌云为何要让五十六军一展风头,我看很大程度上是做给德公看的,意思就是让我们体会与他若离若即的后果。唉!如今广东的经济已数十倍于我们广西,就是一个川南,也不是我们一省实力所能攀比的了!”
夏威摇也着头道:“德公和健公目前还一力欲图对外发展,眼看自己的根基都已经动摇了。黄主席,我看谢昌云推行的那一套扶持工商、撤销税卡、减低农税、实行土地改革这些做法并无不妥,虽会有暂时困难,但停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我们为何就不能按他们这一套彻底实行。让我们广西逐渐丰足起来,何必要搞那些见不得人的经营呢?”
黄旭初跟着叹了一声道:“唉!晚了!不是经济与民政上,而是在政治上晚了。如果我们在归属四战区之前哪怕多少有些举动,自可算作我们锐意变革。或是德公回来主政,尚可有名声可图。可是等归属四战区以后,德公和健公又遥遥在外,再加上粤系资金的进入,任何的改进的成就都会落到陈伯南和谢昌云的头上,如果他们再施以一些怀柔手段,广西的工农商界和社会名流都要归心与他们了!我看德公目前犹豫不决就是主要处于这些考虑。”
夏威道:“按黄主席一说,只要德公能彻底抛弃前嫌,与粤系关系还有和好的可能?”
黄旭初